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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再说话。是啊,现在做什么都没用,哭也没有,把人找回来也没用,姐姐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了。他始终相信他和姐姐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离开北院。只是他没料想到是姐姐先走一步而已。这让他深深的落寞,孤寂,难受。
王府的后门紧锁着,从宿醉中迷糊的醒来的大叔,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桌面的一根钥匙。他蹙了眉,脸上苦闷。他不记得自己把钥匙放在桌子上面。因为怕弄丢,他一直习惯把钥匙收在怀里。唉唉,他拍了拍额头弯起腰去捡回钥匙。昨晚真是喝多了。不过痛快!
香儿和芳儿一早起来打扫,很忙碌却面带笑容,日子简单但快活。
“晴羽姐在晨辉堂门口的树下站了很久了。”芳儿撅嘴不解的对身边的人说。香儿点了点头。晴羽看起来有点失神,她或许在等王爷。香儿早就看出晴羽对王爷的隐藏的感情。曾小姐嫁进来的时候她还没见过晴羽难过落寞的样子,现在换了右相的女儿,地位高贵,容貌出众,又才华横溢,理所当然晴羽会觉得难过吧。
是啊,而且王爷对新王妃真的不同。修葺一新的漓合院,还有新婚晚上的逗留……如此种种。下面的人无一不对新王妃充满敬意和畏惧。
晴羽蹙着眉长望着大门。已经午饭时间了按理说北院已经发现曾琴雅不见了,该派人过来通知王爷一声了。但无声无息。难道她们打算隐瞒?晴羽眼皮不安地跳动。一定是清风劝住了他们。如果她猜得没错,清风很快就会来找她问话了。
她现在也分辨不出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了。清风他们如果一直包庇曾琴雅逃跑,她该怎么办呢?不过应该瞒不过今晚。晴羽凄恻的长叹,就像要哭出来了。她发际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只温柔的大手的热度。
果不其然,原卓景当晚夜里就发现人不见了。隔天对上原卓景的阴沉痛苦欲绝的脸色,晴羽魂都失了。王爷变了,彻底的改变了。原卓景在北院破天荒的怒斥了一顿。脸色难看的青筋都暴跳出来。冬雨巍巍颤颤,一直在啜泣。清风低着头无话可说。
什么都不肯说,好衷心的奴才啊!连清风也被迷惑的服服帖帖。原卓景对他们简直怒不可遏。手上捏着曾琴雅留下的唯一一封信,又是一阵心痛肠断。她更狠心。一句话都没有留给自己。不对,她仅提到一句。我是个很好的人。原卓景真想大笑,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哈哈哈。她一定要留这样一句话来保全他们,可知道他的心是如何的痛?
清风忐忑不安。她没有告诉王爷在大婚的晚上姐姐与晴羽见面秘密交谈的事情。清风隐隐觉得姐姐的离去得到晴羽的帮助。不过就算她不说王爷也会知道的。青瓷连夜带着搜索队秘密的调查,当即就锁定了两架一大早从城南出去的马车,现下已经动身追着马车而去。姐姐能逃得掉吗?
离开王府两天。筱雅时刻保持者紧张和谨慎。原卓景必定不敢公然寻找她的下落。第二天街上的气氛俨然有点异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质,但筱雅不敢掉以轻心。她隐身在一间简陋的客店里,并且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不修边幅的汉子。浓眉深眼袋,脸色枯黄,长辫子绕过额头。干裂的嘴唇,黑兮兮的指甲。
她现在正在粥摊里慢条斯理的喝粥,偶尔抬头看一看斜对面正在溶铁炉前挥汗如雨忙碌不已的人。他的身材魁梧。表情刚毅,一双眼睛却是淡漠深沉的。他几乎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过。筱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禁埋怨他如此拼命干什么。原卓景暗中派出搜索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找人。青瓷那边快马加鞭的追赶那两辆马车,最迟晚上就会追上有消息传回。
原卓景心想很快就能把她捉回来,等她回来了他一定要重重的惩罚她。坐在他对面的莫子扬看到他咬牙生气的样子,不禁好笑。他还真没想过筱雅会选择逃跑。他肯定前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不是错觉,有可能真的是筱雅啊。没想到她跑步这么快呢。而当时她的的确确是往城南的方向去。不过莫子扬不认为会这么顺利的把她捉回来。
筱雅人还在城北。有惊无险。拿着图纸找她的人刚从她身边经过。筱雅终日游荡在街头,她尽量不会在同样的人前停留超过一刻钟,就算她住店的地方,掌柜的小二的都应该记不清她的容貌。筱雅蹲在乞丐堆里吃花生,小乞丐会来她手里抢,她也不在意,她摸着下巴,看着对面提着篮子在路中间卖手绢的妇人。
粗布旧衣的妇人始终殷勤的询问过路人要不要卖手绢,都是她亲手绣的手绢,手工不错。妇人看起来温和悲悯,一旦卖出一条手绢,她的笑容会显得异常兴奋眼睛里闪烁着希翼的光芒,一直深皱的眉头只有在那一刻才松了下来。筱雅看着咧了一个笑,就是她了,便站起来把剩下的花生全给了小乞丐,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头,抬步尾随妇人而去。
第三天。原卓景把杯子摔了,脸色很难看,硬是忍了一肚子愤然和不甘陪着杨漓漓回门。坐在原卓景身边的杨漓漓已经暗闻曾琴雅逃跑的事,她心中暗喜,面上是大方得体的。新婚才三天原卓景就对她爱理不理的,她也似没了以前的脾气,不去吵也不去强求,温顺娴熟让人挑不出毛病。
在右相府,杨千匀看到原卓景那个样子,肺都气炸了却只能忍着。对上女儿使的眼色,杨千匀脸如猪肝,好好的回门喜庆之日却怄了一肚子气。杨夫人拉着女儿在房里说话,循例问了一下新婚三天相处的情况,杨漓漓含羞的说,都好。杨夫人仔细分辨了女儿脸上的心思,瞧着女儿嘴里说的和表现出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典型的刚嫁人的那种羞赧,和一夜之间变成会顾全大局,一心维护相公的女人。杨千匀和原卓景便坐在大厅大眼瞪小眼,本来两人就没什么话说,现在成为丈人女婿的关系一样没有什么话说,晦气啊。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亲事。
中午原卓景先回王府,青瓷也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一脸疲倦。青瓷说他们向西和向南追了十几里路,最后找到马车,马车上却没有坐着人,据驾车的说车上的女人半路下了车了。我们已经分头找人,应该很快就有进一步消息。原卓景拍案而起,一种无力感由脚底升起。
“城里有什么消息?她或许还在城里。”原卓景叹气,难过。终使找到了,会快乐吗?至少比失去,快乐一点吧。
“还没找到人。”狼烟如实回答。按理说找个人没那么难,只能说前王妃真会躲。原卓景听狼烟这么说,心里激荡着酸涩。已经第三天了,曾琴雅的确有那么一点急智的,但也不至于能避开他的搜索。
“去查一下一切与她相关的人……”就算你一定要离开,为什么不试图商量一下,一定要以这种方式离去吗?如果我开口求你留下,你是否会留下?不可能吧。多可笑的念头。可是你一声不吭的离开,难道不知道我会很担心你吗?至少让我知道你下落吧!原卓景感觉是那么的无奈。
这一查,查到了徐铁安。
这个时候,筱雅已经不在城里。筱雅这一挥手告别都城,原卓景怕是一辈子也找不到她了。曾琴雅与徐铁安的缘分尽了。她曾筱雅与原卓景的缘分也尽了。从今往后,这个世界没有曾琴雅,只有曾筱雅。
筱雅出了城北城门,走了几里路,碰巧遇上赶路的货车,挥手谢过妇人,搭上顺风车而去。妇人感激的望着恩人离去,摸着怀里多给的银子,热泪盈眶。真是遇上贵人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伙子为什么要自己随同并假装成自己的小儿离开都城,但她真的需要一点钱周转,她的孙子病重了等着钱看病,儿子和媳妇早年离家赚钱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她没有钱只能靠着绣手绢到街上换钱,堪堪维持着她孙母一天的生活,根本就没有闲钱看病。
筱雅再次对着长望着自己迟迟不肯离去的妇人挥手。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多给妇人留点钱,但是她的盘缠并不富余。因为害怕清风疑心,她根本不敢开口向清风索要银子。她留在书房里的纸稿,她也没能寻个时间烧毁。不过也罢了,除了贵子他们怕是没人会在意的。
而她能存到的钱,都是变卖自己少的可怜的首饰换来的。属于曾琴雅和徐铁安的两人苦苦节省下来的银子,她一文都没有拿出来,原原本本的还给徐铁安。钱财乃身外物,筱雅非常有信心自己不会饿死的。货车转了一个弯,她再也找不到都城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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