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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2
说着,她既要转身离去。她身上那件银狐裘的斗篷因为她的转身,竟然扬起了一个衣角,露出了她的袖子,露出了她袖子下那细腻洁白的手指。司徒翰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障,就在那一刻,他伸出了手,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他变得有些伤感,甚至没有了高高在上的骄傲,他的声音脆弱的仿佛马上既要崩溃一般。他说:“喜喜,别走。”
肖喜喜的眼眶发酸,她的心也发酸起来。到底还有什么人见过这样的司徒翰轩呢?那个高高在上,那个骄傲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司徒翰轩到底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表情呢?她很想哭,却不知道是不是这夜风太冷,竟然将她的眼眶都冻得干涩起来。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却始终没有一滴泪水落下来。
“我们本来就不该见面,又谈什么别走呢?”肖喜喜叹了一口气,她狠了狠心,抽出了手指,将自己狐裘拢了起来。就这么背对着司徒翰轩淡淡的说:“你知道的,飞是去做什么,你也知道的,在这宫中还有些什么样的女人在等着你,你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让我别走呢?”
“我后悔了。”司徒翰轩终于说出了那埋藏在心里的话,他看着肖喜喜的背后,用一种近乎呢喃的低声说着。他不知道肖喜喜听见没有,只是他听见了,他终于听到了自己内心中最想说出的那句话。
肖喜喜的身体忍不住震了一下。可是,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说,她只能装作没有听见。这皇宫的月亮真亮,可是为什么那么冷?
她这么想的时候,她的步子已经迈开了。甚至没有一丝迟疑的,没有一点犹豫的,就沿着回廊,沿着原路回去了。她不回头,也不敢回头,更不想回头。她知道司徒翰轩就这样一直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她怕回了头,自己就马上万劫不复,自己就再也没有得到幸福的权利。
司徒翰轩看着那个穿着狐裘的身影,竟然就这样走了,走得这么从容不迫,走得这样不慌不忙,就这样毫不犹豫的走出了他的生命。
不习惯
之后,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肖喜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不知不觉竟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恍惚间才昏昏睡去,就听见小绿在边上轻声的唤她:“王妃,王妃,天已经要亮了,快些起来吧,昨儿个不是说今天要早早的回去吗?”
肖喜喜只是听见这话,浑身的睡意就立刻消散了,没错,她要快些回去。这皇宫,这凭栏殿,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能适应的。她的家是淮北王府,早早回去才是最好。她猛地就坐了起来,转头看着小绿急急的说:“是是,快些给我梳洗,我们这就回去。”
小绿也不着急,只是盯着肖喜喜的脸上看,一脸的迟疑。
“我脸上有花吗?看什么?”肖喜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伸出手摸了摸脸颊,皱着眉毛问道。
“王妃,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昨夜没睡好吗?”
肖喜喜苦笑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可不是没睡好,我就跟你说,会认床的,这个地方虽说是皇宫,可是到底没有家里舒服,一晚上我都没有合眼,就刚才才睡着,你就着急喊着回家了。”
小绿见她起了身,就连忙招呼宫女们进来倒水给她梳洗。这一圈忙碌完以后,她才坐在了镜子边上,小绿小心翼翼的给她梳起头发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可不是眼睛红得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害了眼病呢。她伸出手摸了摸眼睛,然后叹息:“这宫里熏的香真受不了,一股子味道。”
“什么味道?”小绿也是好笑,王妃似乎很不喜欢皇宫,每次从皇宫回去都要说这不好那不好,这次居然在皇宫里住了一晚上,也难怪她会发牢骚了。
“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道,还是我们王府好,我们那没有味道。”肖喜喜大有一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的感觉。
小绿只是抿嘴笑,什么也不说,手指更是翻飞了,肖喜喜那一头顺滑的头发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真实
肖喜喜归心似箭,早饭也没有用,就拉着那风馨问:“这位姑姑,我还要去向陛下辞行吗?”
风馨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她脸上的笑容毫无心机,虽然面容不是最好看的,可是,她的周遭却有一种气,一种给人十分放松气息。她想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陛下总是在心里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猛地她想起了刚才她口无遮拦说这皇宫里这不好那不好的神态,一点也不是骄纵的嫌弃,而就是真的感觉不舒服的那种神态。她想,大概,在陛下面前她也会这么说的吧。
跟这宫里每一个谄媚的女人比起来,她真实的有些可怕。这样的真实,有时候大概是死亡的催化剂。风馨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样一个王妃司徒翰飞将她紧紧的藏在府里,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带她出来,因为在这太过虚伪的皇宫里,她的真实就好像利刃,随时会刺伤自己。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陛下那么想念她,那么将她看重,却要花费如此大的毅力压制住这种思念,因为,她的这种真实放在陛下身边,或许连陛下也要万劫不复吧。
这样的一个女人,实在是不适合生活在皇亲国戚中的。可是她却一直生活在这里,像个异类,却也像一团巨大的火焰,烧着了陛下,烧着了淮北王。
风馨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带着笑容:“回王妃,陛下一直在却非殿处理国事,一夜都未休息,现在想必是歇息在却非殿了,昨儿个吩咐下来,您早上走就不用辞行了。”
肖喜喜点点头,唇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知道了。”可是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司徒翰轩昨天明明就在这凭栏殿,怎么这会功夫就成了在却非殿呆了一夜处理国事了?她左右想了一会,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掩人耳目罢了。
她不由得又苦笑一阵子,他也有他要顾及的,而她也有她要避讳的。既然如此,司徒翰轩又谈什么后悔呢?要知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连一点后悔的理由都没有了。
回府
自从知道了不用拜别司徒翰轩,肖喜喜早饭也没有吃,就带着人趁着还没有大亮的天色早早的回府去了。大概是这实在是起来的早吧,这街上连个鬼都没有,整个白奇城安静的好像是死掉了一样。一路快奔,总算是到了王府。肖喜喜下了车,抬头一看,这天还在灰蒙蒙的呢!
“王妃,王妃,您可总算是回来了!”管家一看见肖喜喜下车,连忙就迎了上来,凑到了她边上小声的说:“就只有内苑的人知道,外院的人都不知晓。”
肖喜喜微微一愣,随后就明白他的意思,她点点头,带着歉意说:“辛苦了。”
“王妃,怎么脸色那么差,一晚上没有有休息好吗?”月白也看到了肖喜喜的脸色苍白,眼睛有些红,不由得有些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嗯,那皇宫的床实在是睡不习惯,睁了一晚上的眼睛。早上还没有吃东西,饿死了,快点进去,先弄点吃的。”肖喜喜听见月白这么问,忍不住诉苦:“下次谁在跟我说皇宫万般好,我先上去给他两个耳光,简直是说瞎话的。”
她这话让月白和边上的几个贴身侍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话历来是不忌讳的,原本她们也有些不习惯,可是王爷却似乎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她们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听见她这么说,月白连忙吩咐边上的人下去弄早饭,自己则快步的跟着肖喜喜到了西霞院的偏厅,那里早就烧好了暖炉,榻上也摆好了小桌,桌子上放好了丰盛的早膳。
“王妃快些先吃点东西,然后就睡一下吧。”月白扶着肖喜喜,帮她脱了身上的罩衣斗篷,换好了衣服这才坐了下来。
肖喜喜看了月白一眼,这个女人是司徒翰飞的大丫头,什么都是以司徒翰飞为大的。原来对她也是照应,可是到底没有这么殷勤,今日这般,她自然是明白为什么的。于是她也就顺从月白的安排,坐了下来,抬眼就笑:“这屋子里那么多人做什么,有小绿和月白服侍就好了,其他人忙了那么长时间,一定是乏了,快些去歇着吧。”
憋气1
屋子里的侍女这才行礼都下去了。只留下了小绿和月白站在那里,肖喜喜又拍了拍小桌的边上笑:“你们也没有吃早饭,坐下来陪我吃。”她说着又看着小绿笑:“这里不是那皇宫,用不着守那什么该死的规矩,只管坐下来吧。”
小绿本来就和别的侍女不一样。她是这个淮北王妃润格公主在皇宫里面的侍女,又陪着她出生入死走了那么多遭,现在更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