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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蓝枫将下巴抵在九天的颈窝,呢喃一般的情话瞧瞧溢出,不知是被这话语迷惑,还是被这ai昧的气息感染,九天双颊顿时不满红yun,心中的结,也终于打开。
“好了,天儿,我陪你回去,都中午了还没用膳吧,饿着我的孩子,小心我罚你哦”,慕蓝枫甚至看都不再看chuang前的沁竹一眼,便拥着九天离去。
大婚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慕国七皇子虽然是当今慕皇最chong爱的皇子,也是最有资格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可是七皇子大婚,却并未邀请其余三国,慕蓝枫私心的雪藏九天,不让她bao露在那些人面前,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九天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衣,身后跟着桥桥,即使带着面纱,她一身绝代风华,也一样的引人注目,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就是那个传说中被藏在七皇子府的桃花仙子。
今日出来,她是去看自己的嫁衣的,慕蓝枫请了慕国最好的霓裳坊的霓裳师傅为她制作嫁衣,霓裳师傅成名于三十年前,据说她缝制的嫁衣,是全天下最为美丽的嫁衣,她的手工,就连宫中的师傅都比不上,慕蓝枫一心想给九天最好的,所以,并未用宫中的师傅,而是请了霓裳师傅。
本是慕蓝枫陪她一起来的,可是慕蓝枫突然有事,无奈之下才带了丫鬟一块出来。
“姑娘您过来了,霓裳师傅已经在等您了”,霓裳坊的伙计一见来人,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来,将九天和桥桥向着霓裳坊的内堂领去。
内堂,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正坐着,她身前一张硕长的长桌上摊放着一件大红的嫁衣。
“姑娘来了,来看看这嫁衣是否满意”,霓裳起身相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一看到那嫁衣,九天就像被蛊惑了一样,脚下不自觉的朝着嫁衣而去,双眼带着痴狂。
这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有的反应。
嫁衣上,金色丝线绣成的金凤栩栩如生,热烈的牡丹立于百花之首,jing美的刺绣,细腻的针法,在在让她欢喜不已。
一只手轻轻fu上那身嫁衣,九天眼里满是赞叹。
霓裳一见九天如此神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是我做过的最好的嫁衣,虽然没有耀国圣德皇后大婚时嫁衣那般的华丽珍贵,但这件嫁衣的刺绣和针法,绝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姑娘,何不试试看?”
一身血红嫁衣穿上身,那一身的飘渺顿时yao娆无限,那jiao媚的面容,羞se的水眸,一身绝代风华天下舍我其谁。
纵使霓裳见惯了穿上嫁衣那刻无数女子的美丽,却依旧被眼前这个女子震撼了,很美,美的不似人间物,很魅,魅的似乎能勾魂摄魄,很柔,柔的能让百炼钢融化,很媚,媚的让人深深 沉lun 。
“恐怕也只有姑娘的姿容能穿出这嫁衣的味道来了”,霓裳ren不住的赞叹,“哎呦,这内堂没有铜镜,只在外室有,若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如去外室看看吧”。
九天穿着嫁衣走到外室,一出现,那抹鲜红身影就似一团火焰一样,让外室突然光彩大作,那一举一动,更像罂粟的毒,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霓裳坊的顾客和伙计纷纷被那抹突然出现的红色所吸引,眼里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九天不自然的走到那竖长的铜镜前,铜镜里映出的模糊人影,让她突然有些心慌,那是自己的面庞没错,可是为什么,看着穿着嫁衣的自己,心里有些难过有些不舒服。
一样的面庞,相似的红衣,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很熟悉,也很,难过。
“小天8264;”
一声惊呼打破了九天的怔愣,被惊吓一样倏的转头,正对上一个淡蓝色的人影。
明明是白日,九天却彷若看到了夜晚的皎月一样,满身迷人的光辉,柔和而又飘然,漫天的星空因着这一lu皎月,顿时沉醉不少,虽然不似焰火的绚烂,不似烛火的摇曳,可是那朦胧的光辉似乎更能吸引人,淡淡的,撒在身上,就像一只在触mo爱人的手,那么温柔,那么chong溺。
辉凛天怔怔的望着九天,久久不能回神,眼里除了惊讶就是不信,深处还带着浓浓的伤痛和思念。
而那一身嫁衣,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这一幕,多么的熟悉,一年前,他也是看着这样的她坐在耀无凡的龙撵上,盖着盖头交给了耀无凡,从此将他驱逐出她的世界。
“小天,小天”,辉凛天失控的大步上前,紧紧将九天抱进怀中,那力道,仿佛要把她rou进自己的身ti里。
“你是小天,你是小天对不对?”真好,他的小天没死,真好,真好。
九天怔愣的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中,却没有挣扎的心思,滴滴湿热在脖颈上晕开,她猛然发觉,这个抱着他的陌生男人竟然哭了。
是什么样的喜悦竟然让这个带着月华光辉的男子哭了。
桥桥是唯一一个冷静的人,“登徒子,快放开我家姑娘,你这个混蛋,快放开”,这让殿下知道了还了得?
桥桥上前不管不顾的一阵撕扯,好不容易将辉凛天和九天分开,可辉凛天双手却依旧死死的抓着九天的肩膀,说什么都不松手,若不是桥桥顾及九天怀着身孕,恐怕都要g来了。
他微低头,俊逸的面庞带着浓浓的惊喜,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死死盯着九天,里面是满满的痴恋。
“你是小天对不对?你是我的小天对不对?”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只因他怕惊吓了自己美好的梦,还因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和惊慌。
她眼里带着胆怯,一双眸子如水一样清澈,没有任何的杂质,这样的她,多么像初见时的她啊。
“我…是叫九天,但是不是你的小天?”九天明明该甩开这个恶劣的男人的,可是为何看着他那双充满惊喜的痴恋的眸子,她就心ruan了,怎么都无法拒绝他。
还有,他让她产生一种熟悉感,仿佛,她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样。
辉凛天拧眉,“九天?不,你就是我的小天,凤九天,你叫凤九天,是我的小天,小天,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对不起,只要你还活着,无论你怎么怪我都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是啊,只要活着就好。
天知道,当他看着那抹身影被大火吞噬的时候,心都跟着停止了跳动,他多想跳入那大火之中跟着她一块离去,可是他进不去,他进不去那该死的大火。一年了,他行尸走肉的活着,因为他的心早已经被她带走,葬身在那场大火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她,就连登基,都是一拖再拖,只因他记得她说过的话,她说要走遍天下每一处美景,看遍天下最美丽的夕阳,所以,他拖着残破不完整的身躯走过了她喜欢的每一处,直到慕国光城。
不知是天生注定还是他们缘分未尽,他竟然再次遇见她了,她没死,他直到她就是小天,没有人会有小天那样独特的气息,更没有人会有小天那样独特的莲花体香。
九天依旧茫然,眼里是陌生和疏离,“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叫九天,不是凤九天”,师兄说师傅捡到她的时候上面有她的生辰,是她出生第九天,所以取名九天,她没有姓氏。
辉凛天眼带痛色的看着九天,她说“这位公子”,她不认识他?
不是装的,因为她眼里一片清明。
可是,她明明就是小天啊。
桥桥不耐烦的护着自家的主子,“我说你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怎么跟流mang一样,我们家姑娘明明说了不认识你,你还抓着我家姑娘不放是什么意思,我家姑娘马上就嫁人了,你这样轻薄我家姑娘让她以后怎么嫁人,你放开,你给我放开”。
辉凛天脸色倏的变得难看至极,目光定定的放在那一身血红的嫁衣上。
她穿着嫁衣,她又要嫁人了?
颓丧的放开九天,一双手无力的耷拉下去,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突然失了光彩,“敢问姑娘要嫁给何人?”问出这句话,仿佛要了他所有的力气。
九天没说话,因为她看着如此失了光辉的眼前人,心里突然痛了一下。
桥桥得意的抬起头挺起xiong,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出来吓死你,我们姑娘要嫁的是我慕国七皇子殿下,怎么,知道比不上了吧”。
辉凛天chun角浮上一抹苦笑。
原来如此,是慕国七皇子,竟然是慕国七皇子,小天的师兄。
“姑娘,我们快走吧,这人有病”,桥桥忙将嫁衣帮九天tuo了下来,拉着九天急急的出了霓裳坊。
身后,辉凛天痴痴的望着那个离去的人影,chun角的苦笑又变得坚定而满zu。
“小天,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因为这次,还是我第一个遇见了你”。
声音很小很小,九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