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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而心痛的泪水!
“别走!请别在我觉悟自己的感情后抛下我,请你留下来,留下来让我证明我对你的真心!”察觉她生命正在快速流失,他心慌的大喊。
兰礼秋的泪凝聚在眼窝,如同一潭深渊,又挤出一个笑,不过这笑好缥缈,缥缈得令他胆颤心惊。
“……我愿意在死的时候原谅你……却……不愿意在活着时见到你娶别人……我还是小心眼的,呵……”
“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娶!”他急切的说完,却愕然发现她竟转过头阖上眼,当下胸口一窒。“别走——秋儿!”她最后一滴泪正快速滑过失去温度的脸颊,他心惊急唤,泪也跟着滑落更凶。
“哇——秋儿,我的女儿!”门外的兰炎松听见他的大喊,马上冲了进来,撞开呆在床边的诸天日,抱着已无气息的女儿痛哭失声。“女儿啊——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诸天日被撞至一旁,恍惚而立,忽然脑海中转过千万种影像,清晰地盘旋着她俏颜痞笑的各种模样,视线内的空间突地扭曲,旋转,崩解……
第十章
烈日犹如嵌在天际的火球,几乎灼伤诸天日的碧眼,脱去他身上一层皮脂。
漫漫长日,无穷无尽,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寻找那抹笑着流泪的身影。
在哪里……那哭哭笑笑的身影在哪里?
“王子怎么了?!”来人惊愕的问。
这人服饰特异,头上缠着包巾,身上也有特殊的饰纹装饰,可这些都不是最教人注目的地方,最教人侧目的是他的眼,他的左眼也是碧色眼珠。
因为只有单眼,看上去特别奇怪,不若诸天日的双瞳碧眼,显得空灵醉人,此外,这人的碧色眼珠颜色也较深,少了诸天日所拥有的清透晶灿。
“公子他似乎走火入魔了!”苏子兵忧心的告知。
“这怎么可能?他乃是神之子,我裴族的传人,怎可能转神成魔?”有着单眼碧珠的人不信。
他是泽人,裴族长老们派来的人,专程由北方赶来,在见到传人后,他整个人傻了。
只见王子寂静的坐在长榻上,一动也不动,睁开的双眼清澈却无神,这是一具有如行尸走肉的躯体,他们那睿智的传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子……受到打击了。”苏子兵困难的说。
“什么样的打击会让意志坚强的王子走火入魔?”泽人不可思议的追问。
所谓的走火入魔即是心神俱丧,只活在自己的魔障里,若无法破除魔障,传人将一辈子痴呆!
“夫人她……死了。”苏子兵难掩哀恸。
一尸两命,连他得知后都要惊疯了,更何况是公子,他几乎是在夫人断气的同时走火入魔的,根本就不能承受夫人的死讯!
“王子妃死了……那很好啊,这么一来,王子要另娶公主就不会太麻烦,也将可以尽快的生下碧眼传人不是吗?何故因此而走火入魔?”泽人不解。
“你有所不知,公子他——唉!他爱上夫人了。”
“王子爱上王子妃了?!”这可教他吃惊了。“你确定他会爱上一个平凡人?”
“确定,若非如此,他又怎可能走火入魔,至今七天过去,还走不出魔障。”
泽人瞪大了眼珠。“他怎跟姬公主一个样,都成了情种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跟他母亲一样为情所困,终究、终究还是陷入了情债里——唉!”苏子兵重重的叹气。
一听,泽人立刻慌了手脚。“那怎么办?传人要有事,全族可都要乱了!”
苏子兵即使同样着急,却也束手无策。
“不成,我裴族不能因此而灭族!这样好了,我将他暂时带回裴族圣地去医治,找长老们一起商量救他的方法。”泽人道。
“带他回裴族圣地?”
“没错,那是他母亲出生的地方,说不定对他有所助益,让他早日回神。”
“嗯,这事老爷若同意,咱们可以试试。”苏子兵并非裴族人,所以并没有单眼碧珠,但曾受哈设王的救命之恩,因此自愿到东霖国服侍保护碧眼传人,只是就算此刻服侍的王子命危,他也不敢擅自将人带回裴族圣地,这一切还是得问过主子的爹才好决定。
裴族位于东霖国以北千里的地方,百里之地盛产金矿,富裕得毋需依附任何国家,即成为这世上最多金又辉煌的一族,也因其财富惊人,几乎与各国都有经济往来,一些体质财力不佳的国家,皆曾向裴族借贷纡困过,俨然是各国的金主,地位举足轻重,只要稍施压力,甚至可以逼毁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毁灭一国的根基。
然而裴族人虽极度富裕,却也极为神秘,尤其王族几乎无人见过,但盛传裴族传人都拥有一双清碧眼眸,足以迷惑人心,操纵财富,可惜双珠的碧眼传人代代只出一位,其余的王族或百姓都仅有一眼是碧色。
而现今的裴族之王,哈设王曾生了一位碧眼公主,不料姬公主却为情抛弃了族人,远走他国,导致裴族断了传人,所幸姬公主所生之子一样拥有慑人的碧珠,只是这双碧眼的主人此刻却紧闭双眸,旁人再也窥见不到那清澈的碧玉珠色。
这引起全族人的恐慌,如今年迈的哈设王早已病危,再无可能生出子嗣,姬公主所生的碧眼王子虽回到裴族圣地,却走火人魔,命在旦夕,若后继无人,裴族必将受到天谴,也必有大乱发生。
族里人心惶惶,暗夜泣声不止。
“他还是没有清醒?”泽人忧心仲仲。
“不仅没有清醒,眼角还淌下血泪来了!”苏子兵焦急回报。
“血泪?!”
“事态严重了,再不想办法让他走出魔障,怕是要一命呜呼!”
泽人不禁大惊。
“泽人,外头出事了!”这时门外有人匆忙来报。
“出了什么事?”他蹙眉。
“有一头狼在山谷外叫嚣着要闯入,族里的人抵挡还遭到咬伤。”
“有这种事?是什么样的狼敢大闹我裴族圣地?”泽人大怒。
“是一头银色的狼。”
“阿葛?!”苏子兵闻言,立即联想到从前在国师府相当受宠的阿葛。银狼相当罕见,加上它又想硬闯,实在很难不让人有此想法。
“阿葛?你是说王子妃生前养的那头狼?”泽人讶异。
“没错,银色的狼不多,那也许是阿葛。”
“有可能吗?这里离东霖国京城有千里远,那银狼不可能独自来到这里——”
苏子兵摇头。“这很难说,这银狼被夫人养得极具灵性,说不定真的是它。”
“就算是它,它真正的主子都已经死了,寻来这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先出去瞧瞧是不是阿葛再说!”
苏子兵一眼就认出阿葛来。
它消瘦得只剩一具骨架,原本一身漂亮的银毛,此刻完全肮脏的纠结成一团一团,若非与它相处甚久,只怕他也决计认不出它曾是那头漂亮骄傲的银兽。
想必它是经过千里不吃不喝的狂奔,才会出现如此狼狈的模样,它一定是特地来见主子的!他激动的将阿葛带至诸天日的床前。
银狼一见到床上那气息混乱、久睡不醒的人,竟然泪流不止的扑上前,朝着诸天日哀嗥。众人见了无不愕然称奇。
只是虽然惊奇,房里也有人不解的发出疑问:“奇怪了,这头狼没有待在东霖国兰府,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裴族一共有三位长老,分别是离恨、离愁跟离情,他们此刻全都关心的聚集在这里,而问话的就是其中一名长老离恨。
裴族圣地位置隐密,不仅有天然的高山流水筑势,为防外族入侵,他们还设置了机关重重,这头银狼如何能活着寻到此处?简直不可思议!
“我也不清楚,不过,它本来就灵性极佳,说不定它凭着本能意志,这才找来的。”苏子兵说。
离愁也感动道:“嗯,瞧他见到王子时流泪的模样,确实让人动容。”
众人瞧它哭嗥过后,虚弱地在王子的床边趴下,苏子兵送上去的羊奶它也疲累的只喝了几口,便再无食欲的闭上眼,似乎见到了王子后,它终于可以安下心的睡一觉了。
“我也觉得不对劲,阿葛很忠心,就算夫人已死,也不可能轻易离开夫人的墓旁,它为何会千里寻来?难道兰府出了什么事?”苏子兵不禁忧心的猜测。
“兰府若出了什么事,咱们也帮下上忙。如今的王子都自身难保了,这头银狼怕是白跑一趟了。”离情摇头。
苏子兵默默的盯着因累瘫而熟睡的阿葛,祈祷着别让夫人的府上也出事,否则那真是雪上加霜,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