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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本将军也从来不曾亏待过。”
皮鞭和糖果,自古都是一起使用的。凤惊燕自然希望能用这两样
东西调教出让自己满意的下属。
只是,事在人为,却又是人不可胜天。
“听懂了,那……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凤惊燕没有多言,依然
就着一手拿着战盔地姿势从位置上站起来,自顾自地走出去。
秋风瑟瑟,一路向北。
“主子。”
“嗯?”
凤惊燕在少年恬淡的笑容里被戴上头盔,长长的发丝从头盔后面
若隐若现地飘出来,带着一丝刚硬与柔美交织而成的神秘感觉。
少年动作总是那么贴心。
“走吧。”凤惊燕才燕非离开口。
“是……”燕非离看着,好像有些发愣。
凤惊燕随意地甩一下头发,伸手拉住疆绳,动作潇洒地一跃而上
。
“嘶……”身下的战马兴奋地嘶鸣一声。
齐国京都道路两边的百姓站成两排,热闹非凡,而他们此刻用恭
敬而兴奋的声音朝着凤惊燕呼喊着:“必胜!”“必胜!”……
然而,凤惊燕却是连视线都不曾落在他们身上。
燕非离虽然慢了一拍,倒也很快跟着上了马,那棕色的发丝在秋
风里显得更加妖娆妩媚。
凤惊燕还未拉动僵绳,就听少年有一搭没一搭在耳畔说话:“主
子,不知道过两天天气会不会暖和点。
“……怎么?”
少年微微一愣,转头朝凤惊燕笑了笑:“主子不是畏寒嘛。”凤
惊燕好似随意地“嗯”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冷漠地撇过脸去,却
明白……少年总是轻而易举地让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柔软。
凤惊燕十五岁便开始上战场。
刀光血影,兵戎厮杀中,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砍掉了脑袋,那
双睁得大大的惊恐的双眼中,充满了对这世道的不满与谴责。
凤惊燕在那一刻深深感受到战场的残酷,明白在这里只有强者生
存的道理,从此更加努力练武用功,学习兵书。……心,也在那
鲜红的血液里变得僵硬。
凤惊燕本以为这样的变化是不可挽回的,是不可逆转的,这会儿
却有些茫然起来……她的心,好似又在少年的身旁变得柔软起来
。
话说这赵齐边境,必争之地,便是这瑞城。
瑞城地理位置优越,是齐国北面的一十屏障。
凤惊燕曾在瑞城守城一年有余,对那里非常熟悉。这一次,她便
要再去那里,将这齐国的屏障,好好守牢!
然而,一路上,凤惊燕受到了许多阻扰,并不算厉害,却都是非
常麻烦的。
行程一拖再拖,若不能如期赶到……或许等他们到达瑞城的时候
,那里可能已经被玫下。
然而。天不随人愿!
大军到达千渡河的时候,遇到一场不大不小的秋雨,而上游堤坝
居然完全损坏,水势一时汹涌澎湃,根本无法渡河。
大军无奈只能在千渡河前停顿下来。
夜,无雨,月色淡漠。
千渡河前的山谷内。
赵军军帐,凤惊燕微眯眼,漆黑的眸子幽深晶亮,沉沉地盯着下
面跪的人,了半晌,冷哼:“上游的堤坝还未修好?”
下面跪着的人全身一颤: “是……是,破坏太厉害……手下已
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快赶工。应该明日,明日就能修好,大军
也能安全渡河了。”
“碰!”的一声巨响。
凤惊燕将手里的茶杯往他身上砸去,冷笑道:“昨日你说今日修
好,今日又说明日……你还想活着?”
下面的人立刻露出恐惧到极致的表情,明明是如此寒日,却是额
头冒着冷汗: “手下该死,手下该死。”
凤惊燕压着全身的怒气,忽然一件心灰意冷,黯然道:“算了,
你多派些人去……不能再耽搁了。”
“是,是,是,属下遵命——”
看那个人逃一般的背影,凤惊燕忽然觉得全身疲惫,所有的骨头
都酸酸地发着疼……一路上已经耽搁太久了,现在已经比预定的
时间迟了整整半个来月。
“主子……”随着一声能令人安心的少年的声音。一个人表情淡
然地走进军帐,来到凤惊燕背后,伸出手指,揉捏着凤惊燕的肩
膀,后背。
娴熟而温柔的动作,令凤惊燕身上那种暴躁的感觉略微散去一世
。
“嗯,你来了……下面没什么异样吧。”
“是,主子。”
凤惊燕侧过脸的时候,那个少年也在做方向相对的同一件事,毫
无准备地,两个嘴唇碰到一起。
温暖柔软的触觉,还有少年嘴上那种干净气息。
愤怒和疲备到极致,谁能抵挡得住这一丝温柔。凤惊燕只是微微
一愣,就仿佛脑子瞬间空白的感觉了。
等意识回归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相吻了许久。嘴唇火热地相贴着
辗转吮吸,舌尖相碰触的瞬间,心脏猛地被提高,一口气几乎顺
不过来,胸口像要炸开。
这仅仅只是接吻而巳。
不知吻了多久,感知里似乎只是电光石火的那么几个瞬间,但又
相当漫长,直到少年的嘴唇慢慢离开她,凤惊燕才恍然自己好似
出神很久了。
“主子…… ”
凤惊燕“嗯”了一声,想了想,终于开口询问:“现在的赵国,
谁做主?……”
少年似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主子,你怎么这么问。”
觉得压抑和疲惫,凤惊燕冷哼一声:“赵国那个老头子,还没这
种能耐,如此步步为营,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燕非离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凤惊燕努力静下心来: “北堂王爷?”
摇摇头:“不可能,他虽熬耐力有余,却也没这样的霸气……
”
“还有就是……”凤惊燕全身一颤,忽然想起什么,脑子里“嗡
”的一下,好似砸开了锅:“赵逸,是赵逸,对吗?”
赵逸,那个安然地坐在藤木轮椅上,有着玉一般的光华。听闻他
身体很不好,常常容易咳血,即使楚怜过去,也不曾改变……只
是,就是这样的身体,他已经爬上了赵国太子的位置。
那一双好似永远淡然的眼眸……
“该死!”凤惊燕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瞎了眼睛!
他将楚怜带走……也可能是一个预谋!
那些探子传来的赵逸身体越来越虚弱,几乎要每日躺在床上,只
能修身养性,养花弄鸟的信息……可能全部是他伪装的假象!
“咳,咳,咳!”脑子里太多东西纠结在一起,凤惊燕猛然感觉全
身一凉,激烈地咳嗽起采。
燕非离连忙路出紧张的表情,搭上手来将凤惊燕扶着:“主子,
怎么了?”
凤惊燕摇摇头,瞪着眼睛冷冷地看他:“小离,上一次我中毒的
解药,你是如何得到的?”
“是……楚怜给我的。”燕非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凤惊燕没有动,只听少年继续说道:“楚怜知道那毒被用在你身
上,简直要发疯了……那毒,她说是替赵逸配的。但是,赵逸说
是为了对付赵国的一个眼中钉。”
燕非离说着话,一字一句都是说不出的淡然。
那澄净的眼神,透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从来知道楚怜护短得厉害,替赵逸配置毒药,替他拔掉眼中钉,
这些都是楚怜会做的事情。
若不是最好拿毒药是用在她凤惊燕身上,那个女人绝对不会皱一
下眉头她一直是这样的人,救死扶伤,却也任性妄为。
……该死。
“嚷嚷嚷”又猛然咳嗽了几声,凤惊燕就看到军大夫郭“快,替
主子看看。”燕非离说不出的焦急。
“是。”郭太医连忙应着,然后将手搭在凤惊燕的脉上眉毛却随
着手中的脉象越是越紧。太医走进来。仔细把了会儿。
“凤将军……”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凤惊燕笑了笑:“不必大惊小怪,大约只
是偶感风寒。”
“凤将军,你……”郭太医摸了摸由己额下的白须,欲言又止,
想了半晌,刚要张口,一件高昂紧促的军鼓声突然在深夜中响起
,打断了他的话。
毫不犹豫的,凤惊燕猛地站起身来,抓起身边的佩剑,道:“有
战事!外面一军卫跑进来急禀:“凤将军,有敌人夜袭!”
凤惊燕离披上盔甲,见燕非离还朝着郭太医急切地看着。
凤惊燕匆匆转头朝燕非离开口:“小离,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还
不跟上……”
“是。”少年连忙应一声。
外面人影晃动,军士们匆忙集合,脚步声乱中有序,无人喧哗,
只有战马低低的嘶叫声,和远处隐隐杀伐之声。
这个时辰,大部分士兵还在用晚膳,还好凤家的战士一向训练有
素,反应迅速,正在井然有序地集合。
这次前来夜袭的人并不多,是从旁边山上的小路下来,否则也不
能躲了凤家的耳目。只是虽然不多,倒有些浑水摸鱼,搅乱军心
的味道。
装备精良,个个武功卓卓,却仿佛是逗弄一般地朝凤军下手。
眼前的千渡河水汹涌,雨明明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