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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伴随着尖厉的大笑,恍如冤鬼缠身,戾气怨气萦绕整个阴沉昏暗的地牢。
唐风华和轩辕澈双双顿住脚步,彼此对视一眼,眸底皆是锋芒乍现。
第二十七章:虐待儿童
唐风华挣开轩辕澈的手臂,白裙旋动,一个飞身冲到卫青桐面前,怒道:“你瞎扯什么?”
卫青桐眼梢斜挑,露出得意之色。
唐风华愤愤咬牙,压低嗓子道:“唐师姐是乾朝奸细,这件事早已天下皆知,你少在这里挑拨!”
看她生了怒,卫青桐越发满意,低哑着声音回道:“你怕了?怕抢不过一个死人?”
“怕?”唐风华压了压怒气,高傲扬眉,“这个字,从未在我人生里出现!一个已死的女人罢了,我就不信取代不了她!”
卫青桐望着她一脸狂气的样子,反倒舒心了许多,微带怜悯地摇头:“我也曾经和你一样的想法,那不过是一个背负罪名饱受唾弃的女人,迟早会被陛下遗忘。”
“你没有能耐征服帝王心,不表示我也不行!”唐风华气焰甚高,颇有点自大狂妄。
“你现在自以为占了上风,其实只不过是陛下受了蒙蔽,等他发现真相,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多少。”卫青桐同情地注视她,开始觉得这个美貌女子也不过尔尔。
“真相?”唐风华轻蔑地笑,“就凭你的片面之词,陛下会相信?”
“我敢这样说,自然握有证据。”卫青桐亦微笑,眸底腾起一丝阴寒的气息。
“我不会给你机会!”唐风华挡在刑架前,似是存心遮去轩辕澈的视线,纤纤素手一指,点在卫青桐左胸,杀气顿起,“你若敢再多说一句,我就即刻要了你的命!”
卫青桐丝毫不惧,扬声大喊:“陛下!有人想杀人灭口!”
不远处,轩辕澈沉厚的嗓音传来:“蕴儿,你在做什么?”
唐风华瞪了卫青桐一眼,悻悻然收回手。
见轩辕澈仍立在原地,无意折回,卫青桐狠咬下唇,豁出去般地叫道:“当年唐风华并没有背叛陛下!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找一个名叫琴姑的乾朝探子!”
唐风华心神一震,快速敛下眼帘,隐去惊诧目光。琴姑!卫青桐竟然知道琴姑!
“琴姑?那是什么人?”轩辕澈缓步走来,似有若无地瞥了唐风华一眼。
“乾朝御用的情报组织——暗阁的探子。”卫青桐已决意玉石俱焚。既然她逃不过死路,那么她宁可便宜已是鬼魂的唐风华,也不能叫紫鸢和这个风蕴得了好处!
“暗阁的人?如何能证明风华的清白?”轩辕澈的态度有所保留,不冷不热地问道。
卫青桐咬着嘴唇的牙齿又用力些许,唇上凹陷一排牙印,猛然扬眸,大声道:“青桐自知死罪难饶,今日就向陛下坦诚一切,只望陛下莫错待了结发妻子!”
轩辕澈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太相信她的说辞。
“当年事发前的一个月,青桐曾亲眼看见琴姑来找唐将军!”卫青桐昂起下颚,高声而清晰地道,“那时轩辕军正逼近金陵,已有初步的作战计划。有一日,唐将军半夜偷溜出军营,青桐一时好奇便悄然跟踪,一路跟到营地后山,看见唐将军与名叫琴姑的中年女人相会。”
她这番话勾起唐风华的记忆。当时确有其事,那夜她隐约听到独特的野兽低鸣声,知道是暗阁的人寻了来。
在幽谧的后山岩洞里,奶娘琴姑对她动之以情,说只要她透露轩辕军攻打金陵的作战计划,她父亲就会让她重回家门。她断然拒绝,琴姑无奈而痛心,最终徒劳离去。
也许是因为那晚她意外遭遇野豹袭击,分神未察有人跟踪,竟叫卫青桐偷窥了整件事。
“陛下,事情就是如此。”卫青桐陈述完毕,大无畏地自白道:“青桐存有私心,一直没有说出此事,如今青桐死期将近,再无欺瞒的必要。陛下若是真心爱过唐将军,就应寻着暗阁这条线索查下去。”
轩辕澈听完依然平静沉稳,只淡淡颔首。乾朝覆灭,暗阁也随之一夜消失,连老巢也被一把火烧了,寸草未留。不知是自行毁灭痕迹,还是遭人灭门。事隔多年,要找那个琴姑,无异是难上加难。
唐风华眯眸审视卫青桐,良久才缓缓抽回眼光。本以为卫青桐握有什么了不得的“证据”,原来不过如此。
无心再做戏探底,唐风华恢复了清冷神情,转身离开地牢。
待她走远,卫青桐忽然轻声又道:“陛下,青桐追查那个琴姑已有七年多,直至去年才查到,那琴姑偶尔会去唐将军葬身之地祭拜。不过此人轻功卓绝,来去如鬼魅,青桐几次欲擒都未果。”
轩辕澈目光一亮,犹若星辰生辉。
“陛下,唐将军爱您至深,宁愿与家人决裂也不肯背叛您。”卫青桐幽怨一叹,似认了命。
轩辕澈不语,逗留片刻也举步离去。
凝望他高挺俊朗的背影,卫青桐眸色渐柔,浮上丝丝爱意和酸楚。爱慕他这么久,暗争了这么久,最终连性命都赔上,却什么也得不到……
唐风华回到厅堂,看着满地的瓷杯碎片和歪斜桌椅,错愕怔仲。柏儿去了哪?焱烈对柏儿做了什么?
“焱烈!你给我出来!”她回神,清声厉喝。
“来了来了!”反应很快的,厅外屋檐一道身影悬吊着垂下,红发飞散于半空,像一束蓬乱的鸡冠花。
“我儿子呢?”唐风华一个眼刀射过去,锐气横生。
焱烈矫捷地跃下来,英气勃发的脸上挂着一抹欠揍的笑容:“我在教奶娃儿扎马步。”
唐风华瞟他一眼,走到厅堂外仰头眺望。果然不出所料,青檐黑瓦的屋顶上,一个小人儿怀里抱着狼崽,扎着马步,跨开的双腿不住颤抖,白皙小脸憋成猪肝红。
“你点了柏儿的穴道?”唐风华蹙眉转头,望向焱烈。
“是又如何?”焱烈不以为杵,大咧咧道,“敢拔老子的头发,就要有胆子承受老子的惩罚!”
屋顶上的可怜娃儿眼睛眨啊眨,差点没掉下泪来。倒不是不堪虐待,而是心里那个恨啊!
红毛怪大叔,我唐柏与你的梁子是结定了!
第二十八章:就是“小人”
一双小胖腿在风中抖如筛糠,脸蛋涨红得似要滴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着一层水气,委屈悲惨之状令人望而生怜。
唐风华足下一点,腾身飞跃,指尖劲道击入儿子背心,揽其腰纵下屋顶。
一只银毛柔顺的脑袋从唐柏怀里钻出来,蹿下地面,突然发动进攻扑向焱烈!
“小畜生!”被一口咬住袍摆,焱烈怒抬大脚,眼见就要踹飞狼崽。
唐柏忽地“哇”声大哭,一边哭一边也扑到焱烈身上,坏心地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衣袍上。
“红发叔叔,求求你放过大白!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唐柏抬起满面涕泪的小脸,眼眶里两滴泪珠还在打转,分外凄楚可怜。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你小子少污蔑人!”焱烈粗鲁地掰开他的小手和狼崽的爪子,气不打一处来,横眉竖眼道,“你扯下老子一把头发,老子只罚你蹲马步,你还想怎样?”
“我的腿快断了……”唐柏稚声埋怨,泪眼汪汪地看向他娘,“比打我一顿还狠,我都差点撑不住滚下屋顶摔成肉酱了……”
说着又埋脸到焱烈的袍袂,擤了一把鼻涕。
焱烈脸色铁青,想怒不敢怒。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以大欺小,此事宣扬出去有损他威风。
“柏儿,过来。”门槛处出现一抹卓长身影,温和地对唐柏微笑。
唐柏放开焱烈的大腿,立刻朝轩辕澈跑去,这回没再形容自己有多可怜,只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仰望他,很有悲伤哀婉皆都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轩辕澈已到了会儿,大致明白发生何事,目光淡淡地投向焱烈,并不作声。
焱烈憋屈,扭过脸去,粗声硬气地开口:“小奶娃,叫你扎个马步而已,你需不需要向全天下的人喊冤?”
唐柏寻到了两座大靠山,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回嘴道:“你让我点了穴站屋顶蹲马步试试?”
焱烈轻视地嗤了声:“扎马步有何难?就算扎一天一夜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真的?”唐柏语气是十足的不信,“说大话的人是小狗!”
焱烈大手一挥,大方的不与他计较,纵身便就跃上屋顶,中气厚实地喊道:“来吧!”
唐柏慢吞吞地走到檐柱边,眼珠灵活转动,表情诡异。
手足并用地爬上屋顶,唐柏极有远见地和焱烈约法三章:“红发叔叔,我武功根基浅,点穴只有一个时辰效果,在这段时间内你不能自行冲破穴道。”
“没问题!”焱烈潇洒地迎风甩发,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
“如果你撑不住摔下去,不能找我报复。”唐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