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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焱烈潇洒地迎风甩发,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
“如果你撑不住摔下去,不能找我报复。”唐柏继续说道。
“我会撑不住?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不可能!”焱烈摆下扎实的马步身姿,对自己的武功和耐力信心满满。
“反悔报复的是小狗哦!”唐柏重申一句,举起小手往焱烈背上猛戳,戳了半天也没点准穴道。
“小子,你会不会?”焱烈不耐烦地扭头看他。
“会!会!”唐柏连声应着,又瞎戳几下,才点中穴位。
他心满意足地拍拍小手,探头冲着下面的唐风华喊:“娘,我跳下来了啊,你要接住我!”
微风习习,只见一团小肉球逆风弹跳下来,正中唐风华的怀抱。
轩辕澈看着他们母子俩,薄唇掀起浅淡笑意,如墨的眸子愈发深邃。
唐风华抱着儿子走近他,平淡问道:“楚少宁的卷宗里有什么线索?”
轩辕澈未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往内苑行去。
唐风华跟上去之前,又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跳来,蹦入唐柏怀里。
于是,一男一女一娃一狼看似相处融洽地前往书房。
“这册是楚氏族谱的手抄本。”轩辕澈从桌案上抽出一本卷册,递给唐风华。
唐柏这时非常懂事,抱着狼崽到角落里自己玩耍。
唐风华随手翻阅,边问道:“有何蹊跷?”
翻了几页,她已然发现特别之处。一般的族谱,用朱砂笔描线连结的是嫡亲子孙之间,但这手抄本绘着复杂的红线,犹如一张盘根错节的密网。
再细看须臾,唐风华抬眸,眸光凌凌:“工部侍郎楚翰,与左相的血缘关系最是疏远,红线却千折百转后相连。”
轩辕澈激赏地点头,接言道:“平日朝堂上,楚翰对楚左相不假颜色,楚衡对其也无好感,两人似是交恶。”
“像这样隐于暗处的棋子,怕是不止一颗。”唐风华思索片刻,再道,“工部职掌土木兴建之事,且又涉及军用器物……照此看来,楚左相是想一点一滴掏空国库,并左右军火兵器的制造。”
如此一想,唐风华都不由心中发寒。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即便是开国元老也未必至死忠心。
对上轩辕澈幽沉深远的黑眸,她在心底无声叹息。皇帝宝座不易坐,他用七年时间收拾乾朝留下的残局,如今国泰民安的景象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熬干了多少心血。
“自古以来每个朝代都有佞臣,除之便是。”轩辕澈神色淡定,似看穿了她的无言喟叹。
唐风华收起感慨,清淡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轩辕澈反问:“你呢?”
两人对视,都不回答,高深莫测的眼神交流中仿佛答案昭然。
书房里静了下来,窝在角落的唐柏抬头,茫然发问:“你们谈完事情了吗?”
唐风华“嗯”了一声,牵起儿子不赘言地走。
跨出书房的门,唐柏不知为何急切起来,不时催他娘走快一点。粉嫩嫩的脸蛋因为兴奋而生出两坨红晕,黑眼睛熠熠发亮,闪着贼贼的光芒。
此时,高立厅堂屋顶的红发男子,浓眉扭曲,有苦难言,只能悲愤地仰天长啸。
第二十九章:不是东西
唐风华和儿子走到厅堂门外,被那似哭似笑的长啸声惊了一跳。
屋顶上,一个高伟男子长身屹立,半蹲的马步雄姿丝毫未摇,只是脸上表情怪异,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导致五官狰狞地纠结在一起。
唐柏止步,笑嘻嘻地抬头仰视,想起小花师父教过他的一句话: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哼,敢欺负他,也要有胆量承受他的惩罚。
“柏儿,你做了什么?”唐风华一看这情况便知儿子使了诈。
“没做什么呀。”唐柏晃晃脑袋,用同情敌人的口吻轻松说道,“就是撒了一点点痒粉。”
“你哪来的痒粉?”唐风华无奈地眺望屋顶一眼。此粉会令人全身麻痒,挠抓无用。焱烈怕是要气炸了,他昂藏七尺不怕苦不怕痛,但这种丝丝的痒,未必抵挡得住。
“小花给了我很多东西,让我防身。”唐柏顺口就拉花无欢下水,扬起可爱笑脸对他娘道,“刚才我和红发叔叔约定过了,他不可以事后报复。娘,你放心哦。”
唐风华啼笑皆非,她儿子真是锱铢必较,半点亏都不肯吃。
“死奶娃,竟然暗算老子!”屋顶那人终于撑不住,怒极而破口大骂,“卑鄙小人,快把解药拿来!”
唐柏悠悠然地在厅前空地负手踱步,老气横秋地回道:“我就是小人,不是大人。”
焱烈痛苦地狂笑一阵,再吼道:“再不拿解药来,我就扒了你的皮!”
唐柏这次答得很快速:“你现在不可以冲破穴道,否则就是不守信用之人!”
此话恰好刺中焱烈的死穴,他一向自诩铁骨铮铮,坚守承诺说一不二,如今怎可因为一个小孩而毁了原则?
“你个死孩子!给老子等着!”忍受着万蚁轻啮的痒感,焱烈嘶声咆哮,脖子上浮现粗梗的青筋。
“等你,我就是傻瓜。”唐柏小声自语,扯住他娘的手催促道,“娘,我们快回客栈吧!”
不料焱烈似长了顺风耳,立即暴喝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兔崽子,你就等着被扒皮吧!”
怒声似雷电劈下,震得唐柏心里一抖,不由自主地躲到他娘身后。唐风华轻叹摇头,双足一旋,飞身跃上屋顶,出手为焱烈解穴。
焱烈却不感激,才刚能动弹就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怒喊道:“解药!”
唐风华一掌拍开他的手,坦白回道:“这些玩意儿都是柏儿的师父所研制,我并没有解药。”
焱烈倒未怀疑,一边用力挠背止痒,一边翻身纵下屋顶,第一时间冲去逮小兔崽子!
唐柏又怎么会站在原地乖乖等他捉,撒开小腿就飞奔逃窜,绕着回廊柱子左躲右藏,路线刁钻,叫焱烈一时半会儿也没辙。
“你慢慢跑,我不急。”焱烈用内力强制压下药性,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恶劣笑容,“我就看看你有多能跑。”
唐柏的脸蛋红扑扑,跑得有些喘,躲在回廊栏杆边的花圃里,探头回道:“你想怎样?我们说好了不能报复!难道你想做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焱烈哼哼,吐出俩字:“解药!”
唐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红毛大叔暂时没打算扒他皮,只是追讨解药,害他瞎跑了这么久。
“我也想给你解药!”他连忙从花圃里蹦出来,表明立场,“可惜我也没有解药,只有小花才有!”
意思是:你快去找小花吧,不关我事啊不关我事!
焱烈浓眉拧紧,回头问唐风华:“小花是什么东西?”
唐柏抢答:“小花不是东西!”顿了顿,才补上后半句,“是我师父!”
看着眼前的闹剧,唐风华哭笑不得,只能插手介入,温声道:“焱将军,两刻钟内我会派人送上解药,请原谅犬子顽劣。”
随着话音,一匹白绫射出,捞起儿子收回怀中,举步便走。
“慢着!”焱烈大步追上,脸色黑沉夹带怒气,“谁知你们会不会畏罪潜逃,我跟你们去!”
唐风华微微一笑,也不辩白,由着他跟随。
返回元穹客栈,却不见花无欢人影,唐风华正思虑是否该去松竹园寻人,客房外恰有一人走过。
“无欢!”她唤住那人。
“何事?”转脸望来的,确实是花无欢,只是他面色讪讪,爱理不理地搭了一句。
“你有无痒粉的解药?”唐风华抱着儿子走到门口,好声询问。
“没有。”花无欢想也不想就回答。
于是乎,客房内顿时暴起一声狮子吼:“死兔崽子!死兔崽子他娘!竟敢骗老子来此!”
灌满内劲的声音震彻梁顶,花无欢立马回神,下意识地把唐风华拉到身后,冲房内冷冷道:“你是何人?在这鬼吼鬼叫什么?”
原本唐风华挡住了门口,焱烈没有看清“小花”的模样,此时光线清晰,只见一个颀长男子站在夕阳的光照里,紫袍镀金,光芒万丈,俊美的脸庞如白玉雕刻,狭长眼眸寒芒闪闪,气度不凡。
“你就是小花?”怔了片刻,焱烈启口问道。
“小花是你叫的?”花无欢冷睨他,对于他浑身散发的暴躁之气很不待见。
焱烈不由怒起,大掌嘭地拍在桌上:“兔崽子叫你小花,我有何不能叫?废话少说,把解药拿出来!“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花无欢冷冷淡淡地抛去一句。今日他求婚未遂,满心阴霾,拒医一日!
“老子不是求你,是命令你!立刻拿出来!”焱烈虎目燃火,火光射向唐风华和唐柏。
“我老子必将不得好死,你真想当我老子?”花无欢闲淡冷漠地接话,言语中竟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