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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分寸的,请你不用疑虑,如今我们已是不同的立场,即便碰面了,也不再像过去那样了。”明氏家主面色凝重,语气却是坚决。
恒泽明了的点点头。
木流香看着明煜城站在后面,神色复杂,想说些什么,话却又搁在喉间。
要走了么?她默默的想,踌躇着是否要上前叫住他,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这么踌躇着,那一队人就已慢慢的走远,渐渐的再看不到一个人,她怅然的站在原地许久,忽然猛地跺了跺脚,朝着前方跑了过去。
“唉,流香——”迟蓝看到她跑开,大声叫道。
“让她去吧,哪怕说几句也好。”恒泽拦住她,微微摆了摆手,脸色却有些黯淡,好像是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情景。
如果那时候,他和若雪能够有勇气这样跑到彼此身边的话,或许现在,就会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了。
木流香跑了一百来米,却还是没能追到他们,她终于有些颓然的停住脚步,怔怔的盯着前方,无声的啜泣起来。
还是走远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甩开那些所谓的矜持和顾忌,上去送他一程的,现在却只能看着彼此的隔膜梗在他们中间,一天天长大。
她专注着自己的伤心,却没留意到有人在慢慢走进她,并抬起一只手,温柔的贴在她脸上,为她拭去眼角沁出的泪水。
木流香惊讶的抬头,看到明煜城低头望着她,眼睛里流动着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别哭了。”他的声音轻似低喃,却藏着无限的心疼。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木流香忽然见到他出现,又意识到自己的窘态,慌忙擦去眼泪。
他笑了笑,抚了抚她黑色的长发,“我想回来和你道个别,虽然有些生你的气,但还是控制不住想回来看看你。所以我就骗父亲说有东西放在恒泽老师那边没拿,没想到却看见你这个小傻瓜追到这里来一个人哭的稀里哗啦。”他又笑了一下,像是有无限的欣喜,“看到你哭的那么伤心,我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你。”
木流香看到他歉然的表情,摇了摇头,“我没事,都过去了,倒是你——”
“倒是我什么?我就要走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单独对我说?”他轻轻的问道。
木流香不禁红了红脸,扭捏了一下,才低低吐出一句,“你...万事小心...记得一定要平安回来。”
明煜城眼眸亮了亮,忽然俯下身,将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温暖的热度传递开来,他和她靠的这么近,彼此的影子都映在眼中,显得如此的静谧、安心。
“好,我答应你。”良久,她听到他说,“还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沙之野的埋伏
已见正午,一行人策马而行,后面跟着的那辆马车微微摇晃,伴随着徐徐的马蹄声,早已犯了头晕的木流香终于忍不住掀开一角右边的小卷帘,将头探出去想要透一口新鲜的空气。然而一个呼吸之间,却有微微的风沙卷入鼻腔,粗糙的沙粒表面摩挲着肌肤,呛得木流香更是难受,她捂着嘴咳了几声,才发现他们原来是到了格里兹城的沙之野。
沙之野是从死地到圣穆哥的必经之路,但大多数人却不愿意从这里经过,宁可绕道而行,因此这里也甚少有人迹,一整天下来只有那寂寂的风声不分昼夜的吹着,使得原本就孤寂的沙之野更显怅廖。其实在五百年前,沙之野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据说这里曾是一片怡人的绿洲,柔软的青草,清澈的河水,高低错落的珍奇树木,使得这里一度成为五行兽们最喜爱栖息的地方,但是库诺比魔盒被打开之后,被魔物附身的迦可疯狂的用最炽热的三昧火焚烧掉了这里所有的活物,数不清的邪魔在此处肆虐,使得原本景色无比优美的绿洲生生被夷为了不毛之地,而渗入土壤中的黑色气息更是久久不散——从此再也没有一只五行兽来到这里,这里也就一片荒凉。在那场旷世的劫难之后,这片绿洲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年不断的风沙,无论降临多少的雨水,这里始终都是干燥的荒漠,也成为了格里兹城中一道异样的风景。
这几年来,皇室派人特意寻来了一种特别耐干的树在此栽种,名为梭罗。这种树大约两米来高,树干粗壮挺拔,如一把标枪。树皮为象白色,但树叶却是深紫色的,一片片有手掌那么大,呈椭圆状,枝叶向下伸展开来,足有一米来宽,就像是一把把大伞。这些梭罗在风沙中巍然不动,如同坚守岗位的战士,倒是为沙之野增添了几分生气。
当初梭罗的种植是极为讲究和规范的,树身一列一列的并排下去,笔直无比,列与列之间的距离也是恰恰好,不太宽,却也不太窄——正好能够让两辆马车并行而驱,此时这里只有木流香他们一辆马车,路自然是比较宽裕的。
马车行过之处,车轮下碾起新一轮尘土,悄无声息的混入空气中,木流香正要放下卷帘,突然前面的马嘶鸣一声,马车剧烈震荡,木流香一个没抓稳,后脑勺磕到了木栏上。
“流香,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到头了?这马车是怎么了,突然就...咳咳...”迟蓝见木流香皱着眉头摸向后脑,知道她八成是撞到了那里,不料还没说几句,卷帘却猛地被风刮起,一阵浓烈的沙尘滚了进来,顿时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木流香眼睛也进了几粒沙子,她难受的揉了揉眼,起身掀开前面的卷帘,此时马车已经停下,她看到外面赫然是黄雾弥漫,视线竟是模糊不堪。
“恒泽老师,这里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刚才还好好的。”她惊诧的问道。沙之野虽然多风沙,但自从种了梭罗之后就极少出现这样的尘雾,何况他们来这里时还是好好的,现下突然生变实在是令人费解。
恒泽勒住马,吩咐随行的护卫兵套上头盔,然后回头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个雾是突然来的,你和迟蓝先不要出来,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可能会有埋伏。”
在昨晚骷髅军团突袭之后,他们的戒心就多了许多,所以看到眼前这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黄雾,心里都是疑窦丛生。
脚边有毛茸茸的东西擦过,已化为兽身的金狮儿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它慢慢走到马车门处,直视前方,那片诡异的雾似乎对它毫无影响,一双黑亮的眸子忽的射出一道极亮的白光,穿透了混夹着土粒的风雾,像是在搜索着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它忽然就屈身弓背,毛发竖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口中厉喝道:“大家小心,前面有人!”
金狮儿这么一喊,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兵们立刻反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从空间带中取出半米来高的盾牌,齐齐的挡在前面,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至极。与此同时,被发现的潜伏已久的敌方也终于按耐不住,在搅出迷雾这个障眼法后,发动了第一轮的凶猛攻击!
一道道冰刃从天而降,利落如刀,冰寒的气息在与坚固的盾牌撞击之后,砰然散开,让周遭的温度猛地降了好几度。这些冰刃数量极其之多,而且由不同的方向飞来,而护卫兵只有十个,难以守住所有的方位,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木流香和迟蓝见护卫兵们挡的有点吃力,便纷纷跳下马车,一齐加入了防御战中。
没有了刻意的布置,那可疑的迷雾便逐渐淡去,不远处那些埋伏的人影也若隐若现——木流香和迟蓝格开十几道冰刃之后,总算是看清了来者。
一个银发老人,手握一个堪比人高的权杖,左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面色冷峻,目光严厉,在他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全是清一色的暗夜教派的打扮,右边则是昨晚才交手过的安德烈金,而在他们的后面,还站着一个蓝发蓝眼的绝美少年,眼神复杂的看着这边。
那是——
木流香看到身在其中的水容众,不由得心中一震,再看向斯穆林奸猾的表情,心下已明白几分。
这个老狐狸,绝对是故意的,他之所以要带水容众来,应该就是要当场测验一下他的忠心,而那个中年男人,不出意外的话,应当就是他的父亲水厉弘了。
斯穆林见雾已散的差不多,便挥了挥手,水厉弘对着他的部将点了点头,那些人便停止发动冰刃。一时间两路人马对峙,气氛紧张的逼人。
恒泽站在最前头,拳头紧握,手背上赫然浮凸出一根根青筋——对方此行着实是令人惊骇,竟然连斯穆林都亲自出马,再加上水厉弘和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