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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欢痛得龇牙咧嘴,轩辕澈神情内敛,异常平静,似乎不知痛为何物。
花无欢看得益发恼怒,猛然扑上去,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倒他,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紧握成拳,往他面颊挥去!
轩辕澈横臂挡开,抬脚踹他后背,顺势一滚,翻身跃起。
“我还需上朝,莫打脸。”轩辕澈说得无波无澜,手起掌刀落,劈向花无欢的脖颈!
“行!不打脸!”花无欢连退两步,突地躺卧滑地,足尖上勾,攻向他的下盘。
轩辕澈精准地一脚踢中他的脚踝,花无欢哀叫一声,弓背弹起,攻势却是愈凶,双手疾速变幻,使出一套金刚拳。
轩辕澈后退不及,腹部中了狠狠一拳,捂腹屈身。
“这只是热身!”花无欢得意地哼了哼,变拳为掌,趁势追击,掌劈他的后颈。
轩辕澈前倾匍匐,堪堪闪过那凶猛一掌,反手一拍,拍准花无欢的胸膛。
两人身上大概已是乌青无数,却不停歇,缠斗不止,像街头斗狠的少年,不服输不和解,非要打到彼此都筋疲力尽为止。
“哎呀,你们打架!”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石径上奔跑,距离尚远就看到两个大人纠缠厮打,顿时兴奋起来,嘴里嚷道,“谁赢了?谁赢了?小花加油!轩兄加油!”
两个男人正互殴得难解难分,无暇理睬起哄的小孩儿。
小男孩奔近,借着助跑的速度,一个扑身,猛扎在轩辕澈背上!
“小花,我来帮你!”
小拳头挥舞,揍在轩辕澈结实的背部,又扭头,叫喊道,“轩兄,我也帮你!”
一巴掌拍在花无欢的额头上!
花无欢登时大怒,“小白!你居然帮他打我?”
唐柏骑在轩辕澈肩头,轩辕澈站直,浑身肌肉酸痛,死不吭声。
花无欢也站起,一瘸一拐地向前,揪住小孩儿的手臂,硬扯下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枉费师父我疼你爱你,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唐柏嬉笑:“我这叫‘两都相帮’,很公平!”
他偏过小脸,看见他娘躺地不起,急忙跑过去,不再甩那两个“幼稚”的男人。
“娘!娘!你怎么在这里睡觉?”他费力地扶着他娘起来,让她靠在桂树树干。
唐风华其实已醒了一阵子,但到这时才徐徐睁眸,声音轻软地开口:“娘有些累,所以小憩片刻。”
“哦。”唐柏挨在他娘身边坐下,小手指向轩辕澈和花无欢,“他们俩不乖,打架!”
“谁打赢了?”唐风华清淡微笑,由得他们打吧,这一场架确实只是热身,真正的战斗还未来临。
“我打赢了!”唐柏哈哈一笑,努嘴说道,“娘,你看,小花师父脚崴了,轩兄还在流鼻血,好狼狈呀!”
花无欢瘸着脚走近,一个爆栗子敲在唐柏的脑门上,怒斥:“没心没肺的兔崽子!”
唐柏委屈地对他娘投诉:“娘,你不是说过打架是不对的吗?柏儿好心劝架,小花还骂我!”
像他这般劝架的,还真是少见。唐风华笑而不语。
轩辕澈亦走过来,抬袖随手擦拭鼻血,沉声道:“风华,你身子抱恙,就不要四处走动了。我会命人带卫紫鸢过来,你可当面审问她。”
唐风华颔首,依旧不语。
轩辕澈弯身揉揉唐柏的头发,并不看花无欢,静默地转身离去。
唐柏望着轩辕澈远去的背影,嘀咕一声:“你们这些大人,专爱揉乱别人的头发,不知道梳头束发很麻烦嘛!”
花无欢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累得直喘气。那个轩辕澈的肌肉,根本就是铁铸的,揍得他自己指节发麻,却也不见轩辕澈痛哼半声。
唐风华微微眯眸,凝视轩辕澈僵直的身影。忍痛不说,一贯是他的作风。他愿意打这场架,想必对无欢也有不满。朝堂已是风云瞬息万变,现今再加上一个财力雄厚的皇商花无欢,他更要头痛了。
“风华。”花无欢伸指戳戳唐风华的手臂,问道,“你今日病发了两次,要不要紧?”
“别再受刺激,就不要紧。”唐风华淡笑,眼底浮现一点苍凉之色。
只希望,真相不会那样残酷,留存一丝丝念想给她。
☆
入夜,轩辕澈言而有信,亲自押送卫紫鸢过府。
花府筑有地窖,位于偏苑厨房后方,原是酒窖,一坛坛陈年佳酿堆满角落,淳厚香味四溢。
花无欢十分积极,当下就叫下人钉造一个木架,把卫紫鸢捆绑其上,还搬来火炉,营造出将要严刑逼供的架势。
地窖阴暗,火光幽蓝,唐风华换过一身新衣,雪色裙缎映着火焰,别有一番清寒慑人的风韵。
“你们都出去。”她转眸,对轩辕澈和花无欢淡淡说道,“我要独自审问卫紫鸢。”
“这样好吗?”花无欢摩拳擦掌,很想参与蹂躏恶人的活动。
“有何不好?”唐风华却看向轩辕澈,问得另有深意,“陛下是否放心不下?”
轩辕澈不发一言,干脆地举步行出地窖。他知道,她已经不信任他。但他不能再有分毫不信任她的表现。
花无欢磨蹭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地道:“你需要什么刑具,只管吩咐外面的家丁,我出去等。”
唐风华挥挥衣袖,目送他们两人离开。
待到地窖里清寂无声,木架上的卫紫鸢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何事好笑?不如说来与我分享。”唐风华举眸盯着她,唇角弯弯,笑容亲切。
“我笑,我竟没有对你狠下杀手。”卫紫鸢被囚了一日,滴水未进,嗓音略为沙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再道,“那个人说得对,你是一个祸害,你活在世上只会贻害人间!”
“那你为何不狠下杀手呢?”唐风华笑颜不变,似乎未曾为那件强暴之事感到愤怒。
“我原想,毁了你的清白你就会自动消失,没脸再对陛下献媚。”卫紫鸢的情绪亦不激动,只冷冷说着,“蓝妃那贱蹄子,一向和我过不去,而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讨厌你入骨子里。”
“恐怕不仅是如此。”唐风华悠然从容地接话,“你是见楚左相大势已去,你姐姐也进了大牢,处斩在即。这所有的所有,令你忽然觉得害怕,怕自己斗不过其他女人,怕自己一生冷寂地活在宫闱角落。”
“你懂什么?”卫紫鸢冷啐了一口,傲然道,“义父有巨大的野心,我本就不齿。如果不是姐姐一直教唆我,我根本不想认楚左相为父!”
“既然你忠君爱国,何苦把自己逼上绝路?”
“你果真无知!我既已认了楚左相为义父,他的权势就是我的垫脚石。如今我无法靠他,就只能靠自己!”
唐风华轻笑,似提议地道:“你索性随他而去,将来说不定能成为源朝皇后,也是一桩美事。”
卫紫鸢像是听到天大的荒唐笑话,仰颚大笑:“一女不侍二夫!只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才会自甘堕落在男人堆里左右逢迎!我卫紫鸢,若不能成为金朝皇后,就宁可死!”
“好吧。”唐风华点点头,并不动怒,闲散说道,“谈心时间就此结束,接下来便是逼供时间了。”
卫紫鸢微惊,却仍是怒骂道:“你只管滥用私刑!你想知道的事,我绝对不告诉你!”
“等你受得住,再来嘴硬。”唐风华取出镯内的一支银针,燎过炉火,慢条斯理地烤着,“如果你不怕痛,我还有最后一招。”
“你想怎样?”卫紫鸢紧盯着那炽焰吞噬银针,额角略微冒汗,强自镇定道,“我不怕你!至多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唐风华跨前一步,手里银针熠熠发光,含笑道:“你大抵是从未试过咬舌自尽,不知道这是一件极有难度的事。”
针芒骤闪,刺入卫紫鸢的颊骨,她倏然张口,嘴成鸭蛋状,竟再也合不起来。
“啊……你……好……狠……”断续的单字,从她喉咙深处蹦出来,含糊浑浊。
“好戏刚刚开始,你不用急着下结论。”唐风华神色柔和,清眸却煞气浓重,“我不介意陪你玩一整夜,直到你肯说出与你勾结的那人为止。”
又是一针,刺中卫紫鸢的耳侧,她立时战栗不已,无法自控,“啊啊”的痛叫声回荡地窖。
唐风华只是冷眼看着,看她痛苦颤抖,看她脸色惨白,看她汗透衣裳。
“卫紫鸢,不要逼我用上最后一招。”唐风华抬手抽出她耳侧的银针,冷厉道,“死前被人凌辱,这种滋味你一定不想尝试。”
“你……”卫紫鸢眼睛瞠得极大,眼珠子几近凸出,骇然道,“你……想……找……人……强……暴……我……”
“我只不过把你做过的事重复一遍罢了。”唐风华面容沉冷,不再掩饰嗜血戾色,“如果你对我做的,是明刀明枪的袭杀,我纵然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