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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还真想找个机会和他比一比了。”
“行啊,下回休沐就去吧,也让我看看你有多行。”
保泰翻了个白眼儿,“合着你输了就不想看见我好?想要比试还怕没机会?不用上赶着去。对了,我听说野马王也被人牵走了?你有没有瞧见是谁?这样的英雄人物才应该好好结识一番。”
雅尔江阿顿了一下,掩饰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见着了,是林侧福晋的弟弟,林如海的儿子。”
“是他,倒是听说了,他是今年山东的武举头名,看来还真是有几分本事,不是浪得虚名。”
雅尔江阿嘴角微微勾起,他看上的人,能有差的?
转眼就到了会试的时间,经过三天的考试,有人欣喜有人失落。林墨白考完出来,林珣就迎了上去,“看大爷春风满面,此次必是能高中状元!”
林墨白含笑道:“不过是尽我所能罢了。”
“好一个尽我所能!”
林墨白转身看去,却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简亲王雅尔江阿,从容礼道:“奴才叩见王爷。”
周围众人听得林墨白这声王爷,纷纷看了过来,有认识雅尔江阿的,纷纷上前见礼,那些不认识的也立即向周围人打听,待知道是简亲王,也纷纷上前。
雅尔江阿的名声不怎么好,不过他交好的是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还有裕亲王保泰这样的人,哪怕是众人对他的名声有些不屑,却也想通过他和几位爷们儿搭上线,因此,众人都热情的很。
当然,也有那些对八爷党、十四爷党不屑一顾之人,上前见过全了礼节之后就抽身走人。比如林墨白。
雅尔江阿看到林墨白要走,撇下周围的人,三两步赶了上去,“林哥儿此番应试感觉如何,可有把握?”
林墨白心中惊疑,怎么简亲王好像是冲着他来的一样?他敛了敛神,谨慎的道:“奴才已经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这之后的事就不是奴才可以控制的了。王爷是路过此处还是特意过来的?”
雅尔江阿摸摸鼻子,哈哈笑道:“这……这爷不是还从来没来看过春闱现场么,前儿听保泰说起春闱结束后,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发疯有人闹,好像挺有趣的样子,爷就过来看看。”
林墨白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火气来,三年一度的春闱,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这一朝。这一次的考试,是他们多年苦读的检验,是他们才学的反应,是他们实现抱负的重要起点。
特别是对于许多穷苦人家的学子来说,这一次的考试不仅关系着自己将来的人生,更关系这整个家庭的命运。
他们哭,他们笑,他们发疯,他们闹,皆是因为这三年一度的春闱对于他们来说太重要了。这样激烈的情绪表达,哪里是简亲王这样生来就注定高人一等的人能够明白的?可是你不明白也就罢了,何必抱着这样看笑话的心来羞辱人?
林墨白的眼睛因为愤怒而越发显得明亮,他冷冷的盯着雅尔江阿说:“王爷把我们的哭笑疯闹当做趣事,却不知王爷在别人心中也有有趣的地方呢,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此别过!”
林墨白对他拱拱手,转身昂首挺胸的大步走远。
雅尔江阿一开始还因为林墨白眼神太过明亮而心跳如雷,听了他说的话却是整个心都凉了,他弱弱的问身边跟着的奴才,“爷那句话说错了?”
那奴才心里琢磨了一下,怯怯的开口:“王爷,林大爷也是来参加春闱的……”您说来看笑话,岂不是把林大爷也一股脑扫了进去?
雅尔江阿一拍脑门儿,嗨,真是美色误人啊,怎么一看到林哥儿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什么好的坏的都往外头说,这回好了,不仅是没有留个好印象,还把人得罪了,瞧这事儿搞的!
这边雅尔江阿和林墨白的对话,附近的学子支着耳朵听了个****不离十,稍微有些自尊和文人傲骨的都对雅尔江阿生气得很。林学兄说的对,他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呢,还好意思来笑话他们!林学兄敢于得罪简亲王,不畏强权,真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啊!
当天晚上,河道总督林如海林大人的公子林墨白慷慨激昂斥责简亲王雅尔江阿的事迹就传遍了京城,读书人中,就是觉得他在春闱这样关键的时刻得罪简亲王太不明智的人,也衷心的为他竖起大拇指。
晚上,林墨白去雍亲王府吃晚饭的时候,黛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哎哟,我们不畏强权,为天下读书人长脸的林大爷来啦。”
“什么呀,姐,你也取笑我。我就是看不惯简亲王这样子侮辱人,他也不过是仗着出身好,投了个好胎而已,真要让他投在普通人家,以他脑子里装的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别说是来参加春闱了,怕是连学堂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就他这样,还好意思来取笑人?”
黛玉忍着笑问:“你就这样撂下一句话就走了,简亲王没生气?”
“他生气?我才生气呢!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都想揍他了!他嘛,估计是心虚了吧,当着那么多学子的面说来看笑话,他好意思发火?”
黛玉在心里默默的给雅尔江阿点了根蜡,叫你肖想我弟弟,该!
☆、第379章 状元所属
乾清宫西暖阁,康熙批完了一天的折子,在睡前洗漱的时候忽然问:“梁九功,听说今天在春闱现场,有人和雅尔江阿争执起来了?”
梁九功欠身笑道:“是河道总督林如海林大人的公子,叫做林墨白。”
康熙张开手臂,任有宫女上前来给他脱衣裳,一边嗔骂道:“雅尔江阿这孩子,越来越出格了,是该好好骂骂。林墨白,不就是把西郊马场那匹野马王给驯服的那个林墨白?”
“是的皇上,六阿哥回宫里来的时候,还特意跑来跟万岁爷说,他学骑马用的是野马王不是小母马呢。”
康熙顿时回想起来,乐了,“那小家伙,还说他初次学骑马,起点就比别人高了不知多少,将来肯定是大清最最厉害的巴图鲁,也不想想,他那是被别人抱着骑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梁九功在康熙身边伺候了几十年,自然知道他对弘寿有多喜爱,当下反驳道:“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奴才倒是觉得皇上错了,六阿哥虽然是被被人带着骑的,可奴才也听说了,那野马王才认了主,六阿哥就敢上手拍打马脑袋,而那野马王竟然不反抗,可见六阿哥也是有些不凡的。都说畜生最是敏感,欺软怕硬,那野马王认同了六阿哥,可见也是服他的。”
康熙笑骂道:“你个老货,为了小六儿,竟然也敢和朕呛声了。”
“奴才知错……”
“行了,你也没说错,朕的小六儿本就应当是不平凡的。”
梁九功低着头微微的笑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万岁爷对先帝爷的孺慕之情。
康熙年幼的时候,顺治心里眼里只有荣亲王一个,其他儿子他都看不进眼里。小孩子哪有不亲近父母,不希望得到父母的关注和宠爱的呢?就像康熙的那么些儿子一样,他们小时候争的不也是父亲的喜爱吗?不过是年纪大了,这份对父爱的渴求才慢慢变成了对权力的追求。
如果顺治能多活几年,等康熙长大了,开始了对权力的向往,那么,对父爱的执着或许就会消失了。可顺治却是在康熙年幼之时就去了,让康熙对父爱的向往成为了永远无法得到的遗憾,在他心底深处形成了一种执念。
所以,在看到弘寿越来越像顺治,康熙对父爱的执念就全部化作了对弘寿的宠爱。每每看到弘寿和他亲近,就仿佛他多年的心愿得偿一般。
梁九功很清楚他的这个心态,只要是说弘寿阿哥好,哪怕是对皇上放肆一点,也没问题。
睡觉前,康熙对梁九功说:“让张鹏翮和赵申乔他们赶紧阅卷,朕倒是想看看,林如海这个儿子有几分能耐。”
梁九功笑着答应了一声,帮烛火吹熄了,小心的退了出去。看来林家又要发达了。
几日之后,今年春闱的考卷终于是阅完了,张鹏翮和赵申乔带着考卷进宫,对梁九功说:“梁总管,请启禀万岁爷,今春会试考卷业已阅完,臣等前来交旨。”
“两位大人请稍等。”梁九功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启禀万岁爷,张鹏翮和赵申乔两位大人在殿外求见。”
康熙将笔放下,抬头笑道:“哦?看来是考卷阅完了,让他们进来吧。”
王顼龄和刘谦走进屋内,双双跪下,“臣张鹏翮,臣赵申乔,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张鹏翮说:“回皇上,今春会试二百三十四名考生的考卷业已全部阅完,臣等特来缴旨。”
张鹏翮现任吏部尚书,赵申乔现任户部尚书,被康熙点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