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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头脑冷静、擅于分析、认真负责,有前途。
这个礼拜,他把她调到自己负责的总裁办公室,打算亲自评估她的工作能力。
“不用麻烦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沈先生,再见。”汤晨星没发觉沈光楠对她不寻常的注意,只是淡淡地拒绝他。
听到开门声——
“晨星。你要晚回来也不会打个电话给我!”庄百依从房里出来兴师问罪。
“害我煮了两包泡面。”
“正好,我还没吃。”
庄百依态度马上改为关心:“怎么今天这么忙,到现在还没吃?我帮你把面热一下。”
“不用。这样冷冷的比较好吃。”汤晨星从她手里抢回锅子,拿着碗筷盛面。
“怪胎!”庄百依在她的对面坐下。
“今天上课怎么样?”汤晨星问。
原本这个暑假她还是要在才艺班上课,但,临时接到杜氏企业的实习通知,她想想,明年就要毕业了,先到公司去实习比较好。何况又是被大多数求职者视为第一志愿的杜氏财团。所以,今年反过来,她拜托庄百依来代课。
庄百依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就欣然答应;至于到杜家别墅工读的机会,今年则是落在刘小倩头上。
“还不是一样。对了,今晚有一家征信社打电话找你。”
“他们说什么?”汤晨星心里一阵波荡,找到人了吗?
“没说什么,那个人说话含含糊糊的,听他的意思是,要你付一笔什么费用的。”庄百依好奇地打量汤晨星:“你请征信社做什么?”
汤晨星低头藏住眼里的失望:“没有,大概是打错电话了。”
有时她想,干脆放弃算了!都已经一年多了。他们还没找到人,却每两个月要她付调查费,虽然不是很大的数目,但是,对一个学生而言,还是一笔负担。可是,每一次他们都说快找到了,快找到了!让她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继续下去;已经付了这么多钱,她不想功亏一篑。
其实,找不到人,也没什么关系。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汤晨星在心里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一次付钱给征信社,要是还没有结果,就……
“晨星?晨星,你在想什么?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庄百依说了半天,发现汤晨星一脸恍惚,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汤晨星猛回神问:“什么?”
“我说礼拜六建力放假,我想跟他出去;你公司礼拜六不上班,帮我上课怎么样?”
“当然好呀!没问题。”反正礼拜六她也没事。
“谢谢!谢谢!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心的人。”庄百依夸张地拥抱她、摇晃她。
这一年来,由于男友古建力驻防在北部,庄百依时常利用假日到台北来看他,每一次都借汤晨星的地方过夜。长久下来,她发现汤晨星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只是一层保护膜;实际的汤晨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别摇我,我刚吃的面还没消化,快放开——”汤晨星不习惯这样与人亲近,别扭地想挣开她。
“什么事非要我到这里来?”连门都没敲,杜聪文非常不悦地跨进办公室。
他刚下飞机,急着回南投老家,不料,到机场接他的司机,不顾他的命令硬是把他送到台北的公司来。
杜永丰对正跟他讨论事情的沈光楠使个眼色:“让她送两杯茶进来。”
“我不喝,有什么事你快说!”杜聪文没耐心道。
沈光楠对杜聪文颔首,打声招呼后就出去,聪明地避开这对父子的战局。
杜聪文闷不吭声地盯着杜永丰,要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妈她……要你顺便带个东西回去南投。”杜永丰不自在地欠身。
“就这样?”杜聪文的语气明显不悦,为了这种小事让他跑一趟台北?“东西呢?”
“我叫人准备好了。现在大概已经放到车上了。”
不知怎地,跟杜聪文这个孩子说话总是令他神经紧张,就好象看到自己的妈一样。杜永丰掏出手帕,抹抹额际上的汗,自己都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跟孩子说话还得提心吊胆,真是可悲!
“没事,我走了。”杜聪文倏地往外走。
杜永丰着急地喊:“等一下——”
怎么还不进来?
杜聪文不耐烦地吐口气,握着门把沉声问:“到底还有什么事?”
“呃,那个……喝完茶再走……”杜永丰支吾半天,想不出借口来留他。
简洁俐落的敲门声,解救了杜永丰。他大大松了口气,尽量以威严的声音说:“进来。”
站在门边的杜聪文,只好侧开身让门外的人进来——
汤晨星端着两杯茶,一心想快点回去参加办公室的小组会议,他们正在检讨今年度的投资,每笔投资动辄数十亿美金,对于公司如何决定庞大资金的运用,汤晨星非常有兴趣,她不想错过这场会议。
“总裁,您的茶。”她心无旁鹜地放下茶,接着快速寻找访客的位置,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工作。
她明亮的眼眸梭视一圈,发觉访客站在她的右后方,她展露礼貌的笑容。转过身,正对上从她进来以后一直没离开过她杜——杜聪文饱含惊喜的眼神!
汤晨星黑白分明的双眸,闪过短暂的讶异,倏地垂下眼睑,把茶放在距杜聪文最近的小茶几上,欠身出去。
杜聪文不自主地追随她的身影,过了一会儿,才收回心神,沉默地坐下伸手转着汤晨星端来的茶,口气突兀不自在地问:“她怎么在这里?”
杜永丰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小心地回答:“你说汤晨星?她在公司实习……”
“我不要她待在这里。这个夏天她应该在南投。”杜聪文没有道理地说。
“你妈把台北的佣人都带到南投去,不需要多余的人手了。而且,怀德今年也不回来;这小子怕我强迫他到公司来……”杜永丰一下离了题。
杜聪文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汤晨星在台北”这个发现上,杜永丰说的话他完全没听进去。
她怎么可以在台北!他已经决定要利用自己短暂的假期改变她对他的看法——杜聪文不满地思忖,他为了配合她的时间。排除万难才空出夏天的档期回台湾,如果她侍在公司工作,怎么会有时间注意他?不行,她非得跟他回南投不可;这个夏天,他决意要追上汤晨星!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得跟我回南投!”他下定决心,无转圜余地。
杜永丰没料到杜聪文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原本他只想确定自己的儿子是否还中意汤晨星;谁想到杜聪又一看到汤晨星,就非要她跟他走不可。
“她到公司实习,是为了学校的实习成绩——”杜永丰想着办法打消杜聪文的主意,他还没有机会深入了解汤晨星这个女孩子。
“她到南投,公司一样可以给她成绩。”
“可是,她在公司这一个月的表现不错,她本人也很有兴——”
“我不管,你随便找个理由开除她好了。”
杜永丰叹口气:“就算我开除她,她也不一定肯去——”
“爸,你一定有办法的。”杜聪文笃定地看着父亲:“今晚我住台北,明天她跟我回南投。”
对儿子突然表现出对自己能力的信心,杜永丰不知该喜或该忧,明天!?这么仓卒教他用什么理由说服汤晨星跟聪文回去?他烦恼地思索,或许那份调查资料,此刻正派得上用场……
下午,汤晨星被请进杜永丰的办公室——
“我想让你明天跟聪文回南投。”杜永丰开门见山地说。
“为什么?”
“聪文要你跟他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汤晨星还记得去年夏天快结束时,杜聪文变得有点奇怪。她双眉拢起,转念一想,管他奇不奇怪,反正她不去。
“我不想去,我要在公司实习。”
“如果你是担心实习成绩。那你大可以放心;这个月你在公司的表现很好,公司会给你最优的成绩。你只要到南投去一个月,我就付你三个月的薪水。”杜永豊尝试利诱。
“我要待在这里工作。”汤晨星坚持立场。
“你要是不去,我就开除你,而且,保证让你再也找不到别的工作。”
汤晨星站起来:“我收拾好东西,马上走。”
威胁也行不通!这个女孩的固执跟杜聪文有得比的。
杜永丰叫住汤晨星:“怎么样你才肯答应?”
“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汤晨星问出自己的疑问,她不认为自己有去南投的必要,更不懂杜聪文要她去南投的目的;她除了会跟他吵架以外,其余没有一件事是别人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