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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门外无声无息,只有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样子管家是走远了。
“你哥喊你进宫干嘛?”肖喜喜翻过身来奇怪的看着司徒翰飞:“我要是没有记错,你今天早上跟我说,莲妃是不是今天要生孩子。”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早上确实是这么说的。”司徒翰飞放下了书,翻身坐了起来,接着回头伸出拍了拍肖喜喜的脸颊笑:“你就继续自个在这里热着吧,我去宫里了。”
“我说你大哥喊你进宫不会是因为他老婆生孩子太紧张,所以要你去作陪吧?”肖喜喜瞪着老大的一双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
司徒翰飞一边叫月白进来帮自己换衣服,一边说道:“我要纠正你两个问题,首先,莲妃不是他老婆,充其量就是一个妾。其二,他连千军万马都指挥过还怕这个吗?对了,最后我告诉你一点,我其实也不知道皇上叫我去做什么?”他转回头看着肖喜喜笑:“怎么样?老婆,你可满意?”
“切,真无趣。”肖喜喜一脸我不感兴趣,倒在了躺椅上,抓起司徒翰飞刚才看的那本书胡乱翻了起来。
六月三十日2
白奇的皇宫还是同二十年前一个样子的。
一尘不变。
司徒翰飞走在白奇的皇宫中,看着那些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有些魑魅的宫殿,看着那些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魉魍的庄严。他忽然觉得很陌生,这里难道就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吗?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换了容颜?
在前面引路的小太监见司徒翰飞停下了,也跟着停下了,他其实知道现在该去皇上那里的,可是,这位也是主子,他也是没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于是,弯着腰停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司徒翰飞。
“那边的宫殿好像特别的亮,怎么了?”司徒翰飞指着远处一处灯火通明的殿宇问。
“回王爷,那是莲妃娘娘的住处。”
“莲妃的住处?”司徒翰飞一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齐兰舍吧。”
“回王爷,确实是齐兰舍。”
司徒翰飞惊了一下,自从去年的七夕以后他就没有经过这后宫,他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莲妃居然住在齐兰舍,这齐兰舍不是先帝用来囚禁一个悖逆的妃子的地方吗?怎么,怎么会……
“王爷,陛下恐怕会等着急了,您看……”
“走吧。”司徒翰飞吐出了一口气,又继续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看看那灯火通明的齐兰舍,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自从他们的爷爷在那齐兰舍里关过一个叛国的妃子以后,那齐兰舍就变成了比冷宫都还要不如的地方。在他小小的时候,他记得他的母亲不无骄傲的说跟他说过,她一生最大骄傲是从来没有犯过进齐兰舍的错误。
齐兰舍已经成为了这白奇皇宫里耻辱的象征。
青莲,不会不知道。大哥,也不会不知道,可是,为什么青莲还是住在了齐兰舍?
站在沙溪边上,司徒翰飞看着在这湖中的那片安静的沙滩,还有沙滩上那透出了点点灯光的竹屋。他的唇边露出了一丝苦笑:大哥,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以为你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就等是普通人了吗?
他身形轻轻一晃,在水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涟漪,连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没有看清楚,人影已经飘到了对岸去了,只留下了满眼仙袂飘飘的白衣。
笑话
笑话?
这是一个笑话吗?
一边是自己的老婆在生孩子,一边是他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喝酒看风景,居然他还告诉自己一会还有笑话看?
司徒翰飞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才是一个真正的笑话。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然后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缓缓的送进了口中。
“你似乎并不以为然?”
司徒翰轩那两条好看的眉毛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唇边竟然路出了看似天真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以为然?”司徒翰飞笑了起来,他那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笑容,和司徒翰轩的笑容混合在一起,映照在屋子里那暖融融的灯火下面显得实在是有些虚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飞,从小你想什么都瞒不过我。”司徒翰轩垂下了眼睑,看着桌子上的酒杯,就好像是在看这个世界上最最美丽的一件宝贝。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成为了一尊雕塑,没有的生息,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你现在一定是在想,其实,最最好笑的人应该是我,今天是青莲生孩子,我怎么可能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喝酒呢?”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司徒翰飞也不否认,他耸了耸肩膀:“不过,我怎么想似乎并不重要。第一,你是君,她是你的女人,你要怎么对她,是君的事,与臣子无关。第二,你是哥哥,我是弟弟,弟弟的责任是陪哥哥喝酒,和女人无关。”
司徒翰轩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司徒翰飞会这么说,“我以为你会义愤填膺,我记得从小的时候,你就见不得后宫的嫔妃受苦,总是到父皇那里哭诉。”
“是吗?我已经不记得了。”司徒翰飞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困窘:“看不出来,我小时候挺喜欢管闲事。”
“你似乎一直就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什么时候变了?”
司徒翰飞想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原来的我确实比较喜欢管闲事,该管不该管的,都要伸手问问,不过,现在我发现管闲事对自己也并不是很好,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个让我必须天天时时刻刻要去管的家伙了,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了。”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幸福。司徒翰轩看着司徒翰飞脸上的那种神采,心中泛起了微微的酸涩,他也许错过了什么?有时候他甚至想,如果当时他没有放手的话,现在情况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呢?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不停的盘旋着,越来越大。
桌子上放着的那支红烛流下了汩汩的泪水,空气里泛着一股蜡油的香味,灼烧着人的神经。
就在司徒翰飞以为这样的沉默要一直继续下去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屋子外面响亮的说道:“禀告陛下,莲妃娘娘生了,恭喜陛下,喜得皇子!”
六月三十日3
竹屋的竹子已经是暗黄色的了,早就早就没有刚刚做好时候的青翠,这是他们小的时候亲手砍了竹子搭建的,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依然修缮得如此完整,可见,大哥对这屋子十分的爱惜。他看见在四个角的柱子上还刻画着一道道的刀痕,这是他们当年一起比身高的时候划下的。他不由得想起那时的快乐时光,真的很快,一转眼,那些快乐已经被权力挥霍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收起了那时候的心情,推开了门,靠在了门口看着坐在屋子里桌子边上喝酒的司徒翰轩笑:“臣,参见陛下。”
“翰飞,你的那个动作是有一点参见的样子吗?”
“陛下,这可是沙滩,还有水,要是下跪把袍子弄脏了,回去管家婆是要骂人的。”司徒翰飞摊开了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司徒翰轩回头深深的看了司徒翰飞一眼,那目光中有宽容有放纵,还有一抹浓重的羡慕。他拍了拍身边的凳子说:“过来坐,今天的菜不错。”
“我还以为你会说今天的酒不错。”
“酒也是很好的。”司徒翰轩抬手为司徒翰飞倒上了一杯酒。
“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来喝酒?”司徒翰飞仰首就将杯中的酒喝下了肚子:“我要是没记错,今天好像是青莲生孩子,我来的路上还看见,那边人山人海的,怎么你不去守着,倒是清闲的在这里坐着。”
司徒翰轩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我记得母后说过,父皇在我们所有的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过是像父亲罢了。”
司徒翰飞则大笑起来:“要是父皇知道他就为你做了这样的榜样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你呢?”
司徒翰轩还没有回话就听见一个人悄声的落在了沙滩上,沉声道:“陛下,莲妃娘娘的宫女又来了。”
“这回又说什么?”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喝酒,满脸的冷笑。
“连妃娘娘说,若是陛下不去,她就不生了。”那侍卫也是个冷面笑匠,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话来,让司徒翰飞也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司徒翰轩横了弟弟一眼,冷声道:“那你去让那宫女回了她,如果她能不生,就不生吧。”
笑话
别的笑话,别的什么笑话?
说实在的,司徒翰飞是一点都没有听明白司徒翰轩的话。不过,果然没有多大一会,就又有人远远的在喊了。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