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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雅咬着唇,慌张的摆手:“也怪我没有站稳……”
八福晋笑道:“格雅姑娘到底是摔倒了,湘云姑娘这个道歉也是应该的,你就安心的受着吧。格桑姑娘爱护妹妹,有些情急也情有可原。湘云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呀,都不要说什么请罪的话,都快起来吧。”
八福晋恼怒钮钴禄姐妹在她府里耍花样,自然是顺着黛玉的意思让华大夫揭穿了格雅“受伤”的真相,予以小惩。然后再为她们开脱一下,收买人心。
有了八福晋给的台阶,三人都心怀感激,黛玉暗道:怪不得野史都说八阿哥能笼络那么多宗室、大臣,离不开八福晋的“夫人外交”呢,她在收买人心上确实有一套。就连黛玉也领了她的情,如果没有她的配合,今天这事,罪过就全在湘云身上了。
黛玉眼神暗了暗,心里对湘云越发有意见了,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儿。想要在众多世家小姐中脱颖而出,光有美貌可不行,没有那份心计手段,就不要和别人抢风头!连累得她也欠了八福晋一份人情,她可不想和八爷党有什么牵扯。
眼角看了钮钴禄格雅一眼,心里不由得叹息,得罪了未来的太后,今天还真是悲剧的一天。
赏花不会因为这一个小插曲而中止,湘云学乖了,和探春一起跟着黛玉三人回到了方才的石桌那里,不再四处招摇了。
就这样平静的等到了八福晋宣布“解散”,上了马车,黛玉才沉着脸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探春道:“今天这事还真不怪云妹妹,那位格雅姑娘应该比云妹妹还要大一些,不过就是碰到了一下,云妹妹连身体都没晃,她又哪里就能摔倒了?依我看,倒像是故意的。只不知是和咱们有仇,还是嫉妒心发作。”
湘云忿忿的道:“要我说,她就是丑人多作怪!”
和湘云比起来,钮钴禄格雅确实是很普通,当然绝对说不上丑,要是能瘦一些下来,倒也是个清秀佳人。
黛玉将迎春说的话跟她们说了一遍:“我估计她们是想给佟静仪出气,也有讨好佟家得意思,只是不知是谁得主意。”据可靠消息称,康熙已经准备在今年大选时,把佟静仪嫁到蒙古去。佟家是康熙得母家,他家的姑娘嫁到蒙古去也能起到一定的抚蒙作用。
提起佟静仪,探春和湘云的脸色都变了,显然当年的事给她们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回到贾府的时候,王氏、邢氏、尤氏、王熙凤等人都在贾母屋里等着,事关府里三位姑娘的大事,不由得众人不重视。
湘云看到贾母,眼眶就红了,满腹委屈的跪下:“老太太,云儿今日给您抹黑了。”
探春也走过去跪下,贾母脸色瞬间就变了:“玉儿,你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黛玉走到贾母身边坐下,柔声道:“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怪不得三妹妹和云妹妹。”
黛玉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道:“钮钴禄姐妹显然是故意针对咱们府里的几位姐妹,她们有心陷害,咱们也是没法子的。幸好三妹妹在整件事情的过程中一直表现得很理智,没有让人趁机钻了空子,又及时让侍书来通知我和二姐姐,事情总算是水落石出。八福晋和在场的姑娘们都不是笨的,钮钴禄姐妹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贾母的脸色只稍微好转了一点点,毕竟这陷害别人的人得不了好,这被陷害的人也没什么光彩的,谁家娶媳妇会娶那种轻易就被别人陷害的?
幸而湘云姓史。
倒是探春表现得不错,为自家姑娘加了不少分,果然不愧是她看重的。贾母满意的看着探春:“三丫头起来吧,你做得不错,云丫头也起来吧,别人有心算无心,怪不得你。”
湘云咬咬唇,和探春一起站了起来。
贾母又搂着黛玉,满是喜爱的说:“今天真是多亏玉儿机灵,拆穿了她们的把戏,要不然云丫头可是要受罪了。”
黛玉笑道:“咱们姐妹几个荣辱与共,钮钴禄姐妹欺负云妹妹也就是欺负我,岂能让她们得逞?”
一句荣辱与共可算是说到贾母心坎儿里了,搂着黛玉越发笑得慈祥。
黛玉敛了笑,担忧道:“外祖母,这事儿还没完,钮钴禄姐妹为佟静仪出气不成,反落得一身脏,心里肯定是埋怨咱们的,这仇算是结下了。”
贾母眯了眯眼,“玉儿你们今天也累了,都回去歇息吧,这些事情你们也不要管。”
黛玉便心下满意的起身回屋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贾母等人应该不会就这样放过钮钴禄姐妹的,今天她们两个做下了如此丑事,不给她们好好宣传一下都对不起她们的一番表演。她们两个可比不得佟静仪有佟家撑腰,不管是佟静仪额娘家族远亲的身份,还是额亦都旁系子孙的身份,都还不至于让贾家畏惧。
更何况今日在场那么多人,难免没有一个两个和钮钴禄姐妹或者她们家人有嫌隙的。在加上钮钴禄姐妹要参加今年的选秀,在场有很大一部分人也会参加今年的大选。向来选秀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能抹黑钮钴禄姐妹,让大选时少两个竞争者,何乐而不为呢?
恐怕都不用贾家出手,多的是人愿意为贾家出头,贾家只要适时的推波助澜一番就好了。
黛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已经得罪了钮钴禄氏,就干脆绝了她成为人上人的机会!相信贾母不会让她失望的。虽说这样一来历史可能会改变,不过她现在所处的本来就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历史。更何况历史什么的她不是一直都在改么?要真是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在八爷府发生的果然很快就传开了,观其传播的速度之快、传播的范围之广,就知道其后的推手不止一家。就在黛玉心里暗爽的时候,钮钴禄姐妹却无比的苦闷。
那日她俩分别回府,虽然极其不想坦白做下的那件蠢事,不过她们也知道,就算她们不说,也自有人会说出去,她们还没有蠢到以为在场的那些女孩子都会为她俩保密,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若是等外面传开了,到时候等着她俩的惩罚肯定更重,还不如现在就坦白了,说不得家里还能有个准备,帮她们运作一下,将影响尽可能的降低。
“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八爷府那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耍手段?你就是要耍,也做得高明些,人家还能赞你们一句有手段。这么简单就被人拆穿,只能让人说你是个蠢货!咱们家几辈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钮钴禄老太太听完孙女的话,气地差点背过气去。
格桑梗着脖子嘟囔:“孙女本来算计得好好的,怪只怪格雅,不过是扭个脚也下不去手,这才害得我功亏一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呸!”钮钴禄老太太一口唾沫吐到格桑脸上,怒道:“别人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连烂泥都不是!事发之后,人家格雅一句话也没说,恶人全被你当了。你还当别人和你一样蠢呢!”
格桑眼神中透着怀疑,一言不发不是因为她自来就性格懦弱么?
“老太太也莫要太过生气了,仔细伤了身子。格雅不是说了吗,格桑不过是心疼妹妹被人撞倒,从始至终也没有说她有受伤。虽说把一点小事闹大有些不够稳重,总也好过心怀叵测诬蔑陷害别人来得强。”喜塔腊氏只格雅一个孩子,从小溺爱惯了,虽然如今做下如此丑事,她也不忍苛责。
“哼,你当她真是想要为格桑开脱?你没听她的话,说的是格桑心疼她被人撞倒,这才失了分寸,与她是完全无关的。格桑自己要为她出头,她总不能反口反驳格桑吧?她完全可以伪装成被格桑的好心办了坏事所牵连的倒霉鬼。”
钮钴禄老太太眯了眯眼,她也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有这样的心机。
长子凌泰乃是老太太嫡出,而次子凌柱乃是庶出,因此老太太总是偏心于长房一些。在老太爷去世之后,老太太就做主分了家,其实是相当于把庶子赶出门去。
今年两家的姑娘都要参加大选,家族的资源自然要先紧着格桑。不过经过了八爷府那件事,事情就不同了。格桑要摘干净很难,至少也会被扣一个举止冒失、心胸狭小、无理取闹的评语,想要攀高枝是不要想的了。为了家族利益,他们只能把原本准备用在格桑身上的资源悉数用在格雅身上。说不得还得完全放弃格桑,尽力把格雅摘干净。
真是好心机!好计谋!
钮钴禄老太太想着想着,虽然万般不忿,却也不得不承认,格雅有这样的谋略,合该进皇子府挣一把!至于格桑……钮钴禄老太太摇了摇头,她这样的心计,就是进了皇子府恐怕也要折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