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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欣慰。
梅久转而兴致勃勃的道,“我与夫君商量过,等孩子百日之后便认你做干娘,你意下如何?”
安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不同意就不同意,摆出这副脸子作甚。”梅久轻声嘟哝,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我想了一下,决定同意了。”安久看着她立刻喜笑颜开,顺口解释道,“本来我觉得与你这么麻烦的人有瓜葛已经很不幸了,不能再给自己添麻烦,但考虑到华容添还算比较优秀,这孩子以后未必不好。”
梅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开心,觉得与有荣焉,“没想到你还会夸人,可见我夫君真的优秀。”
半晌没做声的莫思归笑呵呵的插了一句嘴,“俗话说,闺女随爹,儿随娘。”
安久顿时黑了脸。
梅久忙道,“你都答应了,可不能反悔。我儿子一见到你就急着出来呢,可见缘分匪浅。”
“也有可能是急着讨债来了。”莫思归道。
梅久急眼了,嗔道,“表哥!”
莫思归咂咂嘴,上前给她把脉,“坐月子的妇女真是开不起玩笑。”
安久终究没有改变主意,决定收了个干儿子,但是心里真是感觉到沉甸甸的压力。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有太多牵挂是很要命的事情,尽管她如今未必要做杀手,可多年的心态一时难以扭转。
坐了一会儿,安久和梅久都觉得有些乏了,莫思归便与安久回去。
楚定江已在门口等候。
楚定江这几日精神好了很多,刮了胡子,显得年轻许多。只不过两鬓依旧斑白,看起来还是一副历经沧桑的模样。
安久主动握起他的手,“以前刮了胡子面前还能与华容添算同龄人,现在怎么折腾都是叔了。”
楚定江很淡定,“迟早都会是叔的,早一点晚一点又如何。”
莫思归回到屋里,见魏予之倚在药堆上看书,屋内光线柔和,他整个人如同幽潭,宁静极了。
“莫神医回来了。”魏予之抬头淡淡一笑。
“看见他们处的这样好。不觉得不值?”莫思归问。
魏予之不会看见,但是他精神力高超,耳目灵敏,楚定江与安久之间的对话必能听的一字不落。
“觉得难过,却没有不值。”魏予之道。
莫思归挑眉,觉得他这话违心,因为魏予之并不是一个为爱无私的人。
魏予之看透他的想法,却只是笑而不语。
一滴心头血,换了神医为他增寿两年。又换回了顾惊鸿的心头血,他得到的回报不菲,没有什么不值。然而,难过却也是真的难过。因为他意识到安久终究与自己没有交集,除了那一滴滋养了她的血。他连寻她夺回药物的借口都已经没有了。
魏予之很矛盾,有时候想让她一切都安好,有时候又情愿伤害她也要与她有些交集。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
沉沉一觉醒来,安久觉得精神好了很多,胃口很好。只是最近依旧只能吃流食。
楚定江承诺了以后给她做很多好吃东西。
“阿久,有个人救了你,去谢谢他吧。”楚定江决定把实情告诉安久,他不觉得因为此事就会失去安久,也不屑隐瞒。
安久摸着半饱的肚子,闻言顿了一下,“魏予之?”
“你知道?”楚定江讶异。
“他在莫思归屋里,我一直都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安久醒来之后就对魏予之有特别的感应,不需要刻意用精神力去探查,便知道他在那里。当时安久没有多想,以为是魏予之来求医,这么近的距离能够感知他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楚定江提起此事,她便立刻猜到了。
安久沉默片刻,起身道,“我去看看他吧。”
“嗯。”楚定江给她系上大氅,目送她出门。
外面风大,安久拢紧大氅,加快脚步。
还没有到门口,莫思归的房门便打开了。
安久直接进门,一股暖融融的气息和着药香扑面而来。
“这么冷的天,胡乱跑什么?”莫思归瞪她。
安久未理会他,解了大氅,朝床铺上看去。
魏予之果然在那里,发丝如霜,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连唇都几乎淡的与肤同色,整个人像一张白纸,又像透明的。
四目相对,都没有什么话说,仿佛想问的都已经知道了,没有必要再说出口。
屋里就只有莫思归捣药的声音。
半晌,魏予之笑笑道,“坐啊。”
安久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你没事吧?”
“很好。”魏予之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因久病,这张脸早已经不是当初令他怦然心动的绝色模样,可是目光再次相触,仍然能够牵动心跳。
魏予之微微蹙眉,觉得伤口处疼的厉害。
“平心静气。”莫思归提醒了一句。
魏予之觉得秘密被拆穿,苍白的脸颊上倏然浮上几分血色。
“你救了我两次。”安久道。
“你说在宝华门?”魏予之很快平静下来,“那次即便我不出手,你也能全身而退。”
安久点头,可是即使如此,魏予之不惜自损也出手救她,这份人情,她也不会半点都不感念。(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小乖乖
“大恩不言谢。”安久道。
魏予之淡淡道,“我这次救你是有交换条件的,没有什么恩情可言。”
屋里一时又陷入沉默之中。
莫思归忍不住道,“既然没有话说就赶快回去休息。”
安久本想说日后若他有需要她会尽力帮忙,可是顿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做出承诺。
魏予之目送她离开,看着纤弱的背影融入刺眼的雪光之中,久久才收回眼神。
一切的交流在他们之间都变得无声而缓慢,带着一种无法言述的情分和似有若无的闷痛。
在宝华门之变那天以前,毫无疑问,魏予之是安久的敌人,然而自此之后安久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了。
安久见楚定江伫立在廊下,快步走了过去。
“楚定江……”
楚定江握住她冰凉的手,面上泛起笑意,“你不能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喊,骂人似的。”
不管是大宋或是更久以前,为了表示尊重,一般不会连名带姓的称呼别人。
“那怎么称呼?”安久回忆了一下,印象中,夫妻之间一直都是称呼对方名字,或者“亲爱的”,可她总觉得用汉语说“亲爱的”有点不顺口,叫“定江”就更不顺口了!
“以前别人都如何称呼你?”安久想借鉴一下。
楚定江俯身在她耳畔道,“华容简、公孙容简、季子。”
安久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他前世就叫华容简,“季子又是什么意思?”
楚定江轻咳一声,“是幼子之意。”
安久盯着他的脸慎重的想了一会儿,“冲你这一脸的沧桑相,我叫不出这一声小乖乖。”
幼子可不就是小乖乖么!
“罢了,这个不急,成亲之后叫夫君。”楚定江本想着找个私底下的称呼,谁想说来说去还是把自己给坑了,就不应该对她这方面抱任何希望。
“成亲?”安久声音微扬。
楚定江心道坏了,这丫头毛病挺多,尤其对于成亲一事十分反感,“不成亲也可以这么叫。”
“唔。”安久模棱两可的回应了一下。
其实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对楚定江已经算是比较了解了,说起成亲并不再像从前那样排斥,她很清楚楚定江与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同一种人,他有责任感亦有担当,令她觉得很安心。
楚定江见她反应不大,心中稍宽,皇天真是不负苦心人呐!
安久正想着事情,忽觉得背后有人注视,不由回身去找寻视线来源。
那边只有莫思归的屋子,漏花窗后人影绰绰。
屋内,香炉里烟飘出缕缕烟雾。
窗畔青衣白发,目光似乎透过窗纸看见了外面对话的两人。
察觉安久看过来,魏予之垂下眼帘。
莫思归还是在哼哧哼哧的捣药,隔了好一会儿抬头道,“人都回屋去了!不懂你们这些整天情情爱爱的人,阿久显然也是把你看进眼里去了,喜欢就大大方方的去喜欢呗,还弄什么偷窥。”
“我见着她第一眼便求娶了。”魏予之当时虽砰然心动却没有到一眼定情非卿不娶的地步,也许与他一贯的行事作风有关,不愿意在这方面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又或者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