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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安久叹气。
以前她总是想过平和又悠闲的日子,可是真正过上了,却觉得太寡淡,她和楚定江果然是同一种人,耐不住平静如水的日子……
咦?竟然又想到他!
安久扶额半晌,问莫思归,“我害相思了,你有没有药?”
莫思归头也不抬的道,“老子要是有药,至于像现在这样吗?”
安久淡淡指出,“你终于承认失眠症是因为楼明月。”
“唔。”莫思归心里正在反复的思索药方,听闻她这话,思绪突然断了。
他一脸呆滞,持续了很久才慢慢皱起眉头,然后蹭的蹿起来拽起安久,烦躁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安久被连拽带拖的赶出门。
看着关闭的房门,安久默了默,这回是真的无聊了呢!
她晃荡去各处,但是完全不能停止想到楚定江!
看梅嫣然做饭,她就想到楚定江做的更好吃;看见隋云珠种地,她就想楚定江种地会是什么样;看见李擎之看兵法,她想这些楚定江最懂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安久正在纠结是扛过去还是去找楚定江的时候,他竟然回来了。
当时安久正带着大久和小月在渡口看盛长缨怎样截信鸽,她坐在光秃秃的树杈上,一动不动的盯天空。
大久看得比她还要专注,张着血盆大口,一会儿吸溜一下哈喇子,小月半眯着眼睛伏在地上,一副淡泊红尘的姿态。
直到渡口出现水声,安久才转移目光。
迷呜重之中,熟悉的高大身影慢慢清晰起来,他还是穿着黑色斗篷,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颚的胡须。
那一瞬间,安久觉得一切都停止了。
楚定江看见树上身着淡青色袄裙的女子,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像一只落在枯枝上的鸟儿,转目瞧过来的时候,两汪清澈见底明眸仿佛能映出他的身影。
楚定江走到树下,拂掉帽兜,抬头笑望着朝思暮想的人,“阿久。”
安久咧嘴一笑,直接从两丈高的树叉上跳下来。
楚定江伸手,稳稳接住她。
“在看什么?”楚定江问。
“看盛掌库捉鸟。”安久仰头看着他,“你回来有事?”
楚定江点头,“嗯,有件很重要并且不得不办的事。”
安久在脑海中过了许多遍,想到他可能是要楼小舞的震天雷?或者是拉几个壮丁去效命二皇子?好像都有可能,又都不太可能……
“什么事?”她干脆直接问。
楚定江笑道,“见你。”
安久愣住,思绪中断,隔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难道你也会想到我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幕僚
“也?”楚定江瞬间抓住重点。
一如安久从来没有想过楚定江会想到她一样,楚定江亦未敢奢望,所以此时安久的反应对他来说实在是惊喜。
“我这……”安久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怎么了?”楚定江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安久想到自己这几日的改变,心中不安,便转移了话题,“我这几天接了一个活儿。”
楚定江略感失望,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活?”
“汴京有个赏金榜,我从那里接下了一个白榜,目标是个山匪的头目,六千两白银。”安久道。
楚定江对赏金榜略有耳闻,白榜的危险系数最低,安久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在缥缈山庄那场战斗中,她一个人甚至可以与好几名八九阶高手搏斗不落下风,即便揭红榜也没有多大问题。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突然想到去揭赏金榜?”
“我上次拿震天雷炸鸟,朱翩跹说值五万两白银,我也没有别的赚钱办法,就打听了这个榜。”安久兴奋道,“正好我也闲着没事做,去杀山匪就算为民除害了。”
从前她杀的人不分好坏,有些还是颇有政绩的高官,现在的感觉与那时候截然不同。
“你既然喜欢就去做吧,事先准备仔细些,切勿轻敌,在阴沟里翻船的前车之鉴比比皆是!”楚定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等会必须得找朱翩跹仔细“聊聊”。
“嗯。”安久点头,又问道,“你见过二皇子了?怎么样?”
不知不觉她渐渐融入了大宋,看见皇帝和太子私下里荒、淫无度时,多少会担心这个国家的未来。倒不是她忧国忧民,只是担忧皮之不存毛将安附。
她经历过局部的战争和动荡,知道政权更替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和预料中的一样。对于大宋目前的情形来说,若他主天下,或许会比太子做的好些,只是目前尚缺乏雕琢,贸然继承皇位反而不妙。”楚定江见她感兴趣便说的十分详细,“从小不受宠加上母亲的影响使得他心性坚强刚毅,也颇有些心计,但是心气过高。”
“心气过高?”安久不太明白。
“他太自负了,觉得自己的才能远胜父兄,再加上这些年来他行事未曾受过太大的挫折,难免就会轻敌、缺乏耐心。”楚定江想了想,道,“他还太年轻,想问题很幼稚。”
“你要求太苛刻了吧。”安久觉得十来岁的孩子能有二十几岁左右的心智已经很了不起了,而楚定江好像很不满意似的。
“那是要做皇帝的人,自然不能用一般眼光去衡量。”楚定江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况且,一切已经迫在眉睫。幸好太子在凌子岳这件事情上的手段总算令他清醒些了。”
太子看破二皇子欲救凌子岳,于是晃了个虚招,引得他先前布置好的一切提前暴露,结果人没有救到反而折损了实力,幸亏楚定江暗中帮忙清除一切有关痕迹,否则这一举可能就会将他打入谷底。
“你现在已经是他的幕僚了?”安久问。(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追踪
楚定江微微摇头,“我观二皇子的性子固执,我若做为幕僚,他未必能够言听计从,所以我便隐于暗中,关键时刻指点他。”
如果成为二皇子的下属,必定要以事事以他为尊,不可逾越,倘若二皇子决定的事情有误,他不能有效的制止,纵有千般计谋也难保证每次都力挽狂澜,相比之下,不如保持神秘。
人对于未知会生疑,同样也会产生畏惧,楚定江在二皇子最危难之时伸手相救,再一步步建立自己在其心目中的地位,比一开始就入幕府要稳妥的多。
安久却不知道他心中打算,“这样你做,将来他登基之后岂不是更能够顺理成章的鸟尽弓藏?”
“用对词了。”楚定江笑叹道,“真是不容易!”
他顿了一下,道,“放心吧,我自有安排,若是不出意外,我们将来还可以一起去放羊。”
安久瞧着他的面容,分明十分年轻,目光却沧桑,心底微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好好照顾自己。”楚定江道。
楚定江经历过战国大大小小的战争,鲸吞蚕食,兼并覆灭,苍生沐浴战火,但他也从来没有小瞧过内部皇权争夺,对于一个谋士来说,有可能危险程度更胜谋算它国。纵使他活过两世,也不敢说自己最后能够全须全尾的退隐。
“阿久,跟着我注定危险重重……”
安久打断他的话,“即使没有你,我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你尽管去忙,我也有事情要做。”
这话实在不留情面,不过楚定江也习惯了,听罢只是莞尔,“你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那可不一定。”安久看着他道,“你也没有对我承诺过一定会活下去,我同样也无法承诺。”
从前能够媲美安久实力的狙击手凤毛麟角,长期站在高峰,哪怕一直被各国通缉,内心也觉得自己能够活下来,然而最终她还是死了,死在一次并不怎么惊险的狙击任务上。
人这一生,最难料的就是生死。
就算是做着本本分分的行当,也难保哪天不会突然生病死亡。
楚定江无奈笑笑,却没有顺势给一个承诺,而是伸手抱住她,轻声叹息,“阿久,我想你了。”
安久刚刚退散的思念又瞬间被勾上来,然而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像他这样自然而然的说出来。
她嘴唇微启,半晌却又抿紧。
两人在树下相拥许久,楚定江才松手,拉着她走到小舟前,“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小舟上面放着两个篓子,里面装了杀好的乳猪和栗子。
大久早就蹲在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