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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碗看着皇子指着自己的小手指,欲哭无泪。我的心肝啊,我的太子爷啊,你说话就说话呗,干嘛把奴婢也扯出来说,你让奴婢怎么回答啊。奴婢还在烦恼回去怎么和皇后禀告,我的太子爷你就已经童言无忌的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奴婢都听皇子的。陶碗把头深深的埋下,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筱雅听到陶碗的回答忍不住微笑起来。好生急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冬雨看到自家的王妃这个时候竟然还笑的出来。委屈的泪眼汪汪。虽然她们住的是什么地方她们都心知肚明,可被人这么赤裸裸的揭露,心里还是很委屈伤心。
筱雅看了看冬雨,复看贵子。
贵子面有怒色,双手握拳,似乎再不阻止他的话,大有管他皇子不皇子也要冲上去大斥一顿的架势。
不枉我几个月来耐心的调教啊。筱雅突然觉得慰藉,反而对宁儿的话不那么放在心上。
原卓景脸上有点挂不住。黑了一大半。宁儿这话怎么听都在教训他没有好好对待自家老婆。他也万万想不到,平时单纯的宁儿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轻视傲慢的话。不知不觉间,宁儿竟然养成了他最痛恶最不屑的那些皇贵权势的观念。他定然要好好的喝斥教训他一番。
气氛有点压抑,而罪魁祸首却一点都不知。摇晃着脑袋,眼睛依旧好奇的四处张望。
宁儿住的院子是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比陶碗住的院子还要大还要漂亮咧?未给原卓景呵斥的机会。筱雅眨着好奇的眼睛凑过去问。心里却是摇着头想到底是哪个夫子教育宁儿的,竟然让他说这么无礼傲慢的话。教育宁儿的太保老头很是冤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宁儿皇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筱雅转念又想,这可能就是不愁温饱,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人自然而然催生的价值观吧。怪不得宁儿。
那当然。宁儿得意的回答。
哦,那样啊。婶娘有一个问题要好好的问问宁儿。筱雅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宁儿眨着眼睛看她,等着她的问话。
宁儿你告诉婶娘,你住的房子是用什么做的?嗯。
唔,木头。宁儿想了想,很快的回答。
那你再说说,陶碗住的房子是用什么做的?
陶碗有点纳闷,心里大呼能不能不要再提到奴婢啊。
木头啊。
很好,宁儿好聪明啊。说着伸出淫爪去掐他的脸蛋,看他开心的在他小叔怀里躲藏。
你再告诉婶娘,这里的房子是用什么做的?
这里?宁儿指了指后面的房子。
筱雅点着头。
木头。宁儿看了看,有点疑惑。
答对了。三道题宁儿都答对了,可既然宁儿都知道房子都是用木头做成的,大家都是居住在木头做成的房子里面,为什么宁儿还会说,那房子可以住人,这房子不可以住人的话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呃?宁儿觉得自己似想到什么又不知道是什么,无言以答。
原卓景早已经听出她问话的意思,他没有阻止她,只是想看她如何诱导宁儿,并自圆其说。
当然天下的房子有大的也有小的,有漂亮的也有丑陋的,更有茅草盖起来的,透风漏雨的。有人就疾呼到,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有彻!宁儿以后绝不能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了。屋子的存在一定都是用来住人的。知道吗?
嗯……宁儿似懂未懂的望着筱雅,看着她说的激动,起身长立,手脚一起比划。
大家听她说,都觉得有点道理,齐齐点头。
原卓景也不得不心生佩服。因为通俗易懂。
宁儿以后是要成为一位和父皇、小叔一样厉害伟大的人来着。当你看到破烂残旧不堪的房子,你想到的不应该是这间房子可不可以住人,而是要有这样的心胸……筱雅挺了挺胸,口气略带几分戏谑和悲壮。
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说完,筱雅自己也觉得演的有点夸张了,遂憨笑的回头看他们。
只见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筱雅不解,顿时不安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去。看着就数宁儿较为正常的表情。
宁儿虽然未全然明白婶娘说的话,但今天婶娘对宁儿的教导宁儿会一直铭记在心。宁儿也再不会说那样的话了。宁儿为自己说错的话,向婶娘道歉。请婶娘原谅宁儿。
啊?这回轮到筱雅意外了。看着宁儿正经八百的站起来,向自己毕恭毕敬的行礼。心道,小小孩儿竟然如此礼貌,聪慧。她刚才不过是说的顺溜上口,多说了两句而已。没想到宁儿这么严肃认真的听进心里。
婶娘最喜欢宁儿了,怎么会怪宁儿呢。筱雅讪笑,竟然把气氛搞的那么严肃。
原卓景是很快恢复神情,不过他的表情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是否有所变化。
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原卓景再次默念了一遍。不禁好奇,是怎么样的人才能怀揣着如此广阔的心胸。她么?原卓景摇了摇头。
曾琴雅的母亲在她出生三个月就离开人世,要不是厨房的几位婆娘一口奶一口粥的接济,曾琴雅怕活不过三天也跟着去了。曾将军对她一直不闻不理,如今更是收拾包袱啥也不理的奔赴边境。二夫人的眼里永远只有她的大姐和二姐,就是曾琴雅现在贵为王妃,二夫人依然毫不放在眼里。可以说曾琴雅打出生始就混在下人堆里,被一群粗俗平凡的下人抚育长大。小的时候像只皮猴子一样,管都管不住,有天终于碰壁了,把额头给撞了,流了很多血,都把几个大人吓的半死。从那时起性子就收敛了很多。可那内心里的执拗性格开始显现,认死理,说也说不通。脾气横,胆子大,没有一点姑娘的模样。直到徐铁安的出现……
想到这个人,原卓景心里很是不舒服。
自从跟徐铁安一来生两回熟的,曾琴雅那大脾气突然间就收了,规矩捡回来,姑娘害羞的模样现了,温柔乖顺的,连看着她长大的几个婆子看了都目瞪口呆。
按理说,这样的曾琴雅只不过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有点个性的丫鬟而已。没有受过小姐该有的礼仪学识的教育,没有受过儒雅风范的熏陶,她应该是愚昧的、笨拙的、卑微的、胆怯的、顺从的。而不是像她一直表现出来的那样,无畏的、胆识的、机智的、乐观的、随性的。
她不应该在第一次见到皇上皇后的情况下表现的那么淡定,也不该知道那么多连他也闻所未闻的东西。像那首诗,他让人翻遍典籍诗词也找不到出处。
她为何可以频频语出惊人?她为何识字,并好像热衷于读书?为何她总有自己与众不同的生活态度?为何她的脑里装着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对于她所有的言行,似乎只有她对待下人的态度这么自然并且亲近这一点可以理解外,其他的都找不到根据。难道对她的调查还不够完整深入吗?不可能,青瓷已经把她的过去进行了详细彻底的调查了。原卓景意味深长的打量她。
看着她如孩童灿笑的脸,温柔的逗弄宁儿,惹他大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这叫原卓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和前一刻说出那么胸臆广阔的话语的人是同一个人。也无法将她与一个丫鬟的身份联系在一起。眼前的她比她的过去看起来更让人好奇。
过去并不能代表什么,他更在意的是现在的表现。显然,筱雅的表现一再让他意外。或许他不该用过去的眼光去看她。若他对她的心态开始改变,而她对他呢?
筱雅看了一眼有点被忽略的原卓景,遂让冬雨和贵子陪宁儿玩。冬雨和贵子回了她一个为难的表情。筱雅立刻用眼神唾弃他们。
冬雨扁了嘴。
筱雅斜眼示意了一下原卓景的方向,冬雨立马会意过来,乐呵呵拉着贵子去逗宁儿。贵子一脸无奈,筱雅再次无声示意,贵子才找到了办法。
真是没用,连怎么逗个孩子都要我来提醒。筱雅在心里暗暗的鄙视了他们一番。然后向原卓景提出邀请。
王爷,如果不介意,请挪步都那边喝口热茶。筱雅指着她的宝座道。原卓景看了一眼,点头跟她过去坐下。
三十一章下午茶时光一瞬而过
筱雅让他坐在平时贵子坐的位置,自己则当然坐到自己的宝座上。泡茶。茶桌的地方前头也说过的,非常狭小,仅能从一边煮水泡茶,另一侧再坐一位人。
原卓景不自然的屈膝坐下。看她,不紧不慢的清洗茶具。先把以前泡的旧茶,尽数倒出,用热水冲洗干净。用夹子从盘子里钳出两只干净白瓷杯子,每只杯子内画一朵红梅。打开茶罐勺了两下茶叶到刚才已经洗净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