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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出门,虽说小姐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但她依然不放心,若万一又被欺负了可怎么办?而且,她觉得,小姐可能大概或许是生气了,气她问得太多。
沈思曼出了梦竹院,一路朝左相府大门走去,然后整个左相府都因此而被惊动了。
二小姐出了梦竹院!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左相府,不过等到众位围拢的时候,沈思曼都已经出了左相府大门,并在奶娘的领路下往睿亲王府过去。
奶娘本欲要让人安排马车,却在她吩咐之前沈思曼便已经迈步离开,她想要慢慢走,也能顺便更好的看看这个她接下去恐怕很长时间内都要在此生活的世界。
睿亲王府离左相府并不远,穿过几条街就到了,远远看去,这座三年不曾迎接他们主子的王府气势磅礴,让人轻易不敢靠近过去,而只敢远远站着仰望膜拜。
“站住!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府!”
沈思曼在距离王府大门十步外站住,抬头看着台阶上正对着她虎视眈眈的王府侍卫们,伸手将被她随意塞在袖子里面的书信给拿了出来,而此时奶娘已先上前,说道:“我家小姐是左相府二小姐,今日过来是有点事想要烦请各位大人帮忙。”
“左相府二小姐”这六个字让王府门前的所有侍卫全部将目光落到沈思曼的身上,那眼神与刚才的警惕相比又多了些其他的什么,但他们每一个都紧闭着嘴没有因沈思曼的身份以及她最近所发生的某些事情而发表任何议论非议。
沈思曼更不管他们的表情如何,眼神如何,而是直接将那书信递了过去,说道:“烦请你们将这封信送到睿亲王的手中。”
直面她的那个侍卫低头看那封信,不禁有些惊讶,然后抬头狐疑的看向沈思曼,很想要一甩手狠狠的教训这个竟敢辱没了他们最最敬爱的王爷的混账女人,但与她的视线相对,他忽然浑身一凉,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竟已经伸手接过了那封信,而那个让他们敬爱的王爷受辱的女人,已转身离去。
看她的背影,飒爽利落,行走如风,无形中似有睥睨尊雅之气沁透而出,让人不敢亵渎。
他看着那背影直至最终消失在街角拐弯,又不禁有些失神。
仅仅一面,仅仅一句话,他就忽然莫名觉得或许传言有误,或许事情有着不简单的缘由,然后心中蓦然一凛,低头看一眼手中的信之后便转身进了王府之内。
沈思曼送完信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去左相府,而是在奶娘的带路下到处走了走逛了逛,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了左相府。
不出意外的遇到了一大群对着她满腹狐疑的人,她却不过漠然一瞥就自顾自回到了梦竹院,不理会任何人。
“二姐姐,你这是去哪了?竟到现在才回来,大家都在等你一起用膳呢。”
沈思曼的脚步一顿,侧转过身看向身后盈盈而立的沈四小姐,问道:“我有与大家一起用膳的习惯?”
“这个,以前是没有的,二姐姐你不喜欢出门走动。”
“既然没这等习惯,你们等我做什么?没事找事?”
“呃……二姐姐你生气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二姐姐现在性子似乎开朗了些,应该也会想要一家人一起用膳,所以才……才……”
“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
沈思曼说完就不再理她,转身就走,一如她那三个词般的利落有力度,留下沈思瑜在身后脸色青红交加,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然后眼中涌起水雾,委屈的转头看向了屋内的父亲大人。
左相大人的脸色也很难看,正看着就那么干脆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拿正眼瞧过屋内任何一个人的沈思曼,然后冷哼一声首先拿起筷子,说道:“开席!以后别再自作主张的做这种事!”
坐在他旁边的卢氏脸色微变,低着头轻声说道:“妾身也是想着思曼好歹是二小姐……”
“好了!”沈仲文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我说的话没听清楚?”
卢氏当即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将还委屈站在旁边的女儿拉到身旁坐下,安静吃起了他们的晚膳。
另一边,沈思曼回去了梦竹院,奶娘跟在身后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不过轻轻叹息了一声。
小姐变得如此不同,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她又欣喜又担忧,前日还特意找了大夫来检查小姐的身子是否有什么伤势,也没检查出什么来,只说二小姐这可能是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导致的。
“小姐,你晚膳想吃些什么?”
“随便!”
她不知道她的那封退婚书是否有被送往北疆,不过就在她将那信交给睿亲王府的侍卫之后的三天,便有一个消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迅速流传了开来。
睿亲王率领北方沧澜军再一次的打败北蒙,还将北蒙的统帅给斩杀于马下,简直是神功盖世啊,简直是天降神帝啊,简直是南菱千万百姓之守护神啊!
沈思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无表情,唯有眼中倏然划过两〖Zei8。Com电子书下载:。 〗道冷冽寒光。
此刻远在几千里之外,正蹲在地上研究那位天降而来砸死了北蒙统帅的姑娘遗留物的睿王殿下,忽然打了个冷颤,他不禁伸手拢了下袍子,低声咒骂着:“这该死的鬼地方,都快要五月了竟还这般冷!我要回京城,马上立刻迅速的回去京城!”
第十一章 京城来的情书
虽说睿王殿下真的很想马上回京,但他身为沧澜军统帅,又正逢与北蒙大战刚歇,尚且还有许多的后续事情需要他亲身在场处置,所以他并不能真的马上立刻迅速的回去京城。
不过他一向习惯于享受安乐,所以其实那些事情绝大部分都有下面的将士们在处理着,他则每天东走走西逛逛一副本王好闲好无聊好寂寞孤单没事可做啊的模样,整天在军营各处晃,哪里热闹就往哪凑,真没热闹的时候他就躲进军帐里面研究那个奇怪的黑箱子。
这个黑箱子正是星曼那日从天而降时一起掉落下来的,也正是她那正要与某恐怖分子进行交易的某些高杀伤性武器,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组装零件以及弹药,也亏得和她一起从天上掉落下来的时候,那么强烈的冲击力竟然都没有引爆。
她死后,风玄玥念在她好歹帮他砸死了北蒙的那个肯定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统帅,怎么算也算是南菱的恩人,尤其是沧澜军的恩人,便让人仔细将她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身体尽量完整的收拾了起来,厚葬之。而随她一起落下的这个黑箱子自然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对这个黑箱子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然而不知这箱子究竟是如何设计,他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能将其打开,让他差点没忍住直接拔剑将这家伙给劈开算了!
他也确实差点真这么做了,不过就在他将要动手的时候,强烈的危机感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他盯着那安然躺在他面前仿似在调戏着他的黑箱子看了许久,强烈的预感他若真那么一剑劈下去,这箱子固然承受不住他的攻击,但随后也肯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只觉得危险,让他只是预感便忍不住心悸后背森凉的危险。
所以他不得不又将剑给收了起来,继续研究这他从未曾见过的打不开的奇怪黑箱子,卯足了劲的定要跟它缠缠绵绵到底。
北蒙已经彻底退兵,死了统帅,他们在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都不会再有精力来侵犯南菱,沧澜军正忙着挑选两千将士出来随他们的总帅前往京城,厮杀得相当之厉害,即便是与北蒙对战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般的悍勇。
一天的厮杀暂停结束,无论先前是否交手争斗,此刻他们一个个都勾肩搭背的离去,有不慎在打斗中受伤的也终于能平静下来仔细包扎。
风玄玥看了一天的热闹,神清气爽的晃入军帐,眼角瞥到那就放在正中桌子上的黑箱子,心情一瞬间往下跌落了些,挪着步子凑近过去,仔细打量然后幽幽叹息了一声,很幽怨很抑郁很楚楚受了委屈的感觉。
他绕着这黑箱子走了两圈,手指从那皮质的面上轻拂而过,又轻轻点了几下,似若有所思。
这箱子的做工也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箱子都不同,不知是哪个工匠竟有这般精湛的手艺,若能找到那工匠,他是不是也就能打开这箱子了?
正思索着,有人在帐外求见。
“主子。”来的是一个亲卫,样貌普通,扔进人堆里便马上消失找不着了的那种,不过他对风玄玥的称呼却既非总帅也非王爷,显然是亲卫中更受风玄玥信任的之一。
风玄玥还在看手边的黑箱子,随口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