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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吧,过来吃些东西!”
“嗯!”
夏清歌起身,慕容钰将她外面套着的一件大红喜服退下,只着了里面那件长裙,二人坐到桌前,慕容钰倒了两杯温酒,一杯递给夏清歌,后者伸手接过。
“交杯酒,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夏清歌微笑,随着慕容钰举起的手,二人昂头一口喝了下去。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外面一阵鞭炮之声,绚丽的火花在空中闪耀夺目,划过窗子绚丽的没入了暗色当中,一波沉寂一波又起,连续不断,空中的花火甚是美艳。
夏清歌站在窗前抬眼朝外张望,眼神里带着一抹期冀,希望今夜的快乐能够常伴他们走下去,她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能和心爱之人一起自由自在的活着,到了今日,她方才渐渐顿悟人生,往往人们终生都在追求未知的东西,却谁都不舍得停下脚步看看周边美丽的风景,其实,人最难学会的就是简单二字。
一双手从身后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夏清歌嘴角挽起一抹无比幸福的笑容,轻轻靠在背后那清瘦却温暖的胸膛内“我想念那片草原了,那里有牧马羊群,有我们的家,等过阵子咱们离开京城回去那里好不好!”
背后沉默良久,慕容钰的眼神透过黑夜的天空看向遥远的未知空际,久久之后方才飘渺的落下一个字“好!”
红纱帐内,二人盘腿而坐,彼此的眼睛里只有对方。
“听说会很疼!”夏清歌珍重的开口“所以,你要轻点!”
慕容钰脸上反而有了一抹红晕。
这几日二人虽同床共枕,慕容钰也曾情不自禁,可夏清歌每当想起他的身体都及时喊停,如今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不希望给自己留下一个遗憾。
“你先还是我先?”她在此询问。
慕容钰挑眉,纤长白皙的脖颈透着妖艳的分红之色“自然是我先!”
“好!”夏清歌二话不说,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声“来吧!”
等了半晌,迎接她的却是沉默的空气,夏清歌皱眉睁开眼睛,但见慕容钰一脸忍不住的憋笑。
“慕容钰,你笑什么?”她蹙眉。
“我在笑你这模样,仿佛是准备任人宰割的猪羊。”
“我…。我听说会很疼,究竟多疼也不知道,心里自然有些忐忑,你还在这里取笑我!”
慕容钰不语,嘴角的笑意却不减,夏清歌见此束起的眉毛更皱紧了些,蹭的从床上做起来,一把拉过他的衣领“看你这模样似乎从前有过经验啊!”
“没有!”慕容钰毫不犹豫的摇头。
“太肯定了,一定是骗人的!”
后者无奈叹息一声“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就是经验,这无需教授吧,且我和你虽没有夫妻之时,从前却有过不少擦边的事情,哪里还不懂的!”
夏清歌撇嘴,又感觉此时他们的对话着实好笑,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
良久,二人都停下了笑意,慕容钰的瞬子渐渐深沉下去,夏清歌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女儿家本能的羞涩让她想要躲避,却被对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正式他的眼睛。
慕容钰挨近她的脸庞,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唇瓣渐渐挨近,带着眷恋深情的一吻落下,他的唇薄儿冰凉,带着淡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的周围,夏清歌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依身靠入他的怀里,慕容钰伸手抚摸上她的衣衫,情到深处带着一丝青涩的炽热。
夏清歌感觉到慕容钰的变化,睁开迷蒙水瞬对上他“怎么了?”
慕容钰低声一笑“我有些累了!”
夏清歌有些懊恼,急忙起身拉过他的手腕把脉,确定他没事之后皱了皱眉头“还好没事,是我不好,想着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却……。”
慕容钰低头轻吻着她的红唇,温声音劝解“我比你更想,可是如今不是时候!”
夏清歌望着他,心里升起一抹愁绪,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了解他,他是害怕自己如果真的离开人世,占有了她的身子对她无疑是一种伤害,可他却不知,若他不再这个世上,她也绝不会独活,这个身子也只能是他的。
“慕容钰,你不能撇下我,无论到哪儿,我都要跟着你,所以,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人!”她主动上前怀抱住他。
原本反抗的双手停在了她的腰间,随着她生涩而起伏着,他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挣扎,最终闭上了眼睛,反手为掌,将她紧紧拥入怀里,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春宵帐暖,恣意撩人!伴随着鞭炮齐鸣,响彻在喜房之内!
云雨之后,夏清歌感觉自己精疲力尽,慕容钰批了一件袍子下床,门外则后者守夜的婆娘端着一盆温水,慕容钰端着走到床前,夏清歌不想让他太累了,强撑着起身,拉过丝被“我自己来就可以!”
慕容钰未曾言语,熟练的拧着帕子,走到床前坐下“还是我来吧!本就是因我而起!”
夏清歌哪里愿意,毕竟二人才刚刚有了夫妻之实。“不要,我自己来!”
后者低笑一声“净过之后还要上药的,你能看清楚吗?”
“我不想让你太累了!”
慕容钰拉过丝被也上了床“刚才都不累,如今只是给你擦一擦而已,又有什么累的?”
想起刚才的场景,夏清歌忍不住又羞红了脸,随不再阻止他,慕容钰便揭开了被子帮她擦净之后上了一些药,二人收拾妥当,夏清歌也感觉自己疲惫困乏,躺在床上窝在慕容钰的怀里,不过片刻就沉睡了过去!
新婚之后,日子在平淡却愉悦中度过,每日他们都会一同出门走走,无论去哪里只要有身边之人作陪,他们都觉得很是开心。
当慕容钰第一日看到那一对披着火红嫁衣的小雪人时,站在那里看了良久。
夏清歌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长此以往的继续走下去,所以有时,她会故意去忽略慕容钰的病情,也不知是她准备的药浴真的起了作用,还是白鹤仙翁的方子在延续慕容钰的性命,总之这将近二十多天里,他的身体明显比从前要好了许多,精神也十分晴朗。
夏清歌看到后总是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老天开眼,让他能不知不觉的痊愈、。
然而直到有一天,所有她幻想的美好都仿佛如泡沫一般瞬间化为乌有。
那日,房间的粗实婆子抱着一叠衣物下去,夏清歌见多数都是慕容钰的衣服,就不想假借他们,于是就上前准备要过来自己清洗。
那婆娘却十分为难的道:“启禀王妃,小王爷交代过,这些衣物都不必清洗了,直接扔了就是。”
“好端端的为何要扔了?”夏清歌越发觉得纳闷,伸手接过来“你下去吧,我帮他扔了就是!”
那婆娘也未曾多想便福身下去,夏清歌走到一旁将包袱打开,在翻找了一阵之后彻底傻在了当场,数条沾染着鲜血的丝帕袒露在眼前,夏清歌心口猛地一阵刺痛,眼泪立刻流淌了下来。
她以为他好了,可他却只是在她面前演戏,这数条丝帕只怕是这阵子他藏起来的,为的就是不被她发现,他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咳血了?
处理了那些衣物之后,夏清歌在雪地里冻了很长时间,她必须要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才能去见他,不然,只会给他徒增烦恼而已。
傍晚时分,夏清歌重新折回了青竹阁,见书房内的灯亮着,她深吸一口凉气,提裙走了进去。
一入房间便见到慕容钰爬在案几之上,手中的书也早已跌落在地上,她心里一惊,立刻跑上前去。
“慕容钰?”
见慕容钰并未答话,夏清歌脸色惨白,拉过他的手正准备为其把脉,刚才未曾做声的慕容钰缓缓动了动身子。
“你回来了!”见夏清歌站在自己面前,慕容钰嘴角挽起一抹轻笑,拉过夏清歌的手“可是饿了?”
夏清歌很快收起了惊慌失措,摇了摇头“不饿,你饿了吗?”
慕容钰也摇头“最近总觉得没什么胃口,呵呵,不过陪你一起用膳倒是胃口大开!”
夏清歌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那好,我这就去吩咐传膳!”
慕容钰点了点头,夏清歌转身立刻走了出去,一出房门,眼泪就顺淌着流了下来。
时间真的到了吗?
难道老天真的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吗?
痛苦的撕心裂肺,她却必须要将所有的脆弱隐藏在面皮之下,在折回书房时,慕容钰坐在椅子上,眼神朝窗外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夏清歌不去打扰他,朝身后的婆娘招了招手,两个粗实婆娘立刻端着饭菜摆在了桌子上面。
“吃饭吧!”夏清歌走上前拉过慕容钰的手,也拉回了他的思绪。
“嗯!”
二人坐在餐桌前面,慕容钰着了筷子帮夏清歌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