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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的倒是取巧,听夫人这意思,倘若唐拓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插手了我的事情,夫人还想在我这求个情,少担些责任不成?”
呃——
耳听着自己话里面埋伏着的陷阱,被他一语戳破了,古悠然也不难为情,只是淡淡一笑。
“好吧!看来林掌柜的对我们神府已经是判了罪了,既如此,那也好办!林掌柜的认为我们该做点什么来弥补贵处的损失,才好把唐拓给换回来?”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林掌柜也不要妄图狮子大开口,我虽然是神府新主,不过我终究是一个女流之辈,能掌握的话语权有限,真正的话事人,从来不是我!”
“看在唐拓是神府的人的份上,我不得不出面来谈营救条件,可倘若这个条件远远超过营救他的代价的话——”
古悠然说着嘿嘿冷笑了两声,脸色也骤然冷到了极点,“那就不好意思了!古悠然也做不了主,林掌柜的,愿意把他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剥皮也好,火炼也罢,只要你们能解恨,谁让他自己去闯了祸呢!”
林溯溪似乎没想到古悠然竟然也是说落脸子就落脸子。
而且看她眼眸里杀伐果决的厉色,暗道,这女人果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唐拓这个筹码的价值,远没有他估的那么高,看来有些地方还是要稍稍改变下计划了!
心里如斯想,脸上却完全看不出妥协的样子,“夫人的话当真谦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其实最希望唐拓死的人是夫人,而不是我林溯溪?”
古悠然一听这话,有些恼了,“林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勿恼,林某人哪里有说错吗?神府自从澹台神侯遁世不出之后,已经多年没有如此大规模的行走在世俗间了!”
“可此番,自从夫人离开神府之后,不说是不是风起云涌般的夸张,但是暗地里动到的人,可是委实不少,否则的话,林某人还真注意不到夫人这行人的特殊之处了!”
古悠然听着这些,不置一词。
并非是她沉得住气,而是对于他说的这些事情,她一概不知。
除去她这一个未来的灵魂来了古悠儿的身体里,说实话,神府的其他资源和人手,她根本一无所知,也调用不起来。
这些事情若是真的有存在,也绝对是冷忧寒或者魏岑他们暗地里安排下去的。
“甚至连神府素不出府的大公子,前些日子居然也在夫人一行的队伍里,夫人这还谦虚言自己不是神府的真正话事人……呵呵——”
一边说着,一边林溯溪还摇头笑了起来,似乎在说古悠然明摆着是没诚意。
看的古悠然自己都苦笑不已,这叫什么事啊!
她说的真话,可却是没人信啊!
“好吧!看来林掌柜的调查委实很详细,虽然古悠然自认说的事实,不过想来要是再争辩解释,都会被认作是借刀杀人,得,我也不说了!”
“我重新端正一下自身的立场和态度好了:唐拓我是必然要带回去的,非但要带回去,还要完好无损的把他带回!这是整个神府包括我古悠然在内的人的脸面!”
“至于条件,林掌柜的就不要再绕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想要我们神府付出什么!”
“夫人早该这样了!”
林溯溪缓缓地抿了一口茶,淡然地说了这么一句。
而这话气得古悠然差点内伤,她之前不就这么说了吗?
还让他提条件来着,怎么叫她早该这样,敢情她之前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摆了摆手,古悠然有些气闷地道,“林掌柜,既如此,就请划下道吧!”
“初步的要求,我在那信上已经与夫人也提了,现在我们谈谈其他!”
林溯溪微笑着就要开始,古悠然却连忙举手打断,“等等,什么叫初步的要求?”
“夫人不是收到林某派人送去的信了吗?”
“是收到了!”
“那便是了,因为贵府唐拓公子的莽撞和故意,以至于我们多年准备功亏一篑不说,还折损了好几个优秀的人才,作为最基本的弥补,被放跑了我们的死敌,自然要由贵府的人负责帮忙捉回来,交给我们,这不过分吧!”
古悠然早就知道有这一条,点头,“是不过分!”
“夫人认可这条就好!其次,我们折损掉的人手方面的损失,是不是也该由贵府来承担?”
“林掌柜这话古悠然虽然有些不认同,但是谁让是唐拓这家伙不小心掺和进去了你们的事情?”
“因此,我也可以代表神府答应赔偿,只是,我神府倒多的是好身手的人,纵然是送给林掌柜,林掌柜敢用吗?”
既然是谈判和交易,那么有来有往就再正常不过了。
林溯溪要古悠然赔他伤亡掉的人,古悠然嘴上虽然答应,却也不忘提醒他,那些折损掉的人究竟有几个是亲手死在唐拓的手中的。
不过即便那些人不是死在唐拓手里,既然唐拓被他们抓住了,那么她古悠然也同样认下了!
端得的软硬兼施,刚柔兼有了!
“夫人真是幽默!你们神府的人,林某哪里差遣的起?不过要些其他等值的东西罢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份折好了硬宣纸,递了过来。
古悠然取了过来,展开仔细一看,脸色就微微变了变,好一会儿才抬眼冷笑了一下,“林掌柜还真是‘厚道’人啊!”
“怎么,夫人认为唐二公子不值这个价,还是认为林某的人是该白死的?”
“若是林掌柜的没有其他的要求,这个价格纵然我神府依旧吃亏了点,我古悠然也硬硬头皮做主应下了!只不过林掌柜所图的显然不止这点,那么这纸上的东西,林掌柜也不嫌胃口太大了点?”
“林某不这么觉得,这纸上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自然是稀世难求,不过对于神府的珍藏而言,不过九牛之一毫罢了,夫人何必小气?”
“我要是不答应的话,是不是就没得谈了?”
“夫人你说呢?”
两人的眼神互不相让的于锣鼓声中对视了整整半分钟。
后,古悠然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最后两项不行,其他的我可以做主给你!”
“行!”
林溯溪毫不意外的干脆答了一声。
古悠然一听他这答应的爽利劲,就知道人家早就知道她肯定不可能答应最后两项的,之所以写在上面也不过是给彼此一个讨价还价的余地罢了。
全都不是笨蛋啊!
“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吧!”
“第三个条件,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这就需要夫人你的帮忙了!”
“说说看!”
“从夫人进入我那茶楼到出现在我面前,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林溯溪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深邃地看向古悠然的脸,古悠然猛地心一沉,该死的,她终于发现她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看到那些化学分子式,她只顾着想着留下这些的人肯定不会是这个时代的灵魂;
却忘了推己及人。
她那么迅捷的选择,毫不犹豫地飞奔,岂不是同样暴|露|了她自己异于他人?
而现在,林溯溪提出的这个要求,分明有冲着她来的架势!
古悠然的脑海里念头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口中却拖延着时间地反问,“那又怎么样?”
“夫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显然夫人对每个通道口地上刻着的文字是熟悉并懂得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走了最正确的路径了!不是吗?”
文字?
古悠然的耳朵敏锐的搜刮到了这两个字眼。
顿时,她有些急遽的心跳猛地就安静平缓了下来,神情也不可自抑的放松了几分。
这一变化,她并没有来得及掩饰,也自然一并让林溯溪看到了。
他的心也猛地一沉,意识到了情况出现了某种变化,因为古悠然的放松显然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什么担忧和紧张,被彻底放下了一样。
偏偏他还不知道令她发生这样转变的原因,出在哪里!
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才是!
那古悠然由何如此?
正惊疑不定地暗地里自我审视自己有无出错的林溯溪,此刻就听古悠然轻笑了一声,“原来林掌柜的问的是这个!”
“你说的没错,那些通道门口的文字,我的确曾经在某些地方见过,不过要说懂得和熟悉,那就远远谈不上了,我之所以能选择的这么快速的原因,其实另有原因。”
“哦?愿闻其详!”
林溯溪看似放松,其实内心很紧张地在等待她说出理由。
古悠然显然知道这一点,不由好笑,不过须臾之间,她和他之间的心理状态竟然就调换了个位置。
“我有一只宠物,是只大猫!就在我进入林掌柜的那茶楼的同时,它也进来了,实不相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