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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不过寥寥数语,却真真是将他心头事说中了。他虽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欢薛锦颜的,只是从未想过,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彻底沉醉在她的笑颜里了。不过是偶尔相拥,可他多想就那样抱着她一辈子。他想娶薛锦颜,他一定要娶薛锦颜。
第二日一早,冯意便起了身,他思量了一个晚上,虽然薛锦颜如今还未及笄,不过并不妨碍他们之间先订下婚约。只是婚姻大事必须要有父母同意,所以他要先去找母亲谈谈。谁料刚出门还未来得及去给母亲请安,就被小厮拦路截住了:“少爷,老爷正找您呢,说您今日不必去请安了,起身后就去书房!”
冯意微楞:“何事这么着急?”
小厮摇着头:“这小的哪能知道呀,您还是快些去吧,否则小的交不了差啊。”
冯意朝着母亲的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思量着晚些去也成,便与小厮一同去了书房。
此时冯氏正在抱夏厅里用早膳,见着俞淑君好像没怎么吃,便让丫鬟将她爱吃的几样点心摆到跟前去,“今儿是怎么了,不合口味?”
“啊!”俞淑君连连回神,心不在焉地夹了一块放在碗里,“我是在想……嗯,表哥今儿不来用早膳吗?”
冯氏笑道:“你舅舅有正事要与他说,怕是这几日都不得闲了。”
“正事……?”俞淑君小心问道,“表哥如今的正事不就是读书么。”
冯氏笑道:“怎么你表哥在你心里就是个书呆子?”
俞淑君自知失言,连忙笑道:“舅妈您又打趣我了。”
“我瞧着是你经常打趣你表哥吧,不过冯意那孩子就这点好,向来都是个温和的脾性。”冯氏说着,又让夹了些吃食在俞淑君碗中。
俞淑君却没有心思用早膳,寥寥吃了些粥,便打算回屋了。谁料冯氏却道:“淑君啊,你母亲来信了。”
俞淑君一愣,连忙停下脚步。冯氏微微抬眸,四周的丫鬟依次离去,屋里只余她们二人。冯氏从一侧的小木匣里将信拿出递给她:“你母亲说,你父亲那里的事情已经妥当了,再过一月就要接你们回去。”
俞淑君仔细看着手中书信,母亲还是如以往一样都说家里一切安好,又问了他们姐弟的近况,只在最后说要接他们回凉州。俞淑君将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却都没有发现母亲到底会派谁来接他们。不由困惑地抬起头,看着冯氏,冯氏正笑盈盈看着她,终于开口道:“这一次,我们都要回凉州了。”
“回凉州?!!”冯意第一次在父亲面前失态的嚷了出来。冯大人轻轻瞪了他一眼,冯意立刻低下了头:“这……这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再者我们都去了凉州,岂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吗?”
“如今你的表兄弟正在军中效力,若不是为了让朝廷里的那些小人安心,我早就将你也送去!我冯家儿郎虽是历代文官,但到底也是要从军中历练出来方可。如今朝中局势稳定,难得的好时机,再不去,岂不是蹉跎了岁月!”见冯意似有反驳,冯大人突然冷下了脸:“还是说你在这长陵过惯了太平日子,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
“儿子岂敢有这般荒唐的想法!”冯意心中五味杂陈,他只是自己迟早会立刻这里,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突然,“儿子只是……只是担心自己年少无知,给姨父凭白添上许多麻烦。”
“正因你年少,所以才要去历练!这几日就不要与你表妹一块游玩了,赶紧将凉州风情志再熟读些,另多多了解些漠北之事,免得被人一问三不知。”
“所以这些日子你就先准备着,想来已经快两年没见着你母亲了吧。”冯氏嘱咐道,“回去前,多绣几个荷包,等带回去想来你母亲看到了定然很是高兴。”
俞淑君点头称是。
“既如此,这些日子也就不要出门玩耍了。”
俞淑君抬起头,只觉得冯氏意有所指。果然,冯氏道:“我知道你与那和顺堂的薛三小姐素来交好,只是如今她的姐妹嫁进了叶侯府,我想……不必多说,你也明白不该再与她有过多的往来。”
俞淑君当即道:“嫁入叶侯府的是她的堂姐,与她又没有什么关系!阿颜与她的堂姐妹根本就不一样,我看很清楚,她……她真的很好!”
“你知道你父亲对叶侯的态度,当初你舅舅被贬官至此,也与叶侯脱不了干系。至于那位薛家三小姐,一家子姐妹在外人看来又有什么分别呢。以前你与她来往,姑妈并未说些什么,可如今薛府与叶侯联姻,让叶侯逃了一劫。淑君啊,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你应该能明白舅妈的意思,对吗?”
俞淑君默默垂下头,她当然知道叶侯一直都在朝中打压她的父亲。只是她父亲手握兵权,且朝廷正是用兵之际,动不得他,便牵累着姑父被贬官至此。
直到回到屋中,她依旧沉默不语。安哥儿瞧她有些异样,正走近了两步,却被俞淑君紧紧抱住:“安哥儿,你说她为什么偏偏要姓薛呢,为什么啊!”
安哥儿微愣——哭了?
“我还好些。可,可……表哥他要怎么办呀!”俞淑君抹着泪,她太了解冯意了,原本还以为今日早膳时冯意会与冯氏说关于薛锦颜的事情,如今看来……
“舅妈都不让我与阿颜往来了,更别提表哥了!”俞淑君只觉得自己心头乱糟糟的,可等她抬头看着俞瑞安,这小子竟然还是一脸平静,仿佛这世间的悲喜都与他无关,俞淑君虽然知道他一直都是幅面瘫样,可现在看起来格外刺眼,当即嚷道:“难道你都不着急吗,你也见不到阿绣了呀,我们回到凉州,肯定就不会再来了!”
安哥儿等她说完侯,递一条帕子给她。俞淑君一愣,毫不客气拿了过来,“说你没良心,可还知道心疼你亲姐姐。”
“肯定还能见的。”安哥儿淡淡说道,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俞淑君哼了声:“你怎么知道!”
谁料安哥儿却不肯解释,只是道:“我要去练武了。”
俞淑君气的牙痒痒,这小子真是惜字如金。不过……安哥儿从来不说没用的话,既然他那么肯定,也许,这件事还有转机?
安哥儿见了陈头,照着规矩,朝师父一礼。如今他的基本步法都已练数,从今日起就要开始学俞家枪了。
“令兄十五岁便已将二十四路枪法舞的虎虎生风,小公子可不能偷懒!”
安哥儿看着手中的银枪,只觉得胸口的血渐渐沸腾起来。漠北人攻破凉州时,他身在长陵,被父兄送到舅家,身为男儿却要与妇孺一起。他自小便在凉州城楼上目送父兄们出征,只想着有朝一日也能与他们同去。俞家男子从来都是‘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如今,终于能回去了!
至于……
薛家商号在凉州亦有分号。去年虽然歉收,但凉州城的冬天并未出现饥荒,全因有薛家商铺带头设了粥棚。听说薛府的生意大多都是由薛家二房在打理,所以……肯定还能再见的。不过走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才行。
“阿姐,这几天你是怎么了?”薛锦绣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薛锦颜有些不对劲了。如果说之前还是因骑马吓着了,可这都过去七八天,不可能还吓着吧!
薛锦颜看着窗外的绿竹,喃喃道:“我想去见见俞姐姐,可冯府的人说她病了,需要静养……”
“等她病好了再去一样啊,有什么急事吗?”薛锦绣颇为纳闷。
“啊……没,没有。”薛锦颜连忙笑了笑:“还是那次骑马啊,她的帕子掉在咱们的庄子里了,想着给她送回去,免得她挂心。”
“挂心?就一条帕子?”薛锦绣越发疑惑,“既如此,便让巧月送过去不就行了。”
“哎,亲自送去显得有诚意。”薛锦颜觉得自己越说越乱,干脆起了身,“阿秀,你不是还要去学规矩么,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去,阿蓉可要等久了!”
薛锦绣见她发了脾气,也不去扰她,打趣道:“知道啦!阿姐你就是规矩大!哼!”说完,连忙带着丫鬟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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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府要迁家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可叶莫辞要离开长陵城的事儿却已经传到了薛府耳中。秦氏吓得连忙跑到了孔氏那里,哭的煞是伤心:“老夫人;您说这是什么事儿啊!他们才成亲多久呀,连四个月都还不到;姑爷怎么就挑在这个时候走的呢?!阿瑜,阿瑜要怎么办呀!”
闵氏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嫂子;这话您说的可欠妥当了。姑爷去梁大将军那里可是奉了圣旨的;难道要让姑爷为了阿瑜抗旨不成?嫂子您也别太着急;姑爷如此有出息;想来过不了多久阿瑜都能封上诰命呢;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