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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去相亲却瞒着我。”他叫什么叫,比大声她不会啊?
“我是不希望你胡思乱想才不说的。”
“那你就不能不去吗?”
“我只是去吃顿饭而已。”他都已经对她表明过心意了,这女人还在吃什么飞醋啊。
“吃顿饭需要吃到晚上十点多吗?你们分明还去吃消夜。”宁天童的语气笃定,一点也不像是猜的。
“你……你就不能表现得大方一点吗?”他的回答形同默认。
可恶,他竟然没否认!
“女人都是很小家子气的。”要她对“肖想”他的女人大方,除非她重新投胎!
“所以你才强迫林强陪你去跳舞?”这就是她出去鬼混一夜的原因?
“没错。顺便告诉你,我们玩得很开心。”她也不是好惹的。
“我出门了。”任立允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公事包就往门口走。很显然的,他此时相当生气。
“喂?”宁天童叫住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她实在该道歉,尤其应该看在他前一晚当她是老婆,而且伺候她卸妆、上厕所的份上。
“没什么好谈的。”任立允拉开门走出去,并没有再回头。
气死人了!她都已经先低头投降了,他还想怎么样?难道要地去买个礼物向他赔不是吗?
好吧,让她考虑考虑。
宁天童第一次闹失踪,是被丧心病狂的黑青帮绑架,而前几天再次闹失踪,是因为贪玩晚归,而且追根究低,是任立允太过紧张兮兮。可是这一次她又来个不见踪影,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任立允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时而敲击桌面,弄得嘎然作响,时而摩挲双掌,数度打翻桌上的咖啡,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而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乔俊凛则悠然的翻阅手上的文件,似乎一点也没被他的焦躁打扰。
“又失踪了!我只不过念了她两句。”任立允气归气,依旧担心她的去向。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女人,她们有多不能打、不能骂,你还不知道吗?”乔俊凛根本就是在说风凉话,两眼仍直视眼前的文案。
“她三更半夜和一个男人在外面游荡,还喝了不少酒,换作是你,你生不生气?”任立允扯下领带扔在桌子上,并踹了桌脚一下,整张办公桌瞬间斜向一侧。
听见一声巨响,乔俊凛抬头睨了他一眼,没想到平常的冷面笑将也会发火。
任立允面对敌人或有心造反的弟兄,一向都是既冷静又笑逐颜开的解决问题,怎么这回竟然气到连桌子都踹歪了。
“是该生气,最好把她软禁五天,再饿她三天三夜,好好给她一顿教训!”乔俊凛一脸嬉笑,净出馊主意。
“你在说什么鬼话!别乱出点子好不好?”任立允瞥了他一眼,藐视他低劣的建议。
“很好,会这么说,表示你还没有气到失去冷静的地步。”
任立允撇了撇嘴,拿起飞镖射向墙上的靶心,二十支飞镖离了手,他才不情愿地发现自己果真是小题大做了些。
“你这个飞醋也吃得过火了点,未来的大嫂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更何况她已经低声下气和你道过歉了。”
任立允瞄了乔俊凛一眼,看到好友脸上隐忍的促狭,这才发现刚才所射出的飞镖竟然一支比一支还要偏离靶心,他索性放弃在高手面前献丑,坐回办公椅上。
“问题没这么严重。”乔俊凛又开口。
“你说她会上哪去?”任立允双手支着益发沉重的头颅,不得不承认宁天童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这小女巫只要他一不在身边,就闹失踪,一点也疏忽不得,她像风一样的个性,总教人看不见、摸不透,而他要如何才能关得住风?
“回家,女人一闹起别扭来,都会先回娘家。你不妨打个电话到宁家去探一下口风,晚上嘴巴甜一点去把她劝回来。”
任立允立刻拨了一通电话到宁家,一听是未来的丈母娘接的电话,让他的心一抽,这下可有的刁难了。
“什么事?”兰欣一听是他,立刻提高音量的问。
“我是立允,不晓得天童到家了没?”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再怎么说,当初是他打着“保护”的招牌将天童接过来住的,现在人在他手上跑了,他实在没脸问的地家人。
“是回来过,但拿了护照又出门了。”兰欣的语气冷冷的,她心疼女儿的痴情。
“护照?”任立允的心一紧,硬着头皮问:“她想去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兰欣的声音依然冰冷似雪、语带责备,她就是不想告诉这个薄情郎。
“因为我要拦住她。”他心里急了,因为他这回是玩真的。
“天童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作主。”言下之意就是叫他少管闲事。
“宁妈妈,拜托,我是非常真心的。我知道前几天我对天童是凶了点,但是我没有恶意。”他几近恳求,就怕来不及挽回爱人。
“你没恶意就把她凶到要回日本,那你要是有恶意还得了?”兰欣乘机教训他几句,替女儿出气。
“宁妈妈,请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班机到日本?”任立允干脆用哀求的,女人不分年纪,一律吃软不吃硬。
“今天下午三点。”
他飞快瞥了手表一眼,现在才一点。“谢谢。”
“等等。”兰欣截住他欲挂上电话的念头,她得跟他好好沟通才行。“我女儿的确是骄纵任性,但她再怎么坏也是我们家的宝贝,天童才去你们家住了三个礼拜,却一点也没长肉,一回家就说要去日本流浪……”
“宁妈妈,我现在赶着去机场,所以还是请你和乔经理说吧,如果你有任何交代都可以告诉他,他会转达给我。”说完,任立允立刻将电话丢给乔俊凛,完全忽视他怨怼的眼神。
任立允冲进电梯,看着电梯内的数字灯号,开始埋怨电梯一秒钟下一楼的速度。
他取了车,开得飞快,不料才转到大马路上,就被堵在车阵里。他的脾气完全反映在喇叭呜响的频率上,等了十分钟,车阵依然没有丝毫动静,他索性将车一停,请路边的机车骑士载他一程。
这个法子果然好用,虽然蛇行路有点可怕,沿途被开了四张未戴安全帽的罚单,但他还是很满意自己赶在两点四十分时到达机场。
“肖年仔,追老婆喔?”
任立允虽被消遣,心里倒是颇乐。是啊,是老婆,在天童还没有成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之前,怎么能让她跑了,这位逃妻真是欺人太甚!
“嗯。”他点点头。
“那还不快进去!”
“谢谢你。”
任立允冲进机场大厅,请服务人员帮他广播,但十分钟后宁天童依然没有出现。
他引颈顾盼,不断寻找宁天童的身影,直到他看见一位熟悉的身影从化妆室走出来。
他踱步到她身后,轻点她的背,“小姐,不告而别有点恶劣喔。”
“立允!”宁天童回头,惊呼一声,双臂立即搂上他的肩。
任立允不顾形象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惹得她娇羞不已,只好一直窝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
“你去日本做什么?那里有什么让你舍不下的?”她害他好紧张,这该死的小女巫竟然骂两句就出走。
宁天童低笑,坦言道:“我只是想去箱根看看今年的初雪。”
就为了这个愚蠢的理由?
“现在才十一月,哪有什么初雪!”他声音好大,显然仍没消气。
“那我就在箱根待到下雪。”她任性地回话。
“你是不是最近内分泌不协调,所以才乱发神经?”任立允眯起眼睛看她,因为他完全不相信她会只因要看初雪而千里迢迢远赴箱根。
“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的冷漠差点把我逼疯?我心里想,既然你不要我,我就到箱根去看雪,因为我相信等到冬季过完,春天来的时候,我一定有勇气重新出发,让你再爱我一回。”
关于她的告白,他又开始不知所措,但内心的确颇戚动。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才和缓地搂住她的肩,虽然久久不能言语,内心却不断感谢上天让他俩相遇、相爱。他的吻再次印上她的额头,幸福的感觉溢满心间。
“答应我,下次出远门,务必找男主角作陪。”他悠然一笑,瞬间化解多日来强装的漠然。
“原来你也想去玩一玩啊。”宁天童点点他的鼻子,测试它有没有变长。离不开她就早说嘛,干嘛搪塞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回家吧。”
宁天童停住脚步不动,只是嘟着嘴问他:“回哪个家?”
“回任家。因为我要将你绑死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