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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妃嫔所生的皇子竞争太子之位……”
“燕太子实为二皇子,上边还有一位虚长他两岁的皇长子。虽然皇长子并非皇后永安公主所生,但他母妃却也是众妃之中品阶最高的一个。原本,这立太子一事无疑是皇长子为先,但显然燕国国君的心里必有愧于死去的皇后。此人不顾太后责骂朝臣非议,毅然立嫡不立长,立异国之血为太子”
“燕太子四岁,险些命丧池塘。五岁习文,却常被暂留尚书房,只因太子时常将读物撕毁。六岁习武,一日上树被困一夜无法下来。七岁生辰之日,因意外毒死宠妃心爱的小兽,遭国君责罚禁闭,并抄《礼教》三遍。时隔两年九岁,冬季季末,燕太子毁坏太后佛室中供奉的一尊观音,险些被废。后经查明,实是五皇子与三公主所为,但太子却已先受到责罚,从而导致身子落下病根,一入冬便体虚容易受寒”
“燕太子曾被人戏讽为是个不得父宠无母教养的太子,但不过燕太子九岁之后,自有了太傅尹氏相助,则奇迹般彻底改变以往所有不当的行为举止礼仪风貌。而因太子时常出宫体察民情宽厚善良,近年更是受到各州民众的喜爱追捧……”
“承竹”
“说”
“你对太子的事是不是很了解?”她声音飘渺,无神的望着头上飘荡的窗纱。
“你想知道更多,该去找忻刹楼暗部【天机阁】,相信它会比任何一座信息楼来得更加详细”
她蹙眉“天机……除非出行任务,平日尊主从不让白泷接触那儿。无刃总说,知道太多,只会对白泷不利”
他不应,喝停了马匹甩开鞭子。一个劲道,将白泷从车内抱出抗上了右肩。
“……哎承竹,承竹你快放我下来!这是哪儿?你要去哪儿?别这么抗着,白泷想吐!”
倒挂在某人背上的白泷一边嚷嚷一边观察四周的地形环境。呃,在她倒立的眼中所见,此处为一片多山多林多草之地。这真是,远看山叠山,近看树成荫。而渐渐离去(该是她离去)的两匹马儿也淹没在半人高的野草丛中。
偏首斜望,一条望不清彼岸的江水平缓的朝某一方向漂去。而江水之中,一艘巨大……或许是倒立的缘故看不清真实的体积……反正就是一艘帆船,停泊在岸边。
白泷晃着脑袋甩着双脚,以此来表示自己正在做艰辛的挣扎。但除了脑袋与脚,她已无可奈何地沦为一名“俘虏”。
“承竹,承竹你要带白泷去哪儿?我告诉你,除了燕国白泷哪儿也不去!”
“承竹!你再不放手白泷要与你绝交了!”
“承竹!白泷真的要生气了!”
她继续做无用地挣扎,恨不得用被捆绑的双爪将男子的脑子当珠子一样,打摸滚动四处摇摆地折磨蹂躏。
“颜承竹!!!———”白泷厉声尖叫。
正此刻,与她的叫喊一同响起的还有剑刃破风袭来,细微的锐响……
30。…第三十回
炎炎烈日下,江水静流。
黑衣诡异白衣飘渺,刺眼的芒亮自双方对峙的刀剑中不断闪烁折现。横飞的肢躯,鲜嫩的血肉,二者相随共舞,美地异常和谐。
白泷学着虫体“蠕动”自己的身子,她以双脚推力向前挪走,最终安全缩立在一株柏树后边偷偷地观望,而眼中却溢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她多想拔剑加入这一团正在卖力“切磋武艺”的人群中。那样的壮烈,如此的惊心,瞧瞧这血,喷洒的多么热情;瞧瞧这汗,挥洒的多么激扬。
于是,白泷白姑娘越加兴奋了。
但未等她尽兴,就见两方正主已低调的现身对峙。一方无疑是白泷认得的忻刹楼楼主,而另一方叫她惊讶的则是阎罗教教主的身份。
白泷皱起面皮,幽怨的盯着那名被一伙黑衣奉为教主的男子,她使劲地鼓起脸颊表示心中的不满。
她已经生气了。阎罗教教主就是承竹?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绑她?他到底想得到什么?难道真的仅是为了什么……秘籍,丹药这些东西?
思来虑去,白泷就没想过,当初可都是她一厢情愿,不顾他人意愿强拉着颜某人去找南宫公子的。而这位阎罗教教主也从未肯定或否认过自己的身份,只怪她满脑子都是珠子和吃食,对此未有察觉。追究到底,这又是谁哄骗了谁?
一时间,白泷没注意去听远处的情况,等回神去听,也仅捉见几个字眼……什么地图,什么遗迹……
一晃眼,那边已展开另一轮更为惨烈的杀戮。看局势,针对此次争夺(泷问:争夺什么?),白泷不知阎罗教出了多少血汗,但看忻刹楼所出的人数,她猜那是楼里将近一半的杀力。
再看实力,不计地上那堆难分敌我四处乱丢的残肢断体,单瞧半空或船上跳跃的人数,白衣的数目虽比不过黑衣,但二者一经相抗,细心观察可见,黑衣阎罗教教中人明显不敌白衣忻刹楼。
白泷一边将腕上的麻绳对着偷来的刀子快速磨蹭,一边探出脑袋四处张望。寻找中,视线越过一个抛出优美弧度的脑袋,终于,在帆船的其中两根桅杆顶端找到了二位肇事者。
因距离实在太远,白泷自然听不清那二人的谈话,但她似乎能从这二位“深情”交换的眼神中,深切的感受到那股早已擦出的……天雷地火风霜雨雪……缠绵悱恻的杀气。
看!这艘高大且建造华丽的二层楼船,那些迎风显得越加饱满的帆篷。这些那些,似也都受到了上头二位强劲且霸道的气势的鼓舞,纷纷彰显出它们最为自豪热情的一面。
此时此刻,白泷的脸上难隐激动,却无奈只得默默地亢奋着。双腕早已自由的她仍忙着一边解开腿上的绳索,一边瞪大了眼欣赏帆顶那幕早已开场的战局。
当她将大部分的注意投向半空而至忽略了身周的情况,结果的结果,导致“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再一次叫人给活捉了。
被提着后领却十分镇定的白泷,扁起红唇“无辜”地望向对面的男子。而对面这位戴了半副面具的男子则始终未看她一眼,只盯着另一位摆出一脸嘲讽的男人,目光似已显得非常……(白泷回:非常冷!)是的,利如锋刃且寒可破骨。
“未料教主竟也会行这等偷鸡摸狗的事,若是叫外头知晓,不知会否给贵教再增些分量颇重的名声”
被尊称为教主的男人冷眼掠过白泷,随即动了动食指,示意下属行事。他扯了扯唇线“奉劝楼主还是多想想如何答复本座才是,不必远送,告辞”
扬手,收队,转篷,启航,一切一气呵成。
白泷立在甲板上,望着岸边渐渐缩小的人影,她失望地皱起眉。
忽然,她高举右臂,朝岸边的人缓慢且极有规律的挥摆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位仍伫立在原地目送她的男子,白泷这才回头,同时脸上浮现出一种称之为“忧郁”的神色。
她目光沉重地打量身旁的男子,道“什么时候开饭?”
这位抓获她而有功绩的男子,因白泷这一认真的态度,顿时变得无比忧郁。
开饭时间,白泷倚在凉榻上举箸海吃,分配给伺候的侍女无不瞪起圆亮的大眼,煞是震惊的端着食盘不知进退。
待众仆上齐了菜肴,也见这边的吃食已用的差不多了。一名女管事见此,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因座上男子的一个眼神,知趣的领命退下。
“这吃相……必须改”他蹙眉,嗅着茶香瞥她“这坐相,对身子无益,改”
话音停顿,静了片刻,中间只有不断变化的咀嚼声。或有果蔬或是肉骨。
他将视线偏移,扫过一桌虽不算多却也不少的食物“用餐速度太快,有伤脾胃,改”
话音再顿,又静片刻,中间只有吸吮的“嘶拉”声。或有花粥或有汤羹。
他偏首,毫无波澜的眼中竟有一丝光晕流闪。右臂横伸,以拇指食指及中指捏住了她的下颌,硬是将她不肯就范的脑袋摆正“……生气了?”
她的目光游移,最终放正到他的脸上,语气决绝“白泷已经跟你绝交,不会再和你说话了”
“那么你吃的这些东西,怎么算?”
“……这不是白泷想吃的,是你让她们端上来我才吃的,与我无关”
“别孩子气,你乖些,我或许会让你早日回去”
她想拍开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却无奈力道不足“颜承竹,白泷讨厌你!”
他平静的点头,忽然将她拖入怀里,自上而下看她,唇角轻划出一丝笑意“颜沐,或者唤我沐”
她大脑一顿,跃过“绝交”一事,选择性的疑问“叫你承竹不好么?”
“均可,但本座更希望你唤我颜沐”他凝视这片红唇,混浊的眸底暗波涌动。
白泷捏了捏那张脸的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