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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守在你的身边,无论是生...还是死。那是他临终前对她的誓言,现在他用行动诠释了它,借助七彩琉璃凤凰的力量,他将自己的灵魂和凤凰一起,封印到这个白玉手镯中,从此时时刻刻守候在她身边。
木流香抚着手镯,无声的落泪。
远方仿佛有淡淡的歌声传来,那是人们为逝者所唱的黄泉之歌,一如曼珠沙华悲伤的传说:
彼岸花,黄泉路,花开叶落不同驻;
愁是火,情似露,生如夏花留不住。
风烟过,硝烟处,曼珠沙华漫城谷;
参商隔,生死顾,何不相饮醉仙舞?
如今爱恨成空,来生,你可否寻见回家的路途?
沙之野的另一边,斯穆林一边咒骂着,一边挥舞权杖切断一个护卫的腰,将他截成两半,鲜血溅了他满脸他也顾不得擦去。这些水厉弘的部将,实在是太疯狂了,简直和水厉弘一个样,全是不要命的杀法,他同时对着几十疯子围攻,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
又是一道两米来长的冰刃从左侧袭来!斯穆林拿着权杖将冰刃挡开,不料后面突然有一个护卫用水凝成一把剑刺入他的后腰,这把剑没了大约6、7公分时,一边的安德烈金及时的斩断了这把长剑,并反手用力将剩余的断剑刺进那个人的肚子。
“该死的!这群人和疯狗一样!”斯穆林痛骂着,“安德烈金,你和全甲蜥在这里断后!”
安德烈金连忙点头,“是,大教主!属下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的!”
无数的人和五行兽对战,局势激烈异常,而斯穆林却是直接先回他的大本营中,安德烈金好不容易干掉了几个人后,也趁机逃了出去。
水厉弘双目赤红的喊道;“哪里走?我要杀了你——”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洒落了许许多多的透亮珠子,砸在他的脸上,手上,那些眼泪状的珠子在阳光下投射出一道道光,照在他的手心,不远处凤凰的悲鸣哀怮无比,他不由得一怔,呆呆的站在原地。
之前几十个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了寥寥数人,那些中心的部将见水厉弘不言不语的盯着奇怪的珠子看,都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杀斯穆林他们,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道:“家主,出了什么事了吗?我们还要不要追过去?”
水厉弘却还是没有回应。
那个人吃惊的和同伴对视了一番,又轻声问他,“...家主?”他忽然止住口,骇然的看着这个一向是严厉于色的冷峻男子痛苦的闭上眼睛,眼角滑出了一行清泪。
“这是七彩琉璃凤凰的眼泪啊!凤凰居然流泪了,容众他...容众他...”这个中年男人终于痛哭出声,跪倒在地。部将们都意识到他们的少主已经死去,坚强的脸上也都泪流满面,纷纷跪在水厉弘身边,口中哭喊着:“家主,请您节哀顺变。”
水厉弘紧紧抓着那些珠子,哽咽难忍,虽然在别人甚至于水容众眼里,他从来都是一个不讲情面的铁血家主,但其实他也不过是一个年过40不断被时光催老的中年人罢了,原本乌黑的双鬓如今已白霜累累,曾经意气风发的年少时光早就变为过往,在朝堂上的挣扎中,他也有过身心的疲惫,但他一贯强硬的个性却不容许他放松片刻——他有他的使命,他想要让他的家族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儿子,会死在他的面前。
一朝生死,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像是一下子老去了几十岁,褪却为一个垂死的老人,再也无力行走一步。
身后忽然有一排冷箭射来,齐发发的射中这些尚在悲痛中的人背后,这些冷箭力道精准无比,而且都是瞄准了心脏的位置,箭头上还蘸了毒,他们甚至于还来不及回击,面色就已渐渐泛黑,不消一会儿就直栽栽的倒在地上,两眼瞪得很大,完全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唯独中间的那个人半跪着僵直背脊,一手紧抓着透过背心的箭羽,另一手握着几粒珠子,眼角下垂,好像在凝望着什么。
从天而落的珠子终于停止,隐藏在暗角的皇室护卫兵们站起身,默默的走到这些尸身面前,发出几声叹息。队长忽然上前,伸手盖在水厉弘的脸上,帮他阖上双眼,眼神间变幻莫测。
大概不会有人知道,其实在以前,他曾经是多么的崇拜这个人,然而时光轮转,如今的他,却亲手下令击杀他的偶像。
良久,他闭上了眼,对着部下轻声说道:“把他的尸体安置好,留下全尸,准备带回格里兹城复命。”
作者有话要说:
☆、北之封印——积冰谷(一)
位于极北处的积冰谷,与中心城市格里兹城相距甚远,积冰谷前甚至还有一海相隔,要想要到积冰谷,就必须得穿过这片海洋才行。这片海面积很大,就是坐船也要好几天才行,但它的名字却很有情致,叫做情人海。传说在很久以前,曾有一对情侣坐船到此,却在半途中遇到海难不幸丧命。说来也奇怪,此后每年在他们死去的这个日子里,都会有两只奇异的大鸟飞到这里徘徊不止,这两只鸟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仿佛就是一对眷恋情深的恋人,故此后人便称这两只鸟其实就是那对情侣死后的化身,之所以来此是为了哀悼当初的不幸,而将它们取名为情鸟,这情人海的得名,也是来于此。
此时的情人海上,天空万里无云,一练如洗,偶有几只飞禽在空中掠过,划过几道痕迹。平静无涛的海面上,一艘造型精致的轮渡正缓缓前行,船甲上正站着一人向着北处眺望。经过了将近两天的航行,那积冰谷也渐渐的露出了一角出来,仿佛一个神秘的女郎,正在揭开她脸上的那层薄纱,恒泽望了望天,有些凝重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要不出状况的话,再过几天,就可以顺利的抵达积冰谷了吧!掐指一算,从圣穆哥到情人海,已过了快一个月,这些日子他们日夜兼程不敢停歇,现下总算是到了情人海中,离最后的目的地只差了最后一步——待到渡过情人海,他们就要踏上积冰谷,以最快的速度将玄冰铸就的封印补好。
甲板上突然吹来一阵凛冽的海风,让人不禁觉得寒气罩面。其实现下的天气并不太冷,但是积冰谷一年四季都是冰雪覆盖难见阳光,温度也比其他地方的冬季要冷上许多。这片情人海属于积冰谷的海域,自然也受了极大的影响,就连那海风,似乎也带上了几分寒冬的味道。
有人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双手拢紧了身上的大衣,显然是觉得有些冷了。一边的恒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她的身上,眼神略显担忧的看向她,“迟蓝,你还是到船舱里去吧,这里的风时大时小,又裹着寒气,你一个女孩子吹多了,很容易受寒的。”
迟蓝看了看身上的外套,上面残余的温暖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不禁恍惚了一瞬。她微笑着整了整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轻轻摇头,“我没事,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身体没那么娇弱,只是一时有点不适应罢了,这里的风景很美,我想要多看看——”说到这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语句顿了顿,然后又补了一句,“何况,在我决定跟你来这里之前,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绝不会拖累你的。”
这一路上跟随着队伍而来,她从未曾抱怨过什么,也不曾说过一句要求休息的话——在周围只有男性的环境下,她竟然也处之泰然,没有半点小家子气,令恒泽不禁刮目相看。
听到拖累二字,恒泽怔了一下,随即解释道:“迟蓝,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对于迟蓝一直心有愧疚,所以此趟积冰谷之旅迟蓝提出要随他出行,他也难以拒绝。现在突然听到迟蓝说出这样的话,他自然难免紧张。
“我知道。”迟蓝只是淡笑的回了一句,“我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这都是我自愿的,其实老师你这一路对我都很照顾,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恒泽面露歉意,“迟蓝,对不起,我——”
然而少女却是轻轻打断他的话,“请不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好吗?那样会显得我更加可怜,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并没有怪老师的意思,感情这种事情,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所以我想好了,积冰谷的封印解决了之后,我就不会再缠着老师你,我会离得远远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但是在此之前,希望老师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至少让它成为我心中一段最美好的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