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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端端的就自杀了呢?”
“是啊,真是没看出来呢,昨个儿她还在院子内趾高气昂的教训咱们没伺候好她,如今怎么说想不开就去了。”
另外一位老妈子叹息一声“今个我见姨娘心神不宁的,兴许是二小姐出嫁的原因。”
“不太可能。”另外一位婆娘立刻否定了她的话。
“虽然二小姐嫁给失宠的大皇子,可总比二小姐今后不知道嫁给什么样的人强吧?如今大小姐可是在国公府只手遮天,你想想她和姨娘、二小姐之间的过节,今后能给二小姐找一个好归宿么?比较起来,虽然这次二小姐要跟随大皇子去陕北之地,可总的来说还是一位侧王妃的头衔在那里不是,就说陕北生活疾苦,可大皇子成为陕北的王,怎么着也不会苦到她们,前两日我还无意间听到姨娘给二小姐捎了书信,似乎是想等二小姐成亲之后将她接走呢。”
“此话当真?”
那婆娘点头如捣蒜“自然是真的,我在内房伺候,自然是亲耳听到的了。”
夏清歌放慢脚步,耳根仔细听着她们的言论,心里瞬间了然了什么,随即勾唇一笑,越过她们径直朝着内室而去。
正在激烈议论的婆娘并未注意这边的情况,仍旧低头小声私语着,而这边,夏清歌已经走进了梁姨娘的内室。
如今夏子清、二夫人、三夫人、冯姨娘以及夏雨梦、夏霜霜、夏雨佟均已经到齐,连大肚子的黄姨娘也随着二房跟了来,二爷是男子不易进门,此时也等候在前厅。
“歌儿来了?快,给你姨娘瞧瞧脉象。”三夫人见夏清歌走进,急忙上前拉过她。
夏清歌扫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女人,这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还真是梁姨娘呢,此时她穿着一件白色锦丝外衫,头发也未曾梳理,乌黑的发丝此时全部朴散在枕头上,衬托的她面色更加苍白。
心里冷笑一声,这样的梁姨娘还真是她未曾遇到过,记忆里从前那位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梁姨娘竟然也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顺势坐在床沿上,伸手拉过梁姨娘的手臂,入手的肌肤十分冰冷,她心里一顿,皱紧了秀眉,伸出手指按在她的脉象把脉。
眼看夏清歌的神色越发凝重,夏子清走至身边询问“情况怎么样?”
夏清歌放下梁姨娘的手臂,摇了摇头沉声道:“据我的观察梁姨娘身体早已经僵硬,应该是去了多时了。”
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就这么去了呢?真是太意外了。”二夫人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虽然她和梁心婷斗了半辈子,可如今见她就这么仓促的去了,这心里虽然开心却还是一下子难以相信。
“若是让二姐姐知道了该如何伤心呢。”夏雨佟也悲戚戚的道,夏雨梦、三夫人也纷纷表示哀痛。
夏清歌看向众人一眼未曾言语,都说死者已矣,无论生前和这些人有多大的矛盾仇恨,可如今人死了,她们也舍得说一些慰藉的话来表示她们的哀悼之情,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所为的恩怨在这一刻的确是烟消云散了吧。
“父亲请节哀,这只是清歌的判断,待会儿等清风堂的陈大夫来了之后再做定夺吧。”
夏子清点头应下,冷漠的面容没有闪现丝毫情绪,低头朝床榻上平躺着的梁姨娘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皮微微跳了一下,随即便立刻移开了视线。
“老爷、陈大夫来了。”夕羽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约六旬的瘦弱老头,这个老头夏清歌记忆深刻,她第一次醒来时就是由这位清风堂坐诊数十年的老中医为其看的病,而且,第一面时,她对这个老头就没有什么好感。
一位灰衣袍者的老人有些困乏的摇晃着走了进来“夏老爷好。各位夫人小姐安好。”他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就急匆匆的走到梁姨娘的床榻前,还未把脉只看后者苍白的脸色,他便已经觉察出事态的严重性。
“陈大夫,情况如何?”夏子清沉声询问,后者则连连摇头“筋脉已断,身体冰凉,夏老爷请节哀,还是早些为夫人准备后事吧!”
他话一出,满室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夏清歌的医术他们早已领教过,在夏清歌确诊梁姨娘已经断气之后,她们也基本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吩咐下去,明日一早通知二小姐回府,梁姨娘这边所有急需的丧葬物品尽快准备妥当。”夏子清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声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一阵哀呼声,梁姨娘生前的丫鬟、婆娘们皆是跪在了地上呜呜哭了起来,院内的下人们也随时关注着屋内的动静,当她们听到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后,也紧跟着跪在了院内的青石地板上,埋头哭了起来。
片刻,整个秀景院内都被这道悲鸣所围绕,和白日那种红艳的喜庆俨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一个晚上,整个夏府的下人急匆匆的为梁姨娘备齐了一身丧葬的宝蓝色长衣,穿戴好同色的靴子,又为她梳妆盘发,一阵打扮,到天明之际方才将一切准备妥当。第二日清早棺材铺的人将一台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椁从后门抬入,因为梁姨娘不是正室夫人,所以死后不能将灵堂供在正厅,于是秀景院便成了盛放她尸体的地方。
这一夜府里的下人几乎都没闭眼,梁姨娘可谓是走的匆忙,许多后事的准备都有些仓促,到了午时左右,一阵哭闹声伴随着一众的劝解距离灵堂越来越近,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素裙,头戴灵冒的夏瑜涵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呜呜…。姨娘,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涵儿一个人去了,你让我今后可怎么活啊。”
“二小姐节哀啊。”一位婆娘搀扶着她不断劝解,三夫人也急忙走上前去“涵儿丫头,切莫在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姨娘去的急,你也未见她最后一面,如今还是好好的送送她吧。”说着也拿起了手中丝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是啊二姐姐…你可别在哭了。”夏雨佟也十分乖巧的上前劝慰。
二夫人站在一旁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自己的意见“这三弟妹可真是个八面玲珑的妙人,说话可说到人心坎里了。”
“娘!”夏雨梦在一旁不满的提醒她一句。
二夫人嘴唇撅的老高,一脸的不以为然,自从昨个知道梁心婷这小蹄子死了,她就高兴了一整个晚上,想起从前她连手老夫人压制自己时的情景就一阵暗恨,如今福寿院那老东西也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而梁心婷又突然自杀,这岂不是解了她心里头多年的郁气?
夏清歌站在一旁,眼皮微微抬起扫了二夫人和夏雨梦一眼,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刚才这母女二人的声音虽然很小,却也没有逃过她的耳朵,看来二房实在是太过清闲了一些,这边的事情了解之后也是该给他们一点事情做了。
这边,哭的险些昏厥过去的夏瑜涵踉跄着走到棺椁前,如今棺盖还为封上,站在一旁能够清楚的看到梁姨娘苍白的脸,见到了梁姨娘,夏瑜涵哭的更是厉害,她双手紧紧的扒住棺沿哭着道:“姨娘啊,涵儿不相信你是自愿离开的,你快醒醒啊,告诉涵儿究竟是谁害死你的,你死的好冤啊。”
夏瑜涵这一句话不免让在此的人怔住,这不是摆明了怀疑有人陷害梁姨娘吗?
“涵儿不得胡闹。”未曾想到夏瑜涵一开口就说出这么惊人之语,夏子清脸色铁黑的呵斥一句。
夏瑜涵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十分肯定的道:“父亲,您要相信我,涵儿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瞎说的,姨娘前个儿还曾给涵儿传过去一封书信,上面说的很清楚,姨娘放心不下我,想在我跟随大皇子前去陕北之前让我来请求父亲放她跟我一同前去,试问,为何在短短一日后她就绝望自杀呢?这期间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使姨娘绝望的事情,姨娘是万万不可能自杀的,父亲,涵儿觉得定然是有人在暗地里逼迫她的,您一定要彻查此事为姨娘申冤啊!”
“无凭无据,就凭你一番猜测,为父如何替梁姨娘申冤,别在胡闹了,赵嬷嬷,赶紧的带二小姐回房休息。”
“是。二小姐,老奴知道梁姨娘去的急您一时难以接受,可如今事实就摆在面前,您还是节哀顺变吧。”赵嬷嬷走上前去好言相劝,试图将夏瑜涵劝出灵堂再说。
夏瑜涵紧紧抓着棺椁死活都不放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使夏清歌名誉扫地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我说的都是真的,父亲,其实有些话女儿早就想说了,可碍于孝道,碍于长幼有序,女儿一直忍耐到了现在。”她哭的梨花带雨,胸口剧烈的颤抖起伏着,仿佛想要将心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