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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时望向房门,火钰珩咒骂一声,立即转身往房里走,只留下一句警告,
“从风,马上把她带走,不准再踏进将军府一步,要不然我会杀了她!”
叹了口气,薛从风上前环住泣不成声的妹妹。
“这辈子,珩哥哥都不会原谅我了。”薛映雪懊悔极了。
“不会的,老大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气头过了,就没事了。”他安慰。“倒是你,是真心后悔了吗?”
“哥,你知道吗?”薛映雪望着前方低喃,“刚刚在房里,我看着姬儿姑娘的脸,明明有恐怖的疤痕,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她好美,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让我自惭形秽,难怪珩哥哥会这么喜欢她,我今天真的是……太丢脸了……”
“你只是太喜欢老大了。”他叹气。
是啊!她真的好喜欢珩哥哥……
“哥,为什么那个婢女唤姬儿姑娘小姐?”
“你说夏莲吗?”薛从风耸耸肩,“打一开始夏莲就这样,一会儿说姬儿姑娘是她妹妹,一会儿又喊她小姐,我和老大都已经习惯了。”
“是吗?”真是古怪,没人觉得有问题吗?
“走吧!回去了。”
事发当天,与侯爷夫妻的晚膳之约想当然取消了,不过侯爷夫妻俩一听到消息便立即过府探望,只可惜,当时的谈虞姬已经因为烫伤太过严重,引发火邪入侵,神智开始陷入昏迷,无法与他们说什么话。
那天晚上,京城的大夫全被请入将军府,抢救命如悬丝的谈虞姬,轮流护了一夜。隔日,火钰珩向皇上告假,理由是——未婚妻伤重。
一夕之间,火将军已经定亲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
未久,火将军的未婚妻貌似夜叉的消息亦不胫而走。
但那些流言对寒珀院里的人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床上的人儿持续昏迷着,却又无法真正的昏死过去,因为痛,偶有清醒,却更加痛不欲生。
“好痛……让我死……”谈虞姬发着高热,痛苦的呓语,剧痛让她恨不得一死解脱。
“姬儿,忍着点,为我忍着点,为我活下来,姬儿……”火钰珩心痛低喃,捧着她的脸,印下密密细吻。
“让我死……我想死……让我死……”痛苦的呓语不断从她苍白的唇瓣吐出。
“求求你,姬儿,别放弃……”火钰珩痛恨自己什么都没法帮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折磨。
“小姐……”夏莲双手拚命捣着唇,才勉强掩住自己的哭声。可是当她看见伏趴在床沿,泪水一滴滴落在小姐毫无血色脸上的将军,她的眼泪再也停不了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她看着,在心里祈求:小姐,您一定要撑下去。
“夏莲。”总管夫人端着汤药走进房,低声唤着。
抬头,她看见药碗,赶紧接过。
“谢谢……总管夫人。”她哽咽道谢。
“快拿过去给将军吧!”总管夫人叹道。
“嗯。”夏莲捧着药,来到床边。“将军,小姐该喝药了。”
火钰珩一顿,直起身子,抹掉脸上的泪,才移动身子坐到床头,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谈虞姬抱在臂弯中。
接过夏莲手上的药碗,他仰头含了一口,将药碗递给夏莲,然后以手稍微撑开谈虞姬的牙关,俯身印上她的唇,一点一点,以口哺喂,将口中的药慢慢喂进她的嘴里。
这是接连几次药无法入她口,他唯一想到的法子。
再接过碗,又重复一次这样的动作,然后再一次,又一次,直到一碗药全数哺喂完。
夏莲接过空碗,心上的石头稍稍放下,回身将碗放回桌上时,瞧见站在外厅的侯爷夫妇。
她立即走了过去,夫人及时上前阻止她行礼。
“姬儿现在怎样了?”夫人关心地问。
夏莲摇头,眼泪又掉下来。
轻声一叹,夫人望向一旁凝着眉的夫君。
“相公,你想想办法吧,瞧瞧珩儿,再这样下去,姬儿若有个万一,我想他也一定活不下去……”声音微哽,“我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孩子了。”
护国侯手一伸,将妻子揽进怀里。
“别哭!我会想办法的。”他粗声道:“我马上进宫面见皇上,把那一大群御医全给带来。”
然后,护国侯进宫去了。
不久,皇上火速命御医群随同他回将军府,为其未婚妻诊治。之后听了御医的回报,立即送上上好的烫伤膏药与生肌活肤圣品,所需汤药药材也都一并从宫里火速送达。
又过数日,当谈虞姬的高烧终于退了之后,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包括御医群在内,全都暗暗抹了抹满额的冷汗,所幸不辱圣命啊!
教会了火将军一日一次外敷用药之后,御医群便离去。
之后,谈虞姬清醒的时间总算慢慢增加了。
火钰珩坐在床沿,俯身以额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温度正常,才凑近她耳边,低声轻唤。
“姬儿?醒醒。”
“嗯?”长睫轻扬,她缓缓睁开眼睛。
“该吃药了,姬儿。”他移身到床头坐下,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让她靠坐在怀里,才伸手接过夏莲递上来的药。
抬眼看见夏莲,她对她柔柔一笑。
“夏莲,怎么把眼睛哭得这么肿?变丑了喔!”
夏莲哽咽的抹了抹泪。“小姐的伤很严重,夏莲看了……好心疼啊!”
“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她今天的精神确实好很多,至少是真正的清醒,痛还是很痛,但是她忍得住。
“怎么可能……没事嘛!御医说,会留下疤痕的。”夏莲真的心疼死了,好好的一个人,结果变成这样。
“没关系的,在腿上又没人会看见……”稍一停顿,犹豫地偏头向后望了火钰珩一眼。不,会有人看见,是她未来的夫君。
“你知道我不介意的,我只是心疼。”火钰珩声音低哑,舀了一匙药汁,吹凉之后送到她唇边,“别胡思乱想,先喝药。”
她张口喝下,因为药汁苦口而皱了皱眉头。
“好像比之前的苦。”她吐吐舌。
“这是御医新开的药方,之前的药方是治火邪的,为你清热解毒养阴,预防火毒攻心,退了热之后,便改了方子,新方子除了一日二服之外,你若觉得口渴,尿少,还可以加上其他三味药草,用三倍水煮,当平时饮用。”火钰珩又舀了一匙让她喝下。御医还说,她的伤口出现炎症徵象,所以加强了药方,内服外敷合用,至于皇上赐的生肌活肤的外用圣品,现在还不能使用。
“很苦吗?”瞧她苦口的模样,他心疼哪。
“还好,我不怕苦。”谈虞姬对他露出笑容,乖乖喝药。
“喝完之后,给你一块梅饼甜甜嘴。”他对她微笑,像哄小孩一样。
她知道因为她的伤,让他心力交瘁,这些日子两腿的烫伤疼得让她痛不欲生,既意识不清,又无法彻底昏死过去,总是不断疼得醒来。可是他一直都在身边,不管她何时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都是他。
“钰珩,我在昏迷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外头哭,是不是?”又喝了几口之后,谈虞姬蹙眉想着,依稀仿佛听到哭求的声音。
“你听错了,这儿除了御医、总管夫人和夏莲之外,我没准其他人进来。”火钰珩面不改色的撒谎。
其实前几天薛总管领着儿子媳妇上门谢罪,不过全让他命守卫把人给轰了出去,因为他正为发高热的谈虞姬心焦,他们却在外头鬼哭神号,惹他更加厌烦,叫他们要死回去护国侯府死,别弄脏了他的将军府。
要不是看在薛总管是看着他长大的,而且是爹府里的人,他早就一脚把人给踢出去,而不是只叫爹把人看好,别来烦他而已。
“钰珩,你是不是又为我的伤怪罪谁了?”那不是薛姑娘的声音。
“没有。”这倒是实话,他只是命守卫把他们赶出去,并严令不准再让他们踏进将军府一步而已,连话都懒得说,哪有怪罪谁。
“小姐,将军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照顾您,根本没时间去理会谁。”夏莲替他说话。她气薛姑娘伤害小姐,也气薛姑娘的家人,只急着想求取将军的原谅,让他们心里好过些,便在外头吵闹哭嚎,完全不顾小姐需要安静休息。
“钰珩,你该休息的。”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她也心疼。
“我有休息。”火钰珩简扼的说,又舀了一匙药汁送到她唇边。“喝药,别说那么多话。”
她张口喝下药,顺势瞥了夏莲一眼。
两人相处十来年,默契早已不是一般,夏莲立即理解,轻轻摇了摇头。
谈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