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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首二位不停不停的客套,西边那位则恭谨却敷衍的笑着,中间那位则是拼命拼命的吞吃。然而,始终无人喝止中间那人一句不是。
“咳……表姑母?”
随着男子的轻唤,厅内除了中间那位依然继续拼命的,另二人猛地抬头俱是一惊,思绪回转顿时肃整了颜色。
男子暗自磨牙,面上却扬起一道‘与亲人相逢甚是感动’的笑容“侄儿,奉父命特来接您回去”
白泷回头,细瞧男子的容貌,觉得有几分眼熟!于是左颊鼓起,咬着桂圆含糊“你,在跟我说话?”
男子深深地吸气,尽量笑的亲切“正是。不知姑母是否还记得侄儿?侄儿与你曾在蛮都见过,当时姑母还十分客气地问侄儿借了些东西呢!”
他将那个“客气,借”字咬的似在啃白泷的骨头,白森森的一口牙齿灿烂的叫白泷逐渐想起此人当时的模样。
“你是……玉佩?”白泷惊问。
东虞太子殿下,宇文元丰!此时的他面色要多暗就有多暗。这女子竟将他忘了,忘了,忘了忘了……(回音)
白泷后来回忆,贤侄儿当时……那脸色,就跟涂了墨汁似的。
“眼下,老太太与父亲正在家中等您,行车也已在门外候着,不知姑母打算何时出发?”
白泷拎着俩桃子眨着水灵的大眼,打量眼前这自称是她侄儿的青年。她回头,望着一旁正喝茶的某人“……他也去吗?”
那位某人一口茶还未咽下,当即接她的话险些喷出口去。不过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淡定地擦拭,淡定地拱手相笑“白姑娘与家人相聚,南宫玉实在不便打扰。但若改日方便,将会正式登门拜访”
白泷盯着手里胖鼓鼓的桃子看了又看,喃道“还是樱桃好吃……”
许是听见了她的话语,南宫少爷的耳尖霎时淡定的红了。双手以肉眼无法见着的轻颤,颤动了杯里腾雾的茶水,水面泛起丝丝涟漪。
男子有所察觉一般,瞧了瞧南宫玉,又看了看白泷,隐了情绪的眸子微微一笑“如此,请恕侄儿逾矩替姑母作下决定,眼看时日不早该即刻起程才是,老太太必然也十分欣喜能早些时候见到您”
“老太太是谁?”似突然发现了疑点,白泷古怪的看他。
“……就是前些时候您见过的那位”他凭余光掠过身旁的情况,但见另外二位则各自端着茶无声的呷着。
“什么时候见过,是谁?”
“前一日,就是您的姑母,侄儿的祖母”
“不认识”
“………”
白泷面无表情的感觉到男子越发寒冷的气息,心底竟起了丝快意“嗯,去看看也行”
宇文太子微笑着转过身去,不再看女子极不情愿甚是勉强的态度。他不无扼腕: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呐。
南宫偏邸大宅门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及一队简衣便服的护卫已恭候多时。
“不准跑,等我回来”
这是白泷白姑娘上车前留给南宫玉南宫公子唯一的最后一句……命令!
当时,南宫少爷在双亲及众仆异样的注视下,似一根高洁的青竹,淡定的微笑,淡定的回屋,再淡定的关门……脸红。
19。…第十九回
“你那态度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白泷,你到底是谁?”
“白泷!”
“为什么突然成了本王的表姑母?”
“表姑母?”
“……今日一早,老太太就将你的画像示给我看,命我来南宫偏宅接回失散多年的表姑母。当时我还惊讶这必定是我的错觉,那画上的女子竟与你长的一模一样”说着说着太子殿下皱起不能再皱的眉川,瞪着她“但细看却有极大的不同,瞧你这身气质……比不了画中女子的端庄温婉,连发色都不同。你最好老实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别以为欺骗得了太后父皇,就也可以欺骗得了我”
白泷继续啃着桃子,奇怪地看他“我是白泷”
“……咳,其实据本王所知,本王确实有那么位表姑母与你容貌相似。但她十年前就已仙逝?你现在这一身份,又从何盗来?白泷?倪芙葵?看你的模样,叫人实在难以相信?”
“你是谁?”
“白泷!”(文-人-书-屋-W-R-S-H-U)
“呵,本王的表姑母?”
“表姑母?”
一问一答,似在学舌。
白姑娘啃完桃子啃梨子,啃完梨子啃枇杷,吐的满地都是圆黑圆黑的残核。
画面止在这一幕……
“白泷!!!”
“少爷,冷静!你忘了老太后派来的恶女就在身后跟着么?冷静!!你必须时刻保持冷静!!!”车外,侍卫卓武警惕地朝后一望,轻声提醒。
宇文元丰拢着有些渗汗的拳头,顿了许久。喝了半杯茶,开出扇子打凉,对着女子看似面瘫的脸孔就那样恶狠狠的瞪着,瞪着……
“那个男人跟踪我?所以知道白泷在南宫玉家?”
“那个男人是本王的父皇,请注意你的言辞!话说今日见着的那位就是南宫家的长房嫡少爷?你与他的关系似乎并不一般?”
白泷点了点脑袋,咂巴着嘴里残留的肉渣“你若不来打搅,现在我们也该谈完门户媒人六礼与主母的事了”
“胡闹!!!”
“冷静冷静,冷静阿少爷!恶女若是将你亏待白姑娘的事禀告太后,少爷往后的日子又该不好过了”忠心为主的卓武赶紧出声。
宇文少爷深深地呼气,闭上眼,再是深深的吸入车内那股若有若无淡淡的清香。睁开眼,才发觉香气乃是对面之人身上传来。
“人生大事岂能儿戏,照你这样胡闹,这世道哪里还有个章法王法家法?!”
白泷顿了顿嘴上的工夫,面上沉默:门户媒人六礼,南宫家的主母,章法王法?这之间,都有什么关系?
“不管你是不是本王的姑母,本王首先不同意此事!论身份地位,皇室重亲又岂可与商贾之户谈婚论嫁!”
她开始深思,推出这么个深奥的问题“门户媒人,六礼主母,是什么东西?”
“………”他不再出声,抓着扇柄静静后仰。
其实,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内心为什么如此介意。介意南宫家的那个嫡长子,在屋顶与她的所作所为。介意她忘记了与他的约定,那块玉佩,约定东虞相见。介意她的寡情,但认识了才知,却原来是个单纯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子。
该怎么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如何解释对她的那些介意,为何介意,而到底又有什么资格介意她现在的所有所有……
东虞皇城南门,比燕国皇城北门建的更是巍峨恢弘。
又或许是南北不同,其实两国南门都是一样。
白泷冷着脸,与太子一路前行。
待入了正殿,太后笑眯了眼夸赞孙儿,皇帝好奇地打量起白姑娘无故“深沉”的臭脸。
“怎么了,不高兴么?”
白泷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你很高兴?”
“呵……当然!”皇帝大笑。
“轻点儿声,别吓着她!”太后瞪道,拖着年迈的身子走来,一张老脸慈祥地拉着白泷,笑的满脸都是皱子“这…喜欢哀家怎样称呼你?”
皇帝与太子险些拜倒,太后这方式可比谁都“吓”人。
太后无视之,紧紧地包裹那双苍白的手,眼中堆满了怜爱“瞧这手寒的,这身子瘦的,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哟”
话未三句,太后便又洒下热泪。白泷始终冷着脸,任凭太后哭诉如何对不起倪家列祖列宗,如何对不起她那早亡的弟弟弟媳,如何对不起她倪芙葵……
“有吃的么?”终于,听了一刻钟泣诉的白泷,不耐烦道
……
疾风、雷闪。都不足以形容眼前所现的一切。
优雅的举止,迅猛的速度,庞大的食量。一时间在同一人身上发生,同时亦充分说明了这名女子不为人知的…奇特的特长!
太后端着为她盛好的清汤,乍舌于一桌渐渐消失的食物。皇帝举着银箸滞于半空,骇然的夹着一只海产不知该如何下手。惟独太子殿下是那样的淡定,他以欣赏的目光望着女子再一次显露出她的“异能”。诚然,他觉得……他现在非常的冷静。
“这!这都多久没用过饭了?南宫家再如何奸,也不可能这般吝啬吧?!”
嘴里塞满食物的白泷含糊道“三个时辰,本来就快开饭了,太子不让吃”
“丰儿!!!”太后利眸横扫“哀家与你说了多少遍,这位确实是你的姑母,你必得尊她为长,你瞧你都做了什么?”
白泷喝着汤看向太子,却见太子殿下中规中矩的低头承认自己的过失。
她仔细回想,驳道“其实,都是老太太和他父皇的错”
桌前另三人登时眯眼。
白泷咬着包子道“若不是那个老太太与他父皇急着见我,