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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什么?人家是怕再作恶梦,你等我睡着了以后再离开。”睡意一直袭来,让她口齿不清。
嗄?!伊恩一只脚正准备跨上床,顿时僵成一个弓字,原来雪儿的“陪”是这个意思,他的思想太龌龊了。
“好,我陪你。你安心的睡觉吧!”伊恩笑脸当场变成黑脸,拉开两人之间的亲近度。
“伊恩,晚安。”她拉着他的手枕在颊边,安心的闭上眼睛。
“晚安,雪儿。”他苦笑着轻吻她的额头。这算什么,他真该荣获世界十大旷男奖。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躺在眼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还得出借一只手当她的维尼熊,陪她入睡。想想自己也挺伟大的,可以克制个人的私欲,只为了守护小小的她而忍受非人的折磨,当个苦行僧,过着禁欲的日子。唉!这就是爱吧!
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一丝满足感充斥在他的胸臆间。这是一个身为男人的骄傲,拥有所爱女子的全然信赖。上帝何其眷爱他,在他贫乏的感情世界中,送来一位曙光天使,丰富他未来的人生。
“睡吧!我的小美人,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希望你有个好梦。”
等天若雪睡沉后,伊恩才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轻轻的抽出手。他自嘲的摇摇头想,当圣人的下场就是洗冷水澡。
台湾
祈天盟总部里,或躺、或卧、或趴的“陈尸”着数条人干,这些“人干”的脸上都刻了一个字,那就是——“苦”呀!
“不公平,大大的不公平,人家老婆不见了,于我们屁事,为什么我们要累得像条狗帮人家找老婆?”太哀怨了,好歹他文易虔在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几时成了长鼻子猎犬。
“你抱怨个什么劲,我连蜜月都没得度,抱老婆的时间还有读秒限制。”太惨了。新婚才三天那,他就沦为“怨夫”,连洞房花烛夜都得偷偷的过,不敢刺激到另外两个失意的新郎,他才要大叫救命呢!高赋哀怨的在心底抱怨。
另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于仲谋口中传出。“你们还好,只负责找人。我可是直接面对那两座火山。”什么足智多谋的狗屁军师,他都快被那两个女人害死了,临到终了才闹逃婚,他是招谁惹谁来着。
“唉——”三人同时哀叹着。
江心秋好笑的看着他们三人大吐苦水,幸好她是“女流之辈”,才可免去这场劳动。“别叹气,认命吧!”维丝娜和红发安妮太没义气了,居然“抛弃”她私逃,让她面对这一屋子的“怨”男。
“亲爱的新科高大嫂,你怎么没跟着去逃婚?”有福应该同享才是。文易虔不怕死的道。
高赋一脚横踹了过去。“文弟弟易虔,你皮在痒是不是?敢煽动我老婆逃婚?!小心我踢断你的子孙根!”
“啧啧啧!欲求不满就说一声嘛,咱们嫂子不会让她老公憋死的哦。”好险,他闪得快,不然他们文家就要绝后了。
“臭小子你再说太目无尊长了,等我有气力时,非好好教训你一番。”可恶,敢拿他的“房事”问题开玩笑,真是太久没被扁了,有点犯贱。高赋气结。
文易虔虚弱的笑笑。“没问题,我等你。”等到他们有力气“跑”再说。
于仲谋撑起快散掉的骨头,对着镇守总部的江心秋提出一个问号。
“雪儿呢?她最近好不好?”他们都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去看她。
“应该不错吧?”根据暗中保护她的兄弟所传来的电讯,内容颇令人满意。
“不错的定义有很多,说个来听听吧!”瞧她那种笑法,他就不安心。于仲谋忖想,女人哦!不能太放心,她们都有颠覆世界的本事。
“听说呀——”江心秋故意卖关子停了一下,看着看三对竖起的耳朵。
“请把听来的说出口,OK?”吊胃口也是女人的天性之一,于仲谋在心底悲慨。
好吧!她就不兜圈子,“有个银发的外国男子,正在追求咱们家的小公主。”
“哦!拜托。那算什么消息,雪儿出国前才保证过绝不‘和番’的。”
其他两人也出声应和文易虔的说法,对此消息全部不当一回事,反正雪儿的漂亮是有目共睹,会没人追求才怪。尤其现在又流行东方热,“才”一位追求者,他们还意外呢!
看他们一副慵懒散漫的神情,江心秋冷眼的投下一个炸弹,“根据可靠消息来源,他们正在……恋……爱。”
哗!这下子三条人干立刻一醒,纷纷发出高亢的不信声。“你在开玩笑吧?雪儿怎么会向洋鬼子投诚?”文易虔一副受创甚深的滑稽表情。
“不会吧?老婆,雪儿真的‘阵亡’了吗?”前些日子才闹情伤,怎么……不太可能。高赋不相信的猜想。
表情凝重的于仲谋斜睨着江心秋说:“心秋,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说笑话。”
她快受不了了,难道她会骗他们不成,男人真是生性多疑的动物。“这个男人是红发安妮的伙伴又是她托他照顾雪儿。”
“是哦!还真照顾。”又是那女人造的孽。文易虔口气带酸的说。
“别那么酸,易虔,那个银发男子真的很爱雪儿。”真是的,妹妹长大总是要嫁人的。江心秋劝导着说。
“你怎么知道他爱雪儿?说不定他是花花公子。”高赋一手搭着老婆的膝盖,斜坐在她的脚边。
江心秋把在巴黎发生的事情,一一转述给三位满脸戾气的男人听。
“找个人把那个女人宰了。”最冲动的文易虔首先说着。他说的那个女人便是艾梅。
“那太便宜她,把她四肢切了,像腌酸菜一样给腌了。”高赋接着也说。
“我看把她卖到最黑暗的妓院中接客,终身见不得天日。”连以冷静着称的于仲谋也发狠的表示。
哦!他们杀人杀上瘾了,难道黑道大哥一定要这么血腥吗?不过,她还是下了几道命令,预备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免得她太嚣张,以为雪儿好欺负。
“你们人找着了是不是?很闲哦——”冒着火的祈上寒眉一挑,从门外走进来。
“没有。”众人齐声哀嚎着。
“没有就给我去找,找不到就死在外面好了!”没用的东西,连两个女人都找不到。
“是,大哥。”已休息一会儿的三人又撑起疲惫的身子出门寻人去。
第七章
气势宏伟的五星级饭店的客房里,有个脾气暴躁的女郎在踱着步,满地杂乱无章的东西,全是她发泄后的劫后丝生品。
饭店的服务生慑于其疯性,都不敢踏进房内收拾,再加上有个东方人施以“厚利”,更加让服务生乐得让地去自生自灭,反正饭店经理也想撵走她,因为她得罪了弗显斯夫人。
“该死,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我一定要报复。”哦!好痛。抚着还有点红肿的脸颊,艾梅的眼中闪着恨意,伊恩这两巴掌的帐她一定要讨回。
昨晚当他出现在她房门口时,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决定舍天若雪来就她,谁知他踏进房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赏她两巴掌,打得她差点晕厥。接着他又说了一堆羞辱人的话,最后还恐吓她。
哼!笑话,她可不是被吓大的!要她站着挨打而不反击是不可能的事,没有人能伤了兰蒂丝家的人还可以全身而退,她要他们付出代价。
“咦?怎么这么乱,饭店的服务人员呢?”欧文·盖斯普皱着眉,推开她半掩的房门。
“全死光了。”艾梅生气的说道。
“你的脸……谁伤了你?”好肿,但仍掩不住她的美丽。
艾梅气愤的踹开一只空皮箱,跷着脚坐在床沿抽着凉烟,“怎么现在才来?”
“接到你的电话,我就立即跳上最快的班机飞来。”真难伺候,要不是看在她和自个儿的妹妹交情不错,他才懒得理她。有时他还真替大哥不值,平白的订下这门亲事。不过他也很庆幸被绑死的人不是自己。
“我被人家欺负了,你得替我讨回这个公道。”基于两家的情谊,这个忙他非帮不可。艾梅打着算盘道。
讨公道?他微微皱眉,“你想怎么做?”
艾梅指指脸上的红肿,“你看到没?我要他们更肿,最好打花他们的脸。”
“我在法国是有些朋友,稍微教训对方一下是可以,但不能闹得太大,否则传回英国会有损声誉。”
“知道了,罗唆,对了,我肚子饿了,你带我去用餐吧!”她气得都忘了肚子饿了。
“怎么不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这样不是比较方便。”他快累死了,还要他带她出去用餐。欧文受不了的想。由于父亲和一些愿友去打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