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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你没死又怎样?还不是永远翻不了身!我若是你,倒不如死了干净爽快!”
任她发泄完,唐风华才紧接着问:“当年呈上密函的小兵,之后死于何人之手?”
“谁知道呢?”卫紫鸢诡谲一笑,“那个小兵战死沙场,谁知是被敌军所杀,还是被自己人背后捅了一刀?你必定清楚记得,那小兵隶属元帅主营,身家清白无可疑。你只管去查吧!查到天荒地老,永世不得瞑目!”
唐风华看问不出有用的线索,抿了抿菱唇,不再作声。
尚无邪轻拉她一下,小声说道:“风华,别逼紫鸢了,就算她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唐风华心中亦是清楚。她只不过不死心,要问这最后一次。
'文!'卫紫鸢忽然跳下床,脚步因内力遭封锁而虚软,趔趄地朝唐风华走去,口中喝道:“唐风华!受我这一掌!”
'人!'她横臂击来,唐风华反手劈去,“喀”的轻响,卫紫鸢的手肘登时脱臼。
'书!'卫紫鸢似乎不觉得疼痛,身子一转,直撞向石墙!
'屋!'“紫鸢!”尚无邪惊喊,一只手伸在半空,没来得及扯住她。
骨头碎裂的“砰”声,回荡石室,煞是惊人。
卫紫鸢的身体像破布一样顺着墙壁滑下,额头鲜血喷流,满面猩红,悚然骇人。
“呵……呵……”笑声破碎刺耳,鲜血流入她的眼睛里,染红了眼瞳,分外可怖,“唐风华……我应该告诉你的……”
只有告诉了她,才会替她招来杀机。卫紫鸢残喘着,到生命尽头,方恨自己不够聪明。
“去查一个人……无……”
一口气提不上来,卫紫鸢栽头倒下,未完的字句含在嘴里,再也无法吐出。
唐风华狠狠皱眉。无?乌?吴?她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尚无邪默默走过去,把卫紫鸢抱起,安放在石床上,手掌拂过她睁大的眼睛,为她合上。
唐风华转身离开囚室,心头如同压着一块重石。卫紫鸢似乎不是想说尚无邪,总不可能是无欢吧?或是一个姓乌或姓吴的人?
尚无邪随后出了囚室,小跑追上,叫唤道:“你不是怀疑我吧?”
唐风华止步回头,尚无邪似是脚下冲力过猛,撞上她身侧。
唐风华只觉腰间微疼,没有在意,回道:“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在想,卫紫鸢会否故意误导我。”
“不无可能。”尚无邪若无其事地与她走出大牢,一边说道,“也许方才一瞬她想通了,抑或她存心要你想破头。”
狱吏绕过她们二人,因是皇帝亲自带她们前来,故而不敢多加质问,匆忙去向刑部尚书禀告重犯已死的事。
唐风华径直往刑部大门行去,刚到前庭,轩辕澈出现了。
“卫紫鸢自尽?”他开口便问,忽觉自己口气过硬,缓了缓,再道,“是否起了争执?可有追查到什么线索?”
唐风华摇摇头,无意多说。
轩辕澈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感伤。紫鸢确实罪无可恕,但他仍记得,多年前那个小小女孩儿卖身入轩辕府,脆声唤他“少爷”时的模样。
唐风华知他重情,静静凝望他,语声淡薄地道:“是我逼死她,我若不走这一趟,她还可活过这个夏天。”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轩辕澈回身望了大牢方向一眼,平静说道,“她大概认为,这种死法较有尊严,好过上断头台。”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生死无尤。轩辕澈深望那方片刻,转回头,抬眸注视唐风华。
“怎么了?”他的眉头蓦地皱起,迅速抄手扶住她的腰。
唐风华身形摇晃,勉力站稳,一股刺痛的感觉从后腰处升起,竟令她双足发麻。
“又病发了吗?”见她面色瞬间转白,轩辕澈忙握住她的手腕,摸索脉象。
“不是病发。”唐风华发现自己下半身彻底失去知觉,只能靠在他身上支撑着,心里不由微惊,面上依旧维持着冷静,淡淡道,“我走不动了。”
轩辕澈手臂扣牢,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疾步朝内而行。
“留住尚无邪,别让她走了。”唐风华暗暗运劲,丹田气息无恙,却流通不到双腿。这般诡异的情况,她从未碰见过。
“无邪!出来!”轩辕澈当即大喝。
刑部内的人闻声,训练有素地展开搜捕,须臾就押尚无邪至皇帝面前。
第二十六章:逼她入宫
“点了她的穴,都退下!”轩辕澈怀抱美人,不见快意,面色反倒铁青。
刑部兵卫领命,封住尚无邪的大穴,整齐划一地退散。
前庭地铺青石砖块,夕阳一照,泛起冷冷清光。尚无邪站在空地中央,笑脸明媚,没有半分惧色或歉意。
“无邪!你对风华做了什么?”轩辕澈刚才听唐风华留人的嘱咐,便知必是尚无邪动了手脚,俊容浮现几许厉色,走近逼视她。
“做了点小事,你们不用太感激我。”尚无邪甚是大言不惭,“我来刑部之前就已料到,走这一遭即是逼紫鸢自尽,相识一场,总归要为她尽点心。你若要怪,就怪罪到我头上,莫怪风华。”
轩辕澈俊脸微微扭曲,气怒道:“谁在与你谈论这事?”
尚无邪睁着无辜的美眸,反问道:“那你为何命人捉拿我?”
“不要装蒜!”轩辕澈稳稳伫立,抱着唐风华的结实手臂收紧,低喝道,“你是否对风华下了毒?”
尚无邪眨了眨眼,轻松回道:“我没有下毒。”
唐风华忽然插言,淡淡道:“你对我下蛊。”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下身麻痹,若是暗器,她不可能察觉不到,若是毒药,她还可抵抗,惟独蛊虫,是她最不熟悉的东西。
“风华,女子太聪明有时会让男人没面子。”尚无邪调侃一句,视线投向轩辕澈,道,“相信我,我是在帮你。你和风华分别七年,该团圆了。”
轩辕澈的脸色深沉不定,如削的薄唇一扬,决然道:“替她解蛊!”
“不!”尚无邪答得更加坚定,眼神颇为放肆,高声说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替她解蛊。蛊毒玄妙之处就在于,仅有以血养蛊的主人才有办法驱出蛊虫,你杀了我,风华便要一辈子不良于行!”
“无邪。”唐风华神情骤寒,冷声道,“我引你为知己,你却如此待我。是我看错了你,还是你从未对我存善意?”
“风华,你别急。”尚无邪柔缓了语气,慢慢说道,“蛊虫钻入你的腰间,我可控制它不往上身游走,你不会全身瘫痪。还有,我老实告诉你,即使我肯为你解蛊,也需三个月引出蛊虫,无法一蹴而就。”
“你要怎样才肯解蛊?”唐风华追问。
“很简单。你入宫三个月,我伴你左右,保你平安。”尚无邪并不介意说出自己的目的。她就是要撮合轩辕和风华,绝对不让姓花的钻了空子!
“我以什么名义入住皇宫?入宫作何?”唐风华勾唇,否决道,“你不解蛊就罢了,我不勉强你,只当交错你这个朋友。”
“四妃之位如今正有空缺,轩辕纳了你,你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入宫。”尚无邪说得理所当然,似乎纳妃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唐风华轻笑一声,口气漠然:“你岂不是在难为陛下?册封一个寡妇为妃,且不说叫天下人嘲笑,单是朝中众臣的弹劾都已应接不暇。”→文·冇·人·冇·书·冇·屋←
“这不难。只需对外宣称你是陛下多年前结识的红粉知己,唐柏是你和陛下的血脉,就可堵住众人之口。”尚无邪似乎早已想好对策,侃侃道,“如果朝臣不相信皇家血脉,我有保证滴血验亲成功的法子。一旦父子血液相融,谅那些人也无话可说!”
唐风华抿唇不作声。她的说法不失为柏儿认祖归宗的一个好途径,可若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退路,儿子不再独属于她一人。
轩辕澈亦静默。不可否认,无邪的提议打动了他。即便只有短短三个月,但能朝夕相对,在目前情形下,是何等不易。
“我要回花府。”唐风华没有表态,只对轩辕澈轻淡说道,“请你找个人送我回去。”
轩辕澈依旧不响,抱着她往外走,显然是要亲自送她。
尚无邪在后面大喊:“你们倒是解了我的穴啊!”
二人充耳不闻,步出刑部大门,扬长而去。
☆
花府会客厅,一片死寂,静得连三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花无欢坐在主位,白玉般的俊脸覆着一层黑气,一双狭长眼眸喷出腾腾杀气,似要用眼刀剐碎轩辕澈。
“无欢,这蛊你能驱除吗?”唐风华抽了抽手腕,第三次问道。
花无欢紧捉着她的手,死死不放。解不了!他该死的解不了!
唐风华无奈叹气。这样看来,连无欢都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