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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君魅离送到大殿中央,喜娘便俯身退了下去。
君魅离脸上毫无喜怒,可他本该对女帝行礼,但都快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
苍月羽凰胃痛了,紫眸儿轻扫过他,可他依旧不为所动,气得她差点当场抓狂,这可是大殿,他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么?
殿内分坐两旁的文武百官皆心生惊疑,不解的看着站如雕像的君魅离,不过碍于女帝的威严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但心里任忍不住轻叹一声。
不过看陛下那表情,似乎是生气了。
废话,谁遇到这事不会生气?可殿中央站着的那不怕死的男子就是不予理会,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似乎激不起一点浪花。
这可如何是好呢?那该死的冷静真的好让她抓狂,她就不信自己无法撼动那颗冰冷的心,扬起漂亮精致的下巴,心中已有注意。
“帝后初到宫中不适礼数,让众卿看笑话了。”嘴角如惯例噙着一抹笑。
众臣皆是一顿,忍不住在心中嘘吁一翻,就算山野之人再不识礼数,可见到女帝下跪行礼应该还是知道的吧,连这礼数都不懂,何以为帝后,就凭那张俊美的容貌。
但谁都不得不承认,那张脸绝对有让世间所有女子心动的资本。
紫眸儿徐徐的扫过众臣,无言的发出警告,起身从大殿上走下来,牵起君魅离的手在文武百官惊愕的目光下走回殿上。
手心传来疼痛,他眼中依旧无一丝波澜,不像人更像一个木偶。
斜了他一眼,苍月羽凰向来引以自豪的自制力都快崩溃了,这该死的家伙就这么不待见她么,想她堂堂一国之尊,想要什么男子没有,却偏偏瞎眼了挑上他。
心里气归气,但却未表露出来,怎么说人也是她自个儿选的,所以,她活该。
待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群臣立时收回了自己投去的目光。
苍月羽凰只是柔柔的一笑,看向众臣。
群臣相视一眼,立刻起身走向殿心,跪拜,“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帝后殿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右手轻抬,随即带着君魅离坐到雕刻着金色火凤的龙椅上。
站在一旁的礼官见此,立即上前一步,“奏乐。”
早在偏殿候着的乐人翩翩而来,整个大殿歌舞喧哗,开始热闹起来,可这气氛仍是凝重。
君魅离依旧冷着一张脸,仿佛外界一切都与他无怪。
而苍月羽凰气得一手托腮,嗔怪的瞪着他。
在座大臣均低下头默默喝酒,不敢吭声,也不敢欣赏舞伶的舞姿。
就这样,气氛能好得起来么?可怜那些费尽心思起舞的舞伶,知道还不气死。
“阿离,笑一个。”苍月羽凰挑逗着他,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不是视而不见,而是完全无视。
脸都快笑僵了,她收回视线,袖中的拳紧了紧,好痒,她好像揍人。
又过了一刻钟,他终于说出第一句话,“我累了。”
“嗯。”托着下巴,紫眸儿扫向他,疑是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就随他了,“来人,帝后累了,带帝后去昭和宫休息。”
“诺。”宫人上前,领着君魅离从后殿离开了。
众臣见他离去,纷纷投去惊疑的目光,苍月羽凰不悦的扫过去,立即收了回去,低着头继续喝酒,该干嘛干嘛去。
时间仿佛过得异常的慢,她身子慵懒的半靠在软榻上,琢磨着怎么快点结束这场无趣的婚宴,她以前还觉得结婚很有趣,为何落到自己身上,却是如此的苦不堪言啊?幸好这辈子就结婚一次,要是在来一次还不要她的命。
一直神情冷淡的丞相突然从座位上起身,径直走到大殿中央曲膝跪下,“陛下,微臣进来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恳请陛下允许微臣先行告退。”
苍月羽凰紫眸儿轻抬,扫向她,“既然丞相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谢陛下恩典!”南宫瑾再一拜,旋即起身,半刻不留的向大殿外走去。
苍月羽凰望着消失在殿外的身影,低垂着眸子,嘴角逸出一丝苦笑,她注定要误会她了,可是她别无选择。
歌舞仍在继续,但大殿的气氛却没有因两人离去而缓和,明眼人都知道,丞相大人那是身体不适,她是在为自个儿子叫屈。
容貌一绝,家室一绝,刺绣一绝的逸公子竟然输给一个连礼数都不懂的山野男子,任谁心里也觉得委屈,更何况,他还是先皇钦点的帝后。
又过了一会儿,苍月羽凰越觉得实在是没意识,而在座的大臣也个个正襟危坐,像是害怕她讨钱一眼,无趣的紧,便吩咐提前散了。
她开口,也没人蠢得说什么于理不合,这场婚宴便如此结束了。
赶去昭和殿,见已脱下一身喜服的君魅离站在床头,她满脸喜悦的走过去,“阿离。”
寒光忽闪,一把冰冷的剑就那样指在了她胸前。
“阿离,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玩剑可不好。”嘴角微勾,噙着一抹笑。
这是他第二次拿剑指着她,换了是别人,脑脑早不知跑哪去了,可笑的是,两次剑都是她的,就像是她自己故意将剑放在那里让他刺。
“阿离……”
好一会儿,见他依旧没有收剑的意思,她有些生气,好看的黛眉微皱。
“闭嘴!”手中的剑猛的一颤。
好,很好,终于生气了,她还以为他不会生气呢。
“阿离。”嘴角得意的上翘,她就不信他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叫你闭嘴。”剑眉紧蹙,这该死的女子以为他不敢么?手中的剑一抖,直直的刺进了她的胸口。
“嗯。”轻哼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已染上一大片血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红莲,再抬起头,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只是那对漂亮的紫眸儿里多了一丝悲伤。
她终究是强求了吗?
君魅离紧紧的盯着她的胸口,清冷的眸子里总算有一丝变化。
“阿离,你真的要杀我吗?”她似绝望的看着他,唇瓣微启,不再带一丝感情,“好,本皇在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在刺进一点,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第一在他脸上瞧见出清冷之外的其他神色,她勾勾嘴角,笑了。
他们认识至今不过一个月,她追,他避,就像一场梦,梦醒如初。
翻进宫门
一个月前
夜,一轮弯月高高悬挂在天空上,渐隐入云层。
一抹魅影翻入宫墙,犹如无人之地。
停靠在凤栖宫对面的墙上,他眸子扫向四周。
稍时,便看出殿外的侍卫每隔一刻钟便巡逻一次,要想神不知鬼不觉进去很难,可是他好不容易进来一次,绝不会就这么放弃。
双手环胸,眸子轻扫一眼,慵懒的靠在墙上,只要他不动,那些个侍卫是不可能发现他的。
现在他那有做贼的自觉,完全一副站在自家墙头看风景一般,要是被那些个认真巡逻的侍卫知晓,还不气得集体吐血。
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深邃的眸子里涌出一抹激动,趁着这半夜换班之际,他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了传说无人能活着偷入的凤栖宫。
哧!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进入寝宫后,他眸子立即锁住了那张雕刻着金色火凤的大床上的人儿,苍月国现今的女帝苍月羽凰。
深邃的眸子跳跃着激动的火花,连身体也微微轻颤着,衣袖中的拳紧握,极力压制才忍住没让自己冲过去。
凰儿,是你么?
性感的唇瓣微勾,心中似乎早已确定了一般。
“啊……”
好痛,苍月羽凰挣扎着站起身来,抬起摔疼的右臂,眉心轻蹙。
该死!堂堂女帝一大早从自己床上摔下来,这像什么话?
偷偷瞄了一眼,还好,没人。
“陛下,出什么事了。”听见声响的宫女立即跑了进来,俯身仔细的瞧着她。
“没事。”轻呡着唇瓣,顾不上手痛,端坐在床上,“你退下吧。”
“诺。”
待小宫女退下,她才撩开衣袖。
可恶!竟然红肿了一大片,绝色的小脸郁闷的沉下。
都怪梦里那个登徒子,恨得她牙痒痒。
另一只手托着腮,紫眸儿里闪过一丝疑惑,奇怪自己怎么会做春梦,不对,那怎么算春梦,噩梦才对。
可为何那般真实,就像真的一样。
昨晚半夜过后,她一直觉得有人瞧着自己。
那种侵略的目光让她想忽视都难,可每每转头看,却没瞧见人,如同身在迷雾里。
一开始,她以为是错觉,可是被注视的感觉太明显了,仿佛她是猎物,狩猎的人就在暗处监视,等着她落网。
那感觉让她疑惑,心中微跳,想起身一看究竟,可殿中飘来一抹好闻的淡香,让她不由自主的昏睡……
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