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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而在最关键的时候,夏清歌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发麻的厉害,似乎每用力一次,脚上就传来一阵抽筋的疼。
夏清歌心里暗骂一声该死,急忙用力向湖面游去,当她冒出头打算看看附近有没有可以支撑的朽木时,却让她惊喜的发现不远处有一艘小船正自跟在她的后面驶来。
不过一会儿,她就看清了那坐船上的情况,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脸上带着一张熟悉的面具,正站在桥头望着她这边。
没想到这一次遇到麻烦又是这个人刚巧出现,若说是碰巧的缘分,夏清歌却怎么也不会相信。
这时白衣人的小船也已经游到了她的身边,当他看到夏清歌时,眼神明显亮了起来。
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又变得十分寒气逼人。
他站在船头低头盯着满脸是水的夏清歌,嘴角勾起习惯的邪魅笑意,而这一次夏清歌却发现他的笑容里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怒意。
“大小姐好兴致啊,在这么宽阔的东平湖里游泳,真是遐逸。”
夏清歌眯着眼睛微微勾起嘴角“公子是大老远跑来嘲笑我的?”
“哪里?我只是好奇夏小姐既然会游泳,又为何舍近求远?后面那几艘画舫难道容不下小姐?”
白衣人将夏清歌眼底的怒意尽收眼底,刚才他和自己的手下全部隐藏在几艘画舫附近仔仔细细搜查了一番,结果连这个丫头的一根头发都没发现,到那时,他才似乎觉得自己是紧张则乱,完全忘记了这丫头的性格。
她怎么会那么容易让她的庶妹暗算了去?若不是有意的,她不可能有时间将夏瑜涵一并拉入水中。
想到此,他就在脑子里将东平湖附近所有的地方都细想了一遍,最后发现偏北的这片树林是最靠近画舫的位置,所以他就立刻乘坐小船赶了过来,果不其然,这丫头真的在这里。
想到她为了反击夏瑜涵竟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他就没来由的一阵恼怒。
夏清歌这时才注意到,这男人的身上竟然也早已经湿透了,难道他是为了找她?
想到这个可能夏清歌有些可笑,他和自己只有两面之缘,而且,他究竟是谁,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自己一概不知,这样一个还算陌生人的男人,又怎么会找她?
正在她一门心思的胡乱猜想之际,突然脚下一麻,夏清歌暗叫不好,猛地拍打了两下就迅速沉了下去,白衣人见此也顾不得在生气,一个纵身跳入水中,当他沉入水中时,很快看到了那抹还在下沉的身影,于是他急忙游了过去将已经陷入昏迷的她搂在怀里,随即向上游去。
当白衣人将夏清歌救上了船后,夏清歌由于呛了水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他帮着夏清歌将身体内呛到的水逼了出来,同时自责自己只顾着生气了,竟然忘记这丫头在水里待得时间太长,身体四肢恐怕早已经麻痹了。
将夏清歌搂在怀里后,他急忙滑动小船朝着岸边游去,到了岸上,白衣人小心翼翼的将夏清歌抱到了树林附近的一片空地上。
随即在四周找了一些干柴点燃了簇火,他坐在夏清歌的身边,凝神注视着她,看到她微微带着水珠的小脸上眉头紧锁,似乎即便昏睡了也带着一丝警觉的不安,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他的心里竟然微微心疼。
伸手打算将她脸上的发丝撩开,却正在这时夏清歌的双眼猛地睁开,带着一丝摄人冰冷锐气,在白衣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夏清歌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朝着白衣人的胸口刺去。
白衣人见此急忙向后一昂头,一只手同时准确的握住了她的手。
心里暗惊自己的麻痹大意,更惊讶与夏清歌那种只有训练有素的人才能有的灵敏反应。
他的眼神里仍旧是平静如水,嘴角倒是升起了一丝差异的微笑“救了你一命,难不成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似乎我每次救你都是冒着被你错杀的危险。”
这时夏清歌才恢复了神志,也想起了刚才她身体发麻沉入湖水里的情景,看了白衣人一眼,随即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簪子。
“不好意思,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在我沉睡时,别人一旦靠近,我就会本能的反击。”
她前世的工作让她不得不用上十二万分的谨慎和小心,所以,即便在沉睡中她的警觉性也要高于常人很多倍。
而且自从和夏清歌的身体合二为一后,在夏府那种岸涛汹涌的府邸,也由不得她麻痹大意!
白衣人没有在逗弄她,这一年里他为了寻找那样东西,几乎一直关注着夏府的动静,夏清歌的遭遇他自然看在眼里,包括她瞬间天差地别的改变他也都了若指掌。
所以,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在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受人欺凌、造人暗算是怎样的艰难和无奈?他似乎都能深深体会的到。
“你刚刚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还是将衣服烘干吧,这里比较隐蔽,若你相信我,我可以去前面捡些干柴,你把外衣脱了烘干会比较快一些。”
这时夏清歌才注意到了周围的坏境,想来是在她晕倒后,这个人带她来到了这片树林里。
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黏在皮肤上的感觉十分不舒服,白衣人说的对,她必须要尽快将衣服烘干,明日就是外祖母的寿宴,她绝对不能错过搭上杨家的这个机会。
抬眼看向身边的白衣人,虽然他有时候性格乖张神秘,不过到还算是个君子,而且如今自己的身体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他能看到什么?
想到此心里也安慰了不少,于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先离开一会儿了。”
白衣人勾唇一笑,随即站起身朝着湖边走去,在那里他还可以帮她把风,而且还可以插两条鱼过来烤着吃,倒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自己这几次抱着这小丫头的感觉,不断暗自摇头,真是太瘦了,抱在手里没什么感觉,看来今后一定要好好的补一补才是。
等白衣人走了以后,夏清歌就将自己的外衫退了下来,只着了中衣坐在簇火边上,又捡起了旁边白衣人准备的干柴放到了火堆里,不一会儿,身边的温度就提升了上来。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左右,夏清歌身上的衣服基本上已经干透了,她拿起来穿在身上,随即转身看向湖边,只远远的看见那一抹身影似乎也朝着这边走来。
当他走进后夏清歌才发现,他手中竟然用一根木棍插着两条大鱼。鱼的肚子已经被他开膛破肚处理干净了。
他坐在夏清歌的对面,将自己手里的鱼架到火上烘烤起来,夏清歌看到他熟练的摆弄着手里的木棍,像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一般、十分娴熟。
看在眼里,夏清歌很是意外,她曾经觉得这个人身上透露着一股子贵气,虽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只看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气质,夏清歌就能大概的猜到这个男人一定有着非凡的身份。
所以在她的眼里这样一个人定然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人,虽然这是形容女子的,不过一般世家大族的少爷、公子们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可是如今看到他那烤鱼的动作,夏清歌忽然有些想笑,想到他身穿华衣锦服,却要挽着衣摆脱了鞋子在水中叉鱼,那样子难道不好笑吗?
白衣人抬眼时,正对上夏清歌双眼内隐藏的笑意,他轻笑一声随即打破沉默“想笑就笑,为何要憋着自己?”
夏清歌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暗道这人真心成神了,为何总是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我只是觉得,前两次看到你时,似乎总是我最为狼狈,而今日在看看你这般模样,我觉得老天爷似乎算是公平,我们也是彼此彼此了。”
白衣人拿起手中烤好的鱼递给了夏清歌,这才开口“这算什么?只是插两条鱼而已,我会做的事情可远远在你的想象之外,尝一尝本公子烧烤的如何?定然是人间美味,算你有口福了。”
夏清歌撅嘴,一脸的不满意,接过他递过来的木棍,轻轻嗅了一下,入鼻的味道确实十分清香,还夹杂着一种烘烤过的肉香味,一下子勾起了她的食欲。
随即她低下头咬了一口,入口的感觉细腻华润,而且还殷殷的带着一丝咸味,更将鱼肉的特质引了出来。
看到对面那一双极其期盼的双眼,夏清歌心里暗自猜测,这个家伙一定在满怀期待又得意洋洋的等着自己去大力夸赞他一番吧?
“唉。”夏清歌叹息一声“这鱼肉似乎太老了些,这鱼的腥味也似乎重了些,最主要的是,上面似乎还带着血腥味,我说公子,您究竟洗干净了没?要知道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是要闹肚子的。”
白衣人瞪大了眼,一双清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