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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的脸色也是阴沉,不过除了对墨红妆还有锦北冥的担忧,更是对那个幕后主使的猜测,看来这天城的形势真是波涛汹涌,原本以为出了我这么一个大反派不说,没想到还有其他势力也来暗中参上了一脚。
既然如此,妄图成为我的绊脚石,那么就给我去死吧!
“七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止收起了心中的想法,一脸焦急地问着七叔,七叔想起锦北冥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此时沉默不语,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云止,想要看透什么般,让云止心中不禁冒起几丝寒意。
这眼神,难道,七叔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吗?他又有什么理由…。为什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应该是自己多虑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管七叔有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都不能让他看出自己一丝一毫的破绽!
“我也不知道。”
七叔看了云止良久,缓缓垂下了头,挫败地说着,自己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大罗神仙,自己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没有通天的本领,现在自己也只能希望墨红妆和锦北冥这两个家伙福大命大,可以平安渡过这次难关了。
现在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能靠他们在这次的生死中找到那条唯一的生路,尽管这希望很渺茫,但若是他们两个家伙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做到!
“在等皇普昊天带皇宫里的军队来搜查洺山的时候,我也去找云王府和锦王府,墨王府里的人来一起帮忙,人多力量大,更何况山顶上恐怕还有很多人此时在欣赏烟花,也是遭受到了爆炸的袭击,这次的危害是大范围的,可能会有很多人死了,仰或者受伤了,七叔,你……”
云止抬起眸子,试探性地看了一眼七叔,若是以往的话,七叔肯定早就赶上山顶去救人去了,但现在面临着这样的事情,七叔情绪如此低落,恐怕……
“对不起,我现在无法集中精神,就算是上去了也救不了几个人的,还是先等我平复一下情绪再上去吧,云止,你就按你说的,赶紧找多点人来洺山上,人多力量大,若是多些人的话,找到红妆就多一分希望,快去吧。”
七叔摇了摇头,现在自己的精神状态,恐怕连施针都难以精准刺中穴位,别说救人了,恐怕还会害死人,医者,有时候能够救人,但更多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是杀人,犹如死神般,一个错位,就是夺走一条鲜血淋漓的生命。
七叔作为神医,自是明白自己的能力所在,现在因为墨红妆的事情,自己的心情乱成一团,已经无法像平时那样可以行医救人了,也只能等待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再上去行使作为医者的责任了。
现在的自己,只能行使一个作为师父的责任,担忧自己的徒弟,生死未卜,自己又怎么能……
从什么时候开始,墨红妆在我心里,就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呢?七叔感觉有些恍惚,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小打小闹,有时候也会吵架,她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盯着自己的脸暗地里评论自己最不喜欢的形容词,但…。
跟墨红妆在一起就是很开心,也感觉很幸福,这,就是所谓的师徒吗?总感觉……
“那七叔你就先在这里休息着,我这就带人去王府里找人来帮忙。”
云止明白七叔虽然表面上对人命没什么感觉,但每当大灾难来的时候,最想救人的就是他,现在就连七叔都这样开口了,加上墨红妆的事情,云止心中此时也是苦涩得能够倒出药汁来,好歹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是一些跑腿活,不比七叔那么精细的活,更何况还是扯上无数条人命!
七叔自己担当不起,那么多条人命背在身上,这是对他作为一个医者良心的煎熬,但他还是这么说了,可见,墨红妆的意外,对七叔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快去吧,不要拖了。”
七叔的思绪被云止的话打断之后,也是一脸严肃地说着,云止点了点头,转身便运起全身的内力,以极快的速度往山下冲了过去,速度,犹如一支离弦的箭般,穿过无数碎石灌木,心系的则是那个女子的安全。
墨红妆,你绝对不要这么轻易就死了,这样,可不像你啊!
待云止离去后,七叔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将自己的身子靠在石壁上,缓缓滑了下来,抬起头仰望星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洺山遭遇了爆炸的原因,此时望向天空,没有了烟花,就连星光和明月也隐入了云层,透着一股漆黑孤寂的,不祥之兆。
不要死。
七叔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此时一袭白衣沾上了尘土,以往按照七叔那洁癖的性格,早就找个地方换了下来了,可这个时候,七叔却没有任何感觉,心中一阵一阵地抽痛着,刚刚在众人面前不敢表现出来。
唯独,只剩下自己的时候,才能像一只孤僻的狼儿般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红妆,就当是我作为师父求求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千万不要死。
求求你!
一行清泪,自七叔的眼角流了下来,润湿了自己膝盖上的白衣,却毫不自知。
伴随着这剧烈的震荡,一股难以言语的哀伤,遍地蔓延,生灵涂炭,死亡的呼声不停蔓延着,今晚,注定是个血腥的节日,让世人所铭记。
“主子。”
云止在快到洺山脚下的时候,突然暗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云止顿时停下了脚步,没有犹豫,便往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几个来回,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呼唤云止的人。
“今天晚上洺山的事情,是不是有哪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偷偷安排的?!”
云止此时也是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一双眸子透着浓浓的杀意直刺眼前黑影,仿佛光从眼神上,就能给人以千刀万剐的气势般,黑影被这道眸光刺得也是不由流出了冷汗,忙摇头恭敬地说着:“不,主子,兄弟们都听从您的安排,今天晚上您没有任何命令,根本不会有人做这些事情的。”
“不是我们的人做的,那么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从来没跟我禀告,竟然出了这么一股势力!”
云止缓步上前,口气冷若冰霜,仿佛能够将人冻成冰块般,透着云止此刻的心情是多么地不满和愤怒,暗影也是被云止这股气势给撩得想要后退,但一股冰凉的触感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刹那间,动都不敢动。
月光,终于缓缓露出了它隐藏在黑云中的光芒,拉开了光线,缓缓照耀到了云止和暗影的身上,这才发现,暗影的身份,原来就是那个在墨王府中的年轻书生男子!
暗影的眸子轻轻一颤,缓缓下落,看到一只通体金色的盅虫正在自己的脖子上黏着,一动也不动,只有呼吸的时候,那盅虫的身体会膨胀一下,上面刻着看不懂的刻印,但暗影明白,只要云止一声令下,自己就注定要命葬于此。
能让他们臣服的人,没有这个实力,就算是先代宗主留下来的遗旨,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而云止有这个资格,所以,他们这些人才没有离去,仍旧盘踞在新一代的宗主身旁,为他排忧解难。
这样的怀疑和威胁,暗影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懂,若云止没有怀疑他们,这才会让他们怀疑云止到底有没有当他们宗主的资格,但现在看起来,云止不仅有资格,而且更胜前代宗主一层楼!
真可怕啊,这个少年,明明才这么年轻,明明以前只是个无忧无虑的世子而已,时至今日,竟然能够如此发狠,让自己都心生寒颤,老宗主啊,看来你真是养了一头不得了的怪物啊。
当然,这样的话,暗影也只能在心中暗暗想着,若是直接说出来,那岂不是找死?暗影可不想死得这么没有价值,此时站稳脚步,平复心跳,冷静地说着:“主子,我们的人绝对不会背叛您的,请您相信,至于这股势力,我们定当拼尽全力去追查,绝对会给主子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不需要只会满口大话却是做不到的废物,这一次,你还有用,所以我不杀你,当是你自己捡回了这一条命,但我不希望下一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听见了没?”
云止的话,暗影哪敢不从,而且云止的杀意也不是装出来的,是切切实实地犹如寒刀一般即将割掉自己的头颅般,脖子上那盅虫的蠕动已经清晰地提醒了自己,暗影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感觉到脖子上那黏糊糊的感觉消失了。
暗影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已经没有盅虫的存在了,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若不是刚刚亲眼目睹那只盅虫在自己的脖子上爬行,暗影都几乎认为是不是在做梦了。
真厉害,这苗疆秘术,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