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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吧,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玉夫人起身,走回了内屋,坐到床沿,心疼怜爱看着初见。
“夫人,您不打算处置那玉雪么?”丽娘在一旁恨声道。
玉夫人无奈轻叹,“如今初见昏睡未醒,我贸然叫玉雪来问话,能作什么?她竟然敢伤害我儿……她竟敢……”玉夫人纤细的手指温柔抚着初见脖子上微红的掌印,相信了灵玉所言不差。
“可怜了二姑娘,差点就……”丽娘哽咽,也是心疼初见。
“此事我绝不善罢甘休!绝不!”玉夫人握紧双拳,冷厉开口。
“不好,夫人,二姑娘全身发烫啊。”丽娘眼尖看见初见额头冒汗,本想为她拭汗,手一碰到初见的肌肤,吓了一跳,烫得惊人啊。
玉夫人脸色一白,上次也是如此,同样是掉进水里,同样是全身发烫,但上次是侥幸得救,这次……这次……老天,求求您,不要带走初见。
她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和惊吓了。
“大夫来了没,快……”丽娘奔出屋外,大声叫着。
“大夫来了!”
丽娘转身回到屋里,看见玉夫人抱着初见在无声流泪,她忙将玉夫人拉开,“夫人,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二姑娘,别担心,二姑娘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灵玉,赶紧把纱帐放下。”
灵玉应声,知道二姑娘尚未出阁,是要有所避讳。
玉夫人双手颤抖,被丽娘扶着坐到太师椅上,灵玉服侍着初见将手伸出纱帐给大夫把脉。
所有的人,心都提在半空中。
9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一章 恨难平(一)
身着灰色长衣的大夫一手搭在初见的脉搏上,一手+须,眉头皱得死紧。
一旁的玉夫人看到大夫这样的表情,心中更是感到慌乱,她紧紧握着丽娘的手,全身都忍不住轻颤着,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中打转。
初见躺在床榻上,全身盖着轻柔的棉被,可是苍白的小脸一直冒着冷汗,身子一阵热一阵寒的,她秀眉紧蹙,睡得十分不安稳。
“二姑娘?”灵玉揪心看着纱帐之内的初见,一边着急看着大夫,不知道二姑娘究竟是怎么了。
纱帐之外,大夫松开初见的手,咳了一声,轻拂袖口,并不说话,慢悠悠走出了内屋。
初见唇瓣发白,颊却晕开不正常的红潮,嘴里嘤咛出声,“水,我要喝水。”
玉夫人听到初见的声音,立起身来到床边,灵玉赶忙撩起纱帐,玉夫人坐到床沿,手一碰初见的额头,她慌声叫道,“二姑娘身子怎么还这么烫。”
灵玉听~见要喝水的时候,已经立马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玉夫人接过水,让灵玉将初见的头托高,自己将杯沿轻轻靠在初见的唇瓣,让她喝下温水。
玉夫人走了出来,看着在开药方的夫,急声问道,“大夫?”
大夫站了起来。“夫人莫担心。玉姑娘只是风寒入侵。并无大碍。幸好玉姑娘本身底子好。不然这虽是春季。但那湖水可仍旧冰凉。这样落水。可是很容易丢了小命地。家里可有寒草?夫人可派人去煮一些来。给二姑娘擦手脚面部起退热作用。”
“多谢大夫。”玉夫人松了一口气。
“夫人不必客气。老夫先包几帖药给姑娘,明日老夫再过来诊脉。”大夫合手一礼。他地随身小厮背起药箱。跟在大夫身后也行了一礼。
玉夫人还了一礼。对灵玉道。“灵玉你送送大夫。燕红。你赶紧拿着处方把药抓回来。”
灵玉和燕红都一礼应声。
“大夫。请。”灵玉将大夫送了出去。
大夫出去之后,玉夫人又吩咐桂香,“桂香快去小厨房用寒草煮一盆来,二姑娘是风寒发热,要用寒草水退热。”知道初见是因为落水受了风寒之后,玉夫人也总算镇定下来。
玉夫人重新回到屋里坐到床沿,脸上泛着柔和的笑意只是受了风寒啊,她差点以为……以为……
“夫人,您可以放心了姑娘并无生命危险。”丽娘在一旁递了热茶给玉夫人,柔声安慰着她。
玉夫人勉强一笑过茶杯轻啜了一口,幽幽望着初见着初见面容痛苦,她的心如刀割,“初见……”
丽娘将玉夫人手中的茶杯拿了过来,放到矮几上,瞄了一眼门外,才低声道,“夫人,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大姑娘是真的有害二姑娘的心了。”
玉夫人闭眸,片刻后,再睁开,眸中狠绝的精光微闪,“此事不能轻举妄动,贸然叫玉雪来问话怪罪,到时她反咬初见一口,那就……”
“灵玉那丫头分明看见是……”丽娘不忿插口。
“灵玉是初见房里的丫头,就算她亲眼看见又如何?你以为玉云生会信么?他最信任疼爱的只有玉雪,初见一向与他疏离。”玉夫人冷声斥住丽娘的话,若是能那么简单为初见出这口气,她还需要坐自在这里隐忍么?
“那……那就这样放过那小贱蹄子?”丽娘恨得要咬碎了牙齿,初见是她们自小捧在手里长大的,连夫人都舍不得对二姑娘大声一句,那玉雪竟敢这样伤害二姑娘。
玉夫人敛下眼睫,低眸看着初见,温柔地替她拭去汗水,淡声道,“寒草水煮好了吗?”
“夫人?”丽娘心急,以为玉夫人又想学以前一般强忍委屈。
“丽娘,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初见这样白白让人欺负的。”玉夫人柔声说着,如果忽略她眼底狠绝冷厉的恨意,会让人以为她说的不过是今日天气不错这样的心情。
“夫人,寒草水来了。”桂香端着一盆热烟袅绕的寒草水进来,青黄的药水散发着淡淡草香。
玉夫人将绫巾放进热水里,拧干之后温柔擦拭着初见的手和脚,还有脖子脸颊。
昏迷中的初见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滚烫的身体渐渐感觉到一丝丝清凉透彻,她舒服喟叹了一声,感觉身心似乎没那么沉重,头也没那么难受了,她想睁开眼,可是她眼皮好重,根本睁不开,她想抬手,她知道母亲正在她身边,在为她擦拭着额头,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好累,好累,好想睡觉。
玉夫人为初见擦了一次又一次,连自己都满头大汗了也丝毫不觉得累,直到初见不再痛苦呻吟,她才停了下来,看到初见已经沉沉睡去,她正想松一口气,屋外却传来老爷来到了院门了,玉夫人眼角一扬,冷冷笑了一下。“到外屋迎接老爷吧。”
丽娘拿了另一块干净的绫巾给玉夫人,“夫人,可要整整妆容再出去?”
玉夫人一听到初见掉下水,就不顾一切奔跑过来,头发有些凌乱,眼睛又因为刚刚哭过而有些
如今还满头汗水,怎么看都觉得面色憔悴苍白。
玉夫人摇头,“我就这样去见他。”
玉夫人走出内屋,玉老爷已经皱着眉左在太师椅上,见到玉夫人,他猛地一声站了起来,双手背负身后,眼底有着怒火,“哼,她到底还有没有消停的时候,安静不到几天,就掉水里去了,这宁城之中有哪家姑娘像她这样皮的。”
玉夫人怔怔看着自己丈夫,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视为生命一般重要的女儿刚刚从生死线上游走了一回,她心中余悸尚未完全消散她的丈夫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在说什么?在说什么?她突然觉得很冷,那种冷是从脚底一直蔓延至心口,再蔓延到四肢木的冷。
“老爷……初见她……她没事了。”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哼没事了最,跟自己的姐姐也能打起来撒什么野,也不看看身周有什么危险的,就这样去推自己的姐姐,像什么话。”玉老爷来回走着声音越说越大,他越说就想起越多关于初见以往的调皮任性刁蛮来,他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女儿,要是像雪一般温柔乖巧多好。
玉夫人看着玉老爷,眼睛一也不眨,似乎怎么看不清楚眼前这个男子是她的丈夫吗?为何她竟感觉如此陌生,如此教她心寒。
“老爷……”玉人艰难开口,她觉得自己满口都是苦涩,如吃了黄连一般,“妾身没有立即告知老爷初见落水妾身的错。”说完,玉夫人对着玉老爷曲膝行了一礼。
玉老爷忙将她扶起,“这如何怪得夫看你也是紧张得失了主意,幸得雪那丫头惊慌失措跑到瀚院得跟个泪人似的跪在地上跟我讨饶,说她和初见两人有口角见先出手推撞雪,雪一挡,却让初见脚滑掉进湖里了,夫人,我看你也不能老是这么宠着初见,这像什么话,竟然动手打自己的亲姐姐,还差点累得自己掉湖里去了,也幸好祖宗有灵,才保住了她一命。”
“老爷,这分明是大姑娘……”丽娘听得火冒三丈,顾不得尊卑有别,急声叫着。
“丽娘!回屋里照看二姑娘。”玉夫人提住丽娘,直直瞪着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