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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就因此换了个方式,在书桌前二十四小时开着网路摄影机,几乎只要她上线,就能见到他。
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只要她拨过去,他几乎没漏接几次。
等待电脑开机这段时间,她抽了张白纸,无意识的在上头写着穆尔松的名字,接着又在名字的旁边写上无数个“爱你”。
她知道这一次面对回国或留下的选择,她必须自己做决定了。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她要给他一个惊喜,就像他上次吓她那样。
正当她已经用爱填满了整张白纸时,电脑里突然传来穆尔松的声音。
“巧曼!”他很少看到她上线,没想到难得遇上了,她却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你怎么了……”
由于摄影机角度的关系,他目光突然看见她桌面上的文件,还有文件抬头处写的几个大字。“你桌子上那份有公司印鉴的东西是……”他千盼万盼,终于盼到她拿到结业证书了吗?
“没……没什么啦!”她吓得倒吸一口气,手忙脚乱的把桌上东西全收拾成一叠,顺便用方才涂鸦的白纸覆盖上去。才想着不让他这么快就知道她结业,却差点因自己的大意露了馅,她不禁吐了吐舌头。“你这么晚还没睡?”
“现在睡了,怎么等得到你呢?”他紧盯着她不安中仿佛又带着一丝喜悦的表情,突然神秘的笑了。“我有个东西给你看,你等一下。”
他突然离座好半晌,直到她都快等得不耐烦时,才又出现在镜头前。
“你看!”他在镜头前亮出了一张纸。
卓巧曼先是因反光而眯了眯眼,之后她认真地打量纸上的内容,胸口突然荡漾出一股温暖的波浪,拍击着心墙。
那是一张图画纸,上头用蜡笔画着一间房子,屋外花草扶疏,颜色鲜明,房子里则有三个人,分别是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小孩站在男女之间,三个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屋顶上还有一颗大大的爱心。
这显然是一个家庭。
“这是……”她怀疑着自己的猜想,又动容地不太敢承认。
“这是小东东画的。”他指着图画里的人,一个个介绍,“小东东想像中的家,男主角就是我,这个小孩子当然是小东东本人,至于这位女性嘛……”
卓巧曼觉得自己的心霎时卜通卜通的加速起来。
“是妈妈!”他认真的点点头,“小东东称这个人叫妈妈。”
“是妈妈吗……”所以……指的是穆尔松的前妻?她胸口突然一窒,强大的失落感瞬间袭来,几乎连笑都提不起劲了。
“哎唷,爸爸让我说啦!”穆东靖的声音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再往荧幕一看,小东东可爱的脸蛋已几乎占据整个画面,然后不一会,他才被父亲硬生生的往后一拉。
看来小东东活泼了很多。
她终于露出微笑。无论如何,至少让小东东去上学这件事证明了她还是对的!总有一天,她会让小东东认可,她也有资格当他的妈妈。
可是她这么想的当下,小东东突然预警的爆出一句话,让她险些当着他们的面哭出来。
“姨,我画的妈妈就是你喔!”小东东歪着头,补充了爸爸太过精简的用语。“爸爸说,妈妈就是会做菜给我吃、照顾我、帮我加衣服、带我上学……总之就是我最喜欢的女生啦。所以我画了姨喔!”
卓巧曼捣住嘴,几乎热泪盈眶,好一阵子她才能哽着气问道:“小东东……觉得我是妈妈吗?”
“是啦是啦!”小东东突然又天真的冒出一句话,“爸爸还说,妈妈是和爸爸睡在一起的啊。所以姨是妈妈嘛!”
她听了瞠目结舌,感动的眼泪就这么凝在眼眶里。
穆尔松没料到儿子的剧本里还有这一段,也剧烈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小东东,你忘了要跟阿姨说什么吗?”他提醒着儿子,顺便转移话题。
“姨,你要从日本回来了吗?”穆东靖突然开始装起可怜说:“小东东好想姨喔!姨在日本的训练结……结……呃,结什么……”
“结业。”穆尔松提醒他。
“啊对,结业了就赶快回来。我想吃姨煮的咖啡饭,在学校都吃不到呢。姨快回来快回来喔,我画这幅画就是要送给阿姨的。还有学校好好玩,我要告诉姨我交到朋友了……”
面对这种温情攻势,卓巧曼心都软了,但她可没有错过穆尔松提醒的那番话。“穆尔松,你用这招实在太卑鄙了!你根本知道我已经结业了对吧?”
“谁教你证书要大剌剌的摆在桌上?”他耸了耸肩。她显然小看了他的精明!
“人家本来要给你和小东东一个惊喜的,现在都没有了啦。”她不依的嚷着。
“你赶快回来,就是给我和小东东最大的惊喜了。”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小东东已经放假了,成天吵着问姨什么时候回来,我都被问烦了。而且重点是,我也看到你桌上的聘书了。怕你跑掉,略施一点小计不算过分吧?”
“所以你才利用小东东激我赶快回台湾?”她好气又好笑的睨着他,“真是好诈的男人,一点诚意都没有!你根本就知道人家不会接受总公司的聘书!”
“好吧,那我有诚意一点。”他正了正脸色,“请问卓巧曼小姐,你什么时候要回台湾呢?”
“等我整理好行李,这两天就回去了啦。”
“整理干净一点。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要记得处理掉,免得被我发现了,你又不好意思。”
“我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娇嗔着。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比如说,你用来盖在证书上面,那张写着我的名字还有一堆‘爱你’的白纸啊!”说这句话的同时,他的脸色还是一样正经,除了眼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穆、尔、松!”
卓巧曼终于回到台湾了。
即使睽违一年没有踏上这块土地,迎面而来的空气仍是那么熟悉,几乎不需要时间,她马上就适应了回台湾后的生活。
或许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穆尔松,因为他不仅常在视讯告诉她一些台湾的时事消息、流行情报,甚至连市容有什么变化、他家附近的邻居动态等等,都钜细靡遗的告诉她。
她猜测他,不但是想让她回台后能快速的融入环境,更重要的是,他想利用乡愁把她勾引回来,就像他利用小东东发动温情攻势一样。
这男人真是太贼了!可是他的贼,又让她有种莫名的感动……
他应该跟她拥有相同程度的思念,彼此都恨不得飞奔到对方的怀里吧?
回来的第一天,他二话不说的将她掳回他和小东东的家,然后他们轮番攻势,一下子要她陪吃饭,一下子要她陪出门,害她原本想规划开面包店的事宜全都没办法进行。
而且穆尔松这坏男人,连续好几个夜晚都折腾得她求饶,仿佛要把这一年份的思念全部讨回来似的,害她如今只要想到那情景,就会忍不住脸红。
经过一夜的激情,到了早上,两人总是懒洋洋的爬不起来。这天,卓巧曼在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敲门的声音。
“尔松……有人敲门吗……”
“没有。”穆尔松懒懒地回了一句,翻身继续睡。
“明明就有……”敲门声清楚到她无法忽略,不禁摇了摇他的裸肩。
他耍赖的转回来,一把将未着半褛的她捞进怀里,享受着软玉温香的感觉。
“这是幻听。”
“姨……爸爸……你们起床了吗……”敲门声越来越急,还夹带着小朋友特有的童音。“我要进来了喔。”
小东东!
童稚的声音将两人由半梦半醒中惊吓起来,仿佛被当头浇了一大盆的冰水似的,赤裸裸的两人几乎同时由床上弹起来,慌张地四处找着衣服。
“我……我的内裤呢?”
“啊!你昨天那么粗鲁,睡衣被你弄破一个洞了啦!”
“小东东,你等一下,不要进来!”
七手八脚的穿好衣服,穆尔松和卓巧曼终于能勉强见人,当他们顶着一头乱发一开门,穆东靖便冲了进来,撒娇地赖在姨身上。
“小东东,你怎么这么早起啊?”她亲了他一下,小东东也回了一记颊吻。
“爸爸没有吗?”一旁的穆尔松表情古怪的说。
穆东靖闻言,也凑过去亲了父亲一口,旋即天真的说道:“姨,你也没有给爸爸亲亲啊……”
穆尔松一听,装模作样、故意的对卓巧曼眨眨眼装无辜。
昨晚不是亲过了?而且还天天亲呢。她又羞又气的靠上去,敷衍了他一下。
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