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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子扬一时理解障碍。
“对。那天晚上他可是同意你带我出去走走的,所以你不用事先告诉他,也不用担心他责怪你。如果他生气的话,我来应付。”筱雅拍胸脯打包票地说,但其实她很怕原卓景不答应,所以就算是要被骂那也要等从外面回来再让他骂个够。
子扬听明白她说的他,原来是指景哥,这让他有点哭笑不得。身为王妃的她竟然在背后这样不敬的称呼自己的相公,而且还要他帮忙瞒着擅自带她外出?子扬此刻真的觉得自己做错决定了。嫂子竟在背后防着景哥,那可想而知景哥平日对嫂子看得多严。此时子扬已经有自觉,能想象到景哥生气的样子了。
还好他明天就走,他们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子扬想到这里顿时没有压力,便也爽快的点头答应筱雅,两人随即约定了外出的时辰。
筱雅把可以外出的消息告诉冬雨,冬雨略楞了一下随后表示高兴。筱雅告诉她,她们要去庙里祈福。清风阻挡不及,眼看着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两人高高兴兴地外出。贵子无奈的耸肩。
“子扬是相当可靠的保镖,冬雨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人敢对我们怎么样。”
听到筱雅得意自信的介绍了自己一遍然后不断安抚她的丫鬟,子扬不知该笑还是该气。然后又听她说,想去寺庙,让他带路。子扬没忍住,眼角猛抽,如梦初醒。
他就知道所谓让自己带她出来玩,只是个好听的说法,其实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外出的理由,还有让他充当保镖。
认了。还好还不赖。子扬嘴角扬起。王妃比他能想象到的还要不拘一格,随性自然。
她一边逗乐着她的丫鬟一边不忘顾虑他的感受,一路上她没有让他觉得多余或者被忽略一旁。她喊自己子扬前子扬后的,非常顺口,直接爽快,毫不扭捏。她大声的笑,说各种风趣的话,并问他各种简单的众所周知的问题,而且问的不亦乐乎,完全不介意他看着她的时显露的奇异的眼神。口气还很大的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还有三人行必有我师。然后一路上玩笑的喊他莫老师莫老师。
像子扬本性张扬不羁,也被她打败,完全被她逗乐了。他感觉到恰意,放松,已经很久没有此种感觉,如此的让他怀念。一切便也无从与她计较了。
莫子扬一脸满足的样子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她拉着比她更天真孩子气的丫鬟,如鱼得水般流连在人群里,纵情于每分每秒,笑脸如阳光下的光辉,吸引着他的目光,沉溺于她回眸的笑脸。
筱雅极尽虔诚的向在上的佛祖祈祷,倾吐心事。闭上眼,抿着唇,双手合十放于唇边,站的直挺严肃,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有一腔的心事,无人问津。只能告诉佛祖。
冬雨跪在她的身侧,非常诚心的磕头,瞻仰佛像。冬雨说自己有罪,祈求佛祖原谅。冬雨祈求了一番,再次上香,不忘让佛祖保佑王妃,她说,王妃是个很好的人。
子扬站在佛光殿的侧边,负着手眼光深远,很有耐心的等候她们。佛光殿是感怀寺的主殿,在整座寺的中心,香客一般集中在前门大佛正殿。
佛光殿是一座四层高的塔楼,六面对开,里面放着六尊佛身金像,金碧辉煌,每日清晨开始佛光殿就迎来第一缕阳光。阳光照进来就像佛光普照世间,奇妙壮观,恢弘大气,众生无遗。接着僧人开始诵经,佛音便从四面八方传来,心神被震撼,被洗礼,让人安宁,又心生敬畏。感怀寺坐落在原国都城东南边,毗邻街道,香客前仆后继。
筱雅从内心世界里出来,睁开眼看到体态丰腴,憨厚笑面世人的佛像,心中渐渐澄明。微笑由心而发。
筱雅全身像充满了能量。子扬看到筱雅从殿里出来的第一眼是这样的感觉。
“你要去和明真大师聊聊吗?”我可以为你引荐。子扬说。
“虽然很想认识一下得到高僧,但今日还是算了,下次再麻烦子扬引荐可以吗?”筱雅笑的一脸虚伪。开什么玩笑,她一缕幽魂,神像不可怕,真人难缠,她才不太敢见什么大师。
“那就以后再说吧,你什么时候想见,我必会为你引荐。”子扬笑着说。“接下来是要去吃遍美食吗?”
“是,说好的呢。”筱雅拉起冬雨的手,走在前面,走过一次筱雅很有自信的领着他们走出感怀寺,下了长长的阶梯,穿过一条不宽的河面上的大拱桥,谈好价钱的车夫在那里耐心的等候他们。
他们是走路出来的,走累了然后在半路租了马车。
现在她们直奔美食而去。
子扬说,都城的美食很多,要数弄巷口那边的几条街上的小食,种类多,口味佳,价格实惠。保证你们吃过回味。子扬说的声情并茂,筱雅听得津津有味,冬雨已经垂涎三尺。真正的吃货是冬雨。今日这趟出行,一是庙行,二是口福,筱雅可谓完全投冬雨所愿及所好。
筱雅关心她是显然的,但筱雅也另有事情交代冬雨去做。只是很小的事,可非要冬雨帮忙不可。按说好的,待吃了一路过去,找到休憩的地方,筱雅会借口差冬雨去街头再带一袋汤口香饼的回来。
筱雅已经算好了,扬名戏班正好在弄巷口沿街下去池塘边的附近。筱雅找到池塘那里树头的长椅坐下,冬雨不用走多远就可以去到扬名戏班门口,然后找到宜翠。筱雅看看日头,将近日落时分,希望宜翠在戏班就好了,要不真是麻烦。
筱雅和子扬边闲聊边等冬雨返回。
子扬发现她此时有点倦怠了,不知是走了半日的关系走累了,还是突然有了心事?他扑捉到她微不可闻的叹息和望着石板出神的目光。
那一刻他在想,如果他能多留几天陪她多散散心就好了。
只可惜,身不由己。莫子扬不想那么快回统央城也不行,朝里的大臣个个对原卓景虎视眈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听风就是雨,非要在他们的头上作文章,咬口舌,捏造罪名。
虽然景哥让他多留几天也无妨,不急于启程,反正他们要拿他和景哥来说事,早走几天晚走几天都一样。可莫子扬不敢耽误,还是早点离去让景哥心无旁骛会更好一点。毕竟景哥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那些大臣根本不会消停,让景哥舒服清闲几天。自己留下帮不到忙反倒会害了他,还不如早点回去。
当晚子扬与原卓景告别,两人举杯相惜,好不痛快。别的也不说了,原卓景笑他什么时候寻得机会调来都城,他就为他大摆接风宴。此话说的子扬大乐。虽然后来并没有把酒席摆的风光,却也非常温馨感人。
“好呀,景哥好生等着,子扬不会让他们失望,一定要活活气死他们,哈哈,干杯。”
“景哥,是堂飞叫我趁早回去统央城的,说什么那里毕竟不似都城,个个尔虞我诈的,在那里比较放心。嘿,这争名夺利到处还不是一样哪有分地方……”子扬碎念了一番,原卓景任由他说,时不时给他添酒。
堂飞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子扬这翻话也不是全是唠叨,他是想告诉自己,是皇上劝他早点离去的。
“皇兄也是为我着想,皇兄怕我会逞强,给自己太大压力。”原卓景悠悠叹息。
既然在皇兄的羽翼下,他的确不该逞强,也不能为所欲为。只是他一刻都不敢懈怠了。鹤云来了消息,齐不谋确有动手的迹象。张林舍帮了他大忙了。齐不谋显然隐忍不下去,竟然背着国君对他下手。原卓景听闻消息大笑。虽说原卓景大概了解刺伤他的刺客是鹤云派出的,但他此时还不知道齐不谋与右相有联系。
之后两人谁都没有提起筱雅,仿佛筱雅下午外出的事情并不值得一提。子扬蹙了眉一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吞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原卓景不是不知道筱雅请子扬带她外出,当时从管家嘴里听到他就生气了,怒不可遏。他不喜欢她外出,他很不喜欢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活动。他看不透她的心思,他唯盼看好她的人。
而她总是要来触碰他的底线,他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她,他的心头就空空的。他不喜欢这种落空的感觉,让他回想起丑陋可悲的过去,没有可信任的人,没有支撑的信念。不能相信人,被人算计同时也算计着别人。心中没有希翼,只有残忍。
她成了他不安的因素。日夜蠢动。
当晚未等天亮,子扬便骑马飞奔离去了。
第二日,预料之内,满城掀起了风波,虽然不至于童叟皆知,但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晴羽看到原卓景从宫里回来脸一直绷紧,很明显心情很糟糕,她揪着一颗心,也没办法帮王爷排忧解难,心里直怪罪王妃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