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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做工还是料子都十分讲究,寝房、书房、药房等等一应俱全,甚至还给他配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婢女。
莫思归有诸多怪癖,他最烦自己看不上眼的那些人总在身边转悠,于是辞了两个婢女。
朱翩跹在八角楼里厮杀了两天两夜,最后浑身是血的被抬到了莫思归的住处。
“莫神医。”朱翩跹虚弱的扯着莫思归的衣袖抽噎,“奴家……还能活吗?”
莫思归嘬了口茶,一派悠闲的看着启长老留下的最后一卷医书,看也不看她,“你歇够了就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莫把我这里弄脏了。”
朱翩跹扁了扁嘴,从榻上爬起来,揉了揉青紫的脸,愤恨道,“奴家一定要找楚定江报仇!”
莫思归终于抬头,顿时看着朱翩跹特别顺眼,“架子上有一瓶玉容膏,用后三日面上便可恢复光洁。还有,你若是不嫌弃。留下来给我帮忙。”
“莫神医,你真是好人!”朱翩跹心知莫思归和楚定江有过节,便又愤愤不平的道,“不像楚定江那厮。没人性!”
“呿。”莫思归不悦,“不要把我同那个人渣相提并论。”
“是奴家失言。”朱翩跹道。
“哪个人渣?”房梁上有人幽幽问道。
莫思归和朱翩跹抬头,看见安久正蹲在房梁上。
朱翩跹心道不好,这是楚定江的相好啊!她起身拿了玉容膏。“神医这里既然来了客人,奴家先告退了。”
“除了我的寝房,你想住在哪里自己看着办。”莫思归道。
“多谢神医。”朱翩跹揣起药瓶。脚下生风的离开,丝毫看不出生命垂危之状。
莫思归道,“来的正好,重铸身体的药物早已经准备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话题岔开,安久也没有继续追问谁是人渣的问题,“随时可以。”
“那好,晚饭过后吧。”莫思归道,“咱们一会儿到街上吃去吧?听说那些酒楼味道都不错。”
“好。”只要有好吃的,安久没有意见。
莫思归扬了扬手,“待我看完这卷。”
安久点头,轻盈的从房梁上跃下,自顾找那两只小老虎玩。
她暂时不能继续练《断经掌》,也不能动用精神力,所以去点灯楼交差之后便很无聊。
傍晚时,莫思归终于把医书看完。
实际上看完并记下整卷内容不需要这么久,可是启长老亲笔医书被他烧的只剩下这一卷,之前烧的时候很是干脆,末了竟是生出一些不舍。
坐在火盆前犹豫了一瞬,他决定将这一卷留下来。
启长老的手卷在世人眼中是奇书,但在莫思归眼里,只是一种念想。
启长老留下的心血固然是一生的心血,达到了当世医道巅峰,对于现在的莫思归来说同样也是宝,然而莫思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医道仅仅是启长老的传承而已,他要站在启长老原有的基础上,走的更高更远。
莫思归收起医书,与安久一同到街上去吃饭。
控鹤军中茶馆酒楼一应俱全,不需要到外面去。
华灯初上,街上许多人往来,与外界不同的是,人虽然很多,但是没有一点喧嚣,甚至安久这样没有内力之人的脚步声在街上都格外引人注目。这等诡异的场景,让人不由有点恍惚,究竟是不是到了阴曹地府。
吃饭的时候,莫思归道,“控鹤军中有藏书阁,凭着令牌便可进去借阅,你该好生学习呼吸吐纳,虽说不能像内修那样可以呼吸全敛,但至少不用这样万众瞩目!”
“你怎么知道这些?”安久奇怪,她对这里一无所知,莫思归也才来,怎么好像十分了解一样?
莫思归掏出一个小札,“这是接引使给我的,里面讲的很清楚,难道你们没有?”
安久摇头。
“咦?”莫思归意识到那接引使是特别照顾自己,不禁皱眉,“老子最烦不知不觉欠人情!”
“莫思归。”安久取过那小札翻看,“你知不知道,得了便宜卖乖是一种极度可耻的行为?”
“嘁。”
“你知不知道,在没有得到便宜的人面前卖乖,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嘁嘁。”
……
饭罢,两人回到住所。
安久在屋里一边遛食,一边看莫思归调配草药,嗅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便可知其药性猛烈。
“莫思归。”安久站在他对面,轻声道,“我看见梅久了。”
莫思归手一抖,震惊的抬起头,“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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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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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梅久了。”安久重复一遍。
莫思归愣了片刻,才缓缓道,“你知道我刚才想的是什么吗?”
安久摇头。
“我在想,我起初走医道这条路就是错的。”莫思归叹了口气道,“我应该去修道。生死玄妙,医者难参透,不是吗?”
莫思归打算穷尽一生去研究怎样挽留生命,他知道这有多难,可是有人就是违背了生死的规律,死了的人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又活了,让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追求就像闹着玩似的。
“你要参透生死做什么。”安久他手边坐下,“我一直以为你是在追求掌控生死。”
莫思归想了想,舒了口气,用帕子拭了拭手,给自己倒水,“你这样说我就舒服多了。她现在怎么样?”
“她嫁给华容添了。”安久道。
“咳!”莫思归被咽下去的水呛了一下,“嫁……嫁给谁?”
安久疑惑道,“华容添,很奇怪吗?”
“这么说,她在圣上的女人身上复活了?”莫思归心道安久不知此事,便从头说起,“圣上赐婚的梅十娘已经死了,华容简说,好像是用一个伺候过圣上的女人顶替,那女子也是梅氏女。”
“嗯。”安久的确不认识那张面孔。
莫思归瞧着她一脸平静,不禁道,“我说,你能吃惊一点吗?瞧你那一脸淡定的劲儿!”
“哪里值得吃惊。”安久道。
莫思归瞪着她道,“梅久突然活了过来,奇不奇?圣上赐一个睡过的女人给华氏为长媳,是不是欺人太甚?圣上和华氏之间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是不是很可怕?”
“皇帝和华氏之间的关系,我倒是有些在意。”安久琢磨,以皇帝和华氏之间这种紧张的关系,恐怕梅久嫁过去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看来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是骗人的。”
安久起初以为梅久复活是得了好报,看来日子也不怎么样吗!
“照圣上这个折腾法,华氏不反也反了。”莫思归自顾自的嘀咕道。
安久知道,在这里女子的贞操很重要,但她很不理解,“你们这里很怪。”
“哪里怪?”莫思归一脸的莫名其妙。
安久托腮。“为什么男人一生可以被那么多人嫖,女人一生却只能嫖一个?”
“那不叫嫖!”从她嘴里说出什么话,莫思归都不会奇怪,但是不管多少次,他都不能理解她的歪理。
咦?除了用词不当,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
“那是交配?”安久道。
“……”
安久瞧着他脸色不太好看,便解释道,“我听说只有到精神层面上,男女之间才能升华成爱。据我所知,那些人结婚之前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开始的目的是为了传宗接代,诶。你说的对,原来用交配这个词果然更合适……”
“我从来没说过。”莫思归懒得同她争辩,于是道,“别胡扯。来说说正经事,你打算去找梅久吗?”
“找她做什么?”安久疑惑。
“……”
莫思归喝了一大口茶,继续配药。“我跟你没有什么话聊,你去不去找她跟我没关系,总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