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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留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我再走。”她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微笑,一副舍不得他孤单,心疼他生病的天使表情。
现在他醒过来了,就代表权力又将回到他手里,所以不爱当第二的她,当然得再回来抓紧他的心,否则当初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和他堂哥在一起,就是因为大权在握的是那个男人呀。
他扯唇,忍着头痛,勉强对她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他觉得女友此时陪伴在侧的这份心意,格外使他感到窝心。
他握住她的手,闭上眼,奇怪地感觉自己好像常常这么做。在躺着的时候,会有一双温柔的小手紧紧扣住他的掌心,传来让他心安的暖意……
不,不对……他稍微收紧力量,想抓住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不是这种感觉……不是这双手……
头,好痛。
病房外,程朵乐表情木然,像游魂似地走在长廊上,和护士与看护阿姨擦身而过也浑然不觉。
“你们谈得怎么样?”看护阿姨看她怪怪的,停下来问一声。
“不记得。”
“啊?”
“他不记得我了。”她抬起头,眼神凄怆,停歇的眼泪又再度决堤,串串落下……
哭,并不能解决问题;哭,也不是程朵乐处理事情的态度。
尽管头一天,她还是像被雷劈到一样,痛得在家里狠哭了一晚。但隔天,她很争气的擦干眼泪,马上就决定下一步行动,绝不能只是坐在家里哭断肠。
她得再去找霍定权,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说,唤醒他的记忆,也提醒他那个堂哥和女友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定要多加提防他们才行。
回想前一天在病房里的情形,她反而担心他的处境。看他居然容许那个女人把她轰出病房,想必是真的忘了那个女人对他的背叛与谋算。
她生气、伤心还是情绪上的小事,更怕的是万一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又被那对不要脸的男女暗算了怎么办?
她得先去提醒他,不能再让他遭遇类似的危机,丢了原来的位置。
不过,当程朵乐来到医院,却发现好心的看护阿姨已经不在,她自责地想找她道歉都没办法,护士小姐也口径一致的拒绝透露看护的联络方式。
另外病房门口还多了两个像黑熊一样的保全,他们把房门堵得密不透风,恐怕连她变成蚊子都飞不进去。
“霍先生说他不想见你,请离开。”黑熊一号用无情的语调传达雇主的意思。
“拜托,你再帮我问一下,跟他说我只是要见他一面就会走。”她巴着黑熊的手不放,赖在原地一定要他再代为通传一声。
“霍先生说他不想见你,请离开。”黑熊二号重复一样的话,连语气中的抑扬顿挫也如出一辙。
“我不走,我一定要见他一面,两位大哥,求求你们,帮帮我嘛!”她楚楚可怜的请求,两位黑熊还是‘没人性’地无动于衷,不管她说啥都是那句千篇一律的回答。
“霍先生说他不想见你,请离开。”
“欸,你们没有别句话可以说了吗?”她怀疑他们是机械熊,表情、口气、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一句话说了几十次还不换。
“霍先生说他不想见你,请离开。”
她眯起眼,硬闯——
黑熊左右包夹,轻轻松松就逮住她,把她拎到三步之外,连门都不让她靠近。
“喂,你们干嘛啦!”她企图反抗,但他们功夫了得,力气更不是她能敌。
“拜托啦,求求你们,只要让我见他一面就好了……”她轮流撒娇、装可怜,结果愈求反而被抬愈远。
第十次突围,她直接被送进电梯里,护士小姐还警告她,再闹下去,就要请警察过来处理了。
无奈,她只好安静一点,但接下来三天,她依旧一下班就往医院跑,天天吃上一碗闭门羹。
“她走了吗?”病房内,霍定权淡淡地问。
“是,但她说明天还会过来。”保全恭敬地回答。
“我不见她。”他揉着太阳穴,冷声交代。
“是。”
保全退下,床边的杨芝懿立刻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抓她?”
这件事叫警察来处理应该简单多了。依他的脾气,她以为他早就会这么做,可是他却拖了四天还不报警。
“这点小事不需要惊动警察。”他吃着女友递来的水果,就是不想将那个女人送到警察局。
原因?
没有。他就是宁愿多派几个人手挡在门外,一次次赶走她,却不想叫警察来把她带去问话。
仅管他对于那个女人那么执着跑来找他的原因也有些纳闷,但因为光是想到她就头疼,所以压根儿不想见到她。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她说的那些话吧?”杨芝懿总觉得他对那个女人好像不太寻常,明明一副很讨厌见她的样子,赶人的方法却很手下留情,还交代保全只要把她弄走,不能弄伤她。
“怎么可能?”他笑她竟然有这种荒唐的猜测,他从来不信那些的。
他顺手摸摸杨芝懿美艳的脸——
又来了!又是那种感觉……
不对,不是这个……
他收回手,脑中就是有种‘兜不拢’的感觉,但仔细想又想不出哪里不对,愈想追究,脑海里就一片空白,头疼的情况也随之而来。
自从他醒来以后,时不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好像作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的感觉。
“定权?”
他没事的笑了笑,把叉子递给她。
“再给我一块。”
“好,这水果很甜吧。”
“这里没什么事,你不用天天来陪我。”在医院里其实没什么事做,他也无聊得想出院。
“干嘛一直赶我走,人家喜欢在这里陪你嘛!”为了博得他的好感,让他感动,她每天都会买盒削好的水果来探望他。
反正医生说他复原状况超乎预期,只要等检查报告出来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她不用忍太多天。
“因为我喜欢。”
突然有句话窜进他脑袋!
他下意思地摸摸脸颊和下巴上长出的胡子,忽而低语:“是谁帮我刮胡子?”
“看护吧。”她把水果拿给他。因为他现在能自理生活,所以辞掉那个欧巴桑正是时候,一点麻烦都没有,而且还很好心的多给了她一笔钱,要她滚到别家医院去工作呢。
“看护……”他喃喃自语,舌尖尝不到水果的甜,因为思路又卡在一个似曾相识的缺口。
是谁说过那句话?
是谁?
“霍先生不想见你,请离开。”
往后三天,程朵乐依然不得其门而入,而且封锁线还愈拉愈长!
她从楼层的电梯口被赶到一楼的电梯口,然后变成每个出入口都有熊出没,她根本就没机会踏进医院一步。
“那个姓杨的——杨小姐,霍先生的女朋友,今天有来吗?”她盯着高大魁梧的黑熊先生,不再以请求的语气,而是咄咄逼人地问他。
“不清楚。”他被指派站在楼下挡人,哪清楚楼上的情况?
她按捺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警告这支只会讲同一句话的黑熊——
“那就帮我去问清楚,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大闹一场,让警察把我们一起抓进警局,再找一群记者来采访,看看你们这些黑衣人把我挡在医院外是合法还是不合法!”她心中的不满累计到顶点,抓着他的领子就是一阵蛮力的摇晃,颇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气势。
人高马大的保全被她勒得差点不能呼吸,但因为被下令不能伤她分毫,只好巧劲地挣脱,替她打电话。
“杨小姐在病房里,她每天都会来陪霍先生,两个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最后两句是他报复的强调,直觉这个女人应该不太希望听到雇主与女友的如胶似漆。
她一听,果然像泄气的皮球,垮下肩膀,怅望着医院大厅里来往的人群……
“呵,让那只蛰过你的蝎子成天跟在身边打转,却派那么多人来堵我,把我当成恐怖份子是吗?”她惨澹地苦笑,没再坚持地转身离开。
吃了一个星期的闭门羹,别以为她都不会受伤。心爱的男人劳师动众地派人驱赶她,把她像病毒一样隔离,无情的举动每次都像在鞭挞她的心,一次比一次抽得更重、更痛,但她一直忍着,不肯死心。就像她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她也相信他总会答应见她一面,不可能完全忘记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事情。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告白,他亲口回应过她的那刻感动……
那些,她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