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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魔盒恐怕就无法克制住了!
混战中,迟蓝也挤在一角,不停的用长藤鞭打这些妄图想爬上来的屍鱼,不料一个不小心,竟有一只屍鱼紧紧的咬住长藤,并顺着长藤扬起时径直跃了过来!迟蓝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屍鱼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眼前忽然一晃,有人率先一步挡在她前面,及时的护住她的脸。咔嚓一声,恒泽闷哼一句,手臂上已是撕裂了一大长口子。
一滴滴温热的鲜血溅在迟蓝身上,她怔了怔,慌乱的摸上他的手臂,语无伦次的说道:“老师,你,你没事吧?手臂这里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你快躲回去。”恒泽哑声回了一句,手中的月芝草以萧杀之势劈向另一头屍鱼,屍鱼登时变成了两半。
正在苦战的时刻,天空中忽然传来两声清脆的叫声,远方飞来了两只巨大的鸟,这两只鸟一只通体雪白,一只则是浑身漆黑,两只鸟并排齐飞,只是一会就飞到了船的上方。
黑色的大鸟一个俯身,直直冲向水面,长嘴利索的一挑一衔,竟是叼起了一只屍鱼,另一只白鸟见状也冲了下去,眨眼间也叼上一只起来。
这两只鸟似乎极爱屍鱼的味道,张口便是吞下一只,而之前还嚣张无比的屍鱼们也仿佛是看到了毕生的克星,吓得纷纷钻入海水中,不再纠缠。
情势骤然急转,看的大家是一愣一愣的,两只大鸟上下飞腾,利索的连吃几只屍鱼,心满意足,便在船上方徘徊。忽然有人抬手指着它们惊喜的叫道:“老天保佑,这是情鸟啊!是情人海中的守护神情鸟!”
情鸟?恒泽有些茫然的仰头望,但见那两只鸟确实是始终飞在一起,又想起那对情侣的传说,不禁心有感慨。
“是呀是呀,我也记起来了,以前有听家里的老人说过,今天不正好就是那对情侣死去的忌日吗?难怪情鸟会飞来!没想到这情鸟竟是屍鱼的克星,咱们真是太幸运了!”
危机过后,大家都是放松不少,神情间也没有刚才的慌张,只是甲板上一片狼藉,还有不少人都受了伤,他们便各自取出药箱和打扫的工具,开始善后的工作。
恒泽也取了药和纱布,简单的进行了手臂的包扎,却一眼看见迟蓝还痴痴的对着那两只大鸟看,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走到她身边,忽然听到她轻轻的说,“老师,原来这里真的有情鸟呢!我之前听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传说而已。”
恒泽淡淡的笑了笑,“是啊,我也是那么以为,好在真的有情鸟在,不然的话,真不知那些屍鱼该怎么办?”
“情鸟。”迟蓝忽然低低呢喃道,重复了一遍,“我很羡慕它们哪...老师,你看到了吗?它们就像传说中的那样,始终都呆在一起不曾分开半刻,生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那一对情侣,其实很幸福呢!”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达成这两句话的心愿,世世相守,不离不弃?所谓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过是一个最奢侈的念想罢了。
恒泽怔怔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的眼神像极了一朵凋零的花朵,完全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明媚,那语气间暗含的哀伤,竟是如此深刻的契合到她的脸上,让他一瞬间陷入了茫然的心境中难以自拔——那是一个十字路口,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都令他无法抉择。
虽然早料到对方不会有所回应,但迟蓝还是免不了一阵深深的失落。她似是自嘲的翘了翘唇角,快速的整理起自己寂寥的情绪,早在很久以前,她就一直试着这么做,因为很多时候,只有自己才能够帮到自己。
“伤员很多,我去帮下忙。”她终究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逃开他的气息之外。
空中,黑白大鸟还在盘旋,有几根羽毛飘然而落,恒泽轻轻将其接住,目光却是空茫的。
到底我该怎么做呢?若雪,如果我选择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是否就是对我们曾有爱情的背弃?
作者有话要说:
☆、北之封印——积冰谷(三)
因为中途发生了屍鱼这件事,恒泽他们所坐的轮渡加快了速度,余下的路程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达到了积冰谷。虽然安全渡过了情人海,但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因为积冰谷上的危险甚至比情人海还要远远多得多,而水氏一族的人必定也会发起再一次的袭击,以此来争夺封印的归属权。
还未登上积冰谷时,一股异常强烈的寒气就迎面而来,似乎要把人的血液都给冻僵了一样。大家都纷纷取出驱寒珠放在身上——这种珠子能够散发出一定的热气,比起厚重的大衣要方便许多。不过积冰谷四面均是皑皑白雪,温度着实是太低,所以即便是带上了驱寒珠,身上还是时不时有冷气环绕。
迟蓝原本在船上就受了一些凉,现在到了积冰谷更是病情加重,不停地打着喷嚏,声音也有些嘶哑。恒泽心里担忧,就喂她吃了一颗暖身的药丸,并随时观察她的病情变化,这倒是让迟蓝有些内疚,本想多献一份力,没想到还是给他带了麻烦。
按照地图的指示,他们要先沿着积冰谷西面的嗒晶湖穿过去,再越过一座冰崖,才能到达封印锁在的地方。嗒晶湖湖面宽广,水质清透无比,宛若水晶一般剔透,故而被称作嗒晶湖,但此时,这个嗒晶湖却是整个都结成了冰,像是一面巨大而又光滑的镜子,和四周白茫茫的景色相互映衬,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虚无且空茫的奇异感觉。
踩在冰面之上,镜子般的嗒晶湖将人的影子折射成一段段,看起来像是自己的分身一般,因为冰面极滑,大家走的都十分小心,恒泽更是慎重提醒,“嗒晶湖应该才结冰没有多久,有的冰面还比较薄,不够牢靠,你们走起来要特别当心,不要太过用力,免得将冰面踩碎。”
一旦冰层破出一个窟窿,人掉到这刺骨的冰水中,就算侥幸不死,被这寒气入体,也是要去掉半条命的。这其中的严重性,自然不言而喻,所以大家都是重重的点头,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放在脚下。
走在最后的是恒泽和迟蓝,迟蓝生着病,行动有所不便,恒泽担心她一不留神摔倒,便搀扶着她,让她靠在他身上走,迟蓝虽然脑袋有些昏沉,脚下履着薄冰,心中却是欣喜安然。
然而,就在这一队人缓慢前行的时候,后方的危险却在暗暗逼近!
作为水氏最为得意的武器“潜舟”,这种小型的水下船不仅隐秘,而且速度非常之快,甚至还要比恒泽的轮渡要快,所以在屍鱼攻击失败之后,他们便悄然的随着恒泽加快了速度,一路跟了过来——不过,因为之前挂上的诱饵引出大批屍鱼,使得这些屍鱼在遇到天敌情鸟回巢时与他们驾驶的潜舟狭路相逢。虽然他们水氏的部将个个驾驶技术了得,但还是伤亡惨重,几乎损失了一半的人力,这大概是水厉弘最初没有预料到的吧!
水厉弘所带领的剩余部队分为了两批,而这第一批此时也已到岸,并迅速的整装前行,因为都是水系的修行者,他们对于温度的敏感程度不如恒泽一行人那么高,而且他们水氏一族都有修习冰刃一法,所以抗寒性很强,几乎都可以不用驱寒珠就能自由行动。
伏兵们走的很快,只用了一会儿时间就追上了恒泽他们,而此时恒泽已走到了嗒晶湖的中段,几乎是同一时间,恒泽和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就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纷纷取出盾牌。
背后空无一人,但那种无形的诡异气氛却愈发的重,恒泽神色肃然,沉声道:“小心,他们用了隐身术!”
隐身术也是水氏一族特有的技法,可以暂时隐却人的身形,只是时间的长短要依各人的精神力为基础,此时杀气弥漫,却偏偏没有半个人的踪影,分明就是隐身术作怪无疑。
大家听到隐身术时都是一震,恒泽让大家全都转身向后,盾牌朝前,并慢慢后退——当下之急,就是尽快的走过这片嗒晶湖,否则的话,敌在暗,我在明,敌在地上,我在冰上,这样的形势绝对是大大的不利。
恒泽将迟蓝护在身后,嘱咐了她几句,话音未落,冰雪之上就有利箭出弦的声音,利箭一离开隐身者旁边,就渐渐现出了原形,破空之刃呼啸而来,朝着最前面的恒泽,只听迟蓝惊呼一声,恒泽却是反应极快的从手中发出无数的月芝草,堪堪在快刺入自己面端的箭缠绕住,并顺势转了一个圈反掷出去,速度竟比刚才射来的还要快。
空荡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