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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突然害怕了,对于未来没有什么信心了,所以才逃走的,只是没想到,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戚默知道自己也是虚伪的,但是有的事情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凤柳衣垂下眸子,却是苦涩的笑了起来,握着戚默手的手指微微的冰凉,却是低声道:“你原谅他了吗?”
戚默一愣,便看见凤柳衣猛然的抬起头来,焦急却又急切的道:“若是你原谅了他,肯和他在一起了,虽然我无法退位,但是……我会成全你们的,真的……我可以成全你们的。”
戚默张了张口,不知道说点什么,看着凤柳衣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戚默想那一定不是真心话吧,人生最让人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失去时,才知道那个人的重要。
而如今凤柳衣已经失去过祁夜了,她已经明白了祁夜的重要性,甚至为了祁夜放弃了曾经她努力追求的一切,也就是说……如今她的生命里,祁夜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如何来成全?
幽幽的叹了一声,戚默摇了摇头,道:“你想太多了,我是原谅了他……但是却没有想过要你和争抢什么,你只给我这一段时间,到了白帝城后……一切便会恢复如初了,到时……我还是我,祁夜还是祁夜,你还是他的妻子,是与他一生一世的人。”
凤柳衣听着,面上感动得很,可是心里从来没有安稳过!
正因为她知道祁夜的好,知道祁夜的重要,她才清楚的明白……能被祁夜爱上的女人,是多幸福?哪怕如今戚默还没有发现,但总有一天戚默会被祁夜打动的。
那样能为了爱人付出一切的祁夜,只要他将你视为自己心里重要的人,那么他便会不顾一切的对你好。
因为祁夜从小没有什么亲人,和自己的妹妹相依为命,他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守护……如今祁星已经不在了,那么祁夜在这个世界上便是孤苦无依的人,能成为他重要的人,那么他就会倾尽一切的守护着这个人。
祁夜便是这样的。
所以这才是叫凤柳衣担心的,担心……这样的祁夜,怎么能不叫人动心?日久天长,哪怕再是千年寒冰,祁夜只要认定了,也一样会见它融化的。
她不信,不信戚默会无动于衷,更不信……这是等待便能得到的幸福,要争取,这一切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凤柳衣猛然抬头看向戚默,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意,却是哽咽道:“我知道,我是个罪人,如今还当了王后……能这样与他有所联系,已经足够了……可是我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若你们两人……”
“你不要胡说了!”戚默猛然打断了凤柳衣的话,她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也不怪她会这样想,但是她和祁夜的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更何况戚默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包括凤柳衣,戚默一样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有时知道的多了,未必是什么好事!
如今看凤柳衣的样子,戚默再是说什么,她怕是都听不进去的,戚默有些气急败坏,却还是耐着性子道:“你相信我,没有人要抢走祁夜,你得明白,一个女人……得用她自己的真心和行动换得男人的心,他的心在你身上,那么你就不怕别人能抢走!”
“可是……”凤柳衣咬了咬唇,心里却猛然觉得戚默的话,像是在讽刺她,是啊……她若是能留住祁夜的心,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有戚默在,祁夜便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连一个回眸的机会都没有,那么她从何去得到他的心?
“我知道,有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是你要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祁夜不是一件物品,能让人推来让去,人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无法用任何东西来衡量,是不容易得到的,但也绝不是谁说抢走抢走的。”
戚默说着,幽幽的叹了一声,轻轻的拍了拍凤柳衣的手,道:“我不知道当初我撮合了你们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这事只有你自己去衡量,爱情有幸福必然有痛苦……你忍受得了痛苦,最终便能得到幸福。你若忍受不了痛苦……那么我只能劝你,有时……放下也未尝不是对爱最好的诠释。”
“你……”凤柳衣呆愣着,看着戚默,喃喃的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什么意思?”
放下?意思是说她不该太执着?是她该放下的时候了?
还说……她对祁夜没什么,现在就开始劝她放下了?自己若是放下了,退让了,那么是不是她就可以和祁夜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得到了祁夜的心,得到了祁夜的爱……还得到了这天底下对于女人来说最尊贵的地位和权势。
成为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
不……不可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王后的位置,是她用生命换来的!用她自己的命,也用祁夜最后对她的那一点点怜惜换来的!如今,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戚默看着凤柳衣呆愣着诧异的模样,只是摇了摇头,叹息道:“本来我也不想说那么多,有时对有的人来说,坚持便是一种幸福,而对于有的人来说……你坚持,却是对双方的折磨,只会带来两个人无尽的痛苦……所以还不如放下,若终有人要受到伤害,那么我宁愿选择自己痛苦,只要能减轻他的一点点痛苦,那么放下又如何?不能在一起又如何?爱一个人,只要他幸福快乐,只要他能少受到伤害,少承担一些痛苦,那么牺牲自己的一切,不都是值得的吗?”
戚默不知道为何有感而发,但是她已经不知道她是在劝凤柳衣,还是在劝她自己,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自己那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没有看到凤柳衣震惊的神情一点点的变化了。
变得狠戾,变得疯狂,甚至阴毒,她看着戚默闭着眼睛,咬着牙,隐忍着,却是狠狠的盯着戚默,幽幽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只会让祁夜痛苦,所以……为了祁夜的幸福,我才是应该放手,应该退让的那一个?”
戚默一愣,才回过神来,她到底都是在劝说些什么?
戚默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凤柳衣眼睛里的冰冷一闪即逝,她心里一沉,才知道自己怕是说错了不少话,叫她误会了,她忙道:“不……刚才那些话不是特意对你说的,只是我自己,突然有感而发,与你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听戚默说着,凤柳衣已经轻轻的不折痕迹的收回了自己握着戚默的手,那冰冷一闪即逝,变回了那柔和的笑容,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眸摇了摇头。
心里却早已经是翻江倒海了,不是说她?不是说她?谁信?
“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戚默接着解释,虽然她觉得自己也许解释不清楚了,但是还是试图让凤柳衣更明白一点,“有好有坏,你放不放手,幸福还是不幸福,都只有你自己知道!追寻着他,能叫你幸福的话,为何要放手呢?对吗?”
凤柳衣抬眼看着戚默,勉强的笑了笑,才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的,其实我明白你说的,也是为了我和祁夜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戚默只能点头了,幽幽的笑了起来道:“只是还请你放心,我与祁夜……真的不在你担忧的情况之中,我与他不可能,我也希望他的身边有你这样善解人意,温柔宽厚的人与他在一起,这样……也许一切就圆满了。”
凤柳衣这才笑了起来,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道:“是我错怪你了,戚默……我……也许太小心眼了,可是只是我太在乎了,希望你能理解。”
“嗯,没事的。”戚默点头,又道:“只是,这几日还要你多多包含了,因为白帝城的事情,也许我和祁夜会走得比较近,但是我保证,到了白帝城以后,这件事情,便不会再继续了,日后我和祁夜,也许再无相见之日了。”
“不要这么说,哪怕你们不能在一起……是我多心,但是我知道你们还是能当朋友的,对吗?祁夜他没有什么亲人,也不容易信任什么人,朋友……怕是这辈子都难得有一个,所以你若能成为他的朋友,对他来说,是好事啊,我也希望他好。”凤柳衣劝说着,仿佛刚才的不快都已经全部忘记了。
戚默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凤柳衣见她累了,也不多水什么了,叮嘱戚默记得喝参汤,然后便离去了,出门后,原本温柔大方的笑容有一丝的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