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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管家看着司徒翰飞那焦灼的模样,忽然有些不敢将现在的消息告诉他。于是,他收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顿了一顿,才又快步朝着司徒翰飞走过去,到了他的跟前,管家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王爷……”
司徒翰飞实在是不想等管家这样的多礼,于是一把就抓住他的肩膀,皱着眉问:“我问你,找到没有!她在什么地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2
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司徒翰飞如此失态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王爷总是微笑的,总是温文尔雅的,总是连脾气都不会发的。可是,这么焦灼,这么放肆,这么急切的王爷他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有时候,就是人的反差给了人于心不忍。对于管家来说,现在他眼中的司徒翰飞就是如此的让他于心不忍。真的告诉他好吗?可是,如果自己不告诉他自然也是有人告诉他的吧。
“你说话啊!”司徒翰飞见管家不说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抓住他肩膀的双手也用力的摇晃起来。
管家被司徒翰飞摇晃得有点晕,他连忙说:“王爷,王爷,老奴年纪大了,先放开老奴吧。”
听着管家这样说,司徒翰飞终于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了,他顿了一顿,就放开了官家的肩膀,转身就走回到了刚才坐的那椅子边,坐了下来。然后静静的看着管家:“你说吧。”
“王爷,刚才后门的看守来回说,昨天晚上还锁得好好的后门,刚刚发现其实已经是开过了。”
“所以?”司徒翰飞挑高了眉毛,看着管家静静的等待着他继续要说的话。
“所以,老奴觉得,王妃可能是从那后门走了……”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他抬头看了看司徒翰飞,只见他一脸的平静,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悲喜。于是又壮了壮胆子说:“刚刚找寻王妃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王爷的心腹,不会四处传扬的,这一点王爷尽可以放心。只是,王妃不在府里,还是要对下面的人有个说头的比较好,这个说头……”
“出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翰飞忽然开口,他的话简短而有力,说完就立刻闭上了嘴,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般。
“啊?王爷说是王妃出去?”管家一时还没有弄明白,愣了一下。
“你出去。”司徒翰飞站起来,转身朝着内间走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3
这主子既然已经发话,管家自然不敢继续呆着,他连忙告辞,就连后面的话也全部塞进了肚子里,退到了门边,管家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说:“王爷,您的脸色不大好,我去吩咐月白过来伺候吧。”
司徒翰飞本来还在缓缓的往前面着,听见这话,他站住了脚步,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又转过身,最后他远远的面对着管家,唇边呆着冷笑:“怎么?我现在说话已经不顶事了吗?还是你的年纪太大了根本就听不明白我的话了?”
管家再也不敢多言,连忙恕罪下去了。一边的小绿见管家已经走了,自己自然也不好继续呆着,于是到了个万福,也打算就跟着小去了。
只是她才刚刚挪动了脚步,就听见司徒翰飞的声音道:“小绿,你不要走,你跟我过来坐坐。”
小绿连忙就收住了脚步,给司徒翰飞行了个礼,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她发现,司徒翰飞已经朝着内间走去了,早春的阳光透过了窗楞打在了他的背影上,长长的,淡淡的。这样的背影最终隐藏进了那孤寂而悲凉的阴影中。
小绿见司徒翰飞已经走进了屋子,就连忙收住了心神,快步的跟着司徒翰飞走进了内间。他坐在那张书桌边上,桌子上光光的,只摆着一封被拆开的信。
司徒翰飞见小绿进来了,抬起头,看着她微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凳子:“坐在那边吧,你,陪我坐一会。”
“是。”小绿其实很少跟司徒翰飞打交道,虽然她一直是肖喜喜身边的贴身侍女,但是,只要司徒翰飞和肖喜喜在一起的时候,月白是总不会让她在边上伺候的。所以论起来,她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接近司徒翰飞,她这个名义上最大的主子。
既然司徒翰飞为她指定了地方,小绿也就走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坐下。
“你呆在你们王妃身边有多少年了?”司徒翰飞的声音淡淡的,就好像他那在春光中的影子一般,好像在这样明媚的阳光的照射下,很快就要消失了。
小绿眼里的她
小绿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才说:“我小时候家里穷,被家里人卖到宫里的时候只有六七岁,那个时候就在公主的宫里做打杂的小宫女。”说道了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称呼的不对,连忙又改口:“是王妃……”
司徒翰飞却只是看着窗户上挂着的那一捧阴干的花朵微笑:“无妨,就叫公主吧,按照你的习惯。”
小绿见司徒翰飞并不在意的说法,也就放下心来。她又接着说:“从那时候算起来,也有十四五年了。”
“那是很长很长的一段岁月了。”他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小绿,在你的心中,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公主?”小绿愣了一愣,仔细的想了想,这个她真的不好概括。这么回想起来,她只能想得起那个在俘虏打仗求着她放她出去的公主,只能想得起那个和她一起照顾伤员的公主,那个穿着最华丽的衣服站在镜子边苦笑的公主,还有那个,那个静静的呆在王府里安静的似乎已经死去的公主。
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这么仔细一想,小绿还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她是一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个说法,还真的很像是你说的吧。”听见这个说法,司徒翰飞哑然失笑,是他问得不对:“要是别人问月白,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大概她也会这样……”
“奴婢知道王爷的意思。”司徒翰飞的话没有说话,小绿就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这样的打断让司徒翰飞很是诧异,从他记事开始,打断过他的话的人不过三个,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他大哥,最后一个是肖喜喜。而小绿终于成为了第四个了吗?
不过,他没有发脾气,因为,他发现了,在小绿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这样的委屈,让他忍不住平静下来,努力的听着她的每句话,每个字。
“奴婢知道王爷说的意思。”小绿的声音低了低,她的眼睑垂了下来,敛住了她眸子里的光彩。
你不知道的事
“奴婢是公主身边的人,为公主说话本来就没有错的。只是,我这样说也不并全部是因为她是我的公主,我的王妃,而仅仅是因为她这个人,果然是顶好顶好的人。”小绿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话的时候,竟然挺直了脊背,甚至还下意识的将奴婢换成了我。
这一切的对话,对于司徒翰飞是个全新的体会,他从来没有跟下人们聊过这样的天。哪怕是跟月白,他也是从来都说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这么坐在这间屋子里,感受着肖喜喜留下的香气,听着她身边的人聊着她,竟然成就了他从未有过的平静。
“在国没有破之前,公主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虽然那时候她多少有些娇蛮,可是,却总是对我们下人好的。后来,国破了,她成了俘虏,我其实也成了俘虏,整个瓦吉国都成了天鼎的俘虏,她身上那些娇蛮之气也全部都丢失了。后来,我和公主一起照顾伤员,王爷大概从来不知道,那个娇滴滴的,就连茶杯都没有自己端过的公主,在如此冰冷的水里洗衣服的样子。”
小绿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迷幻的色彩,那是一种平和的,悲哀的,甚至是寂寞的神采。
“王爷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当时小绿看着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还有,那个在战场上,面对着阵亡战士的尸首哭倒在地的公主,那个因为害怕血,偷着吐完又来努力帮着照顾伤员的公主,还有那个坐在简陋的俘虏车里,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哪里,却还要抱着我,要给我安慰的公主。”
小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公主,王爷大概都不知道吧。”
司徒翰飞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些的肖喜喜,他从来都不曾看见过,也从来都不曾知道过。他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仿佛已经痴了一般。
“其实公主经常跟我说,她应该要谢谢你的。”小绿笑了笑,唇边露出了一个淡漠的笑容:“因为王爷给了她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给了她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理由,也给了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支撑。”
这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