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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师爷的女儿,季芙。”末了又将季师爷的住处告诉她,其余的也不问,丝毫不担心她办事不当。
明玉应了声,越发觉得热意腾腾。分别近一个月,春丨情萌动。忍不住伸手环他脖颈,“三爷……”
齐琛身子微僵,“不是累么?”
明玉这才知晓他方才问那话的缘故,笑着低声,“确实没什么力气,那只能是让三爷……多费些力气了。”
媚眼如丝,顿觉*压抑不住,胀热起来,齐琛伸手揽住她,起身抱住。
明玉窝他怀中,看着冷冰冰的人,却比谁都疼她。
作者有话要说:略剧透的说……其实关于簪子的事不用想的那么复杂,咳咳。
另外还有一点,男主就是因为古代观念不强又冷性情,所以不喜欢欠陌生人东西。对方又不要银子,就等于欠下人情,这于冷冰冰的三爷来说,才是不能接受的。给上章躺枪的三爷点蜡= =,还有给铜钱自己点根蜡……
☆、第四十三章 道义之交
晨;辰。
明玉睡的极为安稳,若不是发现身旁空荡;还以为这一觉真睡了那么长。
婢女阿柳听见动静;敲门进来;拿了衣裳到了跟前,“早食已备好;夫人待会便可用食了。”
明玉揉了揉眼,都睡的有些胀痛了,“三爷呢?怎的不叫我起身,都睡死了。”
“大人说让夫人您多睡会;不许奴婢们请起。”
明玉淡笑,“可说了回不回来用午饭?”
阿柳边服侍她穿衣边说道,“大人平日里忙得很;都是在衙内用食,约莫是不回的。”她本想打趣可如今您来了,或许会回的,可这新升的主子还未摸着脾气,还是不说的好。
到了午时,明玉没什么胃口,便让厨子熬了粥,配了素菜。刚喝了半碗,便见齐琛回来了。起身迎他,不由拧眉,“三爷回来怎的不让下人回来通报一声,家里连菜都没备。”
齐琛笑笑,“来个突击,就捉到你不好好用饭了。”
明玉被他“反咬一口”,抿了抿唇,让水桃去厨房吩咐炒个蛋。舀了粥给他,特地沥干了水,半饭半粥的模样,“嬷嬷,去将床铺好。”
齐琛一听,说道,“我不歇了,你若困便去睡吧。”
明玉看他,“您就是回来吃个饭的?”想了片刻,“明日妾身做了饭送去吧。”
齐琛喝了一口粥才道,“不必。”
“定不会常去的,只是最近得去去。”明玉笑的颇为明艳,“我担心有人盯上您,要跟三爷攀亲戚。妾身实在不放心呀。”
齐琛这才明了,便没再阻拦。用过午饭,立刻回了衙门,连话也没多说。
送他出门,直至拐过小巷不见了身影,明玉才道,“准备准备,出门置办些东西。”
阿柳是土生土长的邓州人,这儿八街九陌,可条条大道小巷、商家铺子都一清二楚,有她领路,想置办的东西便轻易许多,省了不少功夫。
除了大件的让铺子送到府里,其余小件让下人拿着亦或放马车内,竟也塞了大半位置。
明玉来时孟氏许了很多银子给齐琛,让他好好收着。当晚齐琛便将锁着钱柜的钥匙给了一把自己,也从不数那钱有多少。
往日有听过哪家夫人私藏钱财,为了日后安生的,毕竟男子不可靠的多了去了。因此夫君的银子捂的紧,婆家除了月钱,也不给其他的银子。可齐琛从不这般,明玉得了他真心,也必以真心待他,不曾藏过钱,也不私扣,钥匙从来都是一人一把。
有钱在手,又是置办两人家中物件,明玉自然是样样都要亲自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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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趁着清晨尚有雨露,明玉又领着下人出门,准备买些花草。晨时花草最为娇嫩,午后日落再去瞧,都蔫了,看着便觉养不活。而且晚去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问了阿柳哪个花匠的花卖的好,想了片刻,才说道,“花草那些,五村麻四家养的最好,但他为人狡诈,价格总是故意叫高许多,还总是爱买不买的模样。”
明玉摇头,“虽说无商不奸,可那一个‘奸’字,却不是这般用的。贵些无妨,但如此待人,可见一斑。只是东西自然要挑好,且去看看。”
马车一路驶到麻四平日摆卖的地,去的早,才刚摆了几株。明玉知晓前头三四步便是麻四的家,其他商铺早早摆出来,唯有他慢吞吞的,想必那花草定是不错,否则也不会有人容忍他这温吞性子还买他家花草。
阿柳认得麻四,一会见他出来,快步上前,“麻四,快些讲花草都摆放出来,我家夫人要瞧瞧。”
麻四瞥了她一眼,又看看不远处的明玉,人生的娇俏,是少妇装扮,衣着算不得华贵非常,想着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捞不着油水,打了个哈欠才道,“这么急作甚?等你麻四哥去洗个脸再说。”
阿柳当即嫌恶退了一步,“竟还没洗漱,脏死了。”
麻四嬉笑道,“竟嫌哥哥我脏,这花草不卖你了。”
阿柳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明玉瞧着花草,棵棵都好,只是夏日树苗难活,盆栽倒无妨,可她想种几株大的。没听见他们在那边说的话,问道,“你这儿可有凤凰树?”
凤凰树名取“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喜气又好看,而且意头极好。明玉特地打听过,此时移栽这种树,也能成活。
正要进里头的麻四这才正眼瞧她,“夫人倒也懂些。”
明玉说道,“也就只懂些许罢了。”
麻四又复嬉笑,“话说的真顺耳。”这才收了步子,“你若要,我便去寻来,不过价格上……肯定会很高,毕竟得费许多功夫……”
明玉面色淡淡,“且说就是。”
麻四挠头,“这可不好说,不知要费多少时日,找的若非小树,根去是深了,还得挖的两手起了泡子,这夏日酷热,实在是算不准啊。要不夫人您先交了订金,等我挖好了,送您府上去,到时再商议价格。”
明玉抿了抿唇,这是明着坑她么?若先给了部分银子,他随意去挖了棵来,她不满,他便再去挖,又不好好办事,送棵残次的。循环往复,倒是将银子白给了。若是瞧着喜欢的,他将价格抬高,那时不买,订金又全是他的。无怪乎说他奸诈,果真如此。
正要开口说不用了,麻四忽然背了身往天上瞧。明玉顺眼看去,也没瞧出什么,倒是刚从旁边那大门走出的一人定步不动,脆朗的声音颇为狐疑,“麻四,你该不会又是在做什么坑蒙拐骗的事了吧?”
麻四回身笑道,“我哪里会做那种混账事,季大姑娘,季妹妹,您高抬贵手,买您的菜去好不?”
季芙轻哼一声,“一瞧便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可千万别被我说中了就好。”走了两步又道,“方才娘亲说,中午熬鸡汤,让你记得过来拿,端给婶婶喝。”
麻四咽了咽,“得令~”
季芙从明玉身旁经过时,只觉明媚照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待她走了,明玉说道,“到底还是将银子算准了好,免得到时价太高,惹的双方不欢而散。”
明玉不肯做这亏本买卖,麻四也不肯松嘴,瞧着在她身上捞不到好处,便也懒得说,直接坐在门前不予理睬。
水桃气不过,“你这厮怎么这般做生意。”
麻四哼起小曲,懒得搭理。明玉便携水桃去了别家,只是几个花农花匠都没那凤凰木的门路,便将这树的事暂且压压。
水桃跟她跑了一日,又不似她能坐马车里,累的人都疲软了,“小姐,您若跟那麻四说,您是知州大人的夫人,他敢坑您吗?民不与官斗呀。”
明玉轻责道,“你若是这么想,心里也是想借三爷威名的,再不许这般,否则要被旁人说我们仗着三爷是官,四处欺负人。人言可畏,到底还是得收敛的。”
水桃甚是委屈,“那三爷的官就算做的再大又如何,连个官威都没。”
明玉看她一眼,知她不解。谁让她们自小就在京城,那些有地位的官老爷,不都趾高气扬颇有排场的。可正是自己瞧了心中不悦却不敢言,才不愿齐琛也这般被人腹诽,“你就当三爷是姑爷就好,别将三爷当做官爷,想沾他雨露。”
水桃不敢辩驳,只好应声。
夜里齐琛回来,明玉便和他说了今日的事。齐琛说道,“并非一定要种凤凰木,其他也可。”
明玉执拗道,“那凤凰木寓意极好,有利三爷官场顺畅,不能马虎。”
听着是迷信,含着的却都是情意,齐琛也不再拦她。
翌日快午时,明玉便让家丁打点好食盒,两荤一素,不显得寒碜,又不至张扬。有特地让厨子做了两食盒的糕点。
到了衙门,衙役那日都见过,很顺利的进去了。只是往日袁大人家眷都是直接入内堂,说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