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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瞧了,当神人好耐性,立即感激的开口,“父皇说国师真是料事如神,云白大水果然退了,免去朝廷对饥民动武的局面,这都是国师先知的结果,父皇要我转告您,这之后咱们也会依照国师的指示,发放赈银让灾民尽速恢复过往的生活。既然内忧已除,父皇便要我来请教出兵安成国的事,不知国师有何看法?”他转个弯后赶紧问出重点。
诸天日目光一敛。“安成国土地贫瘠,主要生产兵器,所以军力不弱,陛下若是硬攻并无胜算,且若真拿下安成国,只怕会迫使安成国的君主,做出玉石共焚的事,不惜毁去制作兵器的秘技,这么一来,就算陛下取得安成国,也失去了安成国重要的利益价值,此举不过是劳民伤财,百无一利罢了。”
“啊!我与父皇一心想扩张领上,这点倒是没想到。我明白了,这就去回复父皇,请他打消出兵的念头。”说完便匆匆走人。
朱典走后,一双软嫩藕臂悄悄围上诸天日的腰。“夫君,你很累吧?”她小脸贴着他的背,心疼的问。
“秋儿?”
她往前钻进他的怀里,望着他些微讶异的双眸。“这些人老来烦你,烦得你都笑不出来了吧?”她抿着唇,瞧起来烦得笑不出来的人是她。
“你……”他有透露出自己的厌烦吗?还是她瞧出什么了?
“别烦,我会让你笑的,瞧!”她朝他扮了个丑到不行的鬼脸。
诸天日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看她这样丑化自己,他真笑了,脸上原本僵硬的线条也软了下来。
这开心果!
“真没办法,我家夫君实在太聪明了,神得大家都想听听你的见解,但这可累坏了我亲爱的夫君,怎么办?我好舍不得喔!”她挤眉弄眼地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的笑容更显得开怀。“真舍不得?”
“嗯,好舍不得呀。”眉梢都要垂至眼下了。“舍不得到我不得不为夫君做些事。”她又坏笑了起来。
“喔?你为我做了什么?”他轻睨着她。
“嘻嘻,就是破坏你的形象啊!让大家不要再相信你的『神力』,唯有如此,你的『工作量』才能减少。”她呵呵笑的说。
他不住眯视起她。小家伙渐渐看清他的“表情”,猜测出他的内心,并且借着笑闹转移他的思绪,让他适时的忘却烦躁,这捣蛋鬼,恐怕是世上最窝心的捣蛋鬼了。
一抹发自内心的温暖笑意在诸天日脸庞上荡漾开来。
“夫君,你不会责怪我老破坏你的形象吧?”她有点小忐忑的抬眼。
他只是温温朗朗地笑望着她,并没有应声。
“夫君,你若生气可要告诉我喔——咦?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烫手?”小手亲昵的捧上他的脸颊时,这才发现他的体温十分热烫,兰礼秋吓了一跳。
这让他蹙了眉。“我染风寒了吗?难怪觉得头有些沉重。”
“什么?你病了怎么不早说!”她登时变了脸,紧张地拉过他的手,二话不说就将他往寝房带,押上床榻,随后宣布神人国师“公休”一日,不再见客,要苏子兵贴上公告关上大门,让所有上门“找麻烦”的宾客全吃了闭门羹。
接着,就见到她紧张兮兮地一个时辰内催来大夫两次,小手一会为他换上湿巾帕,一会喂他用药,忙上忙下,一刻也不停歇。
诸天日静静地任她摆布,嘴角轻扬着,其实他只是受到轻微风寒,压根不碍事,可见到她紧张的模样,他就不禁窝心,完全不想阻止她的瞎忙,一个劲地只想享受“贤妻”的照顾。
倏然,小家伙无预警地吻上他,双唇突然被占领,他睁大了眼。不会吧,这时候她该不会是想……“你——”
“别说话,我想来想去,还是跟你一起生病好了,这样咱们才能有难同当,做对同命鸳鸯!”她贴着他的唇,说得认真。
他眼神顿时柔了下来,心暖暖的。好个傻呼呼的笨丫头!
华灯初上,俏皮的人儿只裹着一件丝绸被单出现在书房门口,苏子兵见状,立即支退四周奴仆,自己也顺便消失。
可这所谓的消失就是退至院落外,堵在出入口处,禁止“闲杂人等”进入。
因为,神人该是神圣不可侵的,若教人得知神人就要遭人“诱奸”,大概会吓坏人吧。为了护住主子的名声,他相当尽责的堵在院落外隔绝众人探视的双眼,好让夫人玩得痛快,至于主子嘛……也能够从容应付。
待所有凝眼的人全都识相的消失后,小人儿探头探脑地溜进书房,像个偷儿似的,踮脚踩着小碎步,摸近正埋首书册中的男人身侧。
她掩嘴吱吱地偷笑,想着要从哪里下手才能痛快的“吃人”。今日她才是狼,而那伏案的男人就是她可口的全羊大餐!
瞧瞧这修长的四肢是仙姿玉骨,还有这五官……啧啧,化外仙“羊”之相啊!
她咽了一口口水,双眼说有多贪婪就有多贪婪,恐怕要比饿狼还要饥渴十倍,色色的小脑袋飞快想着到底要从哪里先下手的好,不如——
“嘴吧。”诸天日放下手中的书册,好气又好笑的望着自己色相百出的妻子。
瞥见只裹着丝绸被单的妻子色迷迷的混到他身旁,经验告诉他,薄被之下的她该是一丝不挂,正光溜溜地准备色诱他了。
这小女人每隔一阵子就弄点花样来让他丧失“神格”,非要搅得他心志失控才甘心。
既然目的被发现了,兰礼秋也不打算掩饰,听话的接受建议,大剌剌地露出垂涎的德性。
“夫君,你知道吗?你真有仙气耶!每回你只要为我渡上几口真气,我整个人就飘飘欲仙,浑身是劲——的想啃下你的骨肉,说不定吃了你之后,我也能成仙了。”呵呵,夫妻同床三年,这男人还是这么可口,真教人受不了啊!
倾身向前,先将自己送上去,吻得他——呃……吻得自己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外加神智不清之后,她才抹着馋嘴,意犹未尽的结束这差点欲罢不能的吻。
可结束这火热的长吻之后,她贪婪的舌头还在贝齿上滑行着,似乎还想再天雷勾动地火一回。
盯着她的小动作,诸天日真是哭笑不得,伸出手要扯下她裹身的薄布,瞧瞧里头可有春色,不料小家伙身子一滑便滑出了他的怀抱,慧黠精灵地朝他恶恶地露齿一笑。
“夫君,别急,有件事我想先同你说说。”
“喔?”他挑了眉。她又打什么主意?
“昨儿个我上小胡同逛旧书摊,发现一本有趣的册子,当场惊为天人,爱不释手,所以就买回来了。”提起这册子,她眼角嘴角都是笑,而且是贼笑。
诸天日的双眉逐渐压低,拢近。这么令她兴致高昂提起的册子,该不会是——
“是春宫图,上头画出各式各样的欢娱姿势,让人见了眼红心跳,全身燥热到欲火焚身,真是好看啊——”
“你当真在人来人往的胡同巷里买春宫图?!”他脸色微微泛青。他是人人眼中的神人,而神人之妻竟然跑去买春宫图,这下好了,他这“神人”可要成了“淫神”了!
“放心啦,我知道自己的身分,怎会做出破坏你神格的事呢?”她朝他眨眨眼,一副他担心太多的模样。
不会才怪!
这小妮子对于破坏他神人形象的事一向做得不遗余力!
“这回你又做了什么?”他头痛地瞅着她。
“身为神人的妻子,当然不能亲赴小胡同买那种东西,那多难为情啊,你说是不是?”她反问起他来。
“所以呢?”他双手环胸,等着听下文。
“所以我要苏子兵乔装成色老头去帮我买回来。”她笑得好得意,露出一副整人得逞的表情。
“什么?!”诸天日错愕的绿了脸。“子兵怎可能配合你胡闹?!”
“我可是他的当家主母,他不敢违令的。”裹着被单,她装出威仪的模样,实在滑稽。
他头痛的揉着额际。想不到这回连子兵都遭到毒手,可以想象当她要他去买这玩意时,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那张素来正经不苟言笑的脸庞,铁定、铁定——逗得很!
他光想就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但绝对不能在小家伙的面前露齿扬笑,否则这丫头会更得意,以后可是会对子兵更加“关照”的。
绷住脸,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他伸出手指敲了一下她可爱的鼻梁。“你这小恶魔,整死子兵了!”
她吐了吐舌头,又钻到他怀里去。“哎呀,那家伙老古板一个,我若不捉弄他,难保他以后不成了铁块。”
“还贫嘴!”
“人家也是为了增进夫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