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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色真心的觉得突然出现一个长得像极了自己,并且比自己更好看的女人这种感觉真是差极了,对着墨离十分不满的说道:“本小姐要休息了,闲杂人等早点离开吧!”
夜空看着墨离,再看了看夜月色,自从墨离进屋的那一刻开始,皱着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对着墨离说道:“这位姑娘,请随我出去,我有话问你
迷离笑得无害极了,对着夜空点了点头,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月无觞看着夜空和墨离的背影,心下思绪,觉得更加可疑,第一美人么?看来事情倒是有些复杂,只盼别乱了他的计划。
月无觞见夜月色睡着了,拉好了被子,站起身来,看来他应该自己去一趟。
白色的人影消失在了房中之后,一个人影如风一般快得让人觉得看花了眼,快速的闪身进了夜月色的房中。
那人步伐闲适,如同走在自己院子中一般,闲庭阔步,慢悠悠的走到夜月色的床前,衣袖一挥点了夜月色的睡穴,悠闲自得的坐在了刚刚月无觞做的位置,认真的开始打量起睡着了的夜月色。
像啊,真像!墨离在心中感慨着,然后突然伸手拉开夜月色的被子,毫不犹豫的掀开夜月色胸前的衣衫,看着左胸处的一点红色的点,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似乎都能透过皮肤看到里面蛰伏的蛊虫。
墨离慢慢的摊开手掌,嘴角的笑意与刚刚的天真无害大相径庭,竟然生出些许妖孽的意味来。
而此时乖乖的躺在墨离手中的俨然就是一直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和月流影龙案上的像极了,墨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皇宫之中,对峙的两人,谁也不让谁。气氛显得十分的压抑紧张,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月流影眼睛直直的对视着月无觞的眼睛,他都不敢用力的呼吸,只能硬撑着和月无觞对峙,沉声问道:“皇叔可有将休书写好?
月无觞看着月流影,眸中闪着狂狷的怒意,声音更是暗沉无比,“阿影,如今我要你死,你绝对活不过明日!”
月流影脸色一暗,随即镇定过来,脸上竟然还生出一丝笑容,“有夜月色为我陪葬,我们活着做不了夫妻,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倒是好了,如此多谢皇叔成全了!”
月无觞突然一个闪身来到月流影的跟前,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捏住月流影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月流影无谓的笑着,眼睛盯着月无觞翻滚的黑眸,“我就以为你不敢!
月流影因为缺氧,脸色潮红,呼吸困难,硬是挤出一丝笑容,似乎此时被人扼住咽喉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有自信,月无觞自然不会杀他,否则也不会在两日前到处翻查他的地方,找母蛊。想必如今就是遍寻不到,才会出此下策来威胁他。
不管月无觞如何聪明,他都不会找到母蛊,因为母蛊是蛊也而非蛊也,就算他肠有九曲,心有七窍,也不可能会找到母蛊的丝毫痕迹。
“那我就杀了你!”轻轻的说出几个字,声音轻的似乎随风就散了,手指慢慢的收紧,动作出奇的慢,慢的能让月流影体验到空气一点一点的从他口中消失的感觉。同时慢慢的将手提高,让月流影的脚一点一点的离开地面
月流影咬着牙一句话不吭,他们就是在赌,赌谁先沉不住气。
空气静谧,只能听见屋外呼啸的寒风,以及月流影压抑的呼吸。
“呵呵……”此时的沉静被一阵好听的笑声打断,声音由远及近,同时一道火红色的人影的出现了屋中,此人正是刚刚还在相府的墨离。如此身形飘忽的进了殿中,如果他不出声,月无觞和月流影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红色的衣袖像有意识一般卷过月流影的腰,不知墨离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只是下一秒,月流影已经从月无觞的手中被解救了出来,此时弯腰剧烈的咳嗽,贪婪的呼吸。
月无觞一惊,这个年岁不大的人竟有如此修为。随即眸色更暗,他原以为墨离长得和夜月色如此像,定会有血缘关系的,如今却和月流影沆瀣一气,而且此人神秘,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爷这是做什么?”墨离对着月无觞微微一笑,将月流影拉到身后,“王爷不在家欣赏我亲自准备的清越的笛声,倒是有空跑到皇宫来闲逛……
月无觞眸色一凛,目光如炬的看着墨离,再看了一眼墨离身后神色同样震惊的月流影,一个闪身逼至两人跟前,沉声问道:“母蛊在哪里?”
喘过气来的月流影亦是沉声对着墨离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墨离轻轻一笑,好听的声音如同碎玉击地,清脆而好听,对着月流影说道:“皇上莫非是忘了,当日见到我情景,如今既然不知道我是谁?”
月流影脸上闪过一丝杀意,那日见到她,他当真将她错认成了夜月色。墨离的话一落,两人的脸色皆变,墨离到底是何来历?
“两位可听到了隐约的笛声,煞是好听!”墨离轻轻一笑,随即一个旋身消失在了宫殿之中,动作之快,只让人觉得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待反应过来墨离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反应过来的月无觞飞快的朝着相府奔去,月流影眸色暗沉,转身拿着龙案上的蝴蝶,跟着月无觞往相府而去。
此时的相府之中,笛声清越,一声接着一声,声声催命。
夜月色躺在床上,脸上满是苦楚,汗水不断的从额头鼻尖溢出,双手食指泛白,紧紧的拽着床单,双眸紧闭,眉头紧蹙,看起来十分难受。
一旁的北棠十指并用,快速的施针,用银针封住了夜月色的听觉,只是笛声太过强烈,这种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北棠脸上的汗珠顺着脸庞滴下,他只希望能够撑到月无觞带着母蛊回来。
而外面的南渊带着王府的人,一个一个杀着吹笛之人,只是人数颇多,此消彼伏,源源不绝。
一时间相府内,笛声血腥味弥漫。即使是狂烈的寒风都吹不散,急促的白雪也压不住。
月无觞赶回来的时候,只看见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脸上的汗水将头发汗湿紧紧的贴在脸上,使得原本就不算大的小脸显得越发的小,犹如快要消散的生命,月无觞突然有种快要抓不住的感觉!
月无觞心中一痛,快步上前。只见夜月色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的沉重,心中一惊,掀开被子一看,只见厚厚的裙底隐约溢出一抹猩红。
月无觞此时双眸赤红,对着月流影喝道:“母蛊呢?”
北棠见状亦是一惊,赶紧施针稳住胎儿,此时连手上满是汗珠。整个人就像是在水中泡着了一般,全部汗湿。
月流影见状,脸色越发的暗沉,看着夜月色惨白的脸色,以及裙底的血色弥漫,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残忍,随即别过头。
再次回头时,眸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神色,如今满是狠戾之色,对着月无觞僵着声音说道:“要是想救她,而皇叔又不想写休书,那也好办,只要你将这千日红在中入体内,我自然就会救她……”
月流影一双黑沉的凤眸对视着月无觞,将手中一个透明的瓷瓶递给月无觞,一手将瓶塞拔掉,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月无觞眸色一暗,扫了一眼夜月色,抬起左手,在又是手腕上狠狠一划,顿时鲜血直流。月无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伤,伸手接过月流影手中的瓷瓶。
“不可……”北棠惊吼出声,世上已经再无另外三颗起死回生丹,如果在中千日红必定是必死无疑,其实暂时休了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日必定能杀了月流影。
只是月无觞已经将瓷瓶中混着千日红的血倒到伤口之上,两种血液慢慢的融合,发出妖娆的颜色。
月无觞看着床上的夜月色微微一笑,即使此时他写下休书,月流影也会用蛊毒来威胁他种下千日红,否则怎么会将千日红的毒药随身带在身上,必定是早有预谋的。
何况,就算是死,他也不会休了她。
月流影见状,心中的高悬的石头终于落地,脸上弥漫出一丝笑意,走过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俯身准备将夜月色抱起带走。
身后的北棠一声惊呼,然后便是“噗通”的倒地声,月流影俯身将夜月色抱起,快速的出了相府。
一路上雪花呼啸,寒风悲鸣。
月流影将夜月色拢入斗篷之中,飞身出了相府,快速的向以前的四皇子府奔去。
四皇子府的一间厢房之中,月流影感慨世事之无常,那日就是在这里,西子弋将她交给他,他在这里把她弄丢了,以至于成全了他们,如今在到了这里,他绝对不允许她在离开他的身边,不管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