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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奴隶可以为了一个碗盘被处死的。”
原来她的好心好意在他眼中是一文不值的。她为了什么要这样两面不是人?“你要我什么事都不用做?”
“你什么事都做不好。我真怀疑,即使你是个巫婆,也该会做点家事吧!你怎么长到这么大的?靠喝风饮露水吗?你只有一件事还合格。”
嘉翎冷冷一笑,“真的?我可真要吃惊了。我能问一声是什么事吗?”
“当你在床上时,是你表现最好的时候。”闪耀的蓝眸,提醒她说:“你连当个情妇都没有资格。你太怪异了,什么样的人敢养这样一个情妇?说不一定,哪天你会对我下毒或是诅咒。你也太不温驯了,一个好的情妇不会用你这种口气说话,一个聪明的情妇要明白自己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当她的主人要她的时候,她都不会拒绝。”
“你这么清楚,你一定会当个好情夫。”她对席钟斯挑衅的说。
席钟斯如她所想的动了怒,“你这狂妄的——”
“不是吗?爵爷,你没有养过情妇?连一个都没有?既然你养了情妇,对你的情妇来说,你就是个情夫了。”
可是,情夫的意味在钟斯的耳朵听起来,她是暗讽他是个被惯养的男人。“一派胡言。”
“是,我是一派胡言。可是不要搞错,席领主、席伯爵、席大少爷!你或许是这里所有人的主人。可是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不听你的命令做事。高兴,你放把火将我当女巫烧了;不爽,你大可以把我一捆丢进水中。可是不要误会,连一点点小误解都不能有,我不会是”你的娼妓“,我挑我自己的男人,我高兴陪谁上床就陪谁上床,而这不干你屁事!想要我在床上等你,下辈子吧!”她冷静的像冰一样,对他说出这一连串的话。
席钟斯的脸色像是被人当面打了一巴掌。
嘉翎不打算等他的回答,她转个身,捡起她放在大树下的菜篮,准备打道回府。
“你不觉得有点刺激他过度?这可不是二十世纪稍稍领教过新女性的男人。这个时代的男人,脑中没有所谓的男女平等的。对他们来说,女人为二等公民是天经地义的。”夏娃担心的说。
“哼!那么,该有女人给他一点教训了。”嘉翎挺直腰杆儿说。
“可是,你现在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下。”
“那并不是说他可以待我像个娼妓。比起来,我宁可维持我是个女巫的身分。至少他不敢对一个女巫这么放肆。他竟敢对我说,我适合……我一个堂堂医学博士!”嘉翎想就火大,更别提说出口了。
嘉翎愈火大她就走得愈快,“还敢嫌我无能!”
“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这年头,你还要他对你如何?我早已经说过了——”
“对!是我笨。对不对?我现在就去跳崖自杀好了。”嘉翎气冲冲的说:“不,我先去帮你们杀了那布汤姆再去自杀。”
马蹄声由远而近的又追了过来。嘉翎回头一看,她看见席钟斯骑在那匹四脚魔鬼上,追赶了上来,她心一慌,拔腿便奔了起来。
两条腿跑不过四腿的动物,况且穿著那么拘束的衣物,嘉翎不到两分钟,便被他的马挡住,他用马儿逼她无处可逛。
“你想干什么?”嘉翎只好先声夺人,抢先闯说:“想用马踩死我啊?”
“下——”她原想告诉他,下辈子吧!
“我警告你,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容忍心,我不会再给你另一次机会,你最好现在道歉。或许我会考虑我的原谅。”
夏娃也接著说:“道歉吧!金小姐。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嘉翎看他一眼。他仍旧是那扑克脸。是吗?要她道歉,承认她说错话,明明她一字一句都是她的真心。今天,她道歉了,她岂不是比……更要……他还会对她有什么尊重?逞一时气是不能成什么大事,可是她绝不对这一件事低头。
她心一横,“我不会道歉。你想杀便杀,我是不会眨眼的。”
“你犯了一个错。很大的错误。”席钟斯说。
嘉翎闭上眼,抬起她的脖子。老实说,这是她看电影学来的,电影中的人不都这样表示慷慨就义吗?她的脖子上没有冰凉的一划,而是她被抬上了黑魔鬼。席钟斯自己翻身上马,载著她,策著马儿转个方向。
“等一下,你想做什么?”她没有地方可以捉握,马儿狂奔起来,她差点被摔下地。
马儿朝著森林阴暗的地方快速的奔跑了过去,树影一一倒退在她视线中,逐渐的向后愈来愈远。他们当然不是回到堡中,相反的,他们是往森林里愈来愈深入。潮湿的青苔及浓密的林叶让雾气弥漫并且阴暗冰冷。
这一刻,嘉翎才有点悔意随著冷颤上升到心中。他不会是想扔她一个人在这里吧!
咬著牙,却找不到开口的方式。
她甚至不敢看他那张一定冷若冰霜的脸。
席钟斯在前方已经没有路可走的时候勒住了马。他没说一句话,下了马,把她也抱了下来。然后扯著她的手臂准备更往前去。“等一等,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你带我去哪里?”
他低头看她一眼,“你如果道歉,我们可以不过去。”
沉默。嘉翎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显然,他认为她的沉默是“不”。他又带著她往前走去。她只好跟著他在颠簸无路的状态下,穿越一片草原,到达他坚持要她过来的地方。一个被浓密树林围绕的湖。那湖的有一个小型运动场的大小,可是周围都蔓生著青苔植物,阳光照不到黑黝黝的湖水,平静得无一丝波澜。
“这是席家堡用来淹死女巫的湖,这是个不适合养活任何生物的湖水,平日没有人会靠近这里。所以也是最合适女巫的地方。”
“你……要淹死我?”微颤的,嘉翎瞪著那黑水问。
他没有回答,“这天气,十度八度的,你要是在水中泡了几分钟,上来准会染上肺炎。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道歉?”
嘉翎的眼中开始蓄起水气,可是她恨自己在这时软弱,“为了一声道歉,你要我死?”
“名誉是骑士们的生命。你侮辱我不止一回。”
嘉翎退开两步,摇头说:“什么名誉?名誉能重过一个人的生命?呸!”
“你……”
嘉翎颤抖著手,解开她衣袍上的扣子,“我不会道歉的,我宁愿死在那湖水中,也不愿向你道歉。”外袍随著她的一字一句落下,她身上只留了单薄的罩衣。“你看著,席钟斯,你会后悔的。”说完,嘉翎便在他犹豫惊惶的眼中,投入了水中,像一条银白的鱼儿般投入了黑水中。
水涌入她的口鼻之中,呛得她的胸腔好痛,沉重的水让她划不动四肢,僵硬的肌肉在抽著筋。她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便觉得自己连喝好几口水往下沉没,像艘进水的航空舰一样笨重的被水往下吸。
有个地方不对劲,她不知道是哪一点。
水刺痛她,由皮肤透进骨髓内。
你会后悔的,席钟斯。她乱想著。
也许他不会。她对他而言只是个麻烦。对了,她也还没有去掉“胆小”麦斯,他可能会对席家堡不利?怎么办?她真的就这么死了?
接下来,她感觉有双手在拉扯她的脚。
水鬼?或是以前的巫婆来找伴了?她猛踢动双腿,想甩脱掉那双手。再下来,她只觉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晕了过去。
“水……为什么是温的?”嘉翎悠悠转醒过来,看见的是灰色的石灰岩顶,身下包裹著她的是一条软毯子。“你……骗……我?”
席钟斯回头看她,“你最好不要说太多话,刚刚你喝了不少水,身子还有点虚弱。”
“告诉我,水为什么是温的?”她虚弱的闭上眼睛。
“有好几个传说,有人说是因为地狱之火由这里冒出来,有人说是因为某个诅咒。不过,我都不相信。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湖水是温的。”
席钟斯回过头去升起他的火,他光裸的背,在火光下露著金黄的光芒。他的衣服也湿了,为了下水救她。
“不,你……故意让我以为……”
“没错。”他不等她说完便说:“我是故意要吓你,我原以为你会乖乖的道歉。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你的胆子了,明知道自己会淹死在里面,竟还是往下跳。”
“吓唬我的?”她徐徐的在脸上绽开一笑,“你这浑球,真……差点被你算计了。很可惜,还是没让你如愿以偿。”
钟斯架好两人的衣物。“是吗?我曾经差点吓住你?”
“是啊,你不会知道有多”接近“。我是真的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