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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一个中音阶的男音,在黑暗的角落传来。
嘉翎必须扭转脖子才能够看到一个在她床后方的高大影子。不是梦,她真的在十三世纪,倒楣的被一堆箱子撞到。她不知道还有谁能比她更倒楣了?得了绝症也罢,自杀不成也罢;被人误会为女巫也罢;现在她甚至在十三世纪被几吨的东西给打昏了。
嘉翎躺回靠枕上。起码,她不用待在那恐怖的的脏地容了。
天堂。她能够睡在这张宽大的床上真如天堂。不晓得古时候的人为何对床这么讲究,这张大床上铺著软羽毛,很舒服。
席钟斯走到火光照射下,深蓝的双眸望著她。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多方便,嘉翎忽然找到一个最佳的解释。她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他皱起眉,在他的俊美上添了忧郁。
她可以方便的出神望著地。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应该也失去一点羞耻吧!她给自己一点籍口。她希望良心会放过她这小小的放纵。
席钟斯走向壁炉,像在思考著。他抬起头看著披著发躺在床上的她,无辜的眼回望他。他眯低了一眼。
他不会是起了怀疑吧!嘉翎有一秒钟担心,可是她随即乐观的想,怀疑又有何用?她不说,他永远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发生什么事,”他开口,“你是一个女巫,在准备逃跑的时候撞上了一堆的木箱,被木箱打昏了头。就是这样。”
噢!他太过分了。嘉翎燃起怒火,“你胡说。”她终于对他开了口说。
席钟斯眉半挑,“你会说话了?”
“我没说过我不会。”
“是没有。”他点点头,“那么,你最后还是记起来罗!”
“记起什么?”
“记起你发生什么事。”他轻松的跨著两个大步走到她身前。
压力,他身上的气势带给嘉翎压力,她深呼吸一次,迎向他。“我发生什么事?”
他用两指执起她下巴,“别玩文字游戏。你知道我指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个女巫。我知道,我不用逃。”
“好!”他放开她的下巴。“你说你不是女巫,你也没有逃。那么,你是否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哪里来的?我没听过你的口音,虽然我不讨厌,可是我没听过哪里人这么说话的。”席钟斯客气的问。
这是德州腔,当然他没有听过。都怪她的死党阿妮塔,她的德州腔影响了她!嘉翎垂下眼,“我旅行过许多地方,从法国到西班牙,当然我说话的腔调和一般英格兰人不一样。”
“西班牙?”
夏娃冒出来在嘉翎耳边说:“法兰西。”
“噢!就是法兰西地方。”嘉翎暗呼一声:“好险!”
“法兰西,你坐船到英格兰来的?”
“我是个流浪的人,不论是陆地还是海船,我都要习惯。”
“我见过非常多的流浪汉,而你一点也不像是流浪者。你保持的乾争程度和一个淑女不相上下,也许有的淑女还不像你这般清洁;你也不像那些吉普赛人,他们是集体行动的;而且,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过有吉普赛人来到这一地带。”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你在闪避我的问题。”他微微一笑,又一慑人心魄的笑,“或许你和擅于说谎的吉普赛人还是有点关系的。”
这是个侮辱,也是个激将法。“省省你的话,我不是个傻瓜,不会连续两次上当。”
“你没有选择。我一定要弄清楚你的来历。”
“何必,你可以明年春天淹死我就好了。”
“若不是你救了我的儿子,你的命运也许是如此。可是,我想一个奋不顾身去抢救一个小孩子的人,就算是个巫婆,也是个好巫婆。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还要那么做。”
“你不必改变你的主意。救你的儿子是我的一个直觉冲动。说不一定,我已经后悔我这么做了。”嘉翎不在乎的说。
“你不怕我淹死你?”
哼,要是他知道她原本就已赴黄泉路的话,他也不会这样满脸错愕。“你要我表现得恐惧一点,好让你满足淹死一个巫婆的快感?”
“不。但是你要被淹死——不,我是说审判——难道你真能不怕!”
“淹死就是淹死。我知道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一样的下场。害怕?我胆子一向很大。”否则她也不会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出国学医了。解剖尸体早已扫去她对死亡的阴影。
席钟斯认为要不她说谎,否则他便是遇上一个奇女子。在他印象中,淑女都不会这样说话的,提到死亡这种话题还能这么坦然的更是少之又少,不,一个也不曾有。
“所以,等到明年春天,你真能让我们扔你下水?”
“如果我待到那时候,”或者说活到那时候,“可能吧!”嘉翎模棱两可的说。
“为什么你这么坚持要保有你的小秘密?你只要说出你来这里的用意,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说了他们也不相信。“你们又为何要追杀我这一个弱女子?我是无害的。”
“一个女巫不可能会无害。”
“我是无害的。”她强调的说。
席钟斯的眼梭巡著她。
“我暂时会这么相信你。毕竟,你救了我儿子,我不习惯拿刀子来回报我的恩人。你暂时会很安全的在堡中。可是,你不准踏出这个房间一步,你的出现已经让我城堡内的上上下下一片恐慌,我不要你再去嚇他们。待在这里,我会照顾你的三餐和需要。假使你有需要的话。”
他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让嘉翎不好意思去认定他的话有双关。
“以后呢?”嘉翎不得不问,她被囚禁在堡中,她一辈子也捉不到犯人。“我是不是要在这房间待一辈子?”
席钟斯忽然无比性感的一笑,“我不认为这样有何不好,我个人倒很喜欢知道有位美女在我的床上睡著。”
“这是你的床?!”
钟斯点头,“我花了三十镑请人由伦敦替我运来的,它当然是我的床。我平日都睡在它上面,就像你一样。不过,我喜欢裸睡。”
这几句话,不仅加深了她颈耳间的热度,也让她的下腹升起闷热的欲望。古代人讲话都这么色情吗?
“你的脸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看看你的伤口?”席钟斯菲常关心的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照顾我自己。”嘉翎应该不是害羞脸红的小处女了,她都生过孩子了。可是,和席钟斯这样一个俊男共处一室说著煽情的话,是她漫长生命中不曾有过的。她多久没有和人调情过了?也许有一辈子这么久了。
“照顾自己背上的伤?”他微笑,“那么你得表演给我看,我还不知道有人能前后兼顾呢!你可以看得到背部的伤口,那真是奇闻了。”
他的幽默也让嘉翎笑出声。
“你应该常笑。这样,你便不会被人误会是女巫了。”
钟斯忽然说。
“为什么?”
“因为你笑起来像天使。”
第4章
“哇,我想我要昏倒了!”夏娃在她耳边说道。
这正是嘉翎脑中在转的一句话。他怎么能这么……自然的说出这种……他想必以他无往不利的外表和甜蜜如糖的情话,诱骗过许多许多中世纪的淑女。
她再也没比这一刻更高兴于她不是个“巫婆”。
“我也可以回敬你同样的话。”她慢吞吞的说。
这名巫婆有意思,连她的答案也很有意思。“什么样的话?”
嘉翎蜗牛般的目光慢慢由他的脚底爬上他的脸,“你也应该常常笑啊!”
“为了什么?让我像天使吗?”
促狭的嘉翎皱了皱鼻,“让你像恶魔。”
钟斯的反应是弯下了身,仔细盯著她说:“我对你来说,像恶魔?”
如假包换的恶魔。闪开他扰人的映蓝眼眸,她口乾舌燥的吸进一口气,润著唇说:“你总不期望我说你像我的救赎者吧!我是被你囚禁的人,我当然不会说你是善良的天使。”
“不。我不想当你的天使。”席钟斯语意不明的说。他直起身,“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走到门前,才转头问她。
“你不是一直喊我女巫吗?”
“你的名字就是”女巫“?”
“别说傻话,当然不是。”嘉翎不悦的回答。
“傻话?”他对自己笑笑。“好吧,这样,我们交换个条件。你告诉我名字,我就不喊你”女巫“。怎样,合理吗?”
嘉翎把玩著她的黑发考虑著,“金嘉翎。”
“什么?”
“我的名字是金嘉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