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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上的疤痕仔细看去,倒好像是眼泪忍下的痕迹一般。
看着眼前的弟弟,赵逸忽然觉得有些感叹起来……若不是那个人
,赵非离大约是一个才智过人,魅力四射,谈笑风生的翩翩男子
。
若是没有那个女人……
这样的死气沉沉里,赵逸看着那些生命力一点点地从赵非离的身
上消失。
希望,凤惊燕活着就是眼前人活下去的希望。
然后,有一天,他的人在悬崖不远处的一个野狼窟里找到了她的
碎衣服和一堆骨头……赵非离的人自然也找到了。
想到那个强势到必须让自己花尽心机去正视的女人就这样死了,
赵逸在感叹之余,忽然惊觉到什么似的,不顾一切地运起轻功,
往赵非离的房间里飞腾过去。
果然,赵逸打开门果然传来一阵血腥的味道。
雪白的被褥被染成了可怕的猩红。男人脸上苍白地躺着,嘴里的
气息已经很微弱。
同死共死……
若不是赵逸赶到,若不是赵国的御医还算医术高明,赵非离或者
真的做到了。
。
调教恶妃 20 碧莲惜朝
凤惊燕在愈发萧索的孤独里,变得有些恍惚,整个人难以抑制地
觉得虚弱无力。
当然,这样的情绪她不能表现出来。面无表情的冷漠伪装里,凤
惊燕让人看到的是一个强大的存在,无论虚假或真实,这便是本
就应该的她,否则她便在也不配站在他们面前,傲然地审视他们
,更不可能可能领导他们。
时间的洪流里,凤惊燕忍不住一面感叹,一面恍然。那些过去的
从她指尖的东西,终究只能化作身体上的疤痕。
那些经历过的美好缠绵,在空荡荡的结果面前,都成了让人郁结
的幻影。
“主子。”碧莲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凤惊燕的低头思索。
凤惊燕转过身去看她,冷漠里难得带上一些温和的情绪。碧莲对
于凤惊燕,总算是半个亲人一般了:“碧莲?”
“主子,顾公子一定要见你……他看起来真的是失去这些年的记
忆了。”
“……”
“现在的他,看起来只记得那时候……你们还有婚约。”碧莲开
口说着话,头微微垂下来,语调里却有着凤惊燕陌生的感觉。
碧莲?
这样的碧莲?
脑子里虽然还有些混乱,凤惊燕依然感觉到碧莲对顾惜朝的变化
,而这好似女子被沉溺在爱情之间会有的软弱。
忽然回忆起那个时候,燕十二跪在她面前,流着眼泪却倔强地告
诉她:“主子,对不起,我爱上他了,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
“……”
“主子,对不起……”
……
碧莲眼前的微微的温柔,忽然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与燕十二重叠!
那个记忆里被自己命人挑断手筋、脚筋,依然道一句“无悔”的
傻女人!
这样想着,凤惊燕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更加淡然一些。
“主子,怎么了?”碧莲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又开口唤一句。
凤惊燕顿了顿,抬眼看她一眼:“他有什么话?”
“没有。”碧莲轻笑着,看着凤惊燕开口,“顾公子……他只说
要见你。”
凤惊燕在一阵混乱的迷茫里微微地点头,却是朝碧莲开口:“碧
莲,那你希望我见他吗?”
碧莲微微一愣,立即明白似的急忙在地上朝凤惊燕跪了下来:“
主子,奴婢……该死。”
懒懒地挥挥手,凤惊燕努力在无尽的疲惫里叹了一口气,看着碧
莲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碧莲,你希望我见他吗?”
“……全由主子做主。”碧莲微抿嘴唇,睫毛有些下垂。
凤惊燕点点头:“小心别让龙应秋发现,你做一下安排,我去见
他就是。”
“……是。”碧莲开口应了一声,眼眸里迅速地略过一阵阴郁。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凤惊燕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蹙
了蹙眉头。
碧莲正要退下,凤惊燕又唤了她:“碧莲,等一下。”
碧莲连忙停住脚步,转身过来冲着凤惊燕温顺地笑:“怎么了,
主子?”
凤惊燕懒懒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坐下来,又伸手招呼碧莲坐在对
面。
主仆二人就这般对坐着,许久之后,凤惊燕才慢慢开口着:“碧
莲,若是有一日有人要你对我不利,你该如何去做?”
碧莲毫不犹豫地开口,眼睛里满是沉静的冷酷:“杀了他。”
凤惊燕端了旁边的茶水,放在嘴边轻抿:“若他是你很喜欢的人
,那又如何?”
碧莲这一次微微犹豫了一下,大约不过凤惊燕吞下一口茶水的时
间,碧莲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杀了他。”
语气虽然决绝,却忍不住带上几分哀愁的神色。
“嗯,出去吧。”凤惊燕点点头,开口之间神情淡然而满意。
“是,主子。”碧莲用手撑着桌子,勉强没有发抖地从位置上站
起来,整个人却好似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变得弥漫而虚弱起来
,慢慢走了出去。
凤惊燕看着碧莲的背影,眼底又忍不住布上一丝阴沉。她并不是
不相信碧莲的,只是那感情的力量确实太大,她亲自尝试之后,
更觉得恐怖。
若是可以,她自然不想冒险。
顾惜朝在齐国是一个莫名其妙失踪的驸马,在赵国却是一个隐藏
在黑暗处的“国师”,赵逸将他藏得很好,却又给了他许多权利
。
那些为赵逸出谋划策的日子里,顾惜朝在赵国简直就是黑暗之中
的元帅。
然而,这会儿,顾惜朝好像全都忘记了。记忆里最清晰的大约就
是那个被他换做“丫头”的顾惜朝很爱他,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
婚约。
“主子,是这里。”碧莲恭谨地朝凤惊燕俯身,然后替她推开门
。
凤惊燕“嗯”地应了一声。
当凤惊燕走进屋子的时候,顾惜朝正在对着窗口做着,一袭纯白
的长袍衬托得他有些出尘得飘逸。整个人好似有些稚气地趴在窗
台上,看着外面有些萧条的景色。
大约是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顾惜朝微微一愣,然后转过身来,
当他看到凤惊燕的时候眉眼里立刻布上了喜色。
“丫头,你来了?”明知故问里,顾惜朝又好似有些尴尬与自己
的焦急,努力做定位置,将眼底太过明显的喜色压下去一些。
这样的顾惜朝……好似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的模样,虽然才华横溢
,俊逸翩翩,却是简单的厌恶和喜欢。
那时候,凤惊燕很简单就从他眼底看出他什么时候关心自己,什
么时候又是厌恶的。这种了解的感觉,更让那个小小的丫头信心
百倍。
……意识到自己忍不住回忆过去,凤惊燕忍不住有些自厌地蹙一
下眉头。
顾惜朝努力保持傲慢地看着凤惊燕,却见她迟迟未曾向自己走过
来。终于在耐力的对阵里败下阵来。
从窗台前的椅子上站起来,顾惜朝的长发顺着雪白的长袍被从窗
口吹入春风轻轻挽起,显示着一种曼妙的俊美飘逸。
来到凤惊燕与碧莲面前的时候,男人的眼神全然是放在凤惊燕身
上的:“你总算知道来了。”
看着顾惜朝又好似消瘦了些的模样,凤惊燕本是冷酷的表情稍微
变得温和了一些:“这些年的事情想起来没有?”
顾惜朝愣了愣,然后苦笑得摇摇头:“你的人和我说了一些,我
却是不相信的。”
这其中“你的人”应该是指碧莲。
碧莲抬头看凤惊燕一眼,然后抿嘴低头开口:“主子,那奴婢先
退下了。”
“嗯。”凤惊燕好似随意地应了一声。
碧莲走出房门,顾惜朝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在意,甚至未曾看她一
眼。这种冷漠淡然的模样,让凤惊燕知道他对于碧莲从未用过类
似“勾引”这样的手段。
可是,碧莲确实是沦陷了。
果然,感情是最无道理可言的。
凤惊燕在无奈的感叹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朝着顾惜朝说话的
语气里,又带上了浓浓的冰冷:“不管你信不信,她说的每一句
都是真的。”
顾惜朝好似被打击一般地呆了呆,许久只是用一种略带哀伤的讽
刺语气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是
?”
“是。”凤惊燕冷漠回答。
“哼,既然如此,你将我留在这里,又让大夫来替我治疗,又是
因为什么?”顾惜朝又靠近了些,隐约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凤惊燕冷漠地一挥手,淡淡开口:“因为……大约是我让你变成
这样的。”
“哦?”顾惜朝愣了愣,嘴角轻轻地扯,整个人显得十分傲慢地
样子,“既然如此,你现在可以走了。”
“……”
“我只认识一个凤家的丫头,不认识凤大将军。”说话间,顾惜
朝将身子挺得笔直,冷漠而高傲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说
罢,顾惜朝又好似十分潇洒地猛然转身,笔直地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