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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呵欠,擦掉眼角的泪水,坐在车上继续补眠。
到永宁宫门口时,卯时刚到。
车停下,我睁开眼,尚处在朦朦胧胧之中,帘子被撩开,我以为是如意来接我下车,盯着无力的身体,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脑袋猛地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嘶——”我捂着鼻子跌坐回位置上,眯起眼抬起头,撞入一双墨黑得如死海一般的眼里,黑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的光彩,冰冷寒厉。
视线清晰了一点,那双如死海般冰冷的眼睛,挂在一张惨白的脸上,那个和厉鬼般可怕的男人,就站在那里,讥诮地看着我。
我倒抽了口凉气,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上朝,两辆车太奢侈,一辆够了。”
奢侈?
他那一身骚包的打扮,满身的绫罗绸缎,镶金带银才叫奢侈好不。
我不觉得马架的车,多一辆少一辆有什么区别,又不需要汽油的。
他嫌恶地挥挥手:“让开一点,哀家不觉得你那细胳膊细腿能够承受得起我的重量。”
“什么意思?”我眨巴眼,消化不掉他的话。
他唇边勾出一个弧度,手猛地朝我伸过来。
我以为他是要抓住我丢下车去,本能地要去推他。
却不料,敌不过他强悍的力道。
一瞬间整个人离开位置,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我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低下头,就看到那男人的一双手,一只桎梏在我的腰上,一只压着我的双臂,紧紧将我拉着贴向他的身体,而他此刻,却是取代了我的位置坐下,把我以着极为亲密的姿态抱在怀里坐其膝盖上。
上一次,是他躺在床上,我跪坐在他身上,这一刻,依旧是我上他下,情势却是来了个大逆转。
上一次,主动权在我,这一次,主动权,在他。
因为无法转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弹——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一个不好,就会酝酿成一场我控制不了的风暴。
不该吧,他的那里该是受了重伤,也不怕我压到他的那里,让伤势加重?
他的身体冷得像冰块,在他怀里,直把我从脚跟冷到脑袋——现在是初春,还没有到能够承受这种温度的时候,还没有到吃冰品的时节,我不要吃冰块,决定,以后,就算天气再热,再热也不要碰冰块了,可恶的冰块。
“太王夫,我们这样——不好——”这不是明摆着给皇帝戴绿帽。
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轻轻地吐在我的耳侧,挠得我心慌意乱。
“小琉璃是不喜欢我吗?”明明该是亲密缱绻的话语,自他冰冷的唇里说出,令人毛骨悚然。
我呼吸大乱,不敢挣扎——我上辈子没有研究过男人那里受伤痊愈的时间多久,怕他真的已经好了,饿虎扑羊,直接在车里把我吃了,可不好。
我小心翼翼和他商量:“阁下,我……臣妾很重,您这样不好……”对于他突然不用自称,我表示有压力。
“小琉璃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话的意思是带着伤感的,但那凉薄的语气,让我感觉,他只是在背诵台词,就像花花公子第一次看到一个漂亮女孩,说,“我们是否在哪见过”,一样。
所以,我斩钉截铁地说:“不记得!”
“呵,三从四德,小琉璃背得如何了?”
“三从四德?”
“三从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他好意地为我解释。
然后,我满脸的黑线。
绝对有理由相信,女尊里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
“阁下,是特地请人为我写的?”
“小琉璃知道了?”他的胸膛一震一震,在笑,“我只是怕,你忘了一些事。”
“什么事?”我本能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小琉璃别忘了,迎娶你的是我,叶瑾。”
“唉?”
“出嫁从夫,你可要记住了。”
我愣了一下,此刻,车却慢慢停了下来。
他松开我,先一步下了车。
看着他的背影,我辨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
迎娶我的是叶瑾?叶瑾是太王夫的名字吗?
“殿下?”如意撩着帘子疑惑地看着我。
我一时惘然,扶着如意的手,下了辇车。
下了车,就听到旨意:“宣,皇后上殿——”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意指引着我进(奇)了一个宫殿,却是朝(书)堂之上,满朝的文武(网)站在两侧对我行注目礼,王座上方隔着一层帘幕,坐着太王夫。
基本的宫廷礼仪,我学了一些。
我心跳飞快,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都被压下了。
“臣妾参见太王夫。”
我双膝跪地,行的是跪拜之礼,脸朝下,近乎伏地,无限卑微的模样。
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那或讥诮或看好戏的目光。
“免礼。”上座的声音冰冰冷冷,无限地威严。
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早上我只是给太王夫请个安,就被拉来上朝。
“谢太王夫。”在不明情势之前,我选择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
“众爱卿,你们以为,赐予皇后什么官位比较好?”
“官位?”我很吃惊,“我要当官吗?”
我话一出,朝堂一瞬间沸腾了,窃窃私语,我听不明确,大概是对于我的不屑,对于我的不务正业表示鄙视。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在我印象中,后宫女子是不可干政的,作为一个皇后上朝的几率更是少之又少,但,问题在于,这里是女尊,女尊,男子上朝才叫稀有,作为皇帝的老婆,我应该做出些贡献才对。
一个身材魁梧,看着就像武将的中年女子出列:“臣以为,皇后并没有任何的军功,赐予其官职,根本就难以服众。”
这里的官员,官服和我身上穿的衣服差不多,就那儿冠帽有区别,还有绶带不同,那个看着就是武将的女子,挂着的是紫绶,紫绶身份高贵。
一大堆官员纷纷表示了意见,显然都是反对我入朝为官的,说我无功无德,还是后宫之主,实在不宜出现在朝廷之上。
上座的男人始终不语,一下子空气陷入沉寂。
我被那么多人的眼刀鞭笞着,觉得冷汗涔涔,生命受到威胁,搞不懂,他为什么就突然要我入朝为官,还是在众臣反对的情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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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7 是友是敌 。。。
良久,四周的空气静到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我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打到一半,感觉到上座凌厉的目光,立刻战战兢兢地站好,低头,一副等待着训话的乖巧摸样。
终于,上座的男人再一次开口:“丞相以为如何。”
他话音落,一个严谨不苟言笑的中年女子出列,首先对着上座的男人行礼:“臣以为,太尉大人顾虑极是,皇后殿下初来苍龙国,并不了解苍龙国的情况,立刻为官,似乎不妥。”
“哦?”
太尉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哼,无功无德的女人,乖乖待在后宫等着被豢养就够了,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嗯嗯,太尉大人说得极是,”我一副谦卑的样子,表示,对于官场斗争啥的没兴趣,“本宫也以为,自己适合待在后宫养养小鸟,种种花草。”顺便,想办法逃出宫廷,找方法回家。
“没出息的东西!”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充满了责备的意味,我侧过头,就看到一个年过花甲,头发斑白,身材略微发福的老女人,正怒不可遏的看着我,指着我的手指都是在颤抖的,脸上松松垮垮的肉一抖一抖的。
我以为这个老奶奶至少已经一脚跨进棺材了,怎么有精神来指责我没出息呢,她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难道是凤琉璃她妈?
“摄政王息怒。”叶丞相一脸关心地上前搀扶她,“殿下还小,不懂事,您别见怪。”
我歪着头,看着那个被称作丞相的女人,中等身材,长相普通,但是气质绝佳,严谨守礼,和上座那个一如厉鬼般恐怖的男人有着天壤之别,着实看不出那种掌握整个朝廷整个苍龙国的气势。
传说中的基因变异!
摄政王深吸了口气,但显然是力气不足:“你,你——真丢我们皇家的脸。”
“啊——”我低低垂下头,怕自己一不小心再说错话,气的老人一下子归西,“……摄政王息怒,本宫错了。”
摄政王指着我,下达了最后的指令:“哼哼,一个月之后,武考,你去参加,到时候,如果,你过不了,就从龙氏族谱里除名!”
“啊?武考?”
莫名其妙,我从皇后,变成了考生。
我跟着太王夫回永乐宫。
脑子里始终是混乱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