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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久好像听懂了威胁,抖了抖耳朵,迈着轻巧的小碎步跑到莫思归跟前,脑袋在他小腿上蹭来蹭去,叫声弱弱的像被丢弃的小猫一样。
安久瞧它这谄媚样,不由皱皱眉。接着他方才的话道,“这边房子多,我可以去住以前的玉微居。”
梅嫣然旁观两人的交流,心知他们并非真的不对付。便没有插嘴。
“姨母身上的毒不是出自我手,亦非出自启长老之手,稍微有些棘手。”莫思归擦擦烟斗,话锋一转。“不过难不住我。我要先取一点血。”
“好,有劳你了。”梅嫣然道。
莫思归从旁边架子上取了一个匣子和小瓶,从匣中抽出一根比针灸银针要粗三倍的针。在梅嫣然食指上飞快一刺,然后用小瓶接住上面冒出的血珠。
约莫有四五滴,血便止了。
“姨母多久毒发一次?”莫思归问。
“有时候二十七天,有时候二十九天,我距上次服解药已经有十天了。”梅嫣然道。
给莫思归的时间,最长十九天,最短十七天。
莫思归虽然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但也不敢小瞧这毒,能够被皇帝用来控制暗影的毒药,断非寻常。
“姨母莫住的远了,我随时过去找您观察毒性变化。”莫思归嘱咐道。
梅花里被人突袭的时候,启长老这里被重点攻击,熊熊大火将原有的草庐付之一炬,周围的屋舍亦遭到牵连。
莫思归想了想,道,“我们一起般到岛上去吧,老夫人和二老夫人的居处还完好,我们也好做防备。”
目前来说,这是最妥善的办法了,梅嫣然和安久都同意。
说走就走,莫思归才搬过来没有多久,行李并不多,稍整理一下,把东西全部放在四个篓子里,两个两个连在一起让大久和小月驮着。
莫思归指挥安久背着昏死过去的小药童。
四个人直奔湖边,考虑到原来二夫人在府里的待遇跟皇太后都有的一拼,几人便去了刹云居。
刹云居建在湖中的一座小岛上,安久刚到梅花里的那年,正是枫红杏黄的时节,那枫叶火红犹如水中的一团火焰,而如今枫叶、银杏叶都还是绿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艘勉强能用的小船渡了湖。
穿过枫树林和杏树林,眼前竹林苍翠。外围的林子里因长久无人打理,早已经荒草蔓蔓,竹林却很少有杂草。
顺着石板路前行,不多时便进了刹云居。
梅氏富的流油,且从来不吝啬自家花销,二房枝繁叶茂,二老夫人自然享受儿孙的孝敬,与别处建筑相比,这刹云居并不算大,但是里头建筑设计巧妙实用,处处透着奢华。
这里也曾有外人袭击者闯入,不过被守岛的人阻挡。
莫思归把主屋让给了梅嫣然,自己住了隔壁院子,也不过问安久住何处。
安久先把岛上全部绕了一圈,发现刹云居其实只是这个建筑群的主要建筑,除了仆人住的地方之外,周边还有七个小院。莫思归住的地方叫雅兰幽居。
她最后选择了距“雅兰幽居”最近的地方,两院只隔了一座假山,安久这边地方有雅兰幽居的十分之一大,只有两间小屋。其实两边也可以看做是同一个院子,只是挂了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安久原想念出来,但瞧了半晌低头默默进了屋。
安久选的这处可能是书房,里面也有备用的小床榻,不过这对安久来说已经足够。
尽管安久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鸵鸟,但相对与空旷的屋子,还是这样小小的地方更让她有安全感。
三人在各自的地方收拾了一下,梅嫣然觉得有些冷清,最终也选择搬到雅兰幽居来,占了莫思归一间厢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冲动
莫思归配制解药之前,让梅嫣然和安久去把梅花里的暗影全部都绑回了岛上,给他们喂下一种药。
安久了解其作用之后,便自作主张的称之为“丧尸散”,莫思归却硬是要叫“一夜解前愁”,并埋怨安久亵渎了他的药,最后梅嫣然建议取名“断前尘”,两人才搁置争议。
断前尘实际就是一种干扰记忆的药,人服下之后会忘却前尘往事。
可能是断前尘的药力太猛,那六人服药之后就连动作灵活性都有些弱化,以前可以轻功水上漂,现在连安久这种没有内力的人都不如。
自从弄来这六个人,可高兴坏了药童,觉得再也不用被神医使唤来使唤去了!
起初他也的确是清闲了两天,但两天之后悲剧依旧。
安久在院子里练习梅拳,梅嫣然准备午膳,顺手会指点她。风和日丽,悠闲极了,只见着药童的身影一会儿匆匆跑到这边,一会儿又蹿到那边。
若是药童敢懈怠,莫思归也不会发怒,就用药捉弄他。
别的事情安久完全视而不见,但在亲近的人身上用药,这就触到她的逆鳞了。
安久进屋,一脸冷然的坐在莫思归正对面。
莫思归埋头摆弄药草,飞快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未做声。
安久也不说话,坐够了就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侧,站累了就靠在他的案上,冤魂一样的在周围不散。
莫思归只觉自己周身阴风阵阵,终于忍不住把药瓶往桌上一搁,“安大久,你到底想干什么!”
“等你忙完,我有话说。”安久冷声道。
莫思归听她口气不对,一时忘了生气,“你说。”
“那药童跟着你。你连名字都不给一个就算了,竟拿他试药?”安久逼视他。
莫思归往后仰了仰,“谁说没有名字,他叫小药,再说以前老头子教我用药的时候都是这么干,我用在小药身上的药都是我很早以前就捣鼓出的方子,我不认为还有试验的必要。”
安久这才知道误会他了,身心一轻,“那就好。但是,你起的那个算名字?”
六个控鹤军暗卫。分别叫:大药、二药、三药、四药、五药、六药。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可以浪费我宝贵的精力?”莫思归自从患上严重的失眠症之后,精力就大不如从前了,若是搁在三年前,说不定他还会因为一时兴起花点时间去琢磨这些事,但现在绝对不会。
安久过来打岔,他恰好抽空休息,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你怎么想起来扮好人?”
好人?这两个字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安久突然想到好像看过一部片子,不记得讲什么内容。但有一句台词记得十分清晰,与她此时的心境很吻合,“我一直想做个好人,但上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莫思归动作顿了下。咂嘴道,“嗤,这样感情充沛的言辞,不像你这种人能说出来的。”
“我也有很多感情。”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要被那些所谓的感情压垮。
“前尘往事且不论。如今你喜欢过谁吗?憎恨过谁吗?有过遗憾吗?”莫思归问。
安久沉思须臾,“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很有兴趣。慢慢接触之后,发现我的眼光果然不错……你的确很欠收拾。”
“眼光不错?”莫思归嗤笑一声,赤裸裸的鄙视她。
“我喜欢……”安久准备掰着手指数出一个个人名,最后发现几乎都不能划在喜欢的范畴。
对梅久,是共存一体的患难之情,但安久对她本人并不是特别欣赏喜欢,对梅嫣然,更是为了弥补自己藏在心底的遗憾,其他人大都是泛泛之交。
“楚定江。”安久说出这三个字之后,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哪种喜欢?想与他做夫妻……”
莫思归话还未说完,便被安久打断,“不是。”
“那是朋友?”莫思归很少对医道以外的事情这么兴趣,不过他实在想象不到安久爱上一个人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我与你算朋友吗?”安久必须要找个参照物。
莫思归无语点头。
“那不是。”安久道。
她与楚定江有点恋人未满的意思,不过她连恋人是什么玩意都不清楚,更逞论恋人未满。
“我有时独自想起来,觉得对他有点那种冲动。”安久老实交代,“不过见到他的时候又从未冲动过。”
莫思归被震的久久才回过神来,砸了砸嘴,半晌才干巴巴的夸赞道,“这两个‘冲动’用的好……”
“算喜欢吧?”安久道。
莫思归总结了一下,她就是对楚定江有好感,并且偶尔会想和他这样那样,但没想过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