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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采无心欣赏费娃湖的美,她垂眸想着心事,满脑子都是她与陆磊的问题。
“咦?那个小姐长得好面熟,好像在哪里看过?”旁边小舟上的一名男子在说话,而且说的是日语,声音清楚的传进心采耳中。
另一名男子的声音跳出来接口,“她是不是紫堂集团社长的未婚妻?长得好像啊!我记得她的照片曾出现在刊有紫堂社长文章的杂志上。”
心采惊恐的抬起眼眸,她看到两名东方男子正紧盯着她看,她的心滑过一丝不安。“没有错!她就是紫堂社长的未婚妻!‘男人兴奋的喊,立刻拿起相机对焦。另一个男人朝着她礼貌地微笑,”社长夫人,待会可不可以让我们拍一张照?我们是文明杂志的记者,想对你做一个简单的采访?“
心采猛地摇头。“不!不,我不是……”情急之下,她脱出而口的是她惯用的日语。
拿相机的男人笑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眼力没有错。“您是跟紫堂社长一起来渡假吗?社长人呢?请问你们下榻的旅馆是……”
“你们认错人了!”心采慌乱的打断记者的问话,心头惴惴不安。
她很了解这些记者报导的能力,就算她没开口,他们也有办法自己写成一篇文章,如果紫堂夏发现,那可就糟了。
两名记者再度对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夫人,请您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吗?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采访。”
心采连忙吩咐船家,“烦麻你靠岸,我不要游船了!”
“船家,我们也要靠岸!”两名记者不愿意放过写独家的机会,见心采的船走了,也立即吩咐船家跟上去。
两只小舟像在比赛,心采心急如焚,船还没到岸她就紧张兮兮的站起来,准备到湖岸就立即跳上去,绝不能让那两个记者跟到她。
“小姐,请你坐下,这样很危险!”船家连忙阻止她危险的举动。
偏偏,那两名记者笑嘻嘻的对她举起了相机,“社长夫人,请您笑一笑,我们要拍了!”
“不要!不要拍!”
心采直觉反应就想挡住镜头,一时之间没顾到自己的安全,船身不稳,随着船只在湖面摇晃的厉害,她尖叫一声,翻落到湖里。
“糟了!”两名记者这才感觉闯下了大祸。
风闻紫堂夏在商场上的作风是杀人不眨眼,他们害他的未婚妻掉到海里,他不会放过他们的,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湖里的心采难受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不会游泳的她,瞬间有种要灭顶的感觉,她快要死了……
“快!快!这里!”
耳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身子被托了起来,脑海里一片空白,意识轻飘飘的,濒临死亡的感觉绝不轻松。
“快点帮她做人工呼吸!”
有人堵住了它的嘴唇,适时的氧气帮助了她,她猛然剧烈咳嗽,吐出湖水之后,总算恢复了气息。
“陆……”她半睁眸子,恍惚之间,看到陆磊焦虑的脸庞。
她虚弱地躺在他的怀中,一件外套盖住了她湿透的身子,她被陆磊一把抱了起来。
心采坐在床上喝着温热的牛奶,她已经换了乾净的衣服,也擦乾了头发,死里逃生使她一直打着冷颤。
“还不愿说出你是谁吗?”陆磊一直盯着她看,浓眉拧得很紧,额上有青筋跳动。
“我……我是心亮。”心采不自然的垂下头,她作贼心虚,所以不敢接触陆磊审视的眸光,连心儿也怦怦怦的乱跳。
他在生气吗?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他气是因为她给他添麻烦了吧?
“心亮不是旱鸭子,她的泳技一流。”陆磊撇了撇唇,锐利的视线依然定在她没敢看他的小脸上,再问:“追得让你掉进湖里的那两个男人是谁?”
这是船家告诉他的,只可惜船家听不懂他们交谈的语言,无法得知他们为了什么起了争执。
心采心头一跳,沉默了。
看来她的伪装是彻底失败了,这已经不是陆磊第一次怀疑她的身份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不说吗?”陆磊冷肃着俊容,平时那个爱开玩笑的陆磊不见了。
心采咬住下唇,半晌才闷闷的吐出一句,“总之,我是心亮。”
他凝视着她。
他知道她不是心亮,打从在特里汶机场接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虽然知道她不是心亮那个小野人,但他也想不出她是谁,她有一张与心亮一模一样的面孔,性情却南辕北辙。
“好,就算你是裴心亮,那么──”他移动长腿朝她走近,挺拔高大的身形停在床板之前,浓眉一挑,下放过之前那个问题。“那两个追着你不放的东方男人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心采垂下了眼睫毛,有点心慌地搓弄着杯子,他的眼神好像快将她看穿了一样。
她不能说,说了就完了……
倏然,她手中的杯子被抽走了,她心房一跳,娇小的身子已经被陆磊扯进怀里。
“你差点死掉了你知不知道?”陆磊的声音狂暴的在她耳边吼,喉结随着怒气滑动。“现在你竟然不肯说出害你掉进湖里的人是什么身份?”
“呃……”她清了清喉咙,强忍住胸口的哽咽,他好凶,凶得她思绪一片紊乱,手心直冒汗。“我……我现在没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她觉得委屈、很委屈、非常的委屈,他对蓝台薇就从来没这么凶过,总是和颜悦色地和大美女说话,她呢?除了把她当透明人之外,就只有如此凶恶的语气,难道他忘了他曾如何热烈的吻过她了吗?
“我一定会追究!”陆磊的语气信誓旦旦。
“陆磊──”心采沮丧的弯下红唇,哀求的看着他恼火的俊容。
他可知道,一但追究下去,最惨的不会是那两个记者,会是她!
堂堂的紫堂集团未来总裁夫人衣着随便地跑来尼泊尔山区游湖,慌慌张张的逃避采访,最后还可笑的掉进了湖里,她会丢尽紫堂家族和她母亲沈家的脸!
想到这里,她无力的垂下了头颅,心底有片凉意缓缓蔓延。
她不该答应心亮的提议的,她根本就是个表演白疑,无法演好任何角色,她把一切都搞砸了,还招惹了记者,事到如今,她连半点收拾的方法都拿不出来,她气这么没用的自己,好气好气!
“还有,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出去?”陆磊扣住她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
“你和蓝小姐任忙,我不想打扰你们。”心采闷着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心情。
突然之间,他没有再说任何话。
陆磊低眸端详着她,深不可测的黑眸里像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光芒,那眼神看得她的心怦怦乱跳,彷佛可以听见自己杂乱的心跳声。
他为什么不说话?他……又在生气了吗?还是她说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他在想些什么?她真的读不出他的情绪,如果他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说出来啊,不要这样看着她,她觉得……心好慌──
陆磊的面孔蔫然低凑到她眼前,他抵住了她的唇,吻住了她。
心采轻嘤一声,灵魂霎时被他霸道的双唇给征服了。
她根本不想抵抗,激情的火焰流窜在两人之间,热烫的一塌糊涂。
吻着,高大健硕的身躯将她压向了床,男性的气息瞬间粗喘急促,两人的躯体已经亲密的贴缠在一起了。
魂销的亲吻渐渐因肢体的交缠而走样了,他吮吻翻搅着她濡湿柔嫩的小舌,指节分明的粗厚手掌隔着衣物搓揉她柔软的丰盈,她的肌肤霎时浮现羞赧的红晕,双眸如水迷蒙,秀发散逸在床上。
她知道再这么下去是危险的,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可是眼前狂野的俊睑却让她顾不了那么多,礼教被她抛到了一边、婚约也被她暂时忘掉,她真的不想移动,她感受着他唇舌和双手爱抚的温度,像是已经期待了好久。
陆磊的双手不停的游移在她身体的每一寸,他的爱抚令她迷炫,她的娇躯几乎已经裸裎在他面前,她的双颊嫣红似火,睡裙下摆被他一再撩高,她的神智模糊但愉悦,本能的接受了他饱含着浓郁爱意的一切探索。
这些天来的失魂落魄全被他的吻给治愈了,她不再患得患失,不再感觉心里酸楚难受,她感觉到自己是被陆磊在乎着的……
杀风景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陆医师,小姐说医院有急事,请您一起到医院去。”小女佣在门外唤。
陆磊懊恼的皱了皱眉,他身下的心采却尴尬得整张脸都熟透了。
不知道她刚刚有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要是被听到可怎么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