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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谨言慎行的模样:“报告凤将军,外面有人说要见您。”
如此三更半夜?
凤惊燕蹙了蹙眉头,却并未再多做思考,只是扯了扯嘴角,懒懒
地问一句:“谁?”
“回将军话,她说自己姓楚……”
楚?
惊喜一般的,凤惊燕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急急忙忙地披上了从
碧莲手里接过的披风,随意地披在身上,然后走到那个侍卫身旁
:“快带我去见她。”
“是,将军。”侍卫虔诚地应着。
凤惊燕的眼角忍不住挑起一些笑意,眉眼之间难得融化了许多寒
意,整个人微微有些明媚起来。
心底的焦急和表面的淡定,让凤惊燕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奇妙的违
和感。直到看到笑盈盈的楚怜的时候,凤惊燕才感觉整个人好似
一瞬间鲜活起来似地。
“燕燕……”楚怜笑得明媚,跳跃着冲着凤惊燕轻呼着,而她身
后跟着的秦木牧就显得腼腆淡定得多。
年轻的少年果然长得很快,只是短暂的日子不曾见到,就好似猛
然抽长一般地疯狂起来。那种稚气的感觉愈发少了些,整个人显
得十分淡然的模样。但是楚怜,一跳一跳没有定性,倒仿佛是那
一个年纪小一些,需要照顾的那一个人。
看到凤惊燕,楚怜显得很是兴奋,一直是笑笑的,这会儿更是冲
过来,一把将凤惊燕抱着:“燕燕,燕燕……”
凤惊燕就这般被楚怜扑一个满怀,忍不住前后摇晃了几下,却因
为感觉到楚怜的气息,又忍不住觉得十分舒服。
“凤将军。”秦木牧笑得有些羞涩得腼腆,却是紧忙地跑过来,
直接抓了楚怜的手臂,轻唤着,“师父,你看你,都吓到凤将军
了。”
楚怜“哈哈”地笑,十分爽然的模样,然后转头看他:“你个小
家伙懂什么,胡言乱语!我和燕燕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
秦木牧也不恼,眯着眼睛看着秦木牧点点头,宠溺地微笑着:“
是,是,师父,是我多管闲事了。”
楚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笑笑着看着凤惊燕:“燕燕,看到
我来,是不是很惊喜,来……给姐姐笑一个。”
凤惊燕呆了呆,嘴角就被楚怜用食指抚着,往上拉了拉。这样的
动作,很是丑陋和搞笑,不过因为是楚怜,凤惊燕却感觉到一丝
奇异的温暖。楚怜总会让她感觉到自然的温馨,无论在多么糟糕
的时刻。
“嗯,嗯,这样还差不多。”楚怜打量着凤惊燕眼前笑着的模样
,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眼里露出满意的光。
被楚怜好像蔓藤一样地压在身上,凤惊燕依然脊背笔直,整个人
强势傲然的模样,和她一起进入军帐的时候,凤惊样的眼神依然
忍不住往秦木牧那边看去——这个男孩好似变得沉稳了许多,却
依然小孩子一般羞涩着。
这个男人,总让凤惊燕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的那个少年。那个对
她,羞涩里好似带着一种温柔的表情,总会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
只是,曾经的燕非离总是忍不住在偶然之间露出一些霸道的神色
,这个秦木牧确是不曾有的。他卡起来温顺地好似一只兔子,怎
么看永远也只是食草动物,即使偶尔被楚怜撩拨地有些窘迫得脸
颊发红,也只是可怜兮兮地瞪着楚怜几眼,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可言。
燕非离却是完全不同的,那个男人曾经好似看起来是自己身旁圈
养的一只宠物,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长成了一只野兽,拥有着
锋利的爪牙,轻易就能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血痕。其实,说到底
,还是她凤惊燕太过纵容,捧了一颗心,自然会被划伤。
夜依然深沉,淡淡的月光透过浮动的云朵洒在地上,也投进了军
帐之内。
“哈……”楚怜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坐在她旁边的秦木牧就体
贴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师父,你也累了,要不先睡一觉,
有什么事情明天早说吧。”
“才不要,”楚怜烦躁地挥挥手,蹙眉嘟嘟嘴巴,冲着秦木牧笑
笑,“事情拖拖拉拉的,最麻烦了。”
顿了顿,楚怜的眼神一紧,好似决定了一般的呢喃着:“我再也
不要拖延下去。”
秦木牧“哦”了一声,睁着琉璃一样的眼眸,最终又是看着楚怜
乖巧地点点头:“那师父就先说好再睡吧。”
楚怜呆了呆,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伸手抚摸着秦木牧的头
发;“小木头,你怎么真可爱呢,这么可爱的啊!”
说着,更是龇牙咧嘴一般地逗弄他。
“哪里有,我已经是男人了……师父。”秦木牧顿时看起来脸颊
更红了些一副羞涩难当的模样看着楚怜,甚至是两只手忍不住在
一起尴尬地摩挲着,从而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凤惊燕感染十分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有些奇异地恍然。
楚怜若是真的不爱赵逸了,凤惊燕自然是为她高兴的。秦木牧虽
然年轻一些,却是一个十分简单的男孩,现在看来。到好似不错
的模样。只是,人总会变的,凤惊燕恍惚之间,又觉得秦木牧看
起来也不过如此。
又或者很快又会变成刺向楚怜心口的一把刀?
像这个那曾经的少年,凤惊燕总是很容易被牵扯起情绪。他们之
间的那一笔烂账,她不想算清楚,也算不清楚了。对于那个男人
,凤惊燕自觉已经做到了极致,这世界在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
低微到这种程度。可是,他依然不满足,凤惊燕在恍然的悲伤里
,努力变得麻木。
其实想来,男人与女人的爱情果然是不同的,自己因为沉溺在这
种爱情里,轻易就原谅了他的欺骗,而他却愈发怨恨自己的“自
保”。
既然如此,凤惊燕也不是不可能剥开了身体外面的刺,让他直直
地拿刀去刺,她没有那么的无私疯狂。
“师父……”
“你个木头,又在瞎叫唤什么!”(文-人-书-屋-W-R-S-H-U)
神情有些飘忽,凤惊燕愣愣之间,又听到了楚怜笑笑的声音:“
燕燕,这次回来,我可能有大事要做的。”
凤惊燕努力将飘忽的意识拉回来,疑惑地抬头看她:“怎么了
?”
楚怜昂首挺胸,一副嚣张而决绝的模样:“燕燕,你听着,我要
休夫!”
“咳咳……”凤惊燕正低头抿着茶,立刻忍不住轻咳起来,有些
狼狈地抬头看着楚怜,整个人惊讶得十分厉害。
楚怜嚣张得笑着:“燕燕,你没听错,我就是八个意思。”
楚怜的刁蛮和任性,凤惊燕自然是见识过的,这个人从是受尽了
医圣的宠溺,从来是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会儿甚至千里迢迢赶来
,却是干这般……表面的事情。
凤惊燕想了想,淡定地放下手里的茶,然后侧头往秦木牧那边看
去。
“凤将军,师父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的……而且,既然离开了
,名正言顺总好一些,您说是吧?”男孩说话间依然红着脸,眼
睛里的笑意凤惊燕看得十分真切。
顿了顿,秦木牧更是强调着:“名分很重要的,弄好了……才能
从新开始嘛。”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许多事情只能看到表面。
凤惊燕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却全然不是他刚才以为的那么回事
——如是楚怜真正不爱赵逸乐,这一出“修夫”实在有些多此一
举。
摇摇头,凤惊燕忍不住生出几分无奈。情爱果然是一个沼泽,陷
下去的那个人,总以为自己只要够努力就爬上来,却发现越挣扎
,身体越是不能自控的往下陷。
“燕燕,你就命令帮我多谢些休书,我按了手印,给赵逸送去就
好。”楚怜笑笑间,说得十分轻巧。
凤惊燕点头间,却总觉得一切并不会那么顺利。
“来人,找一些识字的人过来。”凤惊燕开口命令。
楚怜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秦木牧笑得甜蜜而羞涩,看楚怜那模样,忍不住宠物一般地又靠
近了一些,然后对上她的眼睛,唤着她“师父”“师父”,然后
笑盈盈地说:“我也是识字的。”
楚怜哈哈笑:“木头,你倒是很想师父恢复独身啊。”
“嗯,反正听起来,那个人也是没有一点好的。”秦木牧一副理
所当然的模样。
楚怜愣了愣,脸上的笑意挂着忽然好像有些牵强了:“那也不是
,那个人……很聪明,长得不错,偶尔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很
容易骗人。”
秦木牧这会儿忍不住有些发呆了,也许他是怎么也不明白,这个
明明被楚怜说得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怎么又忽然有了这么多的优
点起来。
凤惊燕却是了然地苦笑。
若真是全然没有优点,楚怜又怎么可能就这样陷落下去?只是,
那些温柔表情里暗藏的虚假,比冷酷的面容更伤人。曾经经历的
深情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