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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的他
坐在那宽敞而豪华的马车里,雪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群到底有多喧闹,阵仗有多浩大,她的全部心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马车前面的人身上。虽然隔着那门,她看不见那个人,可是,她知道,那个人一定骑着高高的骏马,穿着整洁的衣服,神采飞扬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她并不是前往皇后的道路,而是,仅仅是,嫁给那个男人而已。
越是这么想,她的心就疼得愈发难耐。她轻轻的靠在了马车的后面,深深的呼吸着,希望能靠着这样的呼吸可以缓解左边胸口那里锥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车队停下了,雪姬听见了司徒翰飞在马车外面的声音:“公主殿下,别宫已经到了,请移驾吧,”
雪姬就这么愣在那里,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怎么会如此刻骨的想念,哪怕只是现在这样听见,就已经思念好像已经死去一般。她就这么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好像已经失去了心神一般,坐在一边的庄英将她的这个样子不禁心里大急,连忙推了推她,小声而急切的说:“公主,公主,淮北王在请你去别宫呢!”
雪姬仿佛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她仓皇的看了庄英一眼,点点头。庄英连忙去开了车门,雪姬接着就低下头,缓缓的走出了车门。街上的人比她想象的更多,不过,她看不见百姓,应为,她已经被一片身披黑色铠甲的禁卫军围住了,目光根本无法看到那铠甲之外的地方。他们有的的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长柄兵器,有的抬着高高的旗帜,和熹的春风一吹来,这旗帜在空气中发出了呼啦啦的声音。
在这样一群黑色的禁卫军中,她看见了一身白衣的司徒翰飞。她第一看见司徒翰飞穿着铠甲的样子,他那一身银色的铠甲被早晨的阳光一照射就折射出了璀璨而耀眼的光芒,就好像太阳一样的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思绪和心思,想挪都挪不开。
渴望
“公主殿下,别宫已经到了,请移驾吧。”司徒翰飞见雪姬只是站在车沿上,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他于是又提高了声音,提醒着雪姬不要这么做了。
雪姬回了回神,叹了一口无声的气,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标准的笑容,然后淡淡的,淡淡的说:“那就有劳淮北王了。”
司徒翰飞冲着她行了一个礼,然后冲着她伸出了一只手。
雪姬忽然觉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牵手,也是最后一次牵手了吧。她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和激动,无法抑制住那已经颤抖起来的身体,还好庄英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的腰肢,她才奋力的抬起了那好像是灌了铅一样的胳膊,姿态完美的放进了那只手里。她只是将手指轻轻的搭在了他的手指上,可是,他那滚烫的体温就好像是火焰一样燃烧了她全部的生息。
雪姬从来不知道,原来渴望一个人,也可以到这样地步,面对司徒翰飞,她只觉得浑身都疼痛了起来,那是因为她过于的期待和渴望吗?
她的手指是这样的冰冷,就好像是刚刚过去的冬天里忘记融化的坚冰。她的手指就这么搭在他的手指上,却好像是将全部的力气搭在了他的手指上,她在不停的颤抖着。司徒翰飞只是抬着手,将雪姬迎了下来,他只是看着前方,好像雪姬的颤动,雪姬的冰冷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只是,他的心里忍不住叹息,世界上最难为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字了吧,就好像肖喜喜之于自己,就好像自己之于雪姬。
雪姬就这么将手搭在司徒翰飞的手上,她拼了全部的力气,想要去忘记这件事,可是到头来还是徒然。司徒翰飞那滚烫的生命,就这样融进了她的生命力,也许她终究一生都没有办法摆脱了吧。她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那富丽堂皇的行宫,忍不住开始渴望,要是他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一直这样,走不到尽头,就好了。
渴望2
走到了别宫的前面,司徒翰飞放下了手,转身朝着雪姬行了一个礼,然后继续往里面走去。雪姬则紧紧的握着那还残存着司徒翰飞体温的手,她希望这样就能留住他在自己生命中留下的仅有的温度和痕迹,希望这样的温度和痕迹可以成为自己赖以生存的一切源头。她稳了稳脚步,才继续跟着司徒翰飞朝着行宫里走去。
这座行宫是修建得极为别致的,亭台楼阁,流水垂柳,无处不透着能工巧匠的精巧,若是在瑶国看见了这样的别宫雪姬一定会发自内心的喜欢的。可是,现在她除了觉得自己的头皮越来越发麻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这里虽然漂亮,虽然别致,可是,终究也不过是一座套住她的牢笼罢了。
终于走到了,那行宫的正殿,司徒翰飞站在门口对着雪姬又行礼道:“公主殿下,请先在这里安身,等待封赐的圣旨到了,您就可以移宫了。”说完,他就挺直了身体,静静的站咋一边,公事公办的样子,再也没有对雪姬露出一丝别的表情。
雪姬的心就好像是那瑶国海边的沙地,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荒凉了下去。她点点头,带着残存的理智和自尊对着司徒翰飞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麻烦淮北王了。”
司徒翰飞只是摇头:“公主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臣下原本就应该做的事情的。这一路上倒是公主辛苦了,还请公主早早的休息吧。”他说道了这里就顿了顿,他实在是觉得自己始终对于这个从遥远的国度只身来到天鼎的女子有些于心不忍。她就好像肖喜喜一样,来到了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吧。想到了肖喜喜,他那已经平静的心,又忍不住泛起了波澜。
他摇摇头,将这些情绪甩出了脑子,冲着雪姬微笑:“我还要去皇宫向陛下复命,就不再这里继续叨扰公主了,就此告辞。”说着他就要离开。
而雪姬的心又狂跳起来,他就要走了吗?他这样就要走了吗?他这样离开以后,他们是不是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抑制
至此,她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内心的痛苦波澜,脱口而出叫道:“淮北王,请等一等。”
一边的庄英被雪姬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几乎是救灾她开口的同时,一把就抓住了雪姬的的胳膊,紧紧的拽住,却又不能让旁人看了出来。
司徒翰飞停下了脚步,可是依旧背对着雪姬,他没有回头,更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停住了脚步而已。他知道自己不该停下来,雪姬的心他是知道,但是,这样的情感是绝对不允许拥有的。她是未来的一国皇后,若是存着这样的情感,只怕到头来不但她自己要落得身首异处,就连自己也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他司徒翰飞却偏生不想死的,他还有很事要去做,他还有很多人去在乎,他还有他的肖喜喜,他还放不下他的肖喜喜,他还爱着他的肖喜喜。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至此,司徒翰飞只是用淡的不能在淡的声音问着。
雪姬抖了抖嘴唇,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终究没有办法摆脱自己的身份,终究没有办法摆脱父亲对她的期盼,终究没有办法摆脱那瑶国一国人民的数十上百万条的人命。她来这里是做皇后的,不是来宣泄自己的情感的。在她降生为公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了成就自己幸福的可能。
不,她的幸福就是整个瑶国的幸福,整个瑶国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雪姬的眼眶一热几乎落下泪来,她的心口疼的几乎连呼吸都不能了。她紧紧的拉着庄英的手,好久以后才最终吐出了一句话:“雪姬多谢淮北王一路上的照顾,淮北王……”她的喉咙好像被锁住了一样,就这样顿在那里许久,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让她几乎死去的话:“再会。”
“再会,公主殿下。”司徒翰飞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还好,到了最后雪姬还是明白自己的目的和身份,这样是最好的。他再也没有停留了,快步的下了楼梯就顺着别宫那条平整干净的石板大路朝着宫门口走去了。
对弈1
雪姬就站在别宫的正厅当中,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司徒翰飞的身影不断远去,最终消失在了她的目光中。就在那一刻,她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转过头看着庄英,微笑:“庄英,我好累。”言罢,她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的预兆,就这么倒了下去。
顿时别宫中好一片的乱,这样的乱,这样的喧嚣,就连已经出了宫门的司徒翰飞都听见了。他站在马的边上,转头看着那别宫,想了想,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